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目标39

　　“好久不见了, Reborn。”

　　张维新撑着脸cos思想者的时候突然举起了自己的茶杯。

　　张维新面前的沙发突然被打开, 端着自己的咖啡的Reborn从沙发中浮现上来。

　　“好久不见, 张。”他回应对方。

　　张维新和Reborn算得上是旧识。实际上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旧识总是个麻烦的东西。掌握着你某个秘密的是旧识, 能够威胁到你的一般也是旧识。

　　不过至少目前而言, 两人面对彼此的时候都还没有这种顾虑。

　　他们的相识要说的话得追溯到他还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Reborn就已经是世界第一的杀手，而他还是个刚刚加入帮会的少年人。而这么多年过去, 他从帮会最底层的喽啰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对方依旧站在当年那个居高临下的地位，似乎这数年的时间从未流经。

　　“这段时间Tsuna托你的照顾了, 张。”Reborn低头啜一口咖啡, 硬生生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维新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这种熟悉的霸道感让张喝了口茶压压惊, 才开始重新与Reborn对话。

　　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实际上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目的, 此时的交谈最多也不过是为了验证一番。

　　就像他知道对方提起寄住在自己这的小孩是透露彭格列对这孩子的庇护并进一步透露出他的身份，同时也在敲打他背后的三合会认着点人, 对方当然也知道他提起那孩子是为了彭格列承诺的某条重要海线。

　　能够做到他这个高度很容易就猜到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大小的孩子大概是未来的门外顾问或者暗杀部队的首领。

　　不过……送走Reborn之后张维新摸了摸下巴, 心想对方那种软弱的、随波逐流的性格怕是当哪一个都够呛。

　　他继续摸下巴, 目光一扫而过先前Reborn出现的沙发，一边想着有Reborn的教导不要说要兔子披上狮子皮了，怕是直接物种转变变成狮子也不是问题，一边掏出电话开始叫人重新给他的房间检查一番。

　　毕竟一个其他家族的人想进就进的书房总是让人感到不安全。

　　就算那个人是世界第一的从不留人到五更的阎王Reborn也不能抹消这种不安感。

　　纲吉现在也很不安。

　　这种寒风料峭寒透他心的时候纲吉正在敲门并努力思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门开启露出内里少年面无表情的脸的同时, 他也得出了这一切果然都是Reborn的错的答案。

　　“那个, 斯夸罗先生……你好？”无比尴尬的少年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而后紧跟着的是一个大大的喷嚏与喷嚏后的两相无言。

　　最后还是斯夸罗侧过身子让纲吉先进门再说结束了这场在冷风中的尴尬。

　　啊啊啊怎么办我要怎么说出口啊，面无表情跟在对方身后的纲吉内心开始嘶吼，难道要坐下来就问对方要不要成为自己的手下吗？道理他都懂但是为什么他非要来这里让斯夸罗成为他的手下啊!

　　他瞥到对方摆在桌上还泛着银光的剑，深觉下午的疼痛现在都还留在身上。

　　“喂，”走在前方的斯夸罗停下脚步，“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纲吉坐在沙发捧着杯茶，他正对着一把刀，刀的主人在塞给他一杯茶之后就一头钻进厨房鼓捣，最终带着一脸煞气将一盘小饼干放在他面前。

　　似乎意外贤惠呢，斯夸罗。

　　纲吉眼神漂移。

　　然后相当贤惠的少年在定定看了他半晌之后突然开口了。

　　“既然你没有事的话，”他说，“那和我再打一场吧。”

　　“诶？之前的战斗不能让斯夸罗你满意吗？”

　　斯夸罗哈了一声，敷衍道，“算是吧。”

　　他望进神色茫然的纲吉眼中，深觉对方这副弱小的姿态无比碍眼。

　　“但是这一次我有一个要求，”斯夸罗的眼神骤然转深，“用全力和我战斗吧，小鬼。”

　　“作为交换，我也会依照和你的约定，如果我败在你手下的话我就认可你为瓦里安的首领。”

　　诶？诶诶诶诶诶等等谁和你约定了啊! ! !

　　“当然是Tsuna你了啊，”理所当然的回答从身边传来。

　　纲吉猛地转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Reborn正拎起一只斯夸罗端出来的小饼干嚼吧嚼吧。

　　注意到他的视线Reborn扬了扬手中的杯子，“这样看我也不能违背约定哦。”

　　他说道，“即使我是你的老师也不会包容你逃离战斗的。”

　　相反，他乐见其成。

　　“别说的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这件事就是你搞出来的吧Reborn！一定是的吧！”

　　这种麻烦事要不是Reborn他一辈子都不会沾上的吧！

　　而麻烦之所以被称为麻烦，就是因为那并不是随便躲躲就能视而不见的东西。

　　现在站在斯夸罗在罗阿拉普那的家的楼顶上的纲吉心想如果有时光机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对方自顾自发起挑战并且转身上楼的时候抬脚离开，而不是屁颠屁颠跟在对方身后上楼。

　　不不更早的时候，在Reborn找上他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拒绝来找斯夸罗这件事！

　　而事实上呢？他不仅上来了，还在Reborn那里听了一耳朵出生不高却凭借自己的力量在黑手党中拥有了立足之地并且现在正在朝着彭格列首领直属部队瓦里安首领进发的少年的励志奋斗史！

　　而我们都知道世界上是没有时光机的，所以纲吉少年现在站在大风穿过的楼顶，对阵对面的死亡攻击。

　　而某位罪魁祸首家庭教师，正端正乖巧地坐在他们二人之间。

　　“喂——！”逆着风斯夸罗的声音也同样大声，“你这家伙的武器呢？！”

　　“我没有武器，”他回答。

　　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切了一声，斯夸罗只当纲吉原本就不用武器，倒也没说什么我用剑你赤手空拳我们不公平啦之类的话，只是严肃地摆好了架势。

　　两人傻乎乎地对立了半分钟。

　　最后纲吉挠着头，略带犹豫地说道，“我准备好了……请？”

　　“哈？！”

　　纲吉只听到对方极为不满地哈了一声，接下来就几乎没看清过对方的影子，凭借着直觉左躲右避。

　　饶是如此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他的身上还是添上新伤，与先前打闹般的“战斗”不同，斯夸罗抬脚不见人影的时候纲吉就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这一回事。

　　但是为什么这么认真呢？他勉强躲避对方的攻击。不得不说身为一名剑士斯夸罗足以担当强者的名号，纲吉此时能够幸存全凭他那堪称作弊的直觉与堪堪及格的身体。

　　但是勉强躲避毕竟不是长久之策，虽然直觉指引下能够朝着正确的方向躲去，但是身体却逐渐跟不上意识的指挥，在左右摇摆间被对方锋利的剑刃刺中割伤。

　　几乎碾压纲吉的少年黑着脸用剑指着被自己一脚勾到地上坐着的少年，明明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他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屈辱。

　　“喂——！你这混蛋！”他吼道，“都这个程度了你还不愿意出手吗？！”

　　他愤怒的双眼紧紧盯着纲吉，几乎要在这个人身上扒下一层皮的目光下却是冷静到极点的语调，“还是说你觉得我依旧没有资格让你认真起来。”

　　纲吉捂着自己的伤口，疼痛让很少受这样严重的伤的少年疼得嘶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啊，”他勉强回到，“我的实力如你所见……嘶，我就是这么弱啊。”

　　这似乎拨动了那根警戒线上的弦，原本算得上冷静的斯夸罗大步向前，原本就离得极近的剑抵上纲吉的脖颈并渗出血顺着流了出来。

　　“哈，”斯夸罗的语调讽刺极了，“你要告诉我干掉月夜杀人魔的男人就是这种实力？”

　　他的表情逐渐狂化扭曲，“少看不起人了啊。”

　　“老子赌上未来的战斗，可不是这种家家酒。”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纲吉突然想起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和家里通电话。

　　好不容易应对完了各种叔叔伯伯老爹，最后通话的人是常年服侍在他身边的茱莉亚。

　　对方先是礼节性地问安，而后温柔地避开被男人们反复问过的纲吉的境遇，随意地聊起彭格列的变化起来。

　　“您是想吃红茶奶油饼干还是布朗尼呢？”茱莉亚相当认真地询问，“最近我学会了新的甜点，您要是想品尝的话我会提前为您准备好的哦。”

　　絮絮叨叨一番话下来也费了许多时间，比起［女仆和少爷］这样的关系，纲吉觉得他们之间更像是［长姊与弟弟］。

　　最后茱莉亚说什么来着呢？

　　“如果感到疲惫的话就请稍事歇息吧，”如以往无数次的，茱莉亚朝他保证，“我很快就会为少爷解决所有让您感到不愉快的事。”

　　这和纲吉脑中的认知相符。

　　自从知事起他就被教导他想要什么都会有人给他递到手中，所以他可以放心去做任何想要做的事。后者尚且不谈，既然什么东西最终都会到他手中的，那么为什么他要努力呢？

　　而即使他没有想要的东西，那些物质的精神的总会被挑选出最好的递到他手边，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呢？

　　他只要跟着递到他身边的东西走就好了，不论怎样最终都会证明，那就是他最佳的选择。

　　所以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挣扎，只要一直沿着路往前走，最终达到终点的人依旧是他。

　　而尽管斯夸罗如此愤怒如此兴奋，纲吉却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你这么努力干什么呢？从一开始就专注应战的斯夸罗的一举一动映在他的眼里，对方是确确实实地在豁出性命战斗。甚至之前Reborn给他说的那一堆关于对方的英勇事迹，也都说明了对方并非一个安于原状而是乐于不断进取的人。

　　而按理说他是应该为有这样尊敬对手的斯夸罗回报同等的尊重的，但是纲吉突然就想，为什么这个人要这样拼尽全力呢？

　　为了打败某个人？

　　为了剑士的荣耀？

　　他完全不明白。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和他受到的教导不符，也脱离了他的认知范围。

　　在纲吉短暂的记忆中不论是他还是小伙伴迪诺，到目前为止，他们二人实际上都是按照家族的布置一步一步前行。两个孩子合在一起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迪诺小打小闹地宣言不愿意成为加百罗涅的首领。

　　然后现在迪诺已经是加百罗涅的第十任首领了。

　　而尽管偶尔长辈们会说些“Tsuna偶尔也努力一下嘛”之类的话，但最后他还是会被好好安排在某条路上，而且事实一定会证明那是唯一的路。

　　直到突然有一天有这么一个人，耀眼又灼目地闯入他的路，然后把他摁在地上摩擦，这个人和他不同，身边没有别的人指导，走的路也完全是自己在探索，而与他认知不同的是这个人不仅没有失败，反而成功地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并且挥舞着武器闯进了他的道路。

　　这是一个和他同辈的，但是与其他同辈诸如迪诺诸如彭格列未来首领候选人都不同的，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不受任何人控制左右地凭借自己意愿进行选择的人。

　　这和纲吉的认知大相庭径。

　　但是在剑刺进他的身体的时候，在拳头砸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突然疑惑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身上血液的流失让他稍微有些头脑发昏，恍惚中纲吉只看到有着漂亮银发的少年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

　　“既然你执意不愿意显露出真实的实力，”对方的表情他已经看不清了，言语中的冷酷无情却无可阻挡，“那么你这家伙就死在这里吧。”

　　虽然对某些事还是想不明白。

　　他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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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维新是张老大的全名。）这个不是我胡诌而是黑礁设定了。）看到这个之后大概知道为什么大家只叫他张老大了2333

　　之前说过纲吉是小少爷定位啦

　　看xxs就知道彭格列的大老爷们儿不会养孩子（虽然我对指环战存疑。）所以纲吉的定位是真·被宠坏的小少爷哦

　　然后人生导师·和小少爷相反·凶狠的斯夸罗上线了。）

　　以及请珍惜现在的斯夸罗，毕竟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