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第10章 掀起波澜与暴雨

　　白兰·杰索是占领了几乎所有平行世界的人，因此, 说这个人是最终BOSS, 根本一点儿都不为过。

　　但就是这样的白兰, 却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在困扰着他。

　　——为什么号称是“世界基石”的7，在他手里却跟装饰品没什么两样？

　　一个又一个平行世界悉数被他拢在手心之中, 犹如孩童将色泽缤纷的糖纸细心珍藏起来一样，那些平行世界安静、美丽、却毫无生气。

　　杀死阿尔克巴雷诺后，白兰手中原有的那些灰白色奶嘴, 却在尤尼手中重新绽放出绮丽的光辉。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奇迹”, 是所有平行世界中, 白兰·杰索看见的唯一一次“奇迹”，更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夺到手的“奇迹”。

　　但就在白兰以为这就是全部之后, 戴着非封印状态下的真正彭格列指环的人又出现了。

　　没来由的, 白兰就是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也是唯一一次得到7的机会。

　　哪怕那个戴着真正彭格列指环的人出现的突兀又不自然, 白兰杰索也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 他还有真·六吊花的守护者们与匣兵器在，怎么看都比那个穿着复古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主题游乐园出来的人要强。

　　这样想着的白兰, 在三分钟后就被迅速打脸了。

　　***

　　刚开始的时候, 乔托的确被从未见过的匣兵器弄得手忙脚乱。新奇的未来武器令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 而且敌人对火焰的运用也的确强横无比。

　　但乔托绝非孤身一人。

　　“乔托, 小心后面——”

　　西蒙·科扎特在看见乔托可能遭遇危险后, 他的眼神瞬间便冷凝下来。他戴着大地指环的右手对着桔梗张开，足以将人自身骨骼都压碎的重力便喷涌而出，生生将桔梗点燃了云属性火焰的手压在地面, 无法接触到那只埋入胸膛的匣子孔洞。

　　同一时间，由于外表是可爱少女而姑且逃过初代彭格列们的第一轮攻击，铃兰气鼓鼓的伸出右手。蓝色的雨属性死气之火将这片空间瞬间填满，同时也让所有人的动作都拖满了一两秒。

　　虽然微小，但铃兰拖延的那一丁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不许阻碍白蓝大人——看我的修罗开匣！”

　　蓝色的雨属性死气之火从铃兰娇小的身躯里冒出摊开，在空气中摇曳舞动的模样像极了海边泛着泡沫的浪花。清亮的鱼尾取代了双腿，让铃兰看起来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小美人鱼。

　　但那仅限看起来而已。

　　铃兰的鱼尾充满水亮的光泽，外溢的雨属性死气之火更是犹如浪花般推动着铃兰在空中自由游动。大大的鱼尾尾尖扫过树木，便轻而易举割断了粗壮的树身。浓厚的死气之火一圈一圈犹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几乎让蓝宝错以为自己呼吸的空气都是雨属性的死气之火。

　　那已经不是“镇静的雨”所能形容的了，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也就只有“凝滞时间的海”这样的形容才能描绘出铃兰的死气之火。

　　“哈哈哈哈哈哈，讨人厌的家伙全都去死吧！”

　　女孩尖锐的嘲笑声略显刺耳，纯真可爱的脸庞则轻轻浮起几条类似鱼鳞的痕迹。童话中的小美人鱼会在故事的结局化作泡沫，但铃兰只会让他人的性命化为乌有。

　　可下一秒，那条会带走别人性命的美人鱼便被人拦了下来。

　　“蠢鱼，别以为你那鱼脑袋一样的行为能扭转战局。真以为他们不朝你动手是因为所谓的绅士风度？哈～那不过是因为我的御主多管闲事接下了对付你的任务罢了。”

　　淡金色的短发桀骜不驯，连同贞德[alter]阴暗的眸子都显得极具嘲讽。龙之魔女扬起铁旗，漆黑的复仇之焰几乎在顷刻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变成烤鱼吧，狂妄的小丫头！”

　　尽管话语有些幼稚得可笑，但贞德[alter]的攻击却完全令人笑不出来。那些漆黑的火焰充满憎恶与仇恨，哪怕铃兰下意识放出持有“镇静”特性的雨之炎作为抵挡的墙壁，但贞德[alter]的火焰还是不讲理地朝着铃兰的鱼尾吞噬过去。

　　没人能抵挡得了贞德[alter]的火焰。

　　她得意洋洋看着铃兰的鱼尾被漆黑的火焰沾上，哀嚎着从雨之炎形成的海浪上跌落至地面，狼狈不堪打着滚，意图扑灭那可怕的黑色火焰。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白兰大人！救救我！”

　　没人救她。

　　没人能救得了她。

　　由纯粹的憎恶、扭曲与愤怒形成的复仇者火焰，既不是死气之火能抵抗的，也不会犹如凡世之火那样被轻易扑灭。足以烧灼灵魂的痛苦轻而易举就将铃兰这个天真而残忍的小姑娘给逼疯，双手手指徒劳地挥舞，没一会儿就将圆润白净的双手玷污，指缝里也因痛苦而塞满地面草叶与泥土。

　　她颤抖着，哭泣着，可以收割他人性命的鱼尾可怜巴巴蜷成一团。铃兰可爱的脸庞涕泪交错，于地面翻滚时还被泥蹭黑了肌肤。贞德[alter]站在原地俯视着铃兰狼狈的模样，轻蔑与嘲笑几乎令铃兰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多像啊。

　　她回忆起还未遇见白兰之前的自己，那个无法自由行动而只能凄惨地坐在轮椅上的自己。一旦轮椅跌倒，她摔至地面的身躯就只能如同离开水的游鱼，除了没用的扑腾外，就只能静静鼓动肺部徒劳呼吸。

　　“白兰大人——”

　　她舍弃了过去，名字，成为真·六吊花的“铃兰”。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以行走的双腿，甚至还能让自己成为童话故事中小美人鱼一样梦幻的姿态。

　　这些全部都是白兰给她的。

　　被黑炎烧灼着的小美人鱼向着她的神明伸出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救救我，白兰大人。”

　　她仰头注视着的神明轻轻偏过头，恰似一尊白玉雕刻的精美塑像。

　　“是铃兰不乖，输掉了啊。”

　　“那么，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啊啊，一样的……那个眼神，是幻骑士死掉时候一样的眼神。

　　那是司空见惯了的场景，也是熟悉到习以为常的眼神。铃兰回忆起白兰微笑着却极为冷漠的眼神，由衷感到心底发寒。

　　——输了，败了，是弱者，所以就活该去死。

　　不该因为自己握有力量就对他人肆意嘲笑的。

　　那些痛苦，绝望，全都在这一刻还给了铃兰自己。

　　白色短发的青年微笑着抬起手，无视掉铃兰绝望的目光。下个瞬间，被雷光覆盖的炎块巨人便从天地间站起。

　　“去吧，GHOST。”

　　翠色的雷属性死气之火凝结成为巨大的人形，而他与白兰的模样则犹如镜面反射的影像一样完全相反。

　　“[小心点，立香。]”

　　罗曼医生的立体影像出现在少女御主的身边。

　　“[示巴这边的观测结果显示，你们所在的这片时空中出现了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一模一样？那是什么意思？”

　　“[有人将平行世界的自己拉到了这里。而根据这个特异点世界的规则，同一个世界不能同时存在两个‘同一个人’，所以相对来说更弱的那一方，会成为毫无自我意识的能量体……简单来说就是，非人的存在！]”

　　罗马尼·阿基曼发出的示警十分及时。而作为需要经常与非人之物打交道的御主之一，藤丸立香挑了挑眉，看向了还在折磨铃兰的贞德[alter]。

　　“贞德[alter]。”

　　“嘁，我知道，我知道的啦，Master！”

　　手持铁旗的龙之魔女不耐地啧了下舌，看着铃兰的表情十分嫌恶，却依然遵循御主的眼神示意，将铃兰身上的黑炎悉数收回。足以刺穿一切的桩子从地面向上冒出，彼此穿插着为铃兰造出一个将她困于地面的牢笼。

　　“要不是Master善心……”

　　贞德[alter]嘟嘟囔囔抱怨着，却是到底没再作出什么会伤及别人性命的举动。注意到这一点的藤丸立香有些想笑，但手臂却提前一步握住了贞德[alter]的手。

　　“谢谢，我就知道贞德[alter]最体贴了～”

　　“哈啊？！谁会像那种满脑子主啊一样的女人体贴关怀？！Master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才没有。而且贞德[alter]的确很可爱很贴心……啊，不好。在这边看得太开心，一不小心忘记立夏了。”

　　橘发金眸的少女御主顿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不过，立夏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

　　尽管话语最后的末尾带了点说不出的犹疑，但藤丸立香却对自家弟弟信心满满。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可是她的弟弟啊。

　　她和他，都是迦勒底的御主，是要阻止人理烧却的……人类最后的御主。

　　***

　　“达芬奇亲，还有莫扎特。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去。还有，你们要将这附近……不，还是直接将整个镇子进行[阵地作成]吧！”

　　黑发蓝眸的少年御主抬头看着那只伫立的雷光巨人，说：

　　“那个大家伙，正在对周围的生命进行无差别的掠夺。”

　　第246章 第11章 Caster们的力量

　　GHOST虽然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白兰，但好在由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令他、或者说“它”, 只能以无意识的炎块作为存在形式。

　　但也因为是无意识的, 所以GHOST会对周围进行无差别攻击。

　　当然，最靠近GHOST的几个人自然是重灾区——乔托皱起眉, 双手与额头燃起的大空之炎正以不自然的方向朝着GHOST所在的地方摇曳，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死气之炎正被GHOST吸收。

　　“乔托, 情况有点不对。”

　　“嗯, 我知道。是和那个出现的叫做‘GHOST’的人有关吧。”

　　“直觉？”

　　“是的。”

　　红发的G握紧箭矢, 在他前方的朝利雨月正拿着他卖掉乐器换来的刀们严阵以待。雾属性的术士狼毒有着接近世界巅峰的强大幻术。若非G与雨月配合着岚与雨这两种死气之火的特性，也很难在一次次的对决中找出狼毒的本体进行攻击。

　　“斯佩多那家伙要是在就好了。”G嫌恶地瞪着狼毒戴着的丑陋面具, 说：“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把隐藏起来的老鼠揪出来了！”

　　——毕竟幻术师什么的, 真的是太讨厌了。

　　***

　　阿诺德转着自己的手铐, 云属性的死气之火犹如野草般恣意生长。以强悍的晴属性火焰而得到不死之身的雏菊, 抱紧自己手里破败不堪的洋娃娃，对瑟缩在阿诺德身后的蓝宝露出一个阴郁可怕的微笑。

　　“呜哇, 你你、你看什么！”

　　养尊处优的蓝宝大少爷差点被吓哭, 没有真的哭出来则是因为阿诺德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宛若隐藏着大白鲨的海面, 只要蓝宝作出什么会让彭格列丢脸的行为, 阿诺德绝不介意在这里将他连同敌人一起弄死。

　　震慑于阿诺德的死亡眼神威慑, 蓝宝大少爷勉强挺直腰板。然而在真·六吊花之一的雏菊的凝视下，蓝宝又很没出息的瑟缩了下肩膀。

　　“看你……”雏菊歪头想了想，说：“嗯, 看你还活着的……鲜活的模样……因为，马上就会……死掉的……”

　　“咦咦咦咦咦咦阿诺德这个人好可怕啊你快救救我啦！！！！”

　　犹如恐怖片一样的场景令蓝宝完全炸毛，翠绿色的雷光“嘭”地一声从他头顶炸开。阿诺德对蓝宝嫌弃地挥挥手，就像在驱赶厌人的蚊子一样。

　　“走远点，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呜啊啊啊啊乔托你看阿诺德又欺负我了噫呜呜噫……”

　　泪奔着跑开的蓝宝，看起凄凄惨惨像极了一只无辜又倒霉的小可怜。但当他拎着那口锅往乔托所在的地方站住不动时，爆发出的雷属性死气之火却为火焰不断被GHOST吸收的乔托构建出一道坚硬的壁垒。

　　“乔托你看，我能给你帮上忙哦！所以刚刚阿诺德欺负我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乔托：“……”不，我觉得不行。

　　然而顶着蓝宝满含希冀的目光，乔托只能含糊不清的点了下头，说：

　　“我知道了。”

　　孩子心性的蓝宝大少爷立刻欢呼雀跃，却没能注意到乔托眼神的些微闪烁。

　　——“知道”和“会处理”是两回事……嗯，回头再哄哄蓝宝，希望他早点忘记这件事吧。

　　***

　　多亏贞德[alter]顺顺利利搞定了铃兰，藤丸立香和玛修才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这个世界的【死气之火】。

　　“罗曼医生，你们那边分析出来什么了吗？”

　　粉橘色头发的青年慌里慌张地险些打翻咖啡杯，但到底还是在最后一刻险险抓住了那只可怜的杯子。那双绿色的眼珠迅速从旁边一侧的屏幕上移开，转而将视线放在橘发的少女御主身上。

　　“[啊啊，已、已经在分析了。但是由于刚刚检测到了另一重异状，所以针对GHOST的分析就放在了第二顺位。]”

　　罗马尼·阿基曼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结论。

　　“[你们附近检测出了紊乱的波动——散发出那股波动的某个存在，正处于精神十分不安定的状态。那种不安定甚至让迦勒底对你们的监控出现偏差。当然，现在已经修复完毕。但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存在已经逐渐苏醒，随时都会从‘茧’蜕变成‘蝶’。]”

　　“那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或者说这个迦勒底里没人知道。尽管神明系的从者们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她们都统一口径，认为我们不该过于深究。因此我们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藤丸立香沉吟片刻，作出了判断。

　　“迦勒底能检测到‘那个存在’的位置吗？”

　　“[可以是可以，但……神明系从者们语焉不详的语气让人觉得不安。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将位置坐标告诉你。]”

　　“那么，女神们有说不能让我接近吗？”

　　“[呃，这倒是没有。不过我个人认为……]”

　　“罗曼医生，直接告诉我坐标就行了。”

　　橘发金眸的少女露出一往无前的笑容。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所以就请将坐标交给我吧。”

　　***

　　藤丸立夏再次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的确确是“万能之人”的这件事。

　　随手捏制的泥土人偶在被注入魔力后张开翅膀飞向天空，余下的则迈动四肢融入地面。A等级的[道具作成]即便是要制造拟似性的不死灵药都能办得到，更别提简单塑造几个能够作为附魔媒介的泥偶生命体。

　　“达芬奇亲？”

　　“啊呀，没关系。尽管看着吧，藤丸君。我的[阵地作成]可是充满了艺术性的构造，可惜时间仓促无法再多加细化，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我想——像这样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对这座城镇的防御改造，才是藤丸君最希望见到的场面。”

　　棕发蓝眸的美丽女性露出名画蒙娜丽莎那样梦幻的微笑，与之相对的，则是那些从达芬奇手中四下窜开的魔力泥偶们的回路链接。从地下再到空中，那些小东西犹如一颗颗钉子，将彼此之间涌动的魔力线条连接缠绕，最终形成一只好似鸟笼的大网，刚好将并盛的地形范围全部笼罩住。

　　从捏制泥偶再到放飞结界，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然而完成这一举动的达芬奇却略微歪头，脸上甚至流露出几分懊恼的表情。

　　“如果时间不是那么仓促的话，结界的效果会更好也更牢固。若是再根据迦勒底给出的敌人数据进行筛选，只针对特定人物发动攻击的话就更好了……啊，虽说只是粗糙的初级结界，但因为我作为Caster的职介技能[阵地作成]有A等级的缘故，安全性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不少。”

　　“……恕我直言，但达芬奇亲，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你能把你在迦勒底的魔术工房的结界在这里做出来吗？还是范围大到足以笼罩整个城镇的那种？”

　　面对藤丸立夏的提问，Caster达芬奇歪了歪脑袋，说：“唔？我吗？因为迦勒底有这样那样的限制，所以我的魔术工房其实是简化版的。如果不考虑其它限制条件或材料的话，比工房更高等级的神殿也可能形成喔～”

　　得到回答的少年御主转过身，将目光放在了吹着口哨、假装自己正在看云的莫扎特身上。

　　“……莫扎特，把你那个假面取下来。同样是Caster，为什么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诶诶？这要怪我吗？！但我本来就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音乐家啊！”

　　金发的天才音乐家摊开手，纤细的手臂却在不知何时起握着一支银白色的指挥棒。他看向御主，属于Caster的那双绿色眼睛则显得格外认真。

　　“不过呢，虽然我没办法像那位万能之人一样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做得好，但在音乐这方面，我可是有‘比任何人都要更棒’的自信哟～”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是世间少有的奇迹，是世界罕见的天才作曲家和演奏家。更有传言说，他是受到神宠爱的孩子。

　　异于常人的音感，无可动摇的天才性。

　　然而，莫扎特在面对音乐时，是个一丝不苟且至高的圣人。但作为“人类”而言，却遗憾地属于“渣滓”的类别。

　　平日里那个会和Rider玛丽·安托瓦内特笑嘻嘻的聊天，会故意作死惹怒Assassin桑松的莫扎特，是说话毫不留情且毒舌异常的家伙。但现在站在藤丸立夏面前的，却是对待音乐一丝不苟的音乐家一面的莫扎特。

　　金发绿眸的Caster随手将面具丢给黑发的少年御主，轻笑着挥动起手中的指挥棒。疑似天使的纯白人形随着乐声不断飘出，从大提琴到小号等等乐器应有尽有。

　　而莫扎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这乐团将演奏出我生前最后谱写的曲目——倾听吧，这魔幻的旋律！『献给死神的安魂曲（Requiem for De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