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佐助人是压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放到身下的玉鬘身上,一手分去一部分的体重。

  佐助觉得玉鬘是应该懂得他的,她陪着他长大,而且一起经历了那个晚上的事情,他认为她也应该明白的。

  头侧枕在玉鬘的头侧,佐助血红的写轮眼这会已经褪回原本的黝黑。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玉鬘的侧脸看,玉鬘察觉到佐助放在她脸上的视线,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暗金色的眼睛和黑色眸子的视线汇合在一起。女子脸上光滑白皙,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折损半分,这张脸和与小时候里的记忆一样,半点都没有变过。似乎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在变化,但是她却好像没有变过半分,就连脾气也是。说到脾气,那个傻瓜倒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要把他带回去。

  但是那个傻瓜却不知道,木叶他已经不能回去了。为了复仇他可以拿自己做筹码,为了复仇他同样也可以放弃有过深刻情谊的同伴。

  一旦迈出这一步,那么只能背道而行。

  他是复仇者,除了复仇不需其他。

  按住玉鬘双手的那只手渐渐的没有了原先的力气,松开她的手从她背后穿过去。玉鬘察觉到他的行动,眉梢挑了一下。

  没必要担心什么,就算佐助青春年少有一些那啥的冲动,对象也不至于是她。比她青春年少花骨朵一样的漂亮女孩子一抓一大把。

  黑发因为水的原因黏在白皙的脖颈肌肤上,衬衣式样领口的扣子从领口到胸口上去一点点的地方都是没有扣上的,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从佐助那个方向的视角看过去,很难不会看见一些不适于让未成年人看到的景象,这样的场景对于某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考验不是一般的大。

  少年的视线顺着她的脸而下,到了胸口位置时,瞟见衣襟里那一片雪白,眼角一颤,面上似乎并不像刚刚那么苍白,皮肤下透露出一丝可疑的绯红。

  玉鬘则眯了眼睛。

  佐助别过眼,不再看。右臂动了动。

  “佐助?”

  玉鬘瞟到佐助另一只手伸过来,她的眉头因为疑惑蹙起。难道真的一开始她就想错了,这小子……真的需要被扔到花街去么?

  “噗通”

  “呃?”

  视线一下子翻转过来,少年的轻喘声响在耳畔,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面对突然而来的暖意,玉鬘眨了眨眼睛,双手格挡在少年的胸脯上,手下触摸到的是长年锻炼而结实的胸肌,淡淡的汗味钻进鼻孔。那是和女性完全不同的气息,即使佐助只有十六岁,但是身上散发气息的和他十二岁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使是少年,也改不了性别为男的事实。

  佐助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双手抚在她的背上。把玉鬘圈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躯体,带给他的是一种实感。手臂再次圈紧了。

  “佐助?”耳边是她带着疑惑的嗓音。

  手指上环着的是玉鬘还带着湿意的长发,沐浴露的清香中嗅到那一丝丝的甜香,像极了那时候。

  那个雨天,破败不堪的宇智波族地的建筑物,墙上曾喷溅状的血迹,一望无际的凄凉和阴冷。家中父母的血迹,那时候恐惧,无措,恨意,痛苦,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年他八岁,将来会怎么样他完全不知道。走出死寂一片的家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雨中的她。雨穿过她的身体,他在门口望着雨中的她。她把他抱到怀里,那时候的温暖和这时的一样。抱紧了怀里的人,佐助的脸颊已经贴上了她的脸,那是他那个时候唯一的了……

  是他唯一能感到的存在。那份温暖也是他唯一能拥有的。

  手臂收紧,两人贴的更加没有一丝缝隙,玉鬘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体的线条,就算佐助是衣服穿得都很全,但是他的上衣真的穿和没穿没区别。一双手下的肌肉富有弹性,甚至她都感受到他上身精壮却不喷张的肌肉纹理。

  玉鬘此刻就算脸皮有多么厚,也扛不住。毕竟她最多就是揩油,像一个真正的怪阿姨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她还干不出来啊!

  玉鬘她不是迟钝,也不是什么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傻瓜蛋。对于贵族来说男女之事的教习本来就是重点,那种浮世绘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再这么抱下去弄不好真的会出事情!

  “佐助……放开……”双手抵在少年的胸膛上,玉鬘脸上热的不得了,作势就要把他往外推。

  察觉到玉鬘要推开他,佐助皱起了眉。

  手臂并不像玉鬘要求的那样松开反而更加紧了。玉鬘眼一翻弄出个白眼,少年青春叛逆期来了,说什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好吧,她觉得压力很大。

  他的体温透过几层薄薄的布料传达过来,她更加窘迫了。

  ‘对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是不可以用暴力……’玉鬘咬牙,算是把拳头给憋回去。好吧,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佐助不是真的有那个胆子,也无所谓。宇智波兄弟小的时候也经常被她抱一抱亲一亲的。

  手指在如丝的长发上划过,佐助的脸颊贴上她的脸颊。玉鬘身子一僵。即使经历风吹雨打,佐助的脸的皮肤没有变差多少,丝绸一样的触感。

  佐助的头动了动,脸颊离开她的,玉鬘转过头去。两个人转头的方向是相反的,一个朝这边一个朝那边,于是悲剧了。

  玉鬘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不可思议的盯住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对面黑色的眼眸也是睁大了。黑色的瞳孔映出她惊吓的脸。

  佐助的嘴唇如同羽毛,贴在唇上有轻轻的如同被扫过的痒意。痒痒的,似乎能痒到人的心里去。

  玉鬘大脑里“轰隆”一声,一朵蘑菇云升天而起,嗡嗡的乱成一团,已经思考无能。眼前已经因为她乱糟糟的脑子变得看不清了。整个人就傻在那里。

  原本佐助应该立刻放开自己抱着的人,但是他没有这么做,鬼使神差般双手扶上女子的肩,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经验,亲了亲,看对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手掌从肩膀移到她的后脑勺上,吻加深了。

  之前完全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佐助的动作里带着青涩生疏和小心翼翼。湿润的舌尖滑过她的唇。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到空中,大脑里没有任何想法,完全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去想自己是在做什么。

  牙齿细细的啃咬着,引来麻痒一片。舌尖探出,轻轻扫过唇。

  唇瓣上的痒意并没有消失,而且莫名其妙的麻麻的痒痒的,似乎还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要撬开牙齿。

  玉鬘猛眨几下眼睛,发现佐助那张好看的脸就近在眼前,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被吓的。佐助双眼闭着,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圈半扇形的阴影。

  皮肤白皙如上等的瓷器,纤尘不染。精致的长眉比女孩子还要好看上几分,双眼微阖,羽睫微颤。一瞬间,玉鬘有了其实是自己这个老家伙在占人家青春少年的便宜的想法。想扭过头,惊讶的发现他的手掌牢牢的扣在自己后脑勺上。

  佐助这个混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喂!你这个小子到底想做什么啊!’玉鬘张开嘴就想咆哮,口一松,却给了对方机会。滑腻的物体迅速滑进口腔,没有给她任何空隙,柔软的细腻的,轻柔的试探性的纠缠着她。舌尖单方面的触动,滑开然后缠绵。她反射性的一缩,结果换来的是少年的长驱直入。追逐着,直到她无路可退为止。

  少年居高临下的位置优势尽显,被迫仰起头。她心中又羞又怒。

  他的气息越见缭乱,玉鬘一双手抓住他双臂,手上猛劲一推。狠狠的把他推开。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清醒一下!”玉鬘厉喝道,原本手掌扬起想给他一下子,好让他好好醒过来。不过手举到半空,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她双臂半撑住身子,面色潮红。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佐助被推得后退好几步,对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娇弱的角色。他的神智在被大力推开后终于回到了他自己的脑袋里。视线扫过玉鬘略显凌乱的衣着和红肿的嘴唇,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装傻了。

  抬头看向玉鬘,她脸上此刻是皮笑肉不笑,眉梢挑的老高。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原来,佐助你是真的到了青春期了么。”疑问句式用的却是肯定语气,佐助一愣,并不是预想中的反应。

  “我说你啊,”玉鬘满脸纠结,“花街就是在这条大道的尽头向左转再走两百米就到了。”脸转过去小声嘀咕“少年人都是这么年轻气盛么,不对啊,我记得我在这个年龄可没有这么饥渴……”

  声音如蚊蚋,但是还是一字不差的落进佐助耳中。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佐助口一开,马上就遇上了玉鬘那种‘不用解释了,我懂得’的眼神。

  “我觉得你去药店买降火药才是正经。”

  玉鬘从床上站了起来,仰起脸,看着佐助。手一指床上,那里是因为头发上未干的水珠,现在已经湿掉了一片。被水沁入的那部分形成一块暗色,和周旁的白色形成对比。

  “作为你刚刚失礼的行为的惩罚,那张床今晚就你睡了。如果你实在是忍不住,我可以带你去花街,听说那里漂亮女人挺多的。”

  听见她最后那句话,佐助脸上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一张脸全黑了。

  “明天还要起早赶路。”玉鬘的头歪了歪,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已经全黑了的天色。外面灯火灿烂,但只要把窗帘拉上倒也不影响睡眠。

  抬头望了一眼黑脸的佐助,“快点洗澡睡觉。”

  说完,又去浴室里拿了一条干毛巾擦头发。

  是夜,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玉鬘翻个身,看见佐助面朝墙壁侧身躺着。闭上眼过了一会起来喝水,发现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

  后背上的宇智波家徽即使在黑夜里也特别醒目。玉鬘看了他几分钟,放下手中的水杯。这小子竟然真的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醒醒脑子!

  第二日清早,用过旅馆提供的早晨后,音忍全体以宇智波佐助为首再次向新的基地进发。

  一如昨日投宿那时一样,气氛很怪异。众音忍发现,宇智波佐助竟然不像前几天那样抓住那女人的手不放。

  ‘哎呀,是腻烦了么?’男性音忍是这么想的。

  ‘太好了!佐助君终于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这是少女们的想法。

  两个当事人,一个和没事人一样,大步向前走。还时不时整理一□上的斗篷。另一个则是全身冒冷气化身制冷器。

  *********

  大蛇丸的新基地和原先那个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深山老林,位置极其隐蔽。路上会经过一个茂密的森林,玉鬘不经意看了一眼草丛,那里正好有一条大蛇潜伏在一只野兔的身后,野兔对巨大的危险若无所查,仍然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按在青草上啃食。大蛇渐渐上前,瞅准时机,蛇头快如闪电,两颗尖利的獠牙刺入野兔的身体,野兔起先还猛烈挣扎,但是扛不住大蛇的死死不放,随着时间的流逝,兔子终于一动不动。被大蛇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

  兔子吃青草,蛇吃兔子。这是大自然中一条食物链。谈不上什么残忍不残忍。不过……玉鬘抬起头,天空中飞过一只鹰,鹰俯冲而下,两只鹰爪一勾,原本饱餐一顿后懒洋洋盘在粗壮树枝上的蛇就被鹰捕获而去。

  原本还是猎手,转眼间却成了盘中餐。这世间的事还真的没有一定的。

  玉鬘转过头,继续看眼前的路。

  大蛇丸转生之术后用的身体,使用的年限不过3年。上次因为鸣人的关系,那么这次大蛇丸对于佐助的身体算是志在必得。宇智波家的力量当年给他带来过很大的震撼,房间里那个宇智波少年敏捷的身手,面对铺天盖地的苦无而不变色,当他看见那名少年立于高高的顶端之上时,那双绯红的写轮眼,对他产生了致命的诱惑。

  大蛇丸追求长生,追求力量。为此可以置伦理天道于不顾。

  宇智波的力量,他决定一定要收归囊中。虽然在晓的时候,大蛇丸被鼬一苦无下去砍掉一只手,但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欲*望更加强烈。

  他看到那个名为佐助的少年的一双三勾玉写轮眼,全身兴奋的差不多要颤起来。梦寐以求的写轮眼,宇智波家族的力量。终于又近在眼前了。

  大蛇丸尽力的教导那个少年,帮助他提高力量。作为交换他也要献上他的身体,他的写轮眼。

  大蛇丸靠在墙壁上笑了出来,现在他使用的这具身体并不能撑很久,必须换下一具。换句话说,宇智波佐助的身体他马上就要据为已有了。

  “大蛇丸大人,你的心情很好呢。”兜拿着为他配制的药物走进房间,现在还不是换身体的时候,用药物维持着倒也过得去。但也不能坚持到年末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佐助呢?”大蛇丸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兜的问题。

  放下手里的托盘,兜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小圆眼镜,“听汇报,已经是到了。”

  大蛇丸笑的深了起来,“那么……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是很那啥吧,挠脸,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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