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章220

  舞台上的男女演员完全投入在已定剧本的角色之中。在魔导器的帮助下,即使是在细微的声音也能传遍整个大礼堂。而透过两旁围绕着回路的光屏,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的每一个表情。

  不舍。放下。痛苦。喜悦。慰藉。悲伤。抑郁。解脱。

  在“罗兹罗尔吞”于自己的订婚仪式上,当着所有亲友的面,亲手送“玖兰”离开的那一刻。其望着少女毫不犹豫远去的背影的双眼中,一瞬间爆发了过于复杂而浓烈的情感。

  然后,仿佛是承受不住这情感般的。在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穿着得体贵族服装的少年脱力的倒在了地上,被一旁神色惊恐的挚友抱在怀里。

  “救救他!!”

  名为“赫伦奥兹”的少年作为拜德的皇族,魔导的天才,为人一向高傲冷硬。而现在他却像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般的,大声祈求着谁来救救自己唯一的挚友。

  在最初的惊愕后人群很快回过了神。在女性的尖叫声中有人快步上前蹲在少年的身边,神色紧张的检查着。

  然后。

  “玖兰!!!”

  “赫伦奥兹”朝着门的方向哭喊着。

  “玖兰!!回来看一眼啊!”

  不会回来的。

  因为一旦回来的话就注定逃脱不了这联姻的束缚。背叛的种子早已在所有人心中埋下。少女所爱之人并非少年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连她的父母都在这时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而且。现在回来的话。反而辜负了少年所有的觉悟和努力。

  ……这么做对吗。

  望着舞台上所演出的一切。作为玖兰子孙的我用暗哑的声音问着自己。

  心不可抑制的疼痛着。而这时突兀的倒地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朝着舞台的后方看去。看到的是一脸不敢置信,跌坐在地的白衣青年。

  金色的短发,柔和到老好人的清秀五官。以及那身白露希斯独有的白衣。

  我沉默的看向了身旁的老人。

  只见他望着舞台上的一切。安静的流着泪。

  ※※※※※※※※※※※※※※※※※※※※

  奶奶的事……只能说是仁者见仁。

  所以这篇文的整个故事的□□就是辣个男人。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张讲到爱德华的。这个人一开始是为了治好这类病而努力,以安慰罗兹的在天之灵。但在知道魔兽的本质是人类的灵魂后心态崩了。

  这个故事后面的一系列也是爱德华心态崩了后导致的。

  至于艾斯和亚当,这两个是女神留下的遗孤【喂】以后讲

  ps。搜索纪念日治国的爱丽丝 百度图片可以翻到艾斯的原型图

  第二百二十九章

  聚焦于舞台的光灯暗下。于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 安静的诞生出金色的光粒。

  那犹如萤虫之光的光芒并不耀眼, 甚至显得过于温和。代替了演员的它们于黑暗中站在舞台上,循着漂亮的花体字迹,以一个清晰却不会过大的字体一点点的出现。

  【昏黄的笔尖下。写下的, 是我对你那沉默的爱意。】

  安静。无声。世间万物都似乎于此刻静止。只有舞台上的光粒展现着当年诗人笔下的爱语, 闪烁着星屑般的光。

  【这份爱如诗般美丽。】

  金色的光粒落下一点。在下一行继续写上。

  【如火般焚尽了我自己。】

  落款。罗兹罗尔吞·伯特莱。

  我沉默的看着金色的光粒落下最后的一笔。然后如终于冷下的火星般消失不见。大礼堂很安静。人群在静默了两三秒钟, 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

  啪。啪。啪。

  从身侧传来了老年人特有的一下一缓的掌声。虽然四肢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但出于对演员的礼貌, 我也还是抬起了手鼓掌着。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特别是在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而我就是那个“少女”的孙女的情况下。

  罗兹罗尔吞的文笔自不必多说, 但在漂亮的包装下, 其本质是悲情的, 甚至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之所以能变成大陆推崇的“名著”是因为当权者的需要,时代的背景,以及其作者本身的传奇性。

  但是抛却这些赤裸裸利益化的,刻板的理由。《爱与火与诗》真正的意义,是它传递出的人真实的情感。

  牺牲。

  奉献。

  人类居然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牺牲到这种程度。

  “魔导”的诞生触发了人类对掠夺魔核长达百年的战争。无数国家因此消失,幻想种因此灭绝。人类的“恶”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无法制止的战争几乎摧毁了我们所有的美德。

  罪恶蒙蔽了双眼, 仇恨与愤怒堵住了耳朵。身处地狱的人们看不见就在身旁的光。忘却了即使在最深处的欲望中, 人性依然有着无法忽视的美德。

  然后便永远无法逃脱的徘徊在地狱中。犹如“兽”一般。

  最可怕的结局莫过如此吧。

  魔导灯打开。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充斥在整个大礼堂之中。舞台上穿着戏服的学生们手牵着手向台下的观众们鞠躬致谢。有几个捧着花的学生轻巧的跳上舞台给他们递花。洋溢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的不再是痛苦与泪痕, 而是心满意足的喜悦。

  但我可笑不出来啊。传说中的爱德华可还是坐在我的身边啊。

  大礼堂的座椅柔软, 但一动不动的坐着两小时还是让我屁股疼。而就在我撑着扶手, 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朝身侧看去的时候。金发的神父比我抢先开口了。

  “……终于结束了。坐在那边的老头, 可以解释下你的来历了吗。”

  毫无起伏的声线低沉, 夹杂着轻微的困意。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于身旁突兀的响起,紧随着传来的是亚当的闷哼。

  我嘴角突然猛烈的抽动了起来。

  即使不回头看我也知道是亚当这混蛋在伸懒腰。搞什么!在老娘沉浸于老一辈的悲恋的时候你居然在睡觉吗!怪不得整个过程那么安静!

  “真是不解风情的神父啊……或者说是,毫无慈悲之心?哈哈。”

  老人儒雅的笑着,看上去并无恼意。大堂明亮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将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染成了淡金色。

  说到底六十岁并不是称得上“年迈”的年纪。只不过爱德华一口一个“老头子”再配上他这副看淡一切的做派,总给人一种他老得随时可能安然死去的感觉。

  但是。看淡一切?安然死去?

  怎么可能。

  相反的。他有着深沉到可怕的执念。这股执念支撑着他一分一秒的活着,耐心又坚持的一步步完成他的计划。

  “我是谁这个问题……您可以等下询问伽德莉切殿下。”

  布着皱纹的深沉双眼望向了我。我紧抿着嘴角,默不作声的回望着他。

  “毕竟为了阿诺德,她可是像恶犬一样的紧咬不放的调查着。”爱德华笑了,语气赞赏,“以您的年纪而言这着实不易……或是说您和那位神父一样,是女神的使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而金发的神父神色未变。

  “……我改变主意了。”

  亚当似乎轻笑了一声。但那圣洁感满满的声音还是毫无感情。我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他,却见他靠坐在椅子上,神态放松。

  然而。

  “把你抓起来慢慢询问吧。如果不愿意开口的话,我正好有擅长这方面的朋友。”

  从那我无比熟悉的人口中说出的,是陌生到冰冷的话语。

  “……亚当?”

  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我注视着神父那无比俊美的侧脸,不可置信的低声唤道。

  “哈哈!您说的那位是艾斯骑士吧……的确。他也让我们这边吃了很多苦呢。”

  观众从椅子上陆续的站起,已经有人从大堂离开。而爱德华却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我们犹如闲聊般的笑谈着。

  “但是神父。您明明有着不输于他的实力,却从未见您施展……让我猜猜。是因为作为神使的您有着神的制约吗。”

  亚当没有回话。

  然后他抬起了一只手。绚烂的圆形平面魔导阵于他手中展开。空气中浮现出金色的光点。犹如被吸引一般,它们争先恐后的涌入旋转着日月的魔导阵中。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猛地捉住了他的手,用力的压下。

  失去使用者引导的金色魔导阵破碎,化为金色的光点。于消散的光粒中亚当抬起头看向了我。薄唇微张。想说什么的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我在他无机质的碧色眼眸中。看到了神情慌张而害怕的自己。

  “……亚当。”

  我颤抖着,低声喃喃他的名字。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绝不会相信这近乎祈求的卑微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

  恐惧。

  我很清楚的知道亚当被女神制约着。虽然制约的内容不清。但只要有着那可怕的可能性,我就必须阻止他。

  坐在最里面的爱德华微眯着眼看着我们,只是轻笑着,没有言语。而就在这时,三名身着白色长袍的陌生人站在了我们的身旁。

  他们没有看我和亚当。然后对着里头的爱德华语气恭敬的说道,“教皇大人。”

  黑色的眼眸紧缩。在听见对方对爱德华的称呼时,我的身体猛地冷了下来。

  “哦……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不同于我,爱德华的声音仍带着笑意,“难得遇到了聊得来的年轻人。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哦——麻烦小姐和神父让让了。”

  身着白衣的护卫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靠边让出了位置。

  四十年前那个腼腆如老好人般的金发少年……终究在四十年后变成了白露希斯的主教了吗。

  不。或者说。

  爱德华·白露希斯。四十年前来拜德求学的少年的真名。

  ……虽然不甘。但现在除了安静的当做无事发生外,其他的也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亚当有能力一打N还能囚禁白露希斯教主的实力,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饱受创伤的大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大陆的格局已经划分完全。一旦有一方出事另外两方都会伸以援手,来保持这大陆权利的平衡。

  “……”

  紧咬着牙。我撑着椅子的扶手,试图从椅子上站起身。

  “都跟你说坐着的时候不要翘着腿啊。你看,腿麻了吧。”

  金发的神父抢先一步站起。他这般漫不经心的说着,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腰,将险些跌回椅子的我揽在怀里。

  “……你早点提醒啊。现在我腿都麻了你才说。”

  白色的衣袍柔软,如此近的距离下我还能看见那衣领上漂亮的暗纹。我咧了咧嘴角。靠在亚当的怀里。犹如平时闲聊般的吊儿郎当的应着。

  金发的神父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手。于短暂的片刻后双腿的知觉和身体的温度终于再度回归,我跟着亚当一起走出了座位站定在旁边的空道上。而护卫也只以为我是在等腿麻过去,没有多疑。

  “哈哈。两位的关系真好啊。”

  白发的老人站起身,笑着再一次发出同样的感慨。他淡然的走出座位,在白衣护卫的簇拥下侧过身,朝我和亚当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留恋的朝着出口走去。

  “有缘再见吧。两位。”

  于大堂嘈杂的人声中,传来了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亚当没有说话。揽着我腰部的手早在我能靠自己站立时收了回去。而我则是望着爱德华远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于入口处站立着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如水般的长发,如月光般朦胧的白色长裙。被护卫包围的,名为“亚希莱恩”的白露希斯公主表情平淡的候在门旁,在与爱德华汇合后。一起离开。

  即使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那天蓝色的眼眸也没有为我而转过视线。

  “怪不得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你你都不为所动。原来你喜欢的是女人吗。”

  “是啊无论是姐姐还是菲奥娜都比这群糟心的变态好……但很可惜我是直的。”

  我瞪着死鱼眼,一脸嘲讽的吐槽道。而就当我准备顺着人流一起离开时,于空旷的大堂中突然炸响了无比惊恐而慌张的声音。

  “这里有会急救的学生吗!!!哈德雷默老师倒下了!”

  刚迈出的脚步顿住。背对着舞台的我站在了原地。

  ※※※※※※※※※※※※※※※※※※※※

  伽妹真的是个普通人。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方毕竟是筹划了40年的教皇boss。伽妹压力很大。

  往回看简直恍若隔世,对于前期那些说伽妹弱的评论我只能叹气。至于说姐姐为了稳固皇位应该纵容妹妹成废物的。

  只能说宫斗的那套还是不要带入西幻来了吧。至少这本。

  一不小心废话说的多了点x就当我难得的胡言吧,希望没有造成真爱们的不快。

  ps.我知道有人因为西幻区冷,申榜就有榜所有想入驻这里的。

  但是不要拿我这文当模板啊 何德何能= =

  写文还是要自己开心啊,要有爱。就像宫斗火我也不会去写的,我又不是那块料。

  第二百三十章

  好不容易明媚了一次的天空, 在隔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次的雪比以往的更大一点。地下铺着魔导系统的青石子路面不断蒸腾着如烟如雾的水汽, 人走在上面就像是在云中漫步一样。

  按照那群乐此不疲于广场上堆“雪之妖精”的学生的性子,绝对会一边嚷嚷着一边在青石子的路面上走个不停才是。然而截然相反的。除了偶尔路过的学生的身影和拉货的马车外,深远的街道上空无一物。

  身上的制衣虽能抵御寒冷, 却不能隔绝湿气。站定在屋檐下的我取下肩上的短斗篷, 用力的抖了抖。

  水珠振落, 就像一场夹杂着细微的冰粒的小雨。和我站在一起的阿诺德收起了伞。冰色的魔导阵浮空生成,伴随着从下而上的扫过的魔导阵, 伞化为了冰色的荧光。

  “三零二吗。”

  我从口袋里摸出索菲写给我的纸条, “没记错的话。三楼是给元老们专用的楼层吧。”

  “对。”

  冰色的骑士语气平淡的应道。越过我, 径直推开了深色的大门。

  校典的戏剧结束后, 有学生在休息室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哈德雷默。在看到那浸染了鲜血的衣领后,毫不犹豫的,他跑出来寻求救援。

  医学专业的学生马上跟着他冲了进去。在短暂的寂静后,空旷的礼堂瞬间陷入了混乱。人声鼎沸嘈杂纷纷。除了那些表情迷茫的外来者外,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涌上了舞台,不要命的往后台的休息室冲。

  高年级的学生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安抚学生的情绪, 引导外来的游客离开。虽然这一切他们做的井井有条, 但从他们苍白的脸色看得出他们的内心也并不平静。

  “要进去看看吗。伽德莉切殿下。”

  望着水泄不通的舞台, 冰色的骑士表情如常的问道。似乎只要我回答一句“是”的话, 他就立刻会用魔导炸出一条路带我冲进去。

  我知道这条情商为负的水母精肯定干得出来这种事。所以只是抽搐了一下嘴角, 冷静的回了句“不用了”。

  毕竟我和阿诺德都不是医学专业的学生。就算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第二天。哈德雷默·伯特莱重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院。势头比开学时我和阿诺德的绯闻还猛。不过这次不再是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粉色泡泡, 而是如笼罩的乌云般的压抑。

  毕竟开学时为我们做演讲的人就是他啊。

  然而课是还要上的, 学院是不会因为学生的心情而放假的。原本就对上课有心理阴影的菲奥娜隔天早上面色灰白。在临走前特意拉住了我, 问道。

  “那个发型很潮的大叔……没事吧?”

  结果那么久过去了人都要死了你还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吗。

第二百十章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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