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崩玉成精了。
几百年前四枫院夜一就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
然后今天——
崩玉精找上门来。
四枫院夜一：浦原喜助你来看看你都搞了些什么几把玩意？
黑猫摇着尾巴，听边适述说着蓝染惣右介的情报，当然也没全都相信，分析着有哪些是真的。
搞事的是蓝染惣右介，但说到底造崩玉的还是浦原喜助......而且现在她这个样子——
“适。”她问，“你还是你自己吗？”
“嗯？他也有一个，不过被我吃掉啦。”
蓝染惣右介的崩玉是由两块崩玉......浦原喜助的和他自己的融合在一起得到的完整的崩玉，她的说法没什么问题。
但这句话却让四枫院夜一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说，如果有更多的半成品......”她意味深长地道，“你就能完全拥有实体？”
这个边适没想过。
她不是崩玉，只是和崩玉建立了联系而已。
因此她没要回答四枫院夜一，只平静地看着她，随后站起身来又在商店里走了走。
四枫院夜一只当她是默认。
现在四处都在发生战斗，她也不能闲着——
「有意识的崩玉现在是否是敌人？」
「她是否已经归属于蓝染惣右介？」
这样的问题很糟糕，她却不得不去想。
“夜一小姐，就这样跟着我真的没问题吗？我只是循着感觉过来看看而已......但现在很多破面都在现世吧？”边适说。
“他们都能解决。”
“......都能解决吗？”
边适低笑了声。
凭借与崩玉的联系，原本不可能感染的破面现在全都是她的棋子——
这么说也许不全对。
是依靠崩玉成为破面的虚才可以。
虚夜宫中有两名破面是依靠自己成长到这个地步，并没有借助崩玉的。
史塔克和□□奇奥拉。
不过也没关系。
两个人的性格虽然没那么好操作，但影响不大。
而现在的有利条件是......
两个灵压快要消失了。
边适移开目光。
葛力姆乔来现世把从属官都带来了，总计五名破面。
虚死后不会留下尸体，会变成白色的细沙，但化沙需要一定时间。灵压完全消失需要一定时间，而这个时间段内......
“成为士兵吧。”
她低声道。
随着这无法被听见的呼唤声响起，远处传来了惨叫般的嘶吼声。
“？！”四枫院夜一看向一个方向，神色惊疑不定。
“两个灵压消失了呢。”边适仿若未闻，表现的十分轻松。
虚变成丧尸——
很有意思的命题。
这原本是不可能实现的，毕竟病毒是感染生物的东西，是不在细胞里就无法活下去的东西，虚本身是魂魄，现在这状况她本来也没想过。
原本是打算找到来现世的机会然后直接制造丧尸的，结果蓝染惣右介给她造身体提供了些意外条件。
不坏。
边适正这么想着，又有一个灵压消失了。
实施起来不麻烦。
就是不知道破面变成的丧尸是个什么样子，看和她之间建立的联系的感觉也不像是T0，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蕴含他们本身和崩玉的力量，要是还是T0的话就有些不合逻辑了。
但是靠什么感染呢......
不行，太好奇了。
边适眨眨眼。
虽然是她主动找过来的，但现在却想把她甩开去看看丧尸化的破面了。
万一能感染个死神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她记得这次来现世的都还算是些关键人物。
机会很快就出现了。
四枫院夜一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让她在商店等她，过一会就回来。
边适略微挑眉，答应下来。
可四枫院夜一离开后还没过多久，旁边就开了个黑腔，市丸银从里面走了出来。
“居然偷偷跑出来了，蓝染队长可是找了好久呢？”银毛狐狸笑眯眯地说，“回去吧？”
“......”
失策！
东仙要去抓葛力姆乔结果市丸银跑到她这里来吗！
边适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表达着自己的不乐意，过了一会保持着坐姿扭回头正视前方，一幅「我没听见」的模样。
“......好吧，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先陪你去。”市丸银耸肩。
“破面。”她说，“我想去看看。”
“在虚夜宫不是能看个够吗？”
“我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边适压低声音，“你也可以看看。”
她其实并不意外蓝染惣右介将她的存在告诉市丸银。
尽管不排除她私自去找市丸银被他知道，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边适不完全是镜花水月。
因此也不再是蓝染惣右介的秘密。
既然不是秘密，那还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呢？而且已经拥有身体，那迟早都会暴露在别人眼中，早点说出来也省了不少事。
她是他计划外的东西......他得减少偏差。
蓝染惣右介是个擅长拟制计划、也擅长应付意外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和边适一样对意外乐见其成。
「按照计划发生」、「无法按照计划发生」都能感到愉悦的人没那么多。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市丸银顿了顿，“也行吧，要是不能把你带回去，蓝染队长该骂我了~”
“他不会骂你。”
市丸银暗杀的那一刻可是蓝染惣右介抱有期待的。
而且这人平时也够浪了，他也没说什么。
破面成为丧尸之后就失去了灵压，但凭借联系，边适仍然能找到他们。虽然身后跟着市丸银，边适也不会用瞬步之类的移动手段，但跑起来也不慢，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只。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身体瘦削，假面遮住了半张脸，手在解放之后更像是爪子，极具攻击力的模样。
而爪子在丧尸化后显得更为危险了。
他浑身不再是破面独有的白色——外露的、作为破面特征的「骨」上斑驳一片，像是长满了青苔的岩石，却又像是被腐蚀了，透出一阵腐臭味。他双目番白，再加上身上是之前战斗沾上的血迹，显得极为狰狞。
“哇喔。”市丸银低呼了声。
隐藏灵压的手段当然是有的，不然他也不会跟着过来。现在他们处于地面，战斗在屋顶以上，要发现他们还是有些难度。
而且说是这次来现世的有松本乱菊......
他现在还不能见她。
可那是什么呢？那与破面不同的怪物。
市丸银并不觉得那是某种进化。
已经失去了灵压，更像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一般般嘛？”边适不太满意。
强度比破面「生前」弱一点，最重要的是意识不那么清晰，连T3的理智都没有。
喂晶核肯定是可以的，但她不可能这样做。
要是十刃的话会好一些吗？还是说仍然是这样？
有些不划算了。
算了。
意识到眼前这具破面已经没有用处的边适，做出一个口型：
“砰。”
爆炸炸毁了周遭的房屋，只留下站在不远处一脸警惕的死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