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一、科举篇

  宁九尘确实是有点懵的,她对于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自信,可就算她是万人迷,她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会有女孩子对自己说喜欢。

  无意识地吃惊过后,宁九尘第一反应是拒绝,忽略了心里那一丝怪怪的别扭,那莫名的不舒服。就算这么多年她没有喜欢过男孩子,可这也不代表她会喜欢女孩子啊。

  宁九尘一把推开了韩于漪,虽然有点恼火她的行为,但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反感。也许换个人这样夺了她的初吻,依着宁九尘的性子她是真的做得出来,打到对方后悔活着的。可是韩于漪的话,她觉得自己不能接受,但好像也不忍心动手。

  她只是板着一张脸,由内到外地散发着高冷,看着韩于漪的眼神,再没有了以往的温度。

  “你是总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的,对我的依赖感太强了,又有着仪清仪风的误导,才会误以为喜欢上我的。”

  韩于漪打断了宁九尘的说教,第一次表现得比宁九尘还要强势。

  “我说喜欢就是喜欢,你不要转移我的话题,你说过你不反感的,所以你不能接受的,只是对象是我,对吗?”

  看着韩于漪倔强而又苦涩的表情,强压抑着泪水眼眶通红的样子,宁九尘拒绝承认心底那如同被蚂蚁密密麻麻拱了一般细细的疼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韩于漪的幸福不应该和她挂钩的。

  “我不喜欢任何人,包括你,更没有发展培养的打算,你有你更好的未来,相夫教子,而我,皇阿玛会为我选更好的夫婿。”

  宁九尘狠了狠心,打定主意要断了韩于漪的心思,她决定即刻就送韩于漪回韩家。本来她还计划着这边安定好了,她再亲自送韩于漪回去的,现在想想,还是安排下面的人送她回去好了。

  就该表现得绝情一点,才不会给别人多情的感觉。而宁九尘觉得,韩于漪对于她这以依恋承载的喜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之间的疏离越来越淡的。总有一天,她会遇到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而她,从刚开始就把对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着的,且不说谈不上动心,就光是如女儿一般宠着,要是接受了,她觉得自己都有种带坏韩于漪的感觉,虽然这不是她故意犯的错。

  对于宁九尘的做法,仪风并不意外,仪清却觉得难以接受。仪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告诉她,“这世间多的是一厢情愿的人,更何况就算是你情我愿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仪清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就算是这段感情不能被常人理解,但是喜欢的人能这样认真地回应自己,就是求之不得的福气。

  “那我们能走到最后么,你会为了家人放弃我吗?”

  很少主动的仪风牵起她的手,指尖穿过指缝,十指相依,郑重地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承蒙不弃,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仪清扑过去就要亲她。

  “在外面你就不能注意点”,仪风用另一只手戳她的小脑袋。

  仪清拉着仪风往院子的方向走,“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仪风宠溺地一笑,“好!”

  西域王子借着上供的机会,提出了想求娶长公主的想法,欲让两国永结秦晋之好。对于宁九尘来说,这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

  本来的剧情里确实也有这么一段,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下嫁给柳知书了,对方自然不可能是求娶自己。所以皇上那一关也很好说,毕竟和亲也是于两国合作发展有好处,只不过那时候嫁的是九公主。现在她没出嫁,看来对方是知道自己受宠才打得主意。

  文武百官对于这桩和亲的事,绝大多数都持赞同意见,只是皇阿玛不舍得,便迟迟没有答应下来。可宁九尘知道,皇阿玛没有直言拒绝,就是有了这方面的念头,毕竟他是个好皇帝,更在意当然是国家。

  与其等着皇阿玛下定决心来和自己打商量,还不如自己请愿,主动和被动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她主动才不会感觉是被当成政治的牺牲品。虽然感情淡薄,虽然也知道皇阿玛对于她的宠爱除了喜欢更多的是愧疚,可她,还真的蛮喜欢这个疼她的糟老头子的。如果他不是皇帝,或许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也说不定呢。

  说起宁九尘为什么没有干净利落地脱离这个世界,还不是因为她要是稀里糊涂在宫里死了,还不知道又要引出来什么纠纷呢,索性就应下了和亲之事。

  临行之前,她便让仪清仪风下江南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告别的时候,宁九尘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她们一句,“你们以后要是有机会,替我照看照看韩于漪,江南米商韩家还是很好找的。”

  西行途中,宁九尘病逝了,传到宫里说的是公主身体不好水土不服,耐不住长途奔波。西域这边也都是知道宁九尘有多受宠的,生怕被追究下来,乖乖的俯首称臣,每年增加了上供。于是两国有了百年安定的日子,而真正受益的自然是常年忍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了。

  宁九尘和亲西域的消息很快就传播了开来,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她好像理解了当时仪风拍着她肩膀说的那句话了,莫要强求。是自己的夺不走,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奢望,她安慰自己也该放下了。

  韩老爷给韩于漪说了一门亲事,对方虽然算不上是门当户对,但是家里干净啊,后院无人。韩于漪嫁过去肯定是受宠的,更何况有韩老爷压着,对方也不敢不把她捧在手心里啊。宁九尘当初虽然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还是想着不能剥夺了韩于漪的自由放弃了。

  也许说来是好笑的,也许是打着折磨报复的心思,韩于漪也很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你都出嫁了,我干嘛折磨自己等一个不可能的人啊。

  答应下来倒是容易,可是韩于漪很快就后悔了,也许嫁人生子以后感情会慢慢淡下来,可她舍不得放下,舍不得忘记宁九尘,如果连她都放下了,岂不是说明宁九尘的话是对的。才不会呢,她就是孤注一掷地爱着宁九尘,只此一生,仅此一人。

  打起了反悔的心思,韩于漪一直软磨硬泡着,就想让韩老爷退了这门婚事。可她给不出韩老爷满意的答案,对于她说没见过不喜欢的回答,韩老爷是一百个不赞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感情这种事完全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其实放在那个年代里,韩老爷的想法就算是很宠着韩于漪了,完全是出于为她日后幸福考虑的。其实他完全可以让韩于漪嫁给门当户对的人,还可以在生意上为自己提供帮助,可他还是舍不得在外吃了这么多年苦的女儿继续受苦的。

  那一日,韩于漪迎来了自己的十里红妆,只是新郎迟迟没有等来新娘。韩老爷急了,赶快让人去找韩于漪,房间里的喜服还好好的放在那里,压根没有被打开过。

  等到找到人的时候,韩于漪已经是秦淮河里的一具浮尸了,而且韩于漪还是以怀抱她人的离奇姿势离开人世的。几年都查不出凶手,这样古怪的死法,又断定不出是否是自杀,这便成了秦淮河一桩有名的迷案。

  大婚的前一天,韩于漪才知道了宁九尘病逝的消息。大概是一瞬间天昏地暗了,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盼头了。生命中那唯一一束光灭了,她的光好像也要灭了。

  眼眶好像干涸得厉害,连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她自以为是的什么放弃啊,不在乎了啊,不过是最可笑的,自欺欺人的笑话罢了。

  看着梳妆台上的喜服,韩于漪想,如果这是她和宁九尘的婚礼会怎么样。有没有可能,宁九尘会轻轻揭下她的红盖头,对自己说一句,“我来了”。

  韩于漪换上了那一日她出宫时穿的衣服,她的身手,还是足以支撑着她偷偷摸摸离开韩府,不至于被人察觉到的。她该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归宿,有宁九尘的世界才会是她的归宿。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她记得她对宁九尘这么说过。

  走到秦淮河畔,她看着汪洋的湖水,心里是久久的平静,当初,宁九尘也是从河里把她救了上来。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迈着轻松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从湖边慢慢地向湖中心走去,水从刚开始仅仅只能打湿她的裤脚,一点一点往上爬,到最后,她就只剩头还在水面上。

  她张了张嘴,说下了最后一句话,“宁九尘,这一次你还会来救我吗?”

  水淹过了口鼻,阻碍了她的呼吸,求生的本能告诉她要后退,她却还是一直往前走着,如同她对宁九尘的感情,既然选择了开始,即使是悬崖峭壁,也要走到尽头。

  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看见了宁九尘再向她招手,她说,“你来了啊,好久不见”。

  她抱着站在那里的宁九尘,再也不愿放手。

  宁九尘从原身脱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问系统,“你说她一定会幸福的吧,会安安分分遇到喜欢她的人过完余生吧?”

  “宿主大大,你要是现在后悔了,还可以回去的。”

  “不了,我想她会的。”

  这个美人我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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