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圣诞晚会
“定型水？我从来没试过，听说不好清理。”赫敏和莉莉在图书馆里看书，休息的时候聊到晚会的装束问题。
“也就过两天晚会的时候用一回，到时候我帮你弄。”莉莉有些跃跃欲试，“对了，你舞伴已经定好是谁了么？”
赫敏脸一红，“还没有。”
莉莉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又释然了，“也是，是应该好好挑一挑，漂亮女生总是需要些选择空间的。”
莉莉的话让赫敏脸再次红了红，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嗯……你好！”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的时候，那个被莉莉称作‘移动的荷尔蒙制造机’的男人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串小尾巴。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赫敏放下书问到。
“我想邀请你参加舞会，美丽的小姐，不知你意下如何？”克鲁姆满是期待的看着赫敏，眼睛中的温柔能溺死人。
“呃……也许……”赫敏也许是想要拒绝。
克鲁姆看出了赫敏的犹豫，“别忙着拒绝，小姐，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直到圣诞晚会之前，任何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想，我会出现在你面前。”
克鲁姆是因为听到莉莉和赫敏的谈话，知道赫敏没有舞伴后才鼓起勇气邀请赫敏的，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紧张。
“好吧！”莉莉在赫敏想拒绝的时候拽了赫敏一下，克鲁姆听到赫敏说会考虑的时候离开了，身后跟着的女生在克鲁姆邀请赫敏的时候都狠狠地瞪着赫敏，莉莉不甘示弱的帮赫敏反瞪了回去。
等周围人都散开之后，赫敏才小声问莉莉，“你希望我跟他一起去舞会？”
“你可以考虑一下，最终做决定的人是你。”莉莉耸耸肩，“不过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选择，在学校里他算是最热门的一批了，长得虽然成熟点但是并不难看，我不想你后悔，反正距离舞会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赫敏点点头，看起来有些害羞还有些情绪低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是大自习，地点在大厅中，不想去的可以离开，属于开放性的自习，每月会有两次，在月中前后。
莉莉和德拉科坐在一起，确切的说是德拉科带着布雷斯和莉莉坐在一起，潘西和高尔几个都不太喜欢自习，就没有来这里。
莉莉在写魔咒作业，德拉科则在看他的魔药作业，马修是个闲不住的，他作业写完和几人打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艾伦和乔安娜坐在一起小声说话。
“嘘！”莉莉看到老爸走过来，小声的向艾伦两个示警，艾伦收到，怼了下乔安娜，两人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直到斯内普走过去才嘘一口气。
斯内普在各个长桌之间来回巡视，手里拿着一本书，走累的时候会坐下看一会书，莉莉写完作业后用手拄着脸无聊的看着魔法天棚，现在离开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不如和艾伦、德拉科几人坐一会。
“我不会一个人去，不管你们信不信，已经有人邀请我了。”莉莉听到赫敏压低的声音中满是怒气，于是便转了下头看向赫敏的方向，然后她就看到赫敏拿了应该是作业之类的本子交给了斯内普，然后怒气冲冲的又走到哈利的身边，冲哈利和罗恩说：“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德拉科见莉莉的注意力被波特吸引过去了，气的他将手里的羽毛笔都快捏断了，“莉莉，你学的怎么样了？”
德拉科问的是舞蹈的事情，莉莉并不会跳舞这么高难度的东西，所以晚上的时候会请教德拉科或者斯内普关于跳舞的事。
斯内普不愧为一个斯莱特林，舞蹈算是必修课程，指导起莉莉来毫无压力，但是莉莉和舞蹈好像不是很合拍，就像是之前礼仪速学一样，她记住了所有舞步和动作，但是真正跳起来的时候总是很僵硬，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还没，实在是太难学了，我现在都快对自己没信心了。”莉莉看向斯内普那边，见到斯内普拽了下袖子，将一个黑色和红色的脑袋往桌子上按。
“哈哈，他们被抓了！”莉莉用胳膊撞了一下德拉科，然后憋笑起来。德拉科抬头看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将手收回来了，于是德拉科呵呵几声跟着莉莉傻笑了一下，“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慢慢练吧！”
“只能这样了，我觉得这些舞步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和我过不去的，没有再简单点的么？”莉莉小声哀嚎的趴在桌子上，然后引来自家老爸警告的一瞪，立刻闭紧嘴巴。
“我写完了，出去了啊～”莉莉觉得呆在自习总是被自家老爸注视，还是出去溜溜吧！于是收起书，和德拉科几个告别。
德拉科对着莉莉摆了摆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过显然没有被已经转身的莉莉看到。
“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呗，那个豆芽菜又不能吃了你！”布雷斯都看不下去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德拉科遇见那个豆芽菜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好潘西不在，不然一定得炸。”潘西喜欢德拉科的事情他们几个都知道，“潘西还等着你邀请她去舞会呢，没想到你先邀请了豆芽菜，不知道潘西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都忘了这事了！”德拉科小声惊呼了一下，然后又说，“潘西就是任性了点而已，其实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德拉科瞥了眼布雷斯说。
“我知道，不过你确定你能搞定她的任性就行。”布雷斯倒是无所谓，反正承受怒火的人又不是自己。
“要不你邀请潘西吧！她一定不会拒绝的。”德拉科想了想还是决定防患于未然，如果潘西被邀请了，自己不邀请她也在情理之中了。“呵呵！你想的真好。”布雷斯都无语了，自己邀请潘西她的确不会拒绝，但是不是明摆着告诉潘西德拉科不会邀请她了嘛！怎么一点脑子都不动。
然后两人收到斯内普教授亲切的头部按摩一次，德拉科揉了揉撞的生疼的鼻尖，和布雷斯对视一眼，开始认真写作业了。
再说出门的莉莉。
她还记得刚才赫敏看起来怒气冲冲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赫敏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打算四处逛逛的莉莉从小黑包里拿出小松饼，边走边吃，尽管艾伦说过她好多次不能这样干，但是莉莉依旧我行我素，当然——也尽量避免在艾伦面前这样做，有时候莉莉觉得艾伦比起斯内普更像自己老爸……
溜达到图书管门口时，莉莉看到赫敏正和克鲁姆告别，克鲁姆在赫敏的手背吻了一下才离开，离开时候看到莉莉，冲她点点头。
“赫敏，你答应他了。”莉莉将手中的松饼袋递给赫敏，赫敏从里面拿了一块，“是的，我刚刚觉得答应他也不错。”
她的脸红红的，“或许我应该用一些药水在我的头发上，还有一些别的装饰。”她转过来双手搭在莉莉的肩上，“莉莉，答应我，一定要帮我弄，我担心自己会准备不好。”
“当然，你绝对会让大家惊艳一把的，相信我。”
赫敏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莉莉一直在研究魔药药水，关于定型剂的，虽然也属于魔药，但是斯内普明显对这种小女孩的玩意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莉莉只能自己每天晚上的时候去斯内普办公室研究关于药水的事，她从赫敏那里拿到了一小束她的头发用来实验药水。
后来斯内普见莉莉研究了好几天成果也不大，终于还是给莉莉提出了一些具有指导性的建议，让莉莉的魔药制作速度加快了很多，然后她的舞蹈课程就因此搁置了很久。
假期来临了，四年级及以上大多留在学校里过假期，所以今年的假期格外的热闹。而莉莉的药水已经制作好了，然后莉莉就开始愁舞蹈的问题。
斯内普最近有些忙，他储物柜里的好多药物失窃了，莉莉为斯内普统计的时候，算了一下失窃的药物都是用来制作变形药剂的，很难想像是谁需要这么大剂量的变形药水，失窃的那些完全可以够做成一年份的魔药了。
所以斯内普太忙实在是没有时间教导莉莉的舞蹈课程了，而身为莉莉准舞伴的德拉科最近被潘西盯的特别严，基本上在哪都有潘西跟着，也就差上厕所也一起上了。布雷斯终于还是坳不过德拉科邀请了潘西去晚会，潘西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但是同时也引起了潘西对德拉科的怀疑，正常来说应该是德拉科邀请自己的。
莉莉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跳舞，但是突然间像是整个学校都被占领了一样，平时没有什么人的地方现在全都被占满了，莉莉又实在不想自己僵硬的舞姿被别人看到，那样真是太丢脸了。
咬着鹅毛笔最顶端的毛尖，莉莉没有什么心情做寒假作业。
“怎么了？”埃布尔和莉莉都在图书管理找魔法史论文的资料，看到莉莉不正心写作业，埃布尔歪着头看向她。
“我不是答应德拉科去舞会了么，但是我跳舞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啊……我快死了。”莉莉一想到自己圣诞晚会的时候当中跳‘机械舞’就一阵郁闷。
“之前不是说在教授那里练习了么？”
“但是练得不怎么好，我总觉得跳的时候特别别扭，手脚都不会放了，而且最近教授也不知道忙什么，经常不在办公室。”
“我陪你练？”
“可是没地方练呀……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机械舞’”莉莉趴在桌子上，拿着羽毛笔在纸上画圈圈。
“你不是说教授最近不在办公室么！”
莉莉听到埃布尔的话眼前一亮，猛地从桌子上弹起来，是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埃布尔你简直就是天才，我们就去办公室练，现在就去吧！宜早不宜迟。”莉莉说着就站起来要收拾作业。
埃布尔看了眼自己写了一半的作业，无奈的站起来，将作业收拾好放进莉莉的小包。
莉莉的小包里无论塞多少东西，都不会增加其重量，所以大家一起走的时候习惯把东西放在莉莉那里，也省的自己拿了。
“毒水仙”
莉莉说出口令，美杜莎将自己飞扬的蛇发收起来，将门打开，莉莉拉着埃布尔进了办公室。
埃布尔从来没进过斯内普的办公室，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角落里的唱片机，埃布尔猜测应该是专门给莉莉练习舞蹈用的。
果然莉莉将办公室中间的地方稍微清理了一下，就将唱片机打开，悠扬的音乐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埃布尔，过来呀！”莉莉朝着还站在门口发呆的埃布尔挥挥手，示意他过来。两人摆好姿势开始随着音乐跳舞，埃布尔发现莉莉全程舞步没有走错，但是就是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应该打弧线的过度硬生生能让莉莉直线过去，好几次差点打到自己，好好的舞蹈让莉莉跳起来更像是打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莉莉，你的舞步说实话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你的身体太僵硬了，你应该放松下来，就像这样。”埃布尔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弧线，同时变换舞步，做了个示范。
莉莉觉得自己都快累死了，“根本放松不下来，总觉得怪怪的，我也没办法呀！”抓了抓头发。
“你会游泳么？莉莉，就像是游泳一样，感受着周围水流流动的方向，随着水流来移动你的身体。”然后埃布尔就看到莉莉一直在摇头。
……
“就像你走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僵硬啊！”
“走路又不用思考，完全属于下意识的行为好不啦……”
“那你也可以将舞蹈变成下意识的行为。”埃布尔觉得莉莉应该还能抢救一下子。
“将舞蹈变成下意识的行为么？”莉莉喃喃自语。
跟着埃布尔又练习了一会，练到莉莉觉得都快吐了，还是不能找到将舞蹈变成下意识行为的方法。
“墨墨，我都快被舞蹈逼疯了，简直是要命。”距离圣诞节舞会只有两天了，莉莉还是做不到将舞蹈变成下意识的行为，虽然已经比之前好一些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动作不是很协调。
莉莉围着墨墨打转，墨墨张开翅膀，冲着莉莉叫了一声，夜骐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唱歌。
“你让我上去？”莉莉摸了摸墨墨的背，墨墨点点头，墨墨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身量已经长开了，驼高尔那样的应该费点劲，但是莉莉这种小个子完全没问题。
不知道在墨墨心中自己是小矮子的莉莉很开心，笑着想上到墨墨的背，但是半天没爬上去。
于是墨墨将头低下来，一边的翅膀搭在地面上，前腿微微弯曲，莉莉借助墨墨的力量上了它的背，抱住墨墨的脖子小声在墨墨耳边说，“我们飞吧！”
别看夜骐瘦瘦的样子，但是坐在它背上的时候很舒服，一点都不硌，其实莉莉对于飞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对于硌屁股的飞行扫帚没什么兴趣而已。
墨墨张开双翼，一个翅膀大约有两米那么长，他先是在地面跑了几步，同时振动翅膀，然后一个猛的起跳，莉莉看到地面在远离自己，耳边全都是风的声音，像是某种韵律。
莉莉感受风吹拂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像身体已经熟悉这种感觉了，风吹在皮肤上那种寒冷也让莉莉喜欢，以往出现的熟悉感都是令人害怕的，这是第一次出现让莉莉喜欢的熟悉感。
在夜骐的背上看向地面，那里有着巨大的森林和长长的河流，还有黑湖——里面一只章鱼从水面露出巨大的带着吸盘的触角，莉莉在寝室窗外看过几回这只深色的章鱼，她私下里叫他爪爪，沙沙说这只章鱼也有几百岁了。
墨墨带着莉莉绕着城堡飞了好久好久，直到太阳即将落山，莉莉才拍拍墨墨的头，示意它将自己放下来。
等下到树林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霍格沃兹灯火通明，莉莉第一次从这么上面的位置看霍格沃兹，心中默默感叹霍格沃兹美丽的夜景！
降落到树林的莉莉觉得好开心，都没觉得饿，好像自己不用墨墨背就能飞起来一样，她张开手臂开始旋转舞步，之前跳舞时僵硬的样子好像都不在了一样，就像是在天上飞，莉莉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沉醉。
因为太晚了莉莉还是没有回来，德拉科有些担心，问了埃布尔才知道莉莉又去看夜骐了，就按着记忆找到莉莉上次喂那种会隐形的生物的地方。
然后就看到莉莉在月光下起舞的样子，那种舞蹈有着他从来没看过的自然和洒脱，德拉科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莉莉像是整个人都和自然融合在一起，此刻的她就是风中的精灵，德拉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描述他所看到的，他能做的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翩翩起舞的莉莉，然后微笑。
莉莉转了几个圈，发现德拉科站在不远处，笑着上去拉起德拉科的手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开心，今天墨墨带我飞了一圈，感觉棒极了，下回你一定要试试，比扫帚好玩多了。”
德拉科被莉莉带着在草地上旋转，夜空中的星星像是划出了一道道亮亮的银色线条，没有比这更棒的了。
圣诞晚会当天，莉莉先是去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帮赫敏整理发型和服装配饰，等快到开始的时间莉莉才给赫敏准备好然后回寝室，德拉科已经穿好黑色的礼服等在公共休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