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甜甜甜冲冲冲27
徐欢吓楞，满脸不可置信：“周……恒，你说什么？”
“行了，都闹上热搜了，也没必要在这装清高了吧。”周恒突然换了张脸一样，咧着嘴讥笑。
徐欢突然起了防备心，忽然想到刚刚进来时周恒悄悄把门反锁，也怪她太过放松，没发现不对。
“你想干嘛？”徐欢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还是强装镇定的问。
“我想干嘛？你看孤男寡女我能对你干嘛？”周恒勾起嘴角斜笑。
徐欢跄跄踉踉后退，周恒步步紧逼，她却无路可退了，后头一堵大墙。
于哲匆匆忙忙赶到杨浩宇总部，找了一遍没找着人。
杨浩宇刚忙完就碰到于哲一幅慌神的样子，戏谑的问道：“哟，这是咋了？”
于哲不说话，眼神直接对上了杨浩宇身后的蒋然然。
蒋然然低下头眼神躲避出乎意外的没有理睬于哲，转头向杨浩宇心虚到：“浩宇哥我先走了。”
“你走？”杨浩宇将准备应好，于哲先发制人的说道。
“蒋然然，我对女人从来都还算客气，别再做下去了，碰着我底线的事还没几个人敢做。”于哲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隐忍着。
“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一辈子都配不上你，于哲，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蒋然然忽然换了张面孔，恶毒又歇斯底里。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做到了。”于哲嗤笑，满是嘲讽。
杨浩宇懵神：“咋？”
蒋然然愤然离开，于哲恢复神色，睇了眼杨浩宇“热搜。”，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徐欢在哪儿？”于哲又道。
“那我还真不知道。”杨浩宇刷着手机，眼神愈来愈冷
路过的小檀突然插话：“你们找欢姐吗？”
于哲点头。
小檀说：“她去天台了，好像是跟周恒一起上去的。”
杨浩宇忽的心脏一颤。
去年这家公司还不是杨浩宇的，搬来前这公司有一姑娘在天台出了事，天台因此一直锁着。
徐欢不知道这件事，保管钥匙的周恒知道，转念一想怎么都不对。
杨浩宇敛神正色：“不好。”
“怎么了？”于哲脸色也挂不住。
“出事了，赶紧去天台。”
杨浩宇话音刚落，于哲抬腿就往天台赶。
另一头徐欢还在瞪着眼睛死死跟周恒对峙。
“你不要乱来……”
“你说不乱来就不乱来吗？那我说谈恋爱你为什么不愿意呢？”周恒几近变态的语态让徐欢惊愕。
心脏往下不停地坠，屏住呼吸用力推开周恒。
周恒眼疾手快的捞回她，一把环住腰抵在墙上，徐欢拼命挣扎，但越是挣扎周恒就越环得紧。
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周恒空出一只手，扒徐欢的衣服，剧烈反抗的徐欢开始冒冷汗。
男女有别，加上她那弱骨头，怎么样都杠不过周恒。
“周恒你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啊。”那种无助感顶到头皮发麻，紧紧护住胸前，衣服揪得死死的。
周恒就像头被激怒的野兽，闷哼着疯狂撕扯着。
“你放开我，我会报警的，放开我周恒……”眼底是一片黑暗，徐欢拼命挣扎着。
于哲马不停蹄的往顶楼赶，心里的不安放的无限大。
到顶楼门又被锁了，隐隐约约听到徐欢的哭声，眉心皱在一起，荫翳到极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起了阴霾。
环顾四周，寻寻觅觅没找到能砸门的物品，理智还在不断受到冲击。
一脚，两脚……野蛮又狂躁，踢到整个人都麻木，满脸通红，杨浩宇上前从后背抱住他，把人往后拖。
“小檀去拿钥匙了，你疯了？腿不想要了？”杨浩宇正色吼道。
“滚。”于哲推开他爆戻道，继续踢。
杨浩宇拦不住，于哲疯魔一样踹，他上前推开于哲“老子来。”
于哲不理会，继续踹“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徐欢无力的哭着，还在努力抗拒着周恒，于哲几乎是一眼看到被抵在角落的徐欢。
怒火攻心，两步走上去扯开周恒，朝着胸口猛得一蹬。
徐欢滑坐在地上，眼泪还在往下掉，衣服被扒到肩下，斑驳的泪迹和凌乱不堪长发贴合在一起，眼神空洞，绝望又无助。
于哲迅速的脱下西装外套包住徐欢，心疼的把人抵在怀里。
站起来朝周恒走去，又捡起来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周恒胸口被踹得还没缓过来。
于哲走过来那副神情也属实吓到了他。两只手撑在地上，跌跌撞撞的倒爬。
“想死？成全你。”于哲声音冷得像是在冰窖里，一步一步的凑近。
猛得提起周恒，一拳两拳。
杨浩宇让小檀稳住消息，一句话别传出去才赶过去。
正好看到于哲那副吃人的样子，那种打法，只有在于哲初中时候杨浩宇才见过，但那时的于哲对死都无所谓。
“于哲，住手，要出人命了。”杨浩宇拦下他。
“我来处理，先带徐欢走。”又好声好气的道。
于哲才收起表情，淡淡的睨了周恒一眼，只一眼周恒凉意散满全身
，低下头不敢跟他对接视线。
于哲小心翼翼的抱起徐欢，将人裹得紧紧的往楼下走，小檀受杨浩宇的命令，提前清理了专用电梯附近的人，领着于哲进电梯，自己又退了出去。
徐欢手臂，小腿，脖子，目光所见之处，全身淤青和抓痕，肌肤白嫩又敏感，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于哲阴着的脸一直没松下来。
从电梯出来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将徐欢抱进后座，横抱在腿上。
徐欢被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头发还乱着，本就娇嫩的身体疼得麻木。
于哲抱着她，心疼到不行，眼底的阴霾半点未降。
默默替她整理了絮乱的头发，抓起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检查。
像是劫后余生，徐欢不争气的哭，脸上是斑驳陆离的泪痕，双手不自然的抱住于哲的腰，头低低的埋进他怀里。
于哲顺势低头吻了吻她。
柔声开口：“宝贝别哭，抬头看我，我在。”
像是找到了依靠，徐欢扑闪着泛红的眼睛，带着浓厚的鼻音开口：“我手好痛。”
一句话无疑是击溃了于哲内心深处所有的防线，他低头将徐欢的手臂举起来贴近薄唇，紧紧贴着。
轻声呢喃：“不怕。”
抱抱
继周恒那件事后，杨浩宇给徐欢放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网上舆论也因为蒋然然的解释平复了下来，徐欢跟于哲的关系依然说不清道不明，于哲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
徐欢生日那天晚上，白天跟付思静她们一起小办了一场，晚上杨浩宇喊她出去吃饭，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约好的餐馆是在个接地气的小巷子里，一排排全是小吃。
还是进包间，杨浩宇已经点好菜侯着了。
“坐吧。”杨浩宇温厚笑笑说。
“好。”
“话不多说啊，这桌菜就是我全部的祝福了。”
“我会努力多吃一点的。”徐欢忻笑道。
饭局将结束时，杨浩宇眉眼闪动了几下，好半晌正色开口道：“徐欢，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了，但我想知道关于你跟于哲，你是怎么想的。”
“我……”道不出个所以然，眸光沉着。
“有所顾忌是吗？”杨浩宇问。
“宇哥，没有什么大抱负，平平淡淡这样就够了，但他跟我不一样，你明白吗？”眼里闪着星星，支起表情说。
“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杨浩宇不解。
“是觉得人生轨道不同吗？还是觉着门不当户不对的？”徐欢沉默，杨浩宇又问。
“心里很乱，我也不知道。”徐欢轻轻的说，淡淡的无奈。
“徐欢，你知道吗，真正的门当户对是灵魂上的贴合和人品，异性相吸，同性相濡。和你性格大相径庭的那个人能够在你青春里活得轰轰烈烈，成为你记忆里最深刻的那个人，但真正和你白头偕老的往往都是相同性格的人，婚姻中他们能达成一致，不会有太大的争执。”
“你要知道，对于哲来说，同性和异性两者你都是，因为你的温婉阳光吸引了他，而他也慢慢努力为你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杨浩宇慢悠悠的说，徐欢一脸认真的听着，他突然嗤笑一声。
“说实话我没想过于哲这种人会因为一个女孩变成这样，我的认知里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后来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做事情干净利索平易近人，时时刻刻都有股子里透出的一股礼貌劲。温柔的不像话。我才明白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啧，怎么说呢，你的确挺吸引人的，我可能确实喜欢过你。但转念一想，我也许只是喜欢你的性格，也就是说把你换做谁都行。但于哲不一样，他非你不可。”
杨浩宇顿了下，认真道：“徐欢，他也不好过，大学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四年的金融管理学习，还要打理公司，人也不是机器，生活也不是电视剧，但他是真的比机器还忙。公司几个老东西也不好对付，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全部铲除。他心里一直对你梗着气，那么骄傲一个人可是和你相比他也愿意低头。”
徐欢神情恍惚，心里在翻墙倒海的涌动，她起身，眼神有些摸不透的说：“宇哥谢谢你，我回去好好想想。”
“那你好好想想。”
思想飘飘浮浮，人也沉沉甸甸的，伸手路边拦了辆车。
“师傅，你随便带我逛一圈，然后停在商贸可以吗？”声音弱弱的说。
“行。”像是司空见惯，没有多问。
徐欢一走，杨浩宇才拿起显示通话中两个多小时的手机，痞气十足的道：“听到了？成了要请我吃饭的。”
那头没回答直接挂断。
杨浩宇“……”
失眠好像变成了常态，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脑子一下接受不了，慢慢消化。
脑海里杨浩宇和何雨薇的话还在不停的冲击着她。
实在睡不着，掏出手机翻了翻QQ，一行一行的翻着好友列表，手指拨到于哲时顿了顿，没敢点进去过。
鬼使神差的像是在英勇就义，点了进去。
只有一条说说，徐欢却有些扛不住。
是分开第二年于哲生日那天发的。
“为什么你不在，问山风你会回来。”
留言板上也只有两个字——徐欢。
关于和于哲那段青春的回忆，每一个细节都好像历历在目，他说他的动态只给最喜欢的女孩。
他说：“我不会喜欢别人的，你也别想离开我。”
一句歌词触及心底的敏感，不争气的湮没了整个心间，罪恶最大的还是她。
眼泪在投降，她哑着嗓子咬紧牙关，有点不受控制。
离转钟还有五分钟，响起了敲门声，徐欢不敢懈怠，付思静还在睡觉，抹了把眼泪赶紧起身。
起身才发现付思静今晚回家了。
带点防备的看了看猫眼，又轻轻打开门。
“生日快乐。”于哲站在门前，声线温柔的说。
做不到第一个说生日快乐的，做最后一个也可以。
“所以今年也是小朋友吗？”声音哽咽到模糊。
于哲一怔，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黑亮的眼眸埋在微弱的灯光中，硬挺的五官隐射的完美无瑕。
他看向徐欢，声线清冽明晰道：“一直都是我的小朋友。”
南方到北方的那条高铁。
于哲坐过很多次。
旁边的女孩总是很多话。
他戴上耳机，
想找到一点点徐欢在身边的感觉，
可怎么都找不到。
北方的风又冷又烈。
偶尔他也会想，
他的小朋友熬不住的时候，
会不会回头往南方走呢？
徐欢眼泪开了闸似的往下滑，忽的笑了，伸开双臂声线微哑：“那要抱抱吗？”
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顺势抱住徐欢，低头捧住她的脸，附身吻了下去。
下夜班的邻居突然路过，眼神扫过来，徐欢撇头躲开于哲的吻，习惯性的把头窝进于哲怀里，脸已经快烧起来了。
于哲失笑，一把抱起她进屋关上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小心的把徐欢放在沙发上，蹲坐在她面前温声问：“今天家里有人吗？”
徐欢小脸上的绯红还没降下来，呼吸未定。嗫嚅道：“没……有。”
“你先等一下可以吗。”徐欢闪了闪眼睛问。
“好。”
小心的掩上房门，换好衣服，钥匙胡乱的塞进外套口袋里。
“出去走走吧。”朝沙发上坐着的于哲小声说。
徐欢朝玄关处走，朝后瞅了一眼，见于哲没有要动的意思。
又疑惑的转回去，于哲才起身，将她揽进怀里，顺势护住额头倒了下去将她压在沙发上。
“不想出去转转，想在你身上转转行不行。”说着朝徐欢脖子轻轻吸吮着。
“你……别”霎时间脸爆红心跳加速。
“宝宝。”于哲眼睛染上雾气，几近痴迷的眼神。
脸凑的太近，徐欢瞥过头。于哲失笑起身，揽紧徐欢的腰将人带起来。
“走吧。”还是不忍心。
徐欢像只逃窜的小兔子，眼睛里还带着水雾，逃到一旁乖乖站好。
于哲脸上挂着浅笑，就这么看着。徐欢觉得尴尬，上前主动拉住他的手“我们走吧。”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于哲心脏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柔软又满足。被牵着的手紧紧回牵住徐欢。
“想去哪儿？”出门于哲问她。
“想去湖边走走。”没怎么犹豫就说了出口。
于哲点头领着她朝湖边走。
湖水清亮，微风拂起层层涟漪，湖面轻纱温柔的笼罩，微风轻轻抚着徐欢的脸，于哲安静的站在她身旁，牵着的手没放开过。
徐欢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外边的公园里就有条湖，我老去那边散步，每次都会被吹感冒。”
“我还总看错，好几次都以为看到了你。但于哲背影认错过一次我就不会认错的，所以那是你对吗？”她睨着湖面，风吹得心痒痒的，轻轻问。
于哲不语，握着的手掌又紧了一些。徐欢蓦地抽开手，于哲眼神有一瞬的失措。
她又笑着轻轻搂上他的腰，侧头轻轻靠在于哲胸口上。
于哲附身，准确的来说，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吻她的机会。
这个吻绵长而热烈，于哲紧紧扣住她的后额，渴望得到释放，沉醉又迷恋。
低首额头相抵，徐欢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扑鼻而来，萦绕在鼻尖。
他问：“回家吗？”
“嗯嗯。”
早安吻
无疑于哲是在徐欢出租屋睡了一晚上，这种对徐欢死乞白赖的事情不管过多久于哲都驾轻就熟，像是摸准了徐欢会心软这一点。
将近三点才睡着，早上闹钟没叫醒徐欢，杨浩宇轰炸机似的拨电话，艰难的挣开眼睛，缓缓伸出手捞手机。
于哲先她一步抓起手机，又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哄小孩似的温柔喃道：“再睡会儿宝宝。”
徐欢猛的坐起，挠了挠头。
“不行，我要迟到了。”急吼吼的准备起床。
于哲接通电话，一把捞过徐欢，扯进怀里，又将手机听筒贴近耳畔：“请半天假。”没什么语气。
那边顿了下，声音突然抬高：“我日？？？搞定了？”
“嗯，把假批了。”于哲显然是不想跟他废话，不咸不淡的答。
“徐欢还在睡？那你昨晚够猛的啊。”杨浩宇玩味的说。
“你羡慕？”于哲呛他，很欠打的语气。
徐欢窝在于哲怀里，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幽怨的看了眼于哲，示意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行行行，羡慕，不打扰小年轻，告退。”杨浩宇敷衍的回答着，对于哲那副嘚瑟样表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