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艾凡原以为达尔又会和前两天一样,出去找他的情妇,没想到他竟然留在房里,而且完全没有外出的打算。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原来他还关心她。

  “没什么,大概是受了风寒。”她几乎想告诉他她怀孕了,但又怕引来反效果,而决定暂时不说。

  “看了医生吗?”他的眼眸里盈满担心。

  “没事。”她自己是护士,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况且她只是怀孕,犹记当初怀小羽时,她害喜的症状和这次并无太大的差异,有了前车之鉴,她相信自己可以很快地克服。

  “小病不医容易成大病的。”他的关心变成怒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怒气因何而生。“我可不希望你成了家中的带菌者,万一你传染了奶奶和小羽怎么办?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给杜尼奇那儿看看。”

  “不劳你费心,”他竟然说她会成了带菌者,令她也生起气来,“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是把关心放在你那些情妇身上。”

  “哦,原来你是在责怪我这几天冷落了你,所以才会生病是吗?”他忽然靠了过来。

  “你做什么?”她退了一大步,心跳如小鹿乱撞。

  “当然是医你的病。”他把她固定在墙壁上,令她无路可逃。

  “你……又不是医生……”她颤抖着,不过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来自他难以抗拒的魁力。

  “但我是你的丈夫——”

  “不,”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即使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能勉强我。”

  “我从不勉强女人,”在他那深不可测的黑潭里有呼之欲出的狂野饥渴,“我看得出你心里所想的——你要我。”

  “我不要你。”她颤巍巍地撒着谎。

  ‘那我就设法让你要我。“他长臂一伸,拦腰抱起她。

  “你要做什么?”她竟抱着她进浴室。

  天哪!他想洗……鸳鸯浴?

  她瞄了一眼按摩浴缸。赫然发现里头已注满了水,原来他早有预谋。

  “你怎敢……”

  “没什么我不敢的,我们是夫妻,就算洗鸳鸯浴也是十分正常的事。”他的口气充满命令,“现在我要你过来替我脱衣服。”

  “要脱你自己脱,要洗你一个人洗,我不奉陪!”她讨厌他用对待情妇的口气对她说话。

  “我要你陪我洗,但既然你不替我脱衣服,那就由我来替你脱衣服。”他的手伸向她的背后,开始熟练地解开她衣服的扣于。

  “不……要……”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输了这场阵仗,但仍用残存的意志与他抗衡。

  他坚定的行动很快地摧毁她仅有的意志。他把她的和身子紧紧压在强悍的身躯上,俯头吻上她的香肩和颈窝,而他的手也不曾停歇。

  艾凡叹息地闭上眼眸,达尔总是能毫不费力挑起她的欲望,她控制不了自己,也无能隐藏,而且她的身心已全背叛了她。

  他很快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当她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他而前时,她无法控制脸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女人的身体怀孕期会有所变化,初期肚子虽不明显的改变,但胸部却会肿胀。

  达尔的视线落在她因怀孕而变得丰满的乳房,艾心屏住呼吸,很怕他看出了什么,于是很直觉地伸手去遮住自己。

  “不!别在我面前隐藏自己。”他将她的手紧紧的扣在两侧,他将头一低,吻着她诱人的蓓蕾,并不停地用他温润的舌尖在她的乳头周围画着撩人的圈圈。

  在他舌尖性感的挑逗下,艾凡觉得自己全身如火般地燃烧起来,她将自己躲人浴缸的水中,一方面却又渴望自己燃烧成灰烬。

  他抬起头,用眼神示意她为他脱去衣物,她无法抗拒他眼中传达的意思,像个着了魔的女奴为他宽衣解带。

  他把她带入宽敞的按摩浴缸内,里面的水因他们的加人而溢了出来。

  “还记得我们野餐时的情景吗?”他沙哑地问。

  那一次他们在溪里、在草地……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现在,我要和你重温旧梦。”他抬高她的腿圈住他的腰,再托住她的臀部,让他一举探入艾凡的温柔禁区。

  一股看不见的强烈力量几乎要淹没了艾凡,无法言喻的销魂令她想叫出声,但她却紧咬着唇。

  “我要听你的声音。”他要她付出回应,他更深入,更用力地挺进。

  她娇弱地发出最原始的呻吟,这诱惑让达尔更加快速度,领着她一起朝狂喜的顶峰迈进。

  夜在激情中不断沸腾,再沸腾……

  ***

  艾凡苏醒时,达尔又失去踪影。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只记得一次又一次的狂喜冲击着她,他们在水中缠绵,他们在床上燃烧,一次又一次……

  回想自己放荡的叫声与反应,她忍不住躲进了柔软的丝被中。

  有人推门而入,她以为是达尔,悄悄地从丝被中探出头,见到的却是一脸笑意的塞丝。

  “你醒了?伯爵出门前特地交代要让你多睡一会儿,别吵醒你。”塞丝暖昧地朝她眨眨眼,“可是补充体力除了睡觉外,还得吃些东西才行。”

  “塞丝……”她涨红了脸颊。

  “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害羞。”塞丝取笑她,“咱们都是过来人,新婚期的男人都是没法控制的。不过,这表示老夫人的愿望很快就可以达成了。”

  虽然怀孕了,但艾凡仍觉得压力大增,万一无法生个儿子——她不是重男轻女,只是不忍心让年迈的奶奶失望。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塞丝收起开玩笑的神情,口气十分严肃地道:“你对艾梅小姐还是得有些防备,她一大早就缠着伯爵一块出去,虽然她是你姊姊,但是——”

  “没事的,”她不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艾梅八成是急着想当和事佬才会和达尔出去。“艾梅已经结婚了,而且他们夫妻很恩爱。”

  “那为什么她老公会让她一个人前来?怎么不见他陪她?”塞丝嘀咕着,她对艾梅一直没好印象。

  “我姊夫很忙。”艾凡替艾梅说好话,“而且姊姊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是吗?”塞丝怀疑地说,“我看不出她有何不同,江山易败,本性难移,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是想破坏你们姊妹的感情,只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塞丝。”她一点也没把塞丝的警告放在心上,却不知道自己的疏忽将令她陷人极大的危机中。

  ***

  “恭喜你,你怀孕了。”

  “对于这样的答案早已是艾凡预料中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找了杜尼奇做了检查。

  “达尔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她幽幽的口气引来社尼的好奇的关心。

  “有什么问题吗?愿意说出来吗?也许我帮得上忙。”

  “怕达尔会以为孩子是迪杰的。”

  “难道你没把迪杰的事告诉他?”杜尼奇十分吃惊。

  “我……说不出口。”她只想替死去的叶迪杰保留一点颜面。

  “你真的很善良。”杜尼奇了解地点点头。“不过,你还是得找机会告诉达尔你怀孕的消息,我刚替你做了检查,发现你贫血的情况很严重。这样对胎儿会有影响,而且对你本身也不好,我开一些综合利用他命及补充体质的药给你。”

  她向杜尼奇道过谢后,拿了药便回到城堡。

  然而她才一进门,只见塞丝神色慌张地跑到她面前。

  “艾凡,不好了,小羽不见了!”

  “怎么会?会不会她在哪个角落玩?”

  “我都找过了,而且也叫每个佣人帮忙找,但都不见小羽的踪影,她一向很乖,不会乱跑的。”塞丝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并且不断自责,“都怪我不好,刚才只顾着接一通刑警找伯爵的电话,却忽略了小羽。”

  刑警找达尔做什么?艾凡已无暇去多想了,现在找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别这样,也许她贪玩躲起来,我们再找找看。”她安慰着塞丝,但心口上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为了怕老夫人担心,她们都不告诉她小羽失踪的消息。

  正当大家焦急之际,艾梅从外头回来了,却不见达尔。

  “伯爵大人呢?”塞丝问。

  “他说要去找朋友——怎么了?你们脸色为何怪怪的?”她转向忧心忡忡的艾凡问:“出了么事吗?”

  “小羽不见了,你有看到她吗?”

  “怎会不见的?”艾梅一副惊讶的表情,“我一大早就和达尔出去了,我说过要当你们之间的和事人,我出去时还看见小羽的——啊!会不会她爱玩跑了出去?”

  “小羽很乖,从不乱跑。”

  塞丝口气不悦地说。

  “小孩子总不按牌理出牌,艾凡,我看我们还是到附近找找。”艾梅怂恿着她。

  “也好。”艾凡转向塞丝交代道:“千万别告诉奶奶,还有尽快通知达尔。”

  “我知道,你小心点。”塞丝紧紧盯着艾梅的眼睛,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

  艾凡怀孕了,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叶达杰的,不是你的,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艾梅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针刺在达尔心上,他一直怀疑的事竟然是真的,难怪她不说出她怀孕消息,她究竟要瞒骗他到何时?

  他怒气腾腾地来到杜尼奇的诊所。

  “达尔,你一定是来替艾凡拿补充体质的药对不对?护士一时疏忽,忘了拿给她,她贫血很严重,你得多注意她一些——-”

  “我不是来拿药的,我是要你替我做堕胎手术的安排。”

  “我从不做这种缺德的事,况且会有谁要堕胎?”杜尼奇一头雾水。

  “艾凡!”他咬牙切齿的说。

  “艾凡?!你开什么玩笑,今大可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我不想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你——”杜尼奇恍然大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不帮我,我可以去找别人。”语毕,突地他的下巴结实地挨了一拳,他愕然地瞪着好友咆哮道:“你为什么打我?”

  “我是想打醒你,因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虫!”杜尼奇一脸怒气地扬起拳头揍向达尔。

  这次达尔机灵地闪过,他没料到一向温知的好友也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你凭什么打我?”论打架,杜尼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你混帐!”

  下一秒,杜尼已为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达尔挥拳击向他的肚子,令他闷哼一声。但是他马上又出拳反击。

  达尔顺势扣住他的手,“我不想破坏我们多年的友情。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是我要知道理由。”

  “理由就是你不该错怪艾凡,她是个好女人,她为了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没有好好珍惜她,竟然还侮辱她,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侮辱的是你自己。”杜尼奇大声地吼道。

  “我也想珍惜她,可是她不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只要她把孩子拿掉,我可以不计较。”

  “孩子是你的,你怎么狠得下心说这样的话!”

  “错!孩子是叶迪杰的种,这是她亲口承认的!”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令她伤心的话,她才会这么说的?”

  “她姊姊告诉我的,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你的确是被蒙在鼓里。”为了艾凡的清白,杜尼奇只好向死去的学弟说抱歉,“现在我坦白告诉你,叶迪杰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他在美国求学时,出了一场车祸,令他丧失人道的能力,艾凡和他一直是挂名夫妻。”

  “你在说谎!”

  “我以上帝之名发誓,不信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法国的汉克医生求证,叶迪杰曾丧命,是因为到法国求医。”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杜尼奇拔了通电话到法国,让达尔直接向汉克医生求证。

  “从电话的那一端得到的证实令达尔既意外又觉得愧疚,差一点他就成了杀死自己骨肉的刽子手,但是,他不明白艾梅为何要这么告诉他,是她弄错了还是——

  “史克西伯爵,外头有一位台湾来的张先生找你。”护士的声音传了进来。

  达尔有些莫名地看着陌生的东方男子,以及他身后的两位刑警。

  东方男子开口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史克西伯爵,我是张克强,也是艾梅的丈夫,论辈分你要称我一声姊夫,不过,我想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上礼拜艾梅得知你和艾凡结婚的消息后,要求与我离婚未遂,竟然策划将我谋杀,幸而我福大命大,才逃过一劫,可是她却畏罪潜逃到意大利,现在警方要将她逮捕归案。

  张克强的话令达尔打了个寒颤,他脑海中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现在他终于明白艾梅为何要造谣的原因,噢!上帝,千万别让艾凡出事才好。他和刑警火速地赶回城堡,才发现自己竟迟了一步……

  ***

  “艾凡,我好像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艾梅叫唤着艾凡,指着草内的一个小洞穴。

  心急如焚的艾凡马上冲到洞口,果然听到有小孩微弱的哭泣声,母女连心,她马上认出是小羽的声音。“小羽,小羽!”她朝着黑暗的洞内呼唤着女儿。“妈咪……我怕……呜……”小羽发出恐惧的哭声。

  “不怕,妈咪马上进来救你。”她急着救女儿,就要钻进洞内,一个重物打在她的后脑上,令她晕了过去……

  当她终于能够恢复一些意识,赫然发现自己已陷人黑暗的洞穴中。

  “小羽,小羽……”她慌乱地四处摸索,当自己的手碰触到小小的身躯时,她差点停止呼吸,“小羽,快回答妈咪。”“妈咪……。”虽然声音微弱,但是总算让艾凡放下心中的石块。

  此时,她才注意到艾梅竟失去踪影,刚才她遭到攻击会不会是——

  她已无心多想,凭着直觉,她抱住小羽颤抖的身子,发现小羽身上竟捆绑着草绳,她连忙想替女儿解开绳子,然而绳子绑得太紧了。

  “妈咪……阿姨坏……‘小羽哭着对她控诉。

  阿姨——小羽指的可是艾梅?!

  她好后悔没听塞丝的警告,但是此刻她已无暇去懊恼,一心只想带着女儿离开洞穴。

  只是洞穴的口竟然堵死了,她只好大声求救。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艾梅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艾梅,放我们出去!求求你。”

  “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杀了你,我不会笨得放你出来的。”艾梅的口气充满憎恨,“只要你死了,达尔就是我的;你这个贱货,你以为你可以得到达尔了吗?没那么容易的。”

  “艾梅,你想我死,我不会有怨言,但是小羽还小,求求你让她出去。”她不希望连累女儿。

  “她也该死!如果不是她,达尔不会娶你,她。跟你一样都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要你们母女统统去死。”她恨声怨怼。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是你逼我的,如果没有你,五年前我早已是伯爵夫人,我也不必嫁给张克强,他处处羞辱我,不过,他已得到报应,我杀死了他,还把他的尸体丢到大海去,现在没人可以阻碍我当伯爵夫人了,哈,哈……”

  艾凡紧紧搂着女儿,她除了被艾梅所说的话给吓坏了外,更为自己和女儿的处境担心。

  因为洞口被堵住,里面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她死了不足惜,但是小羽不能死。

  一种母爱的本能让她向艾梅低声下气地哀求道:“艾梅,小羽是无辜的,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只要你放了小羽,我就算死,也不会怪你的。”

  “我不是笨蛋,放了她不就泄漏我的所做所为?我要看着你们母女一块死,这样我的恨才能够消失。”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也曾有过孩子——“

  “那是骗你的!五年前我根本没和达尔发生关系,哪来的孩子?没想到你这个白痴居然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后悔、懊恼不足形容艾凡此刻的心清。原来她错怪了达尔,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怀着小羽嫁给了叶迪杰,难怪他如此恨她,一切都是她自做自受。

  空气愈来愈稀薄,怀中的小羽开始喘不过气来,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她自责得无以复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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