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夺位
当时怎么就觉得他是个不错的良人呢?真是看走了眼。
在一次窒息的沉闷后, 温宪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 拉起来, 残酷的说:“现在想清楚了吗?”
汪畏之勉强克制住畏惧, 低低笑了,那双漆黑的猫儿眼似乎能窥进温宪的心底,男人听见他 一字一顿道:“温宪,你动心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神情在这一刻有些茫然,可这茫然转瞬便逝, 变成了绝无可能的神情。
似乎是 被汪畏之的话戳醒,温宪拖着他回到马车前,将人弃如敝履一般丢在地上,他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 只有沈雁飞 一个,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吗?因为我爱他,怜他,在他同意之前绝不会碰他,而你, 只是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永远也玩不坏的玩 具, 我以为把你送给太子,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地位,如今看来你还在异想天开的做什么春秋大梦。”
“你知道,最开始和你玩什么爱情 游戏真是无趣的很,只有每天晚上睡你时, 才能让我提起一丝兴趣,看着你日复日的沉浸在美梦中我就觉得可笑,你连给沈雁飞提鞋都不配 。”
汪畏之的脸陷入泥地里,没人看见他沾满泥灰的脸是如何苍白,他疼的动不了,起不了身,可还要这样活生生受着,这比剐了他还 要痛,当温宪在提起他当年可笑的感情时,不只是旁人,就连他也想站在一旁嘲笑两句:看呀,这就是识人不清错付真心的下场。
他缓 了好久,终于缓过一口气,他哭不出来,眼泪早就在昨晚流干,只能强迫着微笑。
“是呀,我不过是这烂泥地里的一条虫,浊空中的一 只雀儿,人人都可拿捏一把,我便只能受着,哪怕是豁出命去。”
温宪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你明白那就好,既然放着好日子不想过 ,那便就去你该呆的地方。”
说完他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侍从吩咐道:“把他带回去洗干净了送到仆役房去学学规矩,晚上在 找两个麽麽回来教教他该如何服侍男人!”
仆役房的规矩不好学,人人都知道这位新来的仆役得罪了三皇子,便都没个好脸色,将重活 累活都交给汪畏之来做。
内院服侍人的活最为轻松,但绝顶是落不到汪畏之的头上,除了那些苦役们干的活外,通常都是哪里需要便将 人拉过去充数,连番下来,一整天汪畏之都别想休息。
虽然累些,但汪畏之倒是甘愿,人在忙起来时总是会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不开心的 事。
只是每到夜里,却是他最难熬的时候,温宪果然说话算话找了两个麽麽来。
当下人领着他进去时,温宪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在椅 子上,他的手里转着一个茶杯,是汪畏之曾经珍惜的那套茶具。
可在现在,他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它,安置它。
“既然来了,就开始 吧。”,他将杯子落定,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两人之间。
两个麽麽上前似想脱他的衣服,温宪微抬手道:“让他自己来,你们站 在一旁指导便好。”
麽麽们对视一眼,俱退了回去,温宪视线落到汪畏之的腰带见,“还在等什么?是要我亲自找人扒了你的衣服才肯 脱?”
曾经的汪畏之或许会为此觉得羞涩而拒绝,如今的汪畏之似乎早已将所以情绪抛诸脑后,他自然的拉开腰间腰带,衣袍顺着滑落 ,露出雪白的躯体。
温宪微眯眼,“教教他该怎么做。”
两位麽麽上前一边大声道:“伺候主子时理应跪着。”,一边压着他的肩 往下沉将人按跪在地上。
温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涌。
他大马金刀的斜坐在椅子上,将袍子一掀 ,两条长腿大敞着。
“把他带过来。”
麽麽们按着汪畏之又拖又拽一路将人带道温宪面前。
男人垂首将汪畏之的脸捏起来,他 微眯了眯眼将放在一旁的杯子拿起来,低低的引诱道:“你现在只要将它摔碎,在认个错,我便还能像之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怕你和温珏睡了,我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温宪自认为这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不计较汪畏之的身体是不是被别人分享过,也不计 较过去那些事,他觉得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可偏偏,汪畏之再一次偏离了他预定的结果,只见他笑了笑,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平添出 一丝媚意,挣开麽麽的钳制,他竟是对着温宪直直叩拜下去。
“谢主子赏赐。”,他的嗓音依然哑着,早已不复初见时的清脆,或许在 那一晚,他就丢掉了原本青涩干净的声线。
汪畏之这一叩,叩掉的不只是回到之前生活的唯一机会,还是他一直以来勉强维持的尊严。
如今他是真的没什么可在失去的了。
温宪深深的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的后背盯出个洞来,汪畏之再起来时,伸手便去解温宪的裤头 。
男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道:“谁准你用手了?”
汪畏之顿了片刻,张嘴咬住了那细弱的绳子......
(你们懂的... )
温宪一边享受一边摸着汪畏之柔顺的发丝,那神情缱绻,像是在逗弄一只狗,可下面却在狂猛的发力,让汪畏之下颚酸痛即欲反胃。
候在一旁的麽麽们早已见怪不怪,可那来自旁人的视线就像一把羞辱的刀,一刀刀割在汪畏之身上。
眼角浸出生理性的泪珠,他的 视线从放在一旁的茶杯上滑过,像是被烫伤般飞快移开。
温宪察觉出他的小动作,微抬手将杯子拿了起来,“怎么?不敢注视它?是不 是看着它让你觉得无言面对?”
温宪一边发狠捅着,一边说话羞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内心涌动的情绪平复一些。
汪畏之痛苦 的闭眼,若是可以,他真想是个聋子,可偏偏他不是。
“你说,这杯子除了能装茶水还能装什么?”
汪畏之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 是卖力的服侍他,以此希望可以快些解脱。
男人却还游刃有余,他将自己从汪畏之(啥)口(也)中(没)抽(写)出(别)来(锁) 在他脸上拍了拍,留下滑腻的水光道:“转个身。”
麽麽们似乎想要上前帮忙,温宪递了个眼神过去,那两名麽麽面面相觑,皆心领神 会的退了出去。
温宪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汪畏之身后,看着他赤。裸。的背脊,突然恶劣的笑了笑,“我知道还可以装什么了。”
他顺着汪畏之的手臂下滑,将那杯子强迫汪畏之拿着,在知道温珏的死因后,汪畏之曾一度不知该如何安置它,这杯子对他来说,是温珏最 珍爱的东西,却又是杀死他的凶器,他又爱惜又憎恶,以至于温宪强迫他捏杯子,带着他的手往下时,汪畏之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直 到下方。敏(啥)感(也)处(没)被温宪另一只滚烫的手心(写)握住。
男人伏在他耳边低低道:“难受吧,我来帮你。”
酥。 麻的。痒。意从脊椎窜上来,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杯中,汪畏之猛然惊醒,他挣扎着想要丢开,温宪却面无表情的死死箍住他的手。
“不 !”,这是他今夜说的第一个不字,但很快就被更多的不淹没,他无能无力,他挣脱不了,直到他尽。数释。放,杯中斟满。浊。液,那是 罪恶的深渊。
温宪放开他,但汪畏之却觉得他似乎玷污了什么圣洁的东西。
温宪站起身擦干净手,冷漠的看着他,“不是不想摔吗 ?那就用别的方式毁了吧。”
汪畏之视线落到那玉瓷茶杯上,翠绿夹杂着斑斑点点的白,他的手止不住的抖起来,“是不是我这样的人 ,不配拥有希望?”,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幻影。
温宪斜眼看他没说话,这一直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汪畏之脏,想要他陷入烂泥里 陪自己,可当这个人真的满身污黑了,他却又高兴不起来。
如今汪畏之的样子,就像年幼时的自己,在绝境中挣扎,在烂泥中求生,有 一瞬间,温宪突然有些舍不得,可他却什么也没做。
只是走到门口吩咐让今夜守夜的人换成汪畏之。
门外的人乖乖退了下去,温宪 走回来一把拉起他,“你是不是忘了京城的规矩,晚上主子睡觉时,仆从只能守在床边。”
他将汪畏之拉到门口命令道:“穿好衣服, 今夜你就守着这里,等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伺候,在叫你进来。”
汪畏之依他所言,就这么安静的在门外守了一夜,没人知道那一夜他想 了什么,但他就这么睁着圆溜溜的猫儿眼熬到了天明。
而于此同时深宫内的一间殿宇内,一个衣着艳丽的美艳妇人正斜躺在美人塌上, 殿内伺候的仆从并不多,就连摆在一旁的水果点心也不怎么新鲜,由此可见,这位娘娘并不受宠。
一个婢女模样的人正在给她捶着腿。
妇人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宪儿又把那个罪人带回去了?”
那婢女似乎有些畏惧这妇人,小心翼翼的道:“回娘娘,是奴婢 亲眼所见,是魏家的小侯爷来把人带走的。”
“我道他只是玩玩,这种下贱胚子也能入的了他的眼。”
女人睁开双眸,和温宪如出 一辙的狐狸眼,只是眼尾狭长,平白添了点轻薄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看见有小宝贝问火葬场会不会短,怎么说,这是一篇长篇 ,大纲也才走了一半,短是不会短的,火葬场涉及两世,还有得写,放心温宪做的一切,小畏都记在心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慢慢写 ,你们慢慢看,只是这段时间很忙,一直在忙,我都忙了一个月,估计还要在忙一个月,存稿已经吃完,难受╯﹏╰,压力有点大,我尽量 保存日更吧,要是那天更不了,会提前给你们说,爱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