1.9 欢迎您来到鹊山车站（2）(2/2)

　宪翼市场，微羽生认了大半天才从市场前面的牌楼认出来这四个字，牌楼是一座把古老写在上面的建筑，满是风雨的斑驳痕迹。他跟在玄姐后面在市场里走了半天，发现这里是一个半露天的百货市场，从蔬菜肉类到家具饰品一应俱全，只是这里的商店并非建在建筑内部，而是搭在各种颜色和纹样格式的遮雨棚下面。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微羽生问：“它是卖什么的？”

　“手机和假证，都是能用的，”玄儿有点迟疑，但是还是没有瞒着微羽生什么：“我带的零钱花的差不多了，十洲银票得用了，但是没有证件的话没办法在商行换钱。”

　见识了鹊山的科技水平的微羽生有点惊讶：“这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做的假证可以骗过鹊山的商行？”

　“当然可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

　微羽生循声看去，那是一个普通的水货摊位，比人间界的普通鱼贩摊位要大得多，十几个巨大的透明水缸里面是各种从未见过的水生生物。守着摊位的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用美丽来形容她或许有些含蓄，“倾国倾城”或许更加准确，大大的眼睛像是含着春水一般眼神荡漾，看了一眼就仿佛要陷进去。

　但是微羽生没有丝毫被吸引，只是更警觉了一些，因为这姑娘并非人类，隐约的灵力气息不受控制的从她的身上释放出来，这是一个拙劣的化形术，这样子必然不是她本身的样子。

　像是感受到了微羽生眼神里的敌意，姑娘不甘示弱地同样回看过来，抿着的小巧嘴巴似乎有些不满，这也让微羽生确定了刚才不是这姑娘在说话。至于他为什么会怀疑这姑娘，因为虽然她外表柔弱纤细，但是谁知道化形术下的人身是不是一个健壮的中年大妈呢？

　妖怪的人身和化形并不是一种东西，所有有灵智的生物的人身都是由其灵魂的脉络所决定的，没有办法通过化形的法术来永久改变，用物理的方式来“整容”更是会被视为一种伤口，会被疗愈的法术来恢复，想要改变的话，需要一些非常神秘的方法来进行，而这连玄儿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清楚其实际的实现方法，甚至其真实性也不能确定。

　“好久不见，稚秞大人，您富态了，看来这些年您过得不错。”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微羽生确信声音的来源就在他眼皮底下，但是那里空无一物，后面的妖怪姑娘瞪着眼看他，并没有开口。“稚秞”这个名字听得微羽生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玄儿曾经的名字。

　“竹络，你的嘴巴还是那么毒。”玄儿好像能看到说话的人，看着与微羽生相同的方向，脸色有些不悦。

　“别生气嘛，稚秞大人——哟，这是您的新主人？我该怎么称呼他？重重叠叠上了这么多层保护符印。”那个中气十足的女声调侃道。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你应该明白。”玄儿少见的严肃。微羽生则是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她们的对话他听得一知半解，而未知女声的来源更是令他抓狂，他自负法术造诣不凡，还从未见过这种完全看不透的隐身术。

　“得得得，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得老实听您的话。”只听得“嘭”的一声水声，那个妖怪姑娘正前方的大玻璃水缸里，原本一直自在地在水缸里游弋着的巨大旋龟突然钻出水面，这家伙人模人样地把两只前脚搭在水缸前，咧开嘴像是在微笑般看着微羽生，发出中气十足的女声：“这位大人，我该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