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二百四十七·故人招我酒楼上322

  最近温镜睡不很好,他现在服用茶辣丸仿佛吃饭,一天三顿都离不开,经脉上是舒坦多了,但这药哪都好,唯独里头一味肉苁蓉实在霸道。

  肉苁蓉,归肾经,益精血…总之吧,温镜最近经常发梦。今夜这梦愈发没边儿,是梦的有人半道上拦他的马车,长安城的大街喧嚣无比,隔着一道窗就是那人不管不顾杀进来,梦中感官逼真如斯,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好似烙得滚烫的一块生铁。

  那人身上玄袍却肃穆整齐,氅袍冰凉绵密,一下一下地沾在他的脚背,肩臂上的银纹刺绣又磨得他膝盖窝又疼又痒。

  温镜猛然惊醒,睁开眼又闭上,翻过身吐出一口气,心里开始默背《春山诀》。一刻钟后他眼睛猛地睁开,身上仍旧不安生,他任命似的撩进裳中。梦里头…梦里头李沽雪一贯的恶劣,最后自己仿佛被无穷无尽的研磨逼得发疯,终于忍无可忍把人一把推得仰倒,手沿着椎骨往下去,划开再坐下…他有些生厌似的很快打发完自己,可是当再次重重闭上眼睛,那种深埋的、仿佛心魂一同震荡的锲入感仍然挥之不去。

  又一刻过去,温镜面无表情从榻上翻下来,点了灯走到书格前,想挑一本清心寡欲的东西来看。他记得有本太上清静经,放在哪儿来着。忽然他手一顿,看见一只盒子。手指抚上去,绢面盒八角泛白,白玉楼早已不用,早换成清一色的木匣,那么这只经年的旧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

  其实里面是什么温镜心里很清楚,他只是陡然生出一个、一个念头。他在与自己抗衡,钉在原地久久未挪动步子,烛光一直颤颤巍巍,那是因为他持灯的手一直在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羞耻。

  …

  第二日晨起折烟手上捧着一物进来,见温镜醒来便道:“你昨儿晚上独自去了湢澡室么?落在那儿这个,我替你收回来。”温镜一僵,折烟没注意到,仍絮絮发问,“这串儿南珠剑坠长久没用,不过你沐浴带着剑做什么?”

  说着就要往采庸剑柄上拴,温镜无言道:“不用…”

  折烟满脸疑问:“那给坠在哪儿?”

  温镜恹恹,接过来随手扔在榻上:“不坠在哪儿,搁着吧。”

  ·

  这日有个朋友请温镜出去喝酒,温镜很高兴,因为之前和这个朋友喝过的酒都很愉快。这回朋友礼仪很足,得知温钰在长安,便说请温盟主一同赏脸。可惜温盟主太忙,要想往吴记塞人实在是难。因为无名殿只收五岁以下的孤儿,五岁不到的孩子,你怎么教他效忠谁?那么便只能在已经选进去的弟子里头做打算,查籍贯查父母亲族,为了撬吴记的墙角温楼主最近可说愁得直掉头发。

  自从中过韩顷的埋伏,很多事温钰开始选择亲力亲为,这件事他就一个人包圆儿,温镜都不让看,今日他也走不开,便让温镜把人约到清宵梦月楼,别让人家请,你请罢,做个东也算赔个不是。

  吃,温钰大手一挥,随便吃,但是喝酒不行,你朋友可以喝你不行,温镜翻个白眼。

  朝与歌坐在清宵梦月楼最顶层的阁楼里,屁股下头是软烟罗绣垫,桌上是满品的螃蟹宴配最上乘的春湖酿,座下是楼里最红的几位舞娘,不远处帘子后头是箫序姑娘在抚琴。他向温镜感叹:“早知这里是你家的产业我一定日日来讨酒喝。”

第247章 二百四十七·故人招我酒楼上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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