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2/2)

 “知道了。”她心疼葵因,也心疼曾经家中的主人,因为一个女人…在外要受多少屈辱。

 葵因站在房门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直到里面的声息停止,还有人起身走动的声响…

 手指微曲搭在门把上,直到门把被转动,可不是葵因亲手打开,而是里面的人由内而外地打开门,铺天盖地的人气朝外猛扑。

 葵因不动声色,冷眼看着面前的九爷,脸庞像是覆盖了一层薄冰。九爷的神色剧变,有羞愧有愤怒,好不有趣。

 “现在不走,是等着我给你开支票。”葵因有意羞辱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比地上的泥土碎尘还要不堪,“你有脸经过我父亲的画像吗?”

 “葵因!”

 葵因让那个男人离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没有用家里的一分钱,没有和这个女人有任何一次通话,包括她是死是活,自己并不在意。

 “容女士。”葵因疏远冷漠的语气,让床上的女人感到一丝寒意,露出的肩头,肌肤上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现在连妈都不叫了吗?”容华拉过床脚的衣物给自己套上,“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这人自从父亲离世之后,一切都跟随着父亲的意志,和你没什么关系。”葵因挑起珠宝盒里的那串项链,“项链很好看。”

 “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我听说于韦洪前一阵子来了。”

 容华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把压在衣领下的头发扫出来,“来了又如何?”自己的女儿能够回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却没有想到回来只是为了一个外人…“他不过是介绍这份珠宝的人而已。”

 “还有呢?”葵因放下手里的吊坠,把珠宝盒关上。

 容华被问得有些恼火,倒不如说有一点心虚,尤其是在和自己亡夫越发神似的女儿面前,容华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算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清楚。”葵因站在床边,壁灯光线模糊,把葵因的面孔分割成明暗两部分,界限分明,目光渗人,“塔星确实是容家和覃老一手扶持,但如果当年没有父亲的支撑,现在早就完了,我不愿干涉你的生活,但你不要消耗我父亲的名誉。”

 “你不懂爱!”

 葵因转身正要离去,却被那声咆哮吸引,“你又懂吗?”拉开房门,对着楼下的女佣喊道,“把我的行李搬去房间。”

 “行李?”容华从床上腾起,正要抓住葵因的手,却被对方厌恶地躲开,“你回来了?!”

 葵因的背影挺拔,被套裙勾勒的凹凸有致,端庄优雅且利落硬朗,一如她父亲那样带着一股子的不卑不亢,路过壁画上葵父的肖像,葵因心口泛酸,“我不打算再逃避了,老爸…”

 似乎耳边还有父亲生前的轻喃,“女儿,欢迎回来。”

 回想到下午,唐飒穿着一身牛仔灰的夹克,一如既往地来赴约治疗,和路口的前台闲聊,直到葵因招呼他进去。

 葵因注意到唐飒脑后微长的碎发,“果然,刚剪完头都得过一阵子才好看。”

 “可不是?”唐飒很喜欢葵因办公室的熏香,之前还讨要了购买链接,“你说…自己很少会来工作室了吗?”

 葵因点头,“以前的顾客还会继续招待的,但是数目不如往日。”唐飒轻声应答,“我有自己的事要开始着手了。”

 “但一定不是情感的事。”唐飒笑道,他手里捧着水杯,热气腾腾的水雾把他的脸庞柔和了不少,“有自己想做的事就很好,你看,我现在都快和你一样去和别人沟通…”突然发觉自己下意识的去开导别人,唐飒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你有什么很想询问我的吗?”

 “之前糯糯说我没什么事,是骗我的。”唐飒口中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肯定的语气,“他总是把自己藏着,但他忘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人。”

 “我觉得…你不过是少了一个宣泄口而已。”葵因不打算告诉对方真相,因为现在的唐飒状态稳定,而且…唐糯也不认为让他知道会是好事,两父子负罪感的程度向来沉重。

 “糯糯就没有宣泄的途径。”

 “他需要成长,青阳林做得很好。”

 唐飒没有否认,只是有点无奈地摇摇头,“儿子长大了…其实我也不老,但是看到这样的糯糯,我觉得当初放手是对的。”葵因看出了他脸上不带掩饰的眷恋、欣慰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挣扎着在眉宇间扭拧,“真把他当孩子看…我就老了。”

 葵因心里猛地一沉,只觉得脖子上那枚项链隐隐发烫,“父亲吗?”

 唐飒听到葵因的呢喃,转头时看到她眼底的动容和不舍,“第一次当父亲都是…忐忑的,又害怕孩子受伤,又希望从自己身边离开过得更好。”他支着下巴,看到面前的女子露出了少年时期才会有的迷茫,“我知道你的父亲,我曾在他手下为他办事…是一位值得敬佩,无可挑剔的男人,想必是一位疼爱女儿的父亲。”

第119章 第1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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