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刚开始没有什么效果的BDSM,韩在野就没再试其他特殊的癖好,用更直截了当的方式对待文文弱弱的闻如许,早上出门前还操了他一顿。

  ——觉得他和姓裴的上过床,就没完没了地教训不听话的宠物。

  本来因为肺炎,闻如许还需要住院。他在韩在野家里病歪歪了几天,白天看进入针头的点滴,晚上看韩在野的鸡巴。

  有时候跪在床上给韩在野含的时候,那种类似盖一层被子都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让他晕厥,,脸色潮红,漂亮闭合的眼梢笔锋浓淡适宜。

  他出生就容易过敏,自小嫩薄的脸上就自带两团腮红,后来体质好一些,肺又破了一个窟窿,不能养宠物,生活也比同龄男孩过得安静寡淡,被家长宠得特别娇作。一点痛和累就打电话找家长,等闻人旻夫妇扔下工作大老远赶回来他就好了。

  现在尝够了现世报,就再没有嚷嚷过那句耍赖用的“我难受得快死了”。

  虽然有时候厌世,但很惜命,积极配合治疗,伺候人也卖力。

  不用精细照顾,过了四天,人也好了,只是嗓子肿得厉害,吃不下东西,躺在韩在野身上呼吸,能数清苍白皮肤下条条肋骨。

  一天早上,韩在野把他的手铐上时,突然好奇:“你是不是在恨我?”

  不知道韩在野是想听什么,闻如许说:“你被狗咬一口就要和狗纠缠一辈子,我不行,我被咬了就咬了。”

  “行。”韩在野不置可否地笑笑,着端起水杯喂到闻如许嘴边,被偏头避开。

  韩在野也没在意,把水杯轻放在一旁,拧过闻如许的脸,从他颤动的脸颊吻到嘴唇。

  手铐刮着墙响了几声,闻如许皱眉抗拒未果,舌头都被吮麻,喉咙里咽下去不知道是谁的口水。

  韩在野呼吸落在他脸上,拍拍他的脸,在他耳际说:“少喝点,等中午我回来给你提尿。”

  闻如许脸色发白,在韩在野身后将水杯砸过去。

  在被打湿的衬衣下能看见肌肉寸寸僵硬的轨迹,韩在野眸色沉沉回头,对上闻如许愤怒到颤抖的瞳孔,折返前,搭在门把手的手顺势一推,关了门。

  中午和检察院的开完会,韩在野收到冯连朝约饭的消息,正好借人挡一挡没完没了的庆功宴,散会后便松了松领带在座位上坐着。

  冯连朝走来找这个大爷,没说两句就被他挂彩的脸吸引注意,问:“你是怎么了?”

  韩在野舌头顶起被挠伤的一处,浑笑了一下:“能怎么。”

  周围还有大小领导,冯连朝用案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坐上他的车后,还是问了一嘴:“是那天那个?”

  “哪个?”

  “还哪个?我就见过那个,裴家那次。”

  “换了。”

  冯连朝倒是不关注韩在野没有空窗期的感情生活,在他印象里韩在野就这个德行,谁来都爱,分得也快。

  但温良恭俭让的冯检提醒他找干净的,也别找未成年,最好认真点,别再我行我素。然后在平稳行驶的车上开始敬职敬业地翻看档案。

  车没十分钟停下来,他抬头,看看前后,有些眼熟:“这不是你家吗?”

  “嗯。”韩在野熄火拔钥匙,让他跟着上楼。

  韩在野的新家冯连朝来过一次,那时候刚买没多久,韩在野让他帮忙看看装修。

  这里地段好,硬件软件都高配,还靠近政府几个办公大楼,旁边就是使馆区,治安更好。小区整体造价高,还有给业主配套隔壁酒店的管家服务。

  这个昂贵的房子,韩在野专门找了设计师,很是漂亮讲究。冯连朝上次来就是看了个眼红。

  他回国后,没靠家里,现在还住在单位分的小公寓里,对韩在野这种资本做派的手笔嗤之以鼻,又忍不住唠叨:“你也低调点,小心被人举报。”

  韩在野其实不张扬,也很有分寸,但家世在那里。

  他手腕刚摘下那块腕表的价钱按照刑法算,够他在牢里坐满二十五年。还有他现在穿的一身都是国外订做,至于车,除了平时开的雷克萨斯、陆巡,他们单位还有三辆出勤的SUV是他停那忘记开回家的,其他的平时不方便开,都放在车库里收藏。

  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韩在野平时烧钱的爱好不少,都用自己家里的钱,也让人查不出个什么。

  从韩在野工作到现在,他的工资卡还是一份处女地,要查他,银行流水都废不了几张纸。

  但只限工资卡。

  今天午餐是隔壁酒店厨房送来,正好满足冯连朝还没调整过来的西方胃。

  韩在野要回房间换衣服,和他一样吃牛排,又报了两个清单的中国菜,甜点要了一份炖雪梨。

  上午开了半天会,冯连朝觉得喉咙是挺不舒服,划着菜单想着再点利口的。

  卧室里拉着纱帘,光线半明半暗。他没有特意放轻脚步,把水杯放在床头,隔着被子抱住人躺下。

  房间里空气干净流通,温度也合适,人是醒的,但没理他。

  韩在野舒服地闭上眼,像是回来睡午觉。

  闻如许动动被铐住的手,冷淡说:“解开。”

  钥匙开了锁,手腕被磨红了,但没破皮。

  闻如许摸着有些刺痛的皮肤,问:“外面是冯检吗?”

  “出去见见他?”

  像个密室禁脔的闻如许盯着无法分辨是玩笑还是羞辱的韩在野,然后冷笑一下,背过身去。

  韩在野顺着他光滑的大腿摸到腿间,漫不经心问他想不想尿尿。

  闻如许握紧手,脊背像是插了冰锥,愤怒、屈辱滚滚燃烧到眼角,蔓延出蛛网似的血丝,从咬紧牙关里吐出一个字:“滚。”

  韩在野将他从被子抱出来,衣服没穿,就套了一双白棉袜,跟个小孩一样。

  闻如许压低声音:“你放开!”

  韩在野径直走到浴室,看看他软着的小如许,嘘了一声口哨。

  闻如许浑身激灵,脸被烧得通红,微红着眼梢瞪过来的眼睛,像美人的刀锋。

  外面坐在沙发上等着开放的冯连朝听到门铃声,便去开门,刚摆上桌,去卧室半天的韩在野终于出来,身上衣服还是那件。

  冯连朝看眼他乱糟糟的衣襟,在桌上对了对筷尖,说:“点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看还挺多,你们管家还送了一份猪肝粥。”

  “我订的,加在每天的餐。”韩在野用小碗装了粥和菜,端上那份新鲜的炖雪梨,又要去卧室,瞧到好友的打量,坦荡挑眉,“干什么?”

  明白过来的冯连朝低下头,一言难尽:“我就说,我怎么在沙发上捡到一个套儿。”

  韩在野略作思索,说:“应该是昨天没来及的清扫,平时打扫得挺干净。”

  “滚,我不想知道。”

  韩在野笑容满面回卧室,看到原本在床上的人已经换上了衣服,正在拿着裤子又白又直的腿上套。

  把托盘往旁边一放,韩在野饶有趣味地靠墙看他,“要去见人了?”

  闻如许抓紧裤带,说:“咨询一下你能坐几年牢。”

  韩在野抱臂笑笑:“顺便告诉他,我搞了你四年。”

  见闻如许没动作,他站直了,步步把闻如许逼到墙边,说:“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情我愿的交易,连朝可管不到。”

  下午坐韩在野的车去上班时,冯连朝也没见到卧室里脸皮薄的那位辣妹。

  他也知道在韩在野身边的这些人,用炮友形容比较合适,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的成年人,不存在彼此对等,更没有感情。

  而且渣得很明白的韩在野,不惹感情债,太暧昧的事,他从不做。也亏了他一副好皮囊,又有送包的习惯,身边没缺过人。

  但这好像是记忆里,第一次韩在野家里有人。

  他以为韩在野心思摆正了,但韩在野一如既往地笑得漫不经心,说只是玩玩,等过段时间没意思就散了。

  冯连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提醒他:“真想有人给你个教训。”

  这种情况大概率不会出现。

  韩在野自己活得明白,他父母也做好了包办婚姻的准备。只要韩在野不弄个私生子,等他玩够了,年龄合适了,就会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千金。

  而让韩在野带回家,又是煮粥,又是送饭的,还让他朋友吃闭门羹的那位要么是十分作天作地,要么是十分识趣清醒。

  冯连朝说:“你不认真,别人也不认真,都不愿意来见见你的朋友。该。”

  韩在野说:“有机会再说,今天不方便。”

  韩在野城府深,笑或不笑都不像好人,也难以捕捉他面具下的情绪,和他认识快三十年的冯连朝也只是隐约觉得这少爷气场不太妙。

  冯连朝来了劲儿,“怎么回事?你别不是吧人关着,玩什么奇怪的东西。”

  韩在野笑笑,冷淡说:“吵架了。”

  韩在野城府深,笑或不笑都不像好人,也难以捕捉他面具下的情绪,和他认识快三十年的冯连朝也是隐约觉得这少爷今天气场不太妙。

  冯连朝来劲了:“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见不到姓裴的,茶饭不思,脾气也越来越大。

  从前不会这样。

  他妈的。

第5章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无名份最新完结+番外章节

正文卷

无名份最新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