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导致世界崩坏的该因被瓦解, 丹将拇指小丑送到了韦恩庄园里还在赖床的蝙蝠侠的床头柜上, 惊奇的看了一会儿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睡得天昏地暗的布鲁斯·韦恩，就被克拉克提醒着赶紧回到出发点, 将时间流恢复正常了。

　　丹站在大都会的长街上, 松开手发出指令, 紧紧绷住的沙漏迅速回弹。

　　沙漏向相反的方向飞速旋转着，周围的一切发生着不大不小的改变。值得他们惊喜的是，在一切改变停顿下来之后, 他们并没有回到那个荒芜的大坑之中, 在他们的面前甚至还多了一辆冰淇淋车。

　　在丹的身边站着一个低着头边打手机游戏边排队的年轻人，估计是打的有点累了，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瞧见了站在他身边的丹和克拉克，面面相觑了一会后：“……你们什么时候站这儿的, 排队不知道吗？”

　　丹和克拉克两个人尴尬地连声道歉, 灰溜溜地赶紧溜开了, 钻进一个无人的小巷里, 丹正准备让小古堡吐出被他放进古堡里面一并缩小的反向启动多远宇宙通道装置, 就听到了有什么在极速破空而来的声音。

　　朗朗晴空之下，红色的披风鲜艳夺目。

　　超人怀里还带着另一个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同伴：“嘿！就是你！”

　　被超人打了个招呼的克拉克愣了一下, 完全不明白在更新之后的时间线上超人怎么会在看到自己的样貌之后是这个反应：“你……还记得我？”

　　“什么？我们见过吗？”超人纳闷地把蝙蝠侠放开, “我以为你是另一个宇宙的我？”

　　丹只顾着看蝙蝠侠了，眼前这个蝙蝠侠看着比重启之前的状态要好多了, 这让他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蝙蝠侠哑声道：“X年X月X日中午12:00:02, 有人潜入我的卧室, 在我的床头柜上放置了一个烟盒。烟盒上面有小丑的同伙杰弗瑞·柯里特的指纹，超人的指纹，还有另一个完全不存在于这个宇宙中的人的指纹。”

　　“Bat做指纹鉴定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到上面蹦出我的指纹留存的时候我差点心脏骤停！你们该知道Bat的疑心病有多重的，我差点以为这是小丑在陷害我了……”超人抱怨，“还好还有另一个指纹，Bat立刻就猜出可能是存在另一个宇宙的人为了拨正未来不怎么好的结局使用了和小闪差不多的能力，我得感谢你们。”

　　超人的笑容温暖又明朗，完全看不出他曾在未来变成过那个□□的领袖卡尔·艾尔：“蝙蝠查到了大都会中央监控上突然消失的铁箱，还有原本被小丑他们抓走的露易丝，分析出了如果你们没有阻止小丑，救出露易丝，未来可能会变成什么样……”

　　超人的蓝眸漂亮的像是无云的晴空，没有染上任何阴霾：“我不敢想象。所以，另一个宇宙的来客们，谢谢你们的帮助。”

　　“……”克拉克默默合上了自己的嘴巴。

　　是啊……他和丹到底是怎么会认为自己的行动能够让蝙蝠侠毫不察觉的，还想着改变了时间线以后悄悄地、一个人都不惊动的离开……

　　就冲超人他们能来的这么快，怕不是蝙蝠侠从收到了烟盒里的拇指小丑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等着今天了吧！？

　　“你们要怎么离开？离开前能合个影吗？”超人忍不住提议。

　　和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合影，听起来就很酷！

　　蝙蝠侠看了超人一眼，没有阻止的意思。

　　“哦，对了，那后来小丑怎么样了？”丹看着超人十分神奇的从红披风里掏出了手机，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被缩小的生命体会相应的削减全部的能力，会不会一并缩减寿命？

　　丹想到自己世界的拇指小人，忍不住有点担忧。

　　“嗯？哦，Bat给他做了专门的监狱。戴安娜觉得挺有趣的，还拍过照片呢，发在群里，我康康。”超人有求必应地将界面切换到聊天群，“这里。”

　　丹和克拉克的脑袋一起凑了过来，头挨头地一看，手机屏幕呈现的照片里，小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只造型极其眼熟的、像是倒放的灯泡一样的玻璃球里，托着自己的脸盘子发呆。

　　丹忍不住笑了一下：“……”

　　该怎么说呢，果然是同一个蝙蝠侠吗。

　　超人嫌恶：“……缩小了的小丑还是很丑。”

　　丹和克拉克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宿舍里那只一点点委屈就会眉头一撇，超级委屈的淌眼泪，整天叭叭着蝙蝠最厉害，愣是把“我恨蝙蝠侠”说的跟“我爱蝙蝠侠”似的乐高小丑：“……”

　　emmm……可能是这个小丑缩小的方向不太对吧。

　　超人最终还是实现了想和另一个宇宙的来客合照的愿望。作为另一个宇宙的超人，克拉克当然也相当愉悦地用自己的手机来了一张大合照，鉴于蝙蝠侠并不会配合这种行为，三个人只好自己调整角度，以达到拍摄的时候能把站得远远的蝙蝠侠也囊括进画面的效果。

　　合照结束后，往克拉克和丹一人手里塞了一支冰淇淋的超人，与蝙蝠一起看着反向启动多远宇宙通道装置启动，目送走了两位其他宇宙的来客。

　　熟悉的空间漩涡将两人卷席进入极速旋转的隧道，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一次丹不用被克拉克护在怀里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焦急忙慌的用身体护着的是来自超人送予的冰淇淋。

　　…………

　　“……所以，你们两个就因为想要去购物，所以消失了四十八个小时零十六分钟？”

　　X学院的宿舍里，所有的三头身、拇指小人都聚在一起，坐在克拉克和丹的身边，坑着头接受来自蝙蝠侠的死亡凝视。就连洛基都一副沉思的模样，低着头一声不吭。

　　丹小小声说：“没有受伤的……”

　　我们还拯救了一个宇宙！

　　蝙蝠侠的气息骤然靠近丹，丹抬起眼睛，就瞧见蝙蝠侠靠得很近的黑色冷硬腹甲，吓了他一跳，差点一个仰倒在床上。

　　蝙蝠侠居高临下地看着丹：“没有受伤？这只是侥幸。告诉我你们从离开X学院开始的遇到的所有事情。”蝙蝠侠的目光严厉地落到努力想把自己存在感降低，然而因为太过大只所以完全不可能的克拉克身上，“克拉克，你说。”

　　克拉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不害怕氪石了，一被蝙蝠侠提问还会直冒冷汗，紧绷着身体，倒竹筒似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

　　丹悄咪咪抬起头偷看了一眼蝙蝠侠的脸色，就被吓得赶紧又把脑袋死死埋回去了。

　　原本还在思考着什么的洛基瞧见了这一幕，眼睛一转，立马挂上乖巧可爱的笑容呲溜钻进丹的怀里，把丹的手往自己软肚皮上一搁。

　　其他的事情暂且先放一边，现在正是争宠好时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小邪神睁着那双绿宝石似的漂亮眼睛，拿自己白嫩嫩的小脸蛋蹭丹的手，果然换来低着头的丹一个有些克制内敛的笑容。

　　宿舍在克拉克最后一句汇报结束后陷入了一片让人心里发慌的安静。

　　克拉克顽强地抗住压力：“蝙蝠，那些客人的记忆都处理过了吗？”

　　蝙蝠侠皱着眉头，落在丹身上的目光带着重新审视和思索：“扎坦娜负责收尾。他们不会记得从亚力克踢坏城堡开始，到他们回到这个宇宙之间的事情。”

　　丹尝试着弱弱地开口：“我……我可以试试恢复小闪电。”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后，露出了一个默许的眼神。

　　丹连忙把埋着头也在偷偷嘬浓缩营养液的小闪电抱进怀里，手忍不住就在小闪电的圆脑袋上依依不舍地摸了一下：恢复了可就没有这么软这么可爱小只的小闪电可以撸了。

　　但是就为了可爱让小闪电一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显然也是不可行的。

　　丹帮小闪电把有点歪掉的闪电形小翅膀理理正，将他从另一个世界汲取来的闪电侠的力量，注入到小闪电身上，尝试将小闪电恢复原状。

　　小闪电：“嘬！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个没有反应过来，骤然提速的吮吸让他瞬间呛了口营养液，那股子可怕的地下水味儿顿时折磨的小闪电欲生欲死。但这种强烈的不适仅仅持续了不到几秒的时间，所有的不适就已经完全褪去。

　　小闪电抬起自己的手，仍跟之前一般大小的小手手正在以肉眼根本看不清的速度飞速震动着：“……嗯？”

　　他一下从丹的怀里蹿了起来，高兴地大眼睛皮卡皮卡地闪着亮，纵身一跃瞬间变成了一道红色的鎏光，在四处窜来窜去，间或发出兴奋喜悦的欢呼声。

　　丹却并没有满意：“为什么……海王和猫女明明就可以直接恢复啊！”

　　“他们是在活着的前提下被你缩小的，但闪电侠不是。”蝙蝠侠提出了一个可能，“闪电侠是因为你的演绎而诞生的，让他恢复原状的办法就应该只有完善你的演绎。”

　　“那你应该试试恢复夏洛克。”约翰回过头对丹说。他正在给小夏洛克换旗袍，这么长时间过去，拇指小卷毛已经从一开始立场坚定、绝不出被窝的花卷变成了如今爱咋咋地、放弃反抗的女装大佬。此时正一脸咸鱼地展开着双臂任约翰帮他把身上的睡衣褪下来，举着小手手套纯黑色的性感旗袍裙。

　　丹醍醐灌顶。

　　于是，上一秒约翰还在用四根手指帮拇指小夏洛克套着旗袍，下一秒，他就被眯着眼睛、完全恢复原样的卷毛侦探隔着被子压在身下了。

　　恢复了原貌的夏洛克有着颜色奇妙的灰蓝色眸子，但若是仔细看，你会发现这双浅色的眸子在不同的光线折射下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让人忍不住为之着迷。

　　夏洛克坐起身，恢复了力量的手臂随手把卡在胳膊上的旗袍裙一扔，大方地展示自己修长而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紧紧压住两眼失神，明显还处在大脑空白状态的约翰：“I’m back.（我回来了）”

　　他俯下身，靠近自己的矮军医，对于目前这个终于恢复了以往强势地位的状态十分满意，得意道：“哦，约翰，原本已经开始习惯你那么大只的样子了，但恢复过来仔细看看，你还是这么矮——喔！”

　　经历过阿富汗的枪林弹雨的军医瞬间暴躁地一拳砸到了夏洛克的鼻子上：“恢复了？”

　　“噢！”夏洛克的小卷都被打得抖了抖。

　　“恢复得好！”

　　约翰凶悍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下就掀翻了猝不及防，正捂着倒抽气的卷毛侦探，愤怒地拳头暴风骤雨般落在卷毛侦探身上，忍耐了这么多日的愤怒和所有的委屈，还有几年以来所有的悲郁统统在这一刻有了宣泄的缺口。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我回来了’就指望我会当过去的几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怎么敢瞒了我那么久！”

　　“你怎么能就这么看着我——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喔。”原本还在房间里兴奋地撒腿乱窜，跟小氪一块儿比速度的小闪电被惊得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撞到丹的腿边，他看着军医那张床上正上演的全武行，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手抱住丹的小腿，“哇哦。”

　　小洛基瞟了一眼只能抱丹的小腿的小闪电，仁慈地赏赐了对方这点福利。

　　小闪电忍不住把丹抱得更紧了，圆肚肚都贴在丹的小腿上压得扁扁：“约翰下手可真重，夏洛克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正被暴揍着的大侦探伸出一只手，很快就不得不收回去护住自己的脸，“哦，哦，约翰别打鼻子。”

　　小洛基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我们什么事。”

　　小洛基转过身，两只短撅撅的手臂奋力一展，然后使劲把自己嵌进丹肚子上的衣服里，努力做了一个“紧紧拥抱”的姿势，过了一会抗议地抬起头：“我那么用力地在拥抱你，为什么你不抬手抱抱我！”

　　丹投降的将自己的手搭在小洛基同样软弹弹、线条圆润微胖的后背上。

　　小洛基的脸买回衣服里，过了一会又抬起头继续抗议：“你根本就没有用力！你不是发自内心想要抱抱我！”

　　“好好好……”丹哭笑不得，手上使劲，一下就把小洛基大半个身子都摁得埋进羽绒衣里了。

　　小洛基：“……”

　　小洛基：“…………”

　　小洛基：“好、好了，我已经足够知道你的热情了。松手……”

　　要窒息了。

　　丹有点想笑，伸出手指轻轻帮被他松开以后就默默把小短手背到腰后试图揉揉腰的小邪神顺着都是胖乎乎软肉肉的脊背。一边顺，目光一边落到了自己身边的小小只们身上。

　　卢瑟和乐高小丑、小丑女肯定是不能恢复的，那剩下的就是拇指钢铁侠、小闪电还有小海王。

　　另一个宇宙的海王因为并没有参与屠杀，所以最终丹归还了海王的力量，将他恢复成正常体型。有鉴于此，丹的世界的小海王就没办法像小闪电一样先恢复自己的力量了。想要让海王恢复，还是得从长计议。

　　但小闪电倒是可以现在恢复了。毕竟现在，他的力量已经恢复，唯一还没解决的问题就只不过是体型，而想要回复体型，一场非公开的、完美的演绎就足够了。

　　丹陷入沉思。

　　他在想，为什么自己在阅读了闪电侠那么详细彻底的档案记录以后，复活出的小闪电仍旧只是三头身。

　　他究竟哪里没有理解透彻闪电侠的心理？

　　不义世界闪电侠只有浓缩营养液的房间再一次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并闪过的还有蝙蝠侠给他的档案里记录的小闪电一次次改换时间线后的次次绝望。

　　丹突然有点想落泪了。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和克拉克才重启过另一个宇宙的时间线，而那一次重启的结果，是美好的。

　　他们如此幸运，能够碰上那不到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而巴里和他们一样，一次次地回到过去，想要的不过就只是那一个美好的未来而已。

　　他有什么错呢？他拼命地想要弥补，他拼命地想要拯救，他做了再多的事情，无非就只是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美好结局而已。

　　后来他封存了这份改变过去的能力，是因为他真的愿意放下吗？

　　还是不得不放下？毕竟每次改变之后，他身边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因为他而失去点什么。

　　或许巴里选择奔跑，是为了自己；但他选择放下，却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

　　他突然理解了。

　　最终选择封存档案的巴里之所以会在结尾重提那句话，并不是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绝望，而是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给身边的人带来的伤害而内疚，痛苦，自责。

　　于是这一次，他温柔地选择了停下脚步，将痛苦留给自己，守护身边人现有的幸福。

　　这是经历完一切，做下决定的巴里才有的觉悟。

　　从那一天起，他的奔跑，不会再是为了自己。

　　丹轻轻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Some things you can't fight.（有些事你无法与之战斗）”

　　因为最好的办法本就不是战斗。

　　是守护。

　　小闪电原本紧紧抱着丹的小腿的姿势让骤然恢复原貌的他一下没反应过来，两手抓着丹的脚腕一下面朝下趴在了地上，即便他以最快的速度立马松开了丹的足踝尴尬地爬了起来，但丹和克拉克的超级速度仍旧将小闪电的狼狈看的清清楚楚。

　　小闪电在极速运动中和忍笑的丹对上了视线，站好身以后忍不住抬手捂住尴尬地耳朵都红掉了的脸，一下蹲在地上：“噢——”

　　好极了！刚刚的样子不仅酥皮看到了，这下连丹都看到了！

　　他使劲搓搓自己的脸，超越常人的代谢速度令他通红的脸很快恢复了白净。

　　小闪电仰起头，看着就坐在他身边床上，眉眼含笑的丹，尴尬和羞臊被高兴和激动渐渐替代。

　　他的目光以远慢于平时的速度贪婪的从因为大小变化而重新变得有点陌生的宿舍的边边角角滑过，从身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同伴们身上划过，从坐在猫笼里没带什么好脸色的卢瑟还有对他兴趣缺缺的乐高小丑、小丑女身上滑过……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太棒了，是那种让他恨不得立即就冲出宿舍绕着X学院狂奔千百圈的棒。他的嘴不由自主地裂开了一个高兴的笑容，张开手臂，一下抱住了并没有反抗意思，眼神纵容的克拉克，然后以蝙蝠侠没有办法拒绝的速度狠狠地给了蝙蝠侠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奔到窗口，使劲呼吸了一口被丹催发、直到现在还没有凋零的花朵的芬芳，扑到小氪的身边狂揉了一通氪星犬的脊背毛，又啵了一口跟着一块傻乐着甩尾巴的小氪的狗脑袋。

　　最后，他站起身，看向三头身时根本就没法抱囫囵的丹，绽开了一个超级闪耀的笑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丹：“我恢复了！嘿！我恢复了！”

　　小洛基瞬间被挤扁，愤怒地拿自己的冠冕犄角顶住闪电侠的肚皮：“滚开！可恶的中庭人！松开你的手！”

　　闪电侠哪里会因为这点咯人的感觉就轻易放手了，他现在正处在狂喜的状态，几乎恨不得张嘴就唱一段哈利路亚，这宿舍里所有人的身边都像是有天使的小翅膀在扇动，就算是乐高小丑和乐高小丑女也一样，就连沉着脸忿忿不平地注视着这一幕的小卷莱都变得可爱了许多。

　　小邪神气得吃力地从自己背后掏出了法杖，对准了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抱属于他的丹·克里的闪电侠的肚脐眼：“撒手啊ヘ(￣皿￣ヘ)”

　　可恶的中庭人！

　　畏惧吧！

　　你该承受来自邪神的怒火！

　　小邪神奋力一戳。

　　“……”闪电侠感觉自己的肚皮有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