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44

  他上一世觉得邓布利这种说法是另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一世他努力认可这种想法,但此时再一次忍不住想要爆发!

  巫师们怎么就只会躲藏?面对麻瓜也是躲,面对他格林德沃也是躲,现在面对伏地魔还是要低头去躲?抬起头来动动脑子这种事,对他们来讲,就这么难吗?还不如麻瓜呢!

  他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难得的连邓布利多都没有批评他,甚至在此时流露出软弱。

  但他们此时并肩而立,握着手一起看向窗外的时候,突然同时笑了,低沉的笑声从他们两个的喉咙深处飘出来,笑意来的突然而莫名,但让他们愉快,最终他们对视一眼,笑不可抑。

  只要握紧对方的手,只要对方还在自己身边,就算前路再多的崎岖,他们总还是觉得充满力量。

  格林德沃也明白伏地魔为什么一直针对自己,因为他的“纯血计划”,这个演变成新未来联盟的计划在初期的理念和伏地魔早期的手段颇有相似,不过是血统论和巫师至高无上论,但格林德沃用它的时候非常小心,小心地抛出一些理念,吸引一些人,让他们进入后,再慢慢让现实与利益改变他们对这种理念的期待。更重要的是,他的对面有邓布利多,半外多世纪以来,邓布利多的发言与报纸上的批评也能让巫师们看到这些理论有多么无益。

  但是这个理论毕竟是根植在巫师心中,对力量的自信与傲慢让他们总觉得自己才是地球的主人,就像人类在过度捕杀其它物种时,同样的傲慢。而曾经被麻瓜追捕过的恨意也让他们无法释然,总想报复到这些麻瓜的后代身上。让别人崇拜自己,最好是顶礼膜拜自己,是一种令人上瘾的享受,会忘记未来的危害。

  无论出于什么细小的原因,最终还是这两个理念,在早年让格林德沃吸引了大量的信徒,而此时又让伏地魔吸引了更多的食死徒。毕竟格林德沃的新未来,并没有让许多偏狭的纯血巫师看到他们想要的未来,即使魔法界已经确实走上了一个相对漂亮的未来,但这对偏执的纯血巫师来说,没有意义,他们要的是,绝对的统治,可以对麻瓜肆意的戏弄,可以对出身麻瓜的巫师肆意说泥巴种,可以对非纯血的巫师甚至麻瓜们进行猎捕而不会被追责,还会得到赞扬。

  “我曾经害怕,有一天,我拉不住你,你也会走向这一端。”邓布利多看着风景轻声对身边的伴侣道。

  我确实走过,格林德沃没有说话,但它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绝对的统治会造成什么样的下场,他上辈子已经看够了。握着伴侣的手,他却只是道:“我想要的是鲜花和掌声,而不是下跪的沉默。”

  邓布利多笑着转过头看了他:“那我可放心多了。”

  看他浅浅的笑意,格林德沃可不会忘记从上辈子到这辈子,自己的这位爱人给自己的鲜花与掌声泼了多少冰。

  因为即使是鲜花与掌声,也会让人迷了眼,忘记了花上的刺,掌声后的陷阱,让人只想听甜言蜜语,忘记了现实的危机,甚至为了维护好听又鲜亮的场面,会犯下弥天的错误。

  他捏捏邓布利多的手,邓布利多也回捏回来,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垂下握在一起的手指在不动声色地较量着,最终他们对视一眼,为自己的孩子气失笑。

  纯血的统治理念看着好听,即使魔法界有不少巫师,甚至魔法部都开始站在伏地魔一面,俨然要将他奉为新的经典,格林德沃却没有任何退让,即使报纸上有时候把他批为过时的改革家,嫉妒的糟老头,他也用锋利的言辞让这些批评黯然失色。但他和邓布利多仍在等,等着伏地魔彻底露出马脚,露出他那统治的一面。如果毫无理由地直接攻破伏地魔,仍不能让魔法界意识到这样的理论有多么的危害,就如他很多年前和邓布利多说的,每一个变革,都是有过血一样的惨痛经验,没有痛,就不会记得胜利是多么艰难。

  69年格林德沃的批评和邓布利多的言语让伏地魔恼羞成怒,伏地魔利用食死徒在魔法部的影响力,使各国魔法部向魔法学校派遣监督员,指导新一批的学生,遭到了不少学校校长的反对。但有些学校校长的势力不足,被纯血巫师控制的校董会强行下台,甚至有些学校的校长长根本就是食死徒,但霍格沃茨没有。没有任何校董会的成员敢让邓布利多下台。

  邓布利多倒没有说不让监督员进,但他在监督员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刻,在开学典礼的演讲台上道:“尽管魔法部要给我派一个监督员,但我也不知道这些毫无教学经验,魔法力量不如我们的老师们,理念也不如我们现在优秀魔法界的新生们的监督员,到底想监督什么。”下面的学生忍不住笑了,邓布利多也笑了,他温和的笑意中带着犀利的警戒,“但我可以提醒你们,孩子们,如果这个监督员非法监督了你,记得他上面还有国际联合监督会。”

  由此,70年开始,由伏地魔控制的魔法部与霍格沃茨开始了为期好几年的斗争,伏地魔虽然还不敢公然对学校做些什么,但监督员却不断地为难学生。那些混血种,那些出身于麻瓜的巫师们,不断的遭到了监督员的刁难。尤其纯血种的后代也在学校里读书的,他们和监督员沆瀣一气,甚至以给监督员报信为荣,即使教授们气得不断扣学院分,他们也死不悔改。

  麦格教授有次气愤地向邓布利多抱怨:“都还是孩子!家里就不能教点好!”

  “亲爱的米勒娃,如果他们能教点好,还要你和我干什么?”邓布利多从书本前抬起眼睛,他的视力随着年龄开始下降,半月型眼镜终于是摘不下去了。麦格教授也只能无奈地嘀咕,和监督员会斗智斗法。

  霍格沃茨的战争暂时是没有硝烟的,但新未来的各个分部就成了重点攻击对象。伏地魔想通过不断打击新未来,让他的成员感受到不断被袭击的恐惧,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虽然对外宣讲的时候,格林德沃总是怒斥那些轻易投向伏地魔的人,但对于新未来内部,他倒很平静:“如果你们觉得,这里已经不能为你们遮风挡雨,不再是你们的荣耀,我不会有任何责怪,也不会觉得失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只要选择,并能为之负责,那么他的选择,与其它无关。只是,诸位,请记住,只要你出去,这扇大门,就很难再打开了。”

  虽然不多,仍是有人离开。

  恐惧,不是那么容易抵抗,当自己的家庭成员被食死徒威胁时,但自己的工作职位不保时,当自己的生活得不到保障时,脊背能不能挺那么直?新未来固然有一定的资金来源,甚至能让他们拥有工作,但是在各国魔法部大规模沦陷后,他们能支持多久?更何况只要作为新未来的成员,就有可能随时被袭击。在回家的路上,在上班的路上,在假日休闲的路上,被一个绿色的咒语击倒,然后无声地湮灭于尘世中。

  成员们撑不住的,含着泪,吻着他的手,无声地祈求一个原谅,然后推门离开。每一个,格林德沃都会亲自送他们离去,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克雷登斯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沮丧,或者感伤。”

  转过头,垂着眼睛想了想,再看向自己的养子,格林德沃道:“我可能没有那种感情。”他顿了一下,半真半假地道,“要是你Papa这样对我,大概我会沮丧或感伤。”说着,他没有任何动摇地转身去处理公务,临走前拍拍养子的肩。

  但回到他和邓布利多的房间时,他对邓布利多道:“我想,我可能还是会有点愤怒吧。因为他们居然,宁愿相信里德尔,也不肯相信我。可我气一气也就过去了,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邓布利多透着那双半月眼镜笑望着他,轻声道:“当然,亲爱的,我们都在老去。”他说着,伸出手,等格林德沃不高兴地握住他时,轻轻在他不年轻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不过,我们不会被打倒。”

  格林德沃忍不住凑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亲,然后咕哝地道:“你就不能看出来我要吻你的时候,先主动把眼镜摘了吗?太碍事了!”

  邓布利多笑不可抑,看格林德沃气得背转身去,忙拽过他,摘了眼镜,在他面颊上亲了亲,小声笑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

  但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不会被打倒的态度当然激怒了伏地魔,当他终于有实力不再只是用纯血理论吸引食死徒,而是真正可以能有一批实力广众的队伍,包括巨怪,吸血鬼,摄魂怪,巨人,狼人时,他于74年突发性地袭击了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带着学校里的老师和愿意反抗的学生,组织了第一次霍格沃茨保卫战。伏地魔居然不顾颜面把手伸到一所学校里,尽管这所学校里保护着许多不愿意投靠他的巫师及他们的孩子,但就这样光明正大来攻打一所学校,让邓布利多气愤不已。他第一次在整个魔法界展示了他不轻易示人的实力,尤其他握有老魔杖后,魔法界长期被忽视的首席白巫师让所有的魔法师们震惊了。

  他的保护魔法难以攻克,而他的攻击魔法千变万化又精准无缺,食死徒们嘎嘎笑着冲进来,却抱头鼠窜,伏地魔像一只大型伏地蝠一样飞过来,自以为经过了十几年的成长,他的实力可以与这位旧日的教授一较高下,却在他魔杖发出的火焰中被烧得四处乱避,而他的变形术让霍格沃茨的每一个雕像就像真实拥有了生命,四处跳跃着,将手中的石头的武器击向每一个食死徒。而其它教授也各显神通,麦格教授接手了变形其它雕像的工作,奥利弗教授让所有的树枝藤蔓都自由活动,海格养的各种神奇动物也不遗余力地与每一个冲上来的食死徒撕咬博斗。

  伏地魔恼羞成怒,黑魔法不要钱一样,召呼到邓布利多身上,但长年与一个黑魔法全通的人做伴侣,邓布利多太了解如何对抗每一个黑魔法,伏地魔只能纠结所有的食死徒将力量尽量全用在邓布利多一个人身上,以徒以众击寡。

  所有的黑魔法,甚至不管有没有立定杀人的决定,时不时的阿瓦达索命都击向一个人,当然还是让抵抗者有些吃力,邓布利多皱着眉退了一步,正考虑着是不是用个恶魔护体来吓吓人,一声从来没有听过的清越鸣叫像一声清唱一样扑向了他,一道火红色的鸟羽在他面前拂过,替他挡住了一道绿光。声音的主人因为这条绿光发出一声悲鸣,接着烧起了通天大火。

  这异相让邓布利多惊讶的同时,也及时用这道火焰引起了了一个加强版的烈焰雄雄。漫天的大火将霍格沃茨城堡烧了起来,这火焰对所有的师生无害,却让食死徒尖叫着避开,他们似乎受不了一点点火星,会让他们皮肤迅速塌陷,再烤一会儿就会成灰。

  伏地魔使了几道魔法也破不了这道火墙,在引火烧身前,气急败坏地带着食死徒们迅速逃走,宣告了这次进攻的失败,如同他几次进攻格林德沃庄园一样失败。

  邓布利多在残败地战场上为自己的学生哀悼的同时,终于看到了那个替他挡了咒语引起大火的始源者,居然是一只小鸟。被烧得变成一只雏鸟的小动物眨眨黑黑的眼睛,歪歪头,呛咳出一道烟,向邓布利多蹒跚地走了几步。邓布利多弯下腰,这只鸟便跳到他伸出手上。

  晨光慢慢从黑湖上升起来,邓布利多在不算明亮的阳光中端详着这只鸟,轻笑着问:“你是凤凰吗?”但他的问话只得到了声小小的鸟叫。

  他还没得到答案,一道黑烟落到了学校城堡的长桥上,化成一个人,引起了师生们的紧张,但很快他们的紧张减轻了,来人居然是格林德沃。他们想:难道监督协会得到了消息,这才派人来?但为什么只派了一个人,还派的是这个人?

  格林德沃却没有看任何人,他大步地走向站直身转过头来的邓布利多,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上下检查着他。邓布利多好奇地看着他也是一副刚战斗完的模样,立刻明白伏地魔兵分两路,让一小队人马骚扰了新未来的总部,防止这个最大的敌人向霍格沃茨援助,而他亲带大部队攻击了学校。

  在格林德沃紧张地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的时候,邓布利多举起手中的小小的鸟,笑眯眯地道:“你记得我们家有一个传说,一但有人受到威胁,会有凤凰来,你看……”

  他话还没说完,格林德沃松了口气一般,突然将他抱进怀里。邓布利多没说完的话化在了风里:“我想给他取名叫福克斯……”

  霍格沃茨的师生手中的魔杖几乎要掉到地上,他们张大嘴看着这个在伏地魔之前,魔法界的最大宿敌在他们学校的长桥上拥抱在一起,迎着黑湖边跳出来的太阳,和着福克斯小声鸣叫,化成了他们记忆中一道永远的风景。

  奥利佛教授小声地尖叫了一声:“梅林啊!他们怎么回事?”

  麦格教授瞪着眼睛,半晌强自镇定地道:“大概敌人的敌人,就自然会成为朋友。现在邓布利多和新未来的领袖都在对付伏地魔,大概他们早就结成了同盟。”

  从霍格莫德赶来帮忙的阿不福思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冲天翻了个白眼,决定招呼也不打,直接回酒吧向妹妹报平安去。

  格林德沃却还抱着邓布利多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道:“我迟早一天把里德尔切成一片一片的喂黑湖里的鱼!”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不太好吧,我还想送他进阿兹卡班呢!”

  格林德沃不满地抬起头,趁这个机会,邓布利多终于从他不安的怀抱里退了一步,比划了一下身后:“那么多人呢。”

  人多怎么了!他们是合法夫夫!格林德沃不满地看看学校里已经呆滞的其它师生,再看看举着一只秃毛鸟崽的邓布利多,突然想到一件事:虽然《婚姻自由法》实施了很久,他和邓布利多居然一直忘了去领证。

  太,生,气,了!婚姻法从试行变成正式后,正好是伏地魔在四处搞事的时候,才让他把这件事忘了!必须把汤姆·里德尔切成片!没商量!

  霍格沃茨这一战后,格林德沃居然放下了新未来,天天蹲守在霍格莫德,阿不福思实在忍不了,向他的兄长抗议:“能不能给他找点事做,或者你想办法把他轰回他们总部去!”

  邓布利多只能和格林德沃长谈,但他软硬兼施,格林德沃却油盐不进,邓布利多只能在1975年的时候,聘请他来霍格沃茨教黑魔法防御术。

  时年十五岁的詹姆·波特在当学年第一节 黑魔法防御术上见到了格林德沃,他对着那双冷淡的异色双瞳打了个寒颤,转头对旁边的好友卢平道:“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卢平看看格林德沃,对方确实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詹姆以外的人身上,甚至没有一点放到喜欢黑魔法的纯血家族出生的埃弗里身上。他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者因为你和邓布利多校长关系更好一点?”

  詹姆裂嘴笑了,旁边的小天狼星几乎夸张地笑倒。但格林德沃点起了名:“波特先生,”詹姆不得不站了起来,听他慢慢地道:“假如现在伏地魔站在你面前,要给你一个阿瓦达索命,你应该怎么应对?”

  詹姆长长地呃了一声,道:“烈焰雄雄?”毕竟邓布利多上一次就是用这一招。

  格林德沃讥讽地笑了:“你以为你是你们校长吗?”他摇摇头道,“像你们这些小鬼,有人给你们使用阿瓦达的时候,最好就是立刻去跑,所以幻影移形要学好。如果跑不掉,除你武器比烈焰雄雄有效。重要的是,”他说着,故意把手扶到耳朵边,做出倾听的模样,“我听到你们底下的人说回击一个阿瓦达索命。小朋友,你们怎么这么没常识?没有伏地魔那样杀过几百人痛下杀心的能力,施出的阿瓦达还不如除你武器,只能让你的魔杖在上面冒点光罢了。”

  他说着,挥挥魔杖,所有学生面前的书立刻被合上,桌子迅速飞走,他们不得不赶快从凳子起身,以防自己摔个马趴。就听格林德沃拍拍手:“行了,排成行,以后这节课不需要课桌,你们只需要实练。现在,说使用阿瓦达的,埃弗里是吗?过来,用你全部的能力对我施阿瓦达咒语。你们可以一个个对我来试试。了解黑魔法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会用。只要用过了,你们才知道,面对它的时候,应该怎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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