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23.09.08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被老师叫出去,教室里一时间也吵闹起来,铃声响起之后,负责值班的科任老师抱着卷子进来,面无表情地开口:“安静一下,最后一节课做卷子。”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一群学生分发卷子的分卷子,写名字的写名字,纷纷把柳璟和张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去。

  第三节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柳璟和张莹前后从门口走进来,发卷子的老师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刚刚去哪了?”

  柳璟礼貌地应了一声:“刚刚徐老师有事情叫我们过去。”

  科任老师没说什么,把卷子递到她手里:“今天的卷子,最迟明天早上交过来。”

  她进来的时候,全班都抬起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结果出乎她们意料的是,作弊事件的主人公柳璟神色自若,看起来就像是被老师叫去说了下作业之类的事,而一下午心情都很好的张莹眼睛红红的,脚步也很沉重,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哭过。

  这群做学生的发散思维好的很,立马脑补了一大堆情况,有些还多多少少能够和事实沾得上边。可惜现在是在做卷子,她们便是心中好奇,也只得按捺住。

  只有柳璟和张莹身边的同学在她们回到位置的时候,出于关心和好奇问了一句:“没事吧?”“刚刚老师找你们干什么去了?”

  柳璟对问她话的人低声应了一句:“没什么事。”她嘴角还含着一抹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事的人。

  被问的张莹一声也不吭,坐下来的动作还特别响,眼睛因为愤怒不甘更是红得厉害,姣好的面容隐隐有些扭曲狰狞,甚至有点像恐怖片里那些眼睛发红的恶鬼。见她如此,问她的人也没有敢多嘴,小小的骚动过后,教室里有只剩下翻动卷面和笔尖在纸张上书写发出的簌簌声。

  等到下了晚读,卢月便拉着柳璟到走廊的墙角把事问了个清楚,柳璟本来就没有打算完全瞒着她,三言两语的把事情提了一下。

  卢月听完了,当下便转过身来,捏着拳头就要去和张莹算账,柳璟一把拉住了她,因为卢月走得急,她用了几分力气,对方顺势就被拽到她的怀里。

  她扶了卢月一把,等她站好,才松开手来:“老师的意思就是,把事情低调处理,这种事情,咱们两个知道就好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卢月面上有点潮红,但听了这个话,还是有几分不甘心:“她做了这种事情,难不成就这么放过她?”

  “学校要低调处理,对我而言而已是好事。而且她吃了这次亏,至少也能吸取个教训,我也就想安安分分待到大学罢了。事情要是闹大了,学校牺牲我就不好了。”

  张莹有亲戚在教育局,家里的家境也不错,事情要是闹大了,在她的人生履历上添个污点就不大好了。

  她要是去找楚三或者是陆明琛也不一定不能摆平问题,只是为了这种小事就欠了人情,她总觉得有些吃亏。

  卢月交际能力强也是因着家庭耳濡目染的缘故,柳璟这么一说,她也冷静下来,抿了抿唇:“下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朋友,我会保护你的。”

  少女的面庞还稚嫩的很,但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的样子教柳璟怔了怔,她唇角向上翘了翘,眼里多了几分笑意:“那我等着你了。”

  处理了这么件不起眼的小事,撩完妹,柳璟擦拭了一下她那些小玩意,小心翼翼地放在塞了海绵的背包里,按照先前说的时间,放了学就直接坐地铁一号线往古意轩的方向走。

  这是柳璟第三次踏进古意轩,古意轩的摆设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分别,但这一次她受到的待遇和先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她一到门口,一个长相甜美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子就面带着微笑迎了出来,态度恭恭敬敬不说,一开口就是引了她去贵宾室:“柳小姐,我们东家在贵宾室等您,您往这边请。”

  柳璟到贵宾室的时候,除了陆明琛,里头还坐了好几个人,有张面孔她还挺眼熟,就是央视某鉴宝节目上头的专家。其他的几个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上,有高胖有矮瘦,面前桌子上还摆着些鉴宝的专用材料。

  贵宾室的摆设很整洁,装潢的风格有种金属冷冰冰的质感,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

  陆明琛坐在这群人中间的位置上,虽然被众人簇拥着,但他离每个人都有将近一米的距离。他的年纪最轻,也是这屋子里的人当中唯一的一个黑头发。

  今天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从袖口到长袍下摆绣着一条威风凛凛的赤色金龙。黑色的衣服衬得他越发唇红齿白,眸若点漆。但轮起气势来,他没被那群老者压下去半分,反而是这里最出彩的一个。

  见柳璟进来,他矜持地抬了抬手,示意她把东西放到面前:“你先前说的那几件小玩意,把东西放桌上吧。”

  他这个态度可不怎么好,柳璟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全当这人又在发神经。不过她没有人脉,淘来的这些小玩意能够挣多少钱,还要看这些专家,她当下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地取出来,轻手轻脚的放在那些专家的面前。

  陆明琛先前吩咐过了,她一把东西放下,这些专家便一个个拿起东西摸瞧看,时不时地还要互相交换意见。

  六七个专家,花了一个半个小时,才把这些东西的底都摸了个通透,口齿最清楚的先拿着一个笔洗对陆明琛开口:“这是唐朝的,最高能卖到200万,便宜些一百万能拿到手。还有这个……”

  柳璟当初没买什么大件东西,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基本是合了她眼缘才拿下来了,一个大背包,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来件。

  “柳小姐,您这些东西,物件有新的有旧的,最值钱的大概是两百五十万,便宜的也就值个百来块钱。”

  “总价呢?”

  几个人对视了一番,用计算器加了个价:“如果您一起卖给古意轩的话,我们可以出七百万,税后的。”

  这个价钱出得不高,但也不算低,完完全全是按照古意轩的规矩,正儿八经估价加起来得的数字,当然添了个零头,凑了整。

  他们几个帮人家鉴定东西加起来还要收个百万,今天免费帮她看了这么多东西,这个价格出得真不算低了。

  柳璟对这个数字还挺满意的,毕竟她买这些东西,也就花了二十多万,七百万,就直接翻了三十倍。上辈子古玩于她而言只是消遣,而且行业风险太高,这辈子她也没打算发展成正业,只是前期资金需要,这个来钱相对而言比较快。

  柳璟看向陆明琛:“我今天卖的话,古意轩能收吗?”

  陆明琛的目光在那几个老者面上扫过一圈,他端坐着,做的是个矜贵姿态。底下识趣的领悟他的意思,很快把这几位专家请了出去,给柳璟和他留了个单独的二人空间。

  陆明琛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拨弄着一个小型有趣的小玩意,清清嗓子说:“我说过的,这店里也不是什么收破烂的地方,十万以上的勉强能够考虑一下,那些百来块的你也好意思带进来。”

  玩古玩这行的,别说是百万,千万也是常见的数字,柳璟带来的这些小东西里最值钱的一件,他也不怎么能够看得上眼。

  柳璟不理会他的挖苦,也不和他玩什么虚虚实实:“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收还是不收?”D市也不是只有古意轩这么一家靠谱的店,只要确定哪些是比较值钱东西,这地方不收,她大不了到别的城市去,开个鉴定证书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很担心卖不出去。

  陆明琛从自己的位置下来,站到坐着的柳璟跟前,先前被柳璟矮了几分,他心下很是不爽,如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他有着诡异的满足感:“收,当然收,按照先前的价,七百万税后,打卡现金都可以。不过我收这些东西,有个条件。”

  柳璟本来就打算做完这一次的古董买卖就收手,特别不愿意和这个在她看来有点败家和神经病的男人打哑谜:“你有什么条件直说便可。”

  “我收那些东西,上次那帮我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我希望你到任何地方,也不要提起这件事。”

  柳璟看他的样子像是看一个弱智,她的眼神很快引起了陆明琛的不满:“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柳璟立马换了副面孔,十分诚恳地说:“我只是突然觉得您非常善良睿智。”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乐于助人的生意人。

  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她待的世界女子为尊,但她周围的男儿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管是她的生父,还是把持朝政年轻貌美的太君后。偏偏她碰到两个,一个是单纯可爱,一个是富有爱撒币。

  多么清纯好不做作的男孩子,和她以前身边的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柳璟的眼神很是真诚,但陆明琛本能觉得实话会很难听,所以他决定不和这种女人计较。

  这次柳璟选择□□支付,等到手机收到款项入账的短信提醒,她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用意:“几个月前,我来卖了一支簪子给贵店,现在我想花双倍的价钱把它赎回来。陆先生,我能知道我的簪子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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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澄愣了一下,神情几回变化,干脆承认了:“爹娘离开的突然,安葬爹娘之后我身边便没了亲人,我一时间想不开,便有了轻生念头。这才寻了根麻绳,想着就此一了百了,也能和九泉之下的娘亲和爹爹团聚。”

  她神色凄苦,众人也是一阵唏嘘。寇氏倒没有想到郝澄会开口承认,原本他的打算是只要郝澄狡辩,或者污蔑说是他们用绳子勒得他,他就立马指责郝澄撒谎,毕竟要是如此,她先前怎么不这么说,入室行窃和谋财害命那可是有天大的差别。

  不过郝澄承认了,那就更好了,他也立马顺着她的话道:“好啊,你自己都承认了,里正,这下我没什么话好说的,大家都明白了吧,真没有想到,哥哥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竟然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来!”

  众人看着郝澄的眼光就不对了,要是原主在,怕是真的得被气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但郝澄却一副茫然表情:“舅舅,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先前可从未说过自己没有寻短见,你一口一个承认,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想到自己在异世为自己担忧的爹娘,不是天生演员的郝澄眼眶也迅速红了,不等寇氏说话反击,她哽咽着声音道:“我一时间想不开,可踢倒凳子的一瞬间,我想明白了,要我就这么去了,她们辛劳了大半辈子,死也不会瞑目。苍天有眼,这上吊的麻绳突然就断了,我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结果我躺在地上还没缓过来,便听到外头贼人的交谈。”

  她的目光在寇氏和那个仆人身上扫过,语气带了几分愤恨:“就是因为我没动静,这外头的贼人便肆无忌惮地讲出了谋划,我才能够提前拿了棍子,守在门前打昏了这贼,剩下的事情董姨都看到了。我是读书人,乡里相邻也知道我郝澄的性子,我平日里可曾说过什么假话?”

  “这倒没有。”“郝澄我还是信得过的。”原主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读书读得都有点傻,虽然她农活做得不怎么样,也不能帮衬着母父干活,但好歹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要真说她说谎,这村里人倒不怎么相信的。

  倒是这寇氏,还未曾出嫁的时候就是出名的精明人。两个人的话,肯定是郝澄的可信一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倒不知道自个这个腼腆的侄女什么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郝澄会打苦情牌,他卖弄可怜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当场就表现出孤苦无依的可怜一面来:“我是好心来看自己的外甥女,结果被污蔑成贼人,真是天可怜见的。一堆女人欺负我一个弱男子哦。”

  这就尴尬了,寇氏是郝澄的亲舅舅,这事情大家都知道,按理说,亲舅舅不至于对唯一的外甥女做这种事,可郝澄也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

  主要是外界的人看到的时候情况也并不明朗,所以两方各执一词,没有确切的证据和外人证明,这即便是知县也是判不了的。

  这种破事,里正想着也就私下和解了算了,以往这种纠缠不清的家务事,她基本都是和稀泥双方调节过去的。

  郝澄却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这样两方握手言和的鬼话,盯着寇氏的眼睛,出声问道:“方才舅舅说,你是让这人来救我,弄断了绳子,把我从房梁上救下来的没错吧。”

  寇氏心下觉得不好,估摸着那绳子断的有蹊跷,当即道:“我方才表述得可能不清楚,是她进来的时候,你突然掉下来,我府上的下人去查看你的情况,结果你突然抓起棍子将我府上仆人打昏,我以为闹鬼,便尖叫了一声跑出去。”

  “哦,那按照舅舅的说法,这仆人也不是救了我的人,而我在屋子里待着,突然就有陌生人吭也不吭一声闯进来,我清醒过来打昏了这陌生人,怎么就成了舅舅口中一口一个的白眼狼呢?”

  寇氏准备给郝澄一个台阶下,当然也为了自己能够更体面的退出去:“我好心来瞧你,你在屋里不吭声,怕你有事情才闯进去,没有顾虑到你不认识我府上下人,说白眼狼自然是过了,但你可也别再有那种轻生的念头了。这次是好在绳子断了,下次没断绳子,又没有人这么闯进去,那我也不好和你爹交代。”

  寇氏俨然是长辈的口吻,明里暗里都指责郝澄不知好歹,但语气中也有放过之意。郝澄却并不想就此作罢,吃了这个哑巴亏,她语气淡淡道:“我这地和屋子也不值几个钱,舅舅家中富有,连个仆人的月俸都有二两银子,想必也不可能贪图我这几个钱,兴许是我听错了。”

  寇氏看她肯识趣,便道“肯定是你听错了,我这仆妇的月俸哪有二两银子,也就半两银子。”

  大家也都知道,寇青嫁的人家是出了名的富户,也纷纷议论起来:“是啊,你舅舅有福气,他是当家主夫,家里一年要雇二十来个下人伺候呢。府上余钱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会贪图你这么点东西呢。”

  即便是半两银子,二十来个人,那也要十两多银子呢。寇氏一向在自己哥哥和原主眼前哭穷,但这村里人谁不知道,寇青家里余钱可多。

  郝澄反倒笑了,当场掏出一张泛着黄的欠条来:“那兴许是我听错了,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舅舅就劳烦把我爹娘当年借给你的二十两银子还了吧。”

  钱那就是寇氏的命根子,别说二十两银子,一两银子他都不想掏:“舅舅家里也挺难办啊,开销这么大,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一个夫道人家吗?”

  以前原主和原主的爹都心软,二十两虽然多,但也不是必须的。寇氏又是个吝啬鬼,想从他手中拿钱,比登天还难。

  郝澄眼眶却是红了:“这钱当年是爹娘借给舅舅的,我也知道你困难,所以当初给爹下葬的时候,我也没拿这借条出来,就先借点舅舅的银子,可舅舅家里困难,就只能匀出来一支三文钱的簪子给我,为了给爹娘下葬,我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欠了一堆债。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实在是饿得不行,大家都不容易,我也没那个脸去天天蹭人家的饭。若是舅舅真的不容易,这钱就算了吧,毕竟舅舅家还有二十来个佣人要养呢,我饿死了,这债也就消了。”

  这话说的,明着是不需要让寇氏还钱,可一字一句分明是指责寇氏薄情,白眼狼一个!明明仆人一个月能拿半两的银子,哥哥死了,竟然只出三文钱帮着下葬。而且欠了人家二十两银子,就拖着不还,宁愿让外甥女饿死,自己却吃好穿好。这种人,要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借条可是白纸黑字,而且寇氏说话颠三倒四,老是改口,谁说的是真话,一看便知。

  郝澄可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呢,要是这么让人饿死了,里正也不好交代。但没有人愿意白养着郝澄,反正寇氏欠这么一大笔钱,就应该让他还!

  里正咳嗽两声:“郝家的,你也别说丧气话,正好大家都在这,就帮你做了这个主。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今天寇家的就把钱还了吧。你要是没带钱在身上,我差人帮你回去镇上去取。”

  寇氏还想说什么,里正又硬气道:“你要是说没钱,那就去衙门里,告一个谋财害命,反正人证物证俱全,我们都是郝澄的人证!”

  去衙门,打点县官可不止二十两银子,寇氏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用了,我带的钱够了!”

  他掏出一两碎银,拔了头上簪子下来:“这个拿去当铺当,我今天就还了这个钱。”

  簪子当了二十两的银票,寇氏便将那碎银子收了起来,把借条撕了粉碎,带着那个仆妇,灰溜溜地离开了杏花村。

  等村里人都走了,郝澄捏着那二十两的银票松了口气,一两银子,够这村里的普通人家过一个月了,不过郝澄不会种田,卖了好多东西都得重新添,现在家里穷得叮当响,又没有别的经济来源,二十两银子够她一个人撑小半年了。

第31章 023.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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