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喜欢是想要见到一个人,看到他会欢喜,他喜欢什么也跟着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跟着讨厌什么。那么爱又是什么,喜欢和爱真的彼此毫无任何瓜葛么。

  都说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还列出了诸多理由,但是谁又能把两者分的清清楚楚?

  “那是我单恋的对象,不过被我捅了一刀,还差点杀了他最信任的部下和年轻貌美的妻子。估计那家伙已经恨不得杀了我了吧。”玉鬘双手抱胸,语气里夹杂着故意弄出来的无所谓。

  鼬的黑眼里如同一汪寂静里湖水被投进一颗大石,水纹荡起,一圈一圈由内向外。

  玉鬘见他不出声,扭头去看他。正好撞进那双幽深无底的眸子里。脸上的笑一僵,快速的别过脸。

  “呐,鼬。”

  “嗯。”

  “你要是真死了,我会亲自去送你到忘途川的。”玉鬘脸一扬笑的张扬,“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魂葬的。”

  “那么麻烦你了。”

  “喂,我说笑的你还真当真了啊!!鼬你还真的看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知道。”

  “…………”玉鬘半饷无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过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佐助的。”

  “佐助?怎么了。”

  “呵……”

  *************

  回到旅馆已经快晚上十点,虽然还可以看见在酒馆喝酒的几个人,但是街上的人委实不多了。

  上了楼梯手里拿着房间的钥匙,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个红发的女孩双手抱胸,挑着眼瞧她。在玉鬘眼里那样子活像一只耻高气扬的公鸡,是的,就是公鸡。香磷在玉鬘看来除了生理以外没有一样是女性独有的。

  玉鬘目不斜视,完全把香磷当做空气,她现在只想睡觉,没时间陪小姑娘玩。

  “站住。”

  玉鬘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似的,和香磷擦肩而过。

  “你——!”见自己被无视到极点,香磷心中一股怒火汹汹燃烧,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拉住她,次次都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手指眼看就要搭到女子的袖边,却看见袖子悠闲的一摆,衣料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手指抓了个空。明明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却在眼睛前生生的落了空,不免有点呆愣。两根银光飞身擦过,火辣辣的痛楚把她的思想拉了回来。

  ‘脸上好疼’香磷吃痛,忍不住用手去摸脸,触摸到脸颊,手指触到的却是湿漉漉的,带着铁锈气息的液体。将手拿下来一看,手指头上那殷红的颜色刺激的她想尖声高叫。

  她的脸!她的脸!

  “没事,伤口平整的话是不会留疤的,下次别再来找我了。要是遇见我心情烦躁的时候,我可不会管你对佐助有没有用。”

  身后传来玉鬘仍带着笑意的声音,捂住脸香磷咬住下唇,那个女人如何出手又在什么时候出手的完全不知道,原本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但是这次……

  “还不走,是想让我在你身上其他地方下手么?”

  捂住脸,香磷转身就跑。这下子在经过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走廊里算是彻底的清净下来了。

  玉鬘也反过身,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换了平常,香磷那作为不过换来的是玉鬘的口头讥讽而已,并不会真的动手。但是今晚她的心情却不怎么好,香磷那句带着命令口气的话也触动了她的霉头,所以才会有那种事情。

  给小丫头片子一点教训,也算是为了她好。免得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郁闷的换上睡衣,在床上翻了几个滚。

  原本以为忍者是那种比较放的开的那种,尤其是男忍,男人的劣根性加上忍者中惯有的及时行乐的思想,应该是很好交流的,谁知道却碰了个大钉子。

  “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嗓音冰凉的如同十二月里的冬风,刮的人生疼。男人清俊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层不变,但是她却是知道那张扑克脸已经快出现皲裂了。

  懊恼的用被子把身子包成一只大大的蛹,不见头不见尾,严严实实的。

  那种地方,难道鼬没去过么?玉鬘咬指甲,郁闷的卷着被子在床铺上继续打滚。话说男人不都是那样么,尤其长的好面相的男子尤其如此。回想起静灵庭那些公子哥私下荒唐的事迹,再联想到鼬那张几乎与僵硬的脸,想笑笑不出来,想像平日那样平静,可是又做不到。最后也只能面色古怪的望着那个淡漠如风的男人。

  还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

  去一次花街找个窑姐就这么叫他为难么,佐助已经到了青春期了好不好。尤其上次的那件事情就算她想忘记,也不可能。根据静灵庭贵族里对于自家子弟在这方面的培育就是只要不是香的臭的都弄进家里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佐助十六岁了,就算放在现世里都是可以结婚的年龄,给他请个“老师”教习男女之事,又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鼬他到底是在纠结什么啊!!要是纠结宇智波血继外流的话,可眼下她又从哪里挖出一个宇智波家族女孩来啊!!难不成要她把那位阿飞先生抓了打昏扔给佐助玩禁忌么,她倒是想,可是人家不会愿意!!

  佐助要是对那个叫做香磷的小女孩感兴趣就好了,玉鬘继续恼怒的咬被角,可是看那样子他只对人家的能力有兴趣,而对人却是兴趣缺缺。

  如此,只能另选他人。

  被子里,玉鬘像一只猫似的使劲的挠。

  这段时间,佐助一直沉浸于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原本一直热衷于找玉鬘麻烦的香磷,只要一见到她就躲的远远的。

  水月对香磷的这种反应觉得奇怪又好奇。寻了个空隙,水月问香磷,“怎么不找那个四枫院了?”

  “那种恐怖的女人,你去找好了。”香磷狠狠瞪了水月一眼,见对方笑的毫无忌惮,由不得多瞪了几眼。

  蛇小组因此也清净了不少。连带着香磷对寻找机会和佐助独处的频率都下降了好多。

  黄沙漫天,风过之处皆是萧瑟一片,佐助带领蛇小队到的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小镇,整座城镇毫无人烟,虽然那些店铺的招牌在风沙中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内里却是破败不堪。

  “这种地方作为秘所,也太……”

  一群人跟着佐助进入密道内,那里面有两只穿着衣服的小猫在候着。

  “啊,是佐助BOY啊~喵~”

  “有何贵干喵~”

  “带我去见猫婆婆。”

  “那么东西喵~”

  “我已经准备好了。”佐助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以前一样,是猫薄荷……”小猫一跃而起,叼走佐助手里的小瓶子。

  “跟我来吧喵~”

  水月见猫会说话,感到很新奇,便用手去逗弄另外一只猫,“会说话啊,是狸猫吗?”结果差点被猫咬。

  “还请别这么做,那是忍猫,不比普通的猫呢。”

  水月转过头去,去看那声音的主人。玉鬘望见他看过来,微微一笑颔首,随后便回过头去了。

  ‘也不知道佐助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忍者,反而更像那些被养育在深闺中的贵族小姐,但是又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小姐们不一样。’想不通的事情那么就不要去费太多的脑筋去想。水月又跟上了佐助的步伐。

  之前在宇智波家的时候,早就听闻了这个和宇智波家族做忍具药材生意的猫婆婆,只是一只蜗居于宇智波家和木叶,也未有拜访的机会。

  只见一个富态的,有着黑鼻头,头上似乎有着猫耳的老妇人端坐在上位,老妇人头发银白里夹杂着为数不多的银丝,但是精神很好。

  蛇小组几人除佐助外,初来驾到。只见玉鬘端正的跪坐下,双手指尖触地,腰弯下。

  “小女四枫院玉鬘,初次见面,不合礼节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说完,眼睛微微下垂,面上一笑,手改为撑付,又微微弯下腰去。

  被束成一把的黑色长发垂在背后,尾端因为过长而懒懒散散的落于地,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抽离地面。

  “喔喔,佐助你好像带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进来了呢。”猫婆婆敲敲手中的烟杆,这个女孩的礼仪姿态的流程和完美,不是一般的家里能培养出来的。忍者家族就算再怎么讲究礼仪,也不会苛求到哪里去,毕竟忍者不是大名那种闲的在礼仪上吹毛求疵的存在。

  头抬起来,和猫婆婆打一个照面,又低下眼去,不和对方视线有任何接触。传统上来说直视人的眼睛是一种相当无礼的行为,形同于挑衅。现世里大量引进西洋文明后,这种传统思想虽然有所改变,但是也没有彻底摇动。

  “哼,真会装。”香磷瘪瘪嘴,言带不屑。

  “那么你也去做的比她好就是了嘛。”抱着逗弄的心情,水月凑在香磷身边轻声道。

  “谁、谁要和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一样啊。”

  “我看你是知道自己比不过,才不去的吧。”

  “你——!”香磷被水月的话激怒,正欲一拳把他脑袋打成水,想起现在呆的地盘正是别人的,只得把怒气压下。

  一直在做布景板的重吾开口了,“其实她做的很好。”说完他们一起望向跪坐的一丝不苟的女子。

  双手交付在大腿上,腰板挺的笔直,目光微微下垂并不与人直接接触,还真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哼!”香磷心中忿忿,轻哼一声扭过了头。

  玉鬘心中何尝不知道自己有些举动会引起有些人的不适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事情经过百年后早已经沁入骨髓,一旦待人接物就会如此。就算之前在心里默说了几次到时候还是这样。

  “猫婆婆,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佐助查看收拾着自己需要的忍具和药物。

  猫婆婆吸一口烟杆,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少年,叹一口气,“是打算去找鼬吗?怎么走到这步呢,你们都是我看大的啊……”

  ‘不仅仅是你看大的,他们还在妈妈肚子里开始我就看着了。’玉鬘跪坐在佐助的不远处,听见猫婆婆的话,心里莫名的一股酸楚,小时候这对兄弟多么的要好,而现在却是这幅光景。一个等着被弟弟杀,一个心心念着的却是杀了自己的兄长。

  ‘这到底是什么事’面上不显露半分,玉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离开猫婆婆所在的荒城,玉鬘走在通往外城的山道上,和那座沙漠化的弃城一样,这里也是风沙刮的人脸生疼,这让她回想起了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片宽广的沙漠,原来以为自己没有被自个弄死,却要被沙漠给收拾了。

  一路上佐助沉默不语,就算玉鬘想找个话头都难。明明小时候就是个喜欢和人说话的小鬼头嘛。怎么长大了就成一个不知真伪的面瘫了,就连想找个理由提那件事情,都觉得头疼。佐助啊,你受你哥哥的影响太深了。小时候明明是个活泼的性格偏偏学自己哥哥的木板脸,不但没学会,反而那张包子脸更让人想捏一捏。长大了没了脸上的婴儿肥,性格不是鼬的那种沉稳性子,只要有个合适的导火线照样可以叫他跳脚。

  可是这种事情……要是直白的说出话,且不管佐助这个当事人会怎么想,光她这个老家伙也不怎么开的了口啊。

  微微偏过头去,瞟了一眼蛇小队的其他人。只要有这些人之中的其中任何人在场,她就不能提起那种事情。

  玉鬘小心翼翼的缩短和佐助之间的距离,自从从大蛇丸的基地里出来后,佐助变得有些奇怪,不和她主动搭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虽然叫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也不免有些奇怪。

  女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呐。

  佐助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快走几步,又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似乎是在回避什么。玉鬘不解的皱眉:他……到底是在躲避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长假,啊哈哈哈哈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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