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判

　　场面不受控制，邓不利多担忧地看了眼奥莉薇，欲开口说些什么。

　　“咳咳！”奥莉薇咳嗽两声，站起身来，整了整长袍：“这是臆测，克劳奇司长。”

　　克劳奇板正的脸厌恶的看向卡卡洛夫：“卡卡洛夫，请提供真实有效的证据，况且这项指控并不违法……”

　　奥莉薇叹口气，这位司长可真不留情面。

　　“我们——我是说食死徒——我们都知道这点，而且，她帮助黑魔头研究黑魔法，对数十位傲罗造成伤害的魔火咒就是她发明的！黑魔头将魔咒交给我们，他夸赞她的才能！”

　　又是一阵比刚刚轻不了多少的议论声，大部分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奥莉薇甚至看到穆迪越过邓不利多厌恶的看了过来。

　　“事实上，司长先生，我并不清楚魔火咒是什么，我甚至是第一次听说——”奥莉薇停顿了一下：“我愿意提供我的记忆或服用吐真剂证明我的清白！”

　　克劳奇皱了皱眉：“女士，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另一场审判。”他重新看向卡卡洛夫。

　　“魔法部会判断你说的是否属实，现在回阿兹卡班去……”

　　拐角的门打开，两个摄魂怪走进来将卡卡洛夫拖了出去。

　　克劳奇示意一旁的傲罗：“按照规定，女士，你恐怕要在阿兹卡班待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安排好下一场审判。”

　　奥莉薇愣了一下，冷笑了两声。

　　邓不利多也皱着眉，不赞同的看向克劳奇：“克劳奇司长……”

　　奥莉薇大声打断了他：“那我恐怕你将会成为魔法部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克劳奇司长！将一个无辜的，备受折磨的，清清白白的人送进阿兹卡班，整个巫师届都会为您的举动赞叹！”

　　克劳奇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站了起来：“这是章程的明确规定！”

　　“我恐怕预言家日报马上就会登出关于黑魔王情妇的生平往事。”奥莉薇扫了眼笔尖动的快飞起来的金发女士：“而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一切都是捏造。他们毁坏了一个无辜者的名声，甚至让她在阿兹卡班备受折磨！”

　　“而这一切，都是一位司长造成的，一位糊涂的，给自己任职生涯留下污点的司长……”

　　奥莉薇环视一圈，人群同样沉默的看着她，大部分人对她的眼神已经转换成了同情，甚至还有一位年轻的先生舔着嘴唇冲她赞叹的笑。

　　奥莉薇奇怪的皱了皱眉。

　　“好了，奥莉薇，我相信你只是一时激动，听我一句话吧！”邓不利多环视人群，最后看向克劳奇：“我知道司长先生一项遵守规则，但我们确实不能这样对待一位无辜的女士，我提议我们现在立即做一场审判！”

　　“这不合规矩！”克劳奇皱着眉头。

　　“哦，司长先生，为什么不问问在场的人呢？他们一定愿意了解关于这件事下面的隐情！”邓不利多张开双手看向人群。

　　克劳奇脸上厌恶极了，他从骨子里就反对所有突发奇想。

　　“那么……”他慢吞吞的开腔：“愿意将这这场审判提前的，请举手！”

　　一大片手举了起来。他明显低估了人们的八卦心理，哪怕伏地魔是个人人都惧怕的人，但是能有机会窥视到他的私生活，也是有不少人乐意至极的！

　　“好吧。”他坐了下来：“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做准备。”

　　他向一位看着像是秘书的职员耳语了什么，秘书点点头，迅速离开了。

　　人群的焦点又回到奥莉薇身上，那些期待的眼光迫切的看着她，像是想从她身上挖掘黑魔王的隐秘。

　　连斯内普也看了过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意识到这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点。

　　奥莉薇岿自坐着，不动如山。

　　等到那位秘书先生回来，手上拿着一叠羊皮纸，他将它们分发给众人。克劳奇清了清嗓，示意人群安静下来。奥莉薇也顺从的按照傲罗的示意走动。

　　她如同卡卡洛夫一样，坐到了屋子中间的椅子上，所有人都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哗啦两声响后，扶手椅上的锁链将她绑在椅子上，奥莉薇勾了勾唇，觉得有些可笑。

　　显然，大部分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金发的看着没有任何威胁的柔弱女孩，被绑在相对她而言巨大的冷冰冰的椅子上，看着确实可怜极了。

　　克劳奇清清嗓：“现在开始审理关于卡卡洛夫指控，奥莉薇·斯塔非法研究黑魔法并将其提供给伏地魔和食死徒一案。 ”

　　“根据卡卡洛夫的证词，奥莉薇斯塔，你是否承认你一直在为黑魔头做事？”

　　“我承认，先生。”奥莉薇平静地说。

　　人群发出轰地声音。克劳奇大声叫着：“安静，安静！”他准备宣读下一个指控。

　　“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呢？部长先生，我想大家更愿意了解真相。”

　　奥莉薇没有辜负所有人期待的眼光，她说的更详细：“准确来说，是1978年7月1日，我刚从霍格沃兹毕业后的第二天到去年二月初，我都在伏地魔庄园。”

　　她没理会人群的异样目光：“那天我被多洛霍夫打晕后，被他送给了黑魔王。关于为他做事，没错，我确实一直为他做事，如果指的是和家养小精灵一样端茶倒水，并照顾黑魔王的宠物——纳吉尼，是的，我的确为他做事！”

　　人群愣了一下，轰地笑了起来。

　　“安静！安静！”克劳奇不得不再次平复气氛，有些庆幸提前召开了这场审判。

　　“第二条指控！你是否承认你一直研究黑魔法并发明魔火咒？”

　　“不，我并不承认，但可能确实和我有一些关联。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原委——”

　　人群鸦雀无声，都等待着奥莉薇开口：“我从未研究黑魔法，我只是对常用咒语火焰咒做了些改良。”

　　奥莉薇像讲故事一样缓缓开口：“如同刚刚所说，我负责为黑魔王照顾她的宠物纳吉尼，但食死徒成员——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认为这是黑魔王的奖赏，她嫉妒极了，因此偷袭了我，用了两个钻心剜骨和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克劳奇咳嗽两声想制止奥莉薇这些没用的废话，但人们谴责的看向他，明显被这精彩的故事吸引了。

　　“于是我用了改良后的火焰熊熊，火焰变成一条蛇将她缠绕在里面。她有些慌了，因为这咒语没法用咒立停终止——我趁机给了她一个统统石化，我承认我当时又害怕又慌张，我用了一道粉身碎骨——”

　　人群随着她的讲诉发出惊呼声，甚至有些人佩服的看向她。

　　“当然啦，我没有成功，黑魔王制止了我，惩罚了我，审问了我！”

　　“他确实对我的改良很感兴趣，他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才能，他要我结合厉火咒做一些改良。我拒绝了，原因是我用不了厉火咒。”

　　人们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有人敢当面拒绝黑魔王。

　　“当然了，我也受到了惩罚，我确实是在今天第一次听说魔火咒，我想黑魔王发明一个魔咒应该不算太难？如果说我一定做错了什么，那就是我当时不应该对贝拉特里克斯还手，不应该给了黑魔王灵感？”奥莉薇歪了歪头，补充道：“当然，这一部分我愿意用吐真剂证明真伪。”

　　人们又讨论起来，克劳奇皱着眉，他尤其厌恶这种难以控制的审判。

　　威森加摩的魔法师们只讨论了一小会，没有通过吐真剂的提议，但他们要求奥莉薇将改良后的火焰咒咒语说出来并由几位魔法师现场演示。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一位穿着紫红色长袍，左前胸绣着银色“W”的女士眼神明亮的看向她：“根据你的证词，你在去年二月离开了黑魔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奥莉薇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笑：“我想这不算一条指控吧？”

　　“当然！”这位女士回答道：“对你的指控已经结束，这个问题是出于好奇。”

　　“好的。”奥莉薇点点头：“实际上，黑魔王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好，结合我后来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应该是他已经确定了谁是救世主并且有了一定的对策。”

　　人群又一次议论起来，奥莉薇猜测他们肯定在说小天狼星。

　　“当然还有另外的原因，黑魔王有了一些不太方便的客人，他们戴着兜帽和面具，黑魔王不希望外人在场。”

　　人们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克劳奇皱着眉：“那么，赞同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

　　大部分的人都将手举了起来。

　　“赞同罪行成立的请举手。”

　　奥莉薇环顾四周，只有稀稀拉拉几只手举了起来。奥莉薇注意到，刚刚还对他一脸赞同的年轻人现在正用想要撕咬她的眼神看着她。

　　“指控不成立。”

　　随着克劳奇最后的宣判，扶手椅上的锁链自动解开，人们开始退场。

　　“太好了！”邓不利多走了过来：“这肯定超出了你预期的时间，你在看什么——”

　　邓不利多顺着奥莉薇的眼睛看过去。

　　“那是谁？”奥莉薇问道。

　　“巴蒂·克劳奇”邓不利多在奥莉薇奇怪的眼神下继续开口：“克劳奇司长的儿子，怎么了？”

　　“没什么，”奥莉薇摇摇头，听到克劳奇司长她已经打消了顾虑：“可能是我想多了……”

　　邓不利多神色严肃起来，他摇摇头：“不，可能没有，我得去确认一下……”

　　他快步离开，奥莉薇也顺着人群往外走去。

　　“不得不说，精彩极了。”一个滑腻的声音说道。

　　奥莉薇回头看向斯内普，和她并排走在一起：“当然不及你，看来邓不利多对你很信任。”

　　斯内普神色一僵，又呈现了那种雕像的状态。

　　奥莉薇皱皱眉，不明白他怎么变化这么大：“不过这和我可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奥莉薇到壁炉前先行离开，没理会后面传来两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