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祖龙!搬家挪窝去洛阳!132

  赵高:……

  “不是泡周姬?”周扶惊疑不定:“难道!你对朕有非分之想?!”

  赵高抽了抽嘴角,从那懊悔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无奈道:“陛下想到哪里去了?”

  “也不是?那你呜呜呜……”赵高一把捂住了周扶喋喋不休的嘴:“陛下!奴婢这就去为陛下准备祭祀之物,请陛下沐浴更衣!”

  赵高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态,将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内疚感压抑下来,为周扶忙前忙后地操持事务。

  “陛下,您的手怎么那么冰凉!”赵高焦急地说道:“快快再添置一些衣裳,来人,往祭祀服里头多添置一些棉絮。”

  老妈子赵高再次上线!

  “你真没做什么给朕戴绿帽子的事儿吗?”周扶左盯盯又盯盯,狐疑地质疑赵高。

  “没有!”赵高一噎,断然说道。

  “没有你为什么全身都散发着:我对不起陛下啊!我有罪啊!我要切腹谢罪啊!的气息?”周扶危险地眯起眼,紧紧相逼。

  赵高心头一颤,被他逼迫地倒退了一步,后背的冷汗哗哗地流,他怎么给忘了,陛下那神一样的第六感!

  “真没有,陛下,”赵高颤声说道,怯生生的瞪着周扶,眼眶红彤彤的,像是被周扶欺负了一样,惨兮兮。

  再逼问下去,他可能会当场哭出来?

  周扶挑挑眉,暂时放过了突然之前情感丰富起来的赵高,感觉此时此刻的赵高与屈原屈大人有得一拼,稍一激动就流泪,泪腺发达的不得了。

  莫非是新型传染病——泪腺发达综合症?

  周扶心里泛着嘀咕,转身换上了一身祭祀帝服,纯白如雪的衣服衬地他清隽的眉眼几乎与上一世的公子扶苏相重合,一样的尊贵典雅,同样的仁慈温和,祭祀仪式开始的时候,赵高仰望着他,眼中含泪,又是欣慰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又是心疼,他自己都说不清如今自己是个什么心态,脑海中两股记忆交织在一起,心头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祭祀完成,周扶风风火火跑下来,一切优雅与尊贵全部随风而去了。

  “陛下,您慢一些,”赵高追在后头,无奈地劝告道。

  “朕急着去小号呢,帮朕看着啊!”周扶快跑到正南宫躺下,给自己一撩被子,闭上眼睛就睡下了。

  赵高喘着气儿,见陛下说风就是雨地抛下他跑了,头疼地扶额。

  “陛下您这样,让奴婢如何放心得下?哎~”

  还是个孩子啊!

  他还能怎么办?自己消化好心情继续当保姆啊!这么多年干下来了,谁有他业务成熟?

  “回来了?”嬴政将自己的本体丢在洛阳底下后,元神还是留在了秦国。

  周扶回到小号后,托管状态下的小号恢复了正常,嬴政若无其事地牵起周扶肉嘟嘟的小手,脸上的表情一片淡漠:“朕已经将白起召回来了。”

  发丝下,莹白如玉的耳尖一片嫩嫩的红色,别扭地不得了。

  周扶没能看到这些,头上的呆毛则翘了起来:“白起?是前秦将领白起吗?历史上打败了赵括,坑杀赵国二十万战虏的人屠白起?”

  周扶主动挑起话题,这让除了政事以外根本不知道该与长子谈些什么的嬴政神色自如起来:“确实是他,他如今是我那十万兵马俑的大将军,你该庆幸之前没有贸贸然强攻长安,否则激活了他们,那十万大军醒过来,足以将你所带来的晋军碾碎。”

  周扶不服气地撇撇嘴,他感觉自己带兵也是很厉害的,哪里会像嬴政说的那么菜?

  “还不服气?”嬴政点点他的脑袋。

  “若真是在战场上,我还是能与白起一战的,”周扶嘟嘟哝哝、含含糊糊地说道。

  嬴政一愣,哑然失笑:“快别这样想,你是帝王,为何要与武将打?且那些兵马俑不知疲倦,晋军确实难以对抗。”

  周扶乖乖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末将白起,拜见主君。”两人正说着,穿着战衣盔甲的白起走入殿中,他拿下战场上拼杀戴着的战盔放在身侧,对着周扶所在之处就跪下。

  可见白起也是个能看见嬴政虚影的人,他对于嬴政的忠诚毋庸置疑,嬴政让他退兵,放晋兵入秦,白起问都不问为什么,直接低头应是。

  长安城阿房宫之中的苻坚怎么都不会想到,那大秦地宫中出现的将军根本不是守护他们苻家先祖基业的守护人,他甚至引狼入室,亲自率领军队前去迎接晋军入秦!

  第94章 喝酒?老父亲冷笑:长不高、变秃子、早衰三连……

  清凉舒适的秋夜, 徐徐微风刮过阿房宫外破旧的灯笼, 将那灯笼吹地晃来晃去, 连带着光影都变得忽明忽暗。

  秦王宫殿内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只听苻坚带着暴怒与恐惧地厉声骂道:“好一个目中无人的白起!他身为地宫守将,合该忠于苻氏,誓死守卫长安城, 如今竟推脱寡人之征辟, 不愿前来拜见寡人, 这是瞧不起寡人这个秦王吗?”

  “王上息怒, ”王猛磕头恳求道:“王上,秦国如今还需要地宫之力来抵御晋人, 白将军推脱之余守护长安城之心却是在的啊, 请王上忍一时之怒, 待长安之围解除再从长计议!”

  苻坚又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 如今秦国内四分五裂,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朝中氏族站位各自要扶持的王子, 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正逢内外交困之时,他又如何能因个人喜怒来处置护城将领?

  只是到底心里头不舒服, 又害怕被攻破城门, 不得不依靠白起。

  这种被动接受的感觉太令人厌恶, 让他想起自己在邺城受司马衷侮辱的那些日子。

  苻坚心里打定主意, 一旦长安城之围解除, 日后他要那目中无人的守将向他俯首称臣!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滴落在屋顶上,伴随着阵阵脚步声,苻坚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他在殿内左右渡步,不断思索着前生与今世的战事格局,口中如同魔怔一样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究竟是哪里错了?”

  雨声渐大,他不经意地一抬头,在磅礴大雨之中,看到自己的次子苻晖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逼近。

  “王上!晖王子逼宫啊——”前来报信的人被人从身后一刀砍死,那侍人不可置信地倒下,身后是如同虎狼狰狞面目的苻晖:“晖王子?寡人才是秦王!”

  另一边,周扶甩不开嬴政拉着他的手,只能手怪怪地悬浮在空中,他奶声奶气地对白起问道:“这里就是长安城边防军所有军力了吗?”

  白起低头应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周扶,将那几乎与自己主君一摸一样的缩小版脸映入心底。

  主君小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吗?

  啊啊啊啊,小主人有那——么可爱!

  常年跟随嬴政身后,得赐龙血,为他征伐一切障碍的白起表面上仍然如雕塑一般严谨冷酷:“是的,这儿就是长安城守城主力,其中多为主君的兵马俑。”

  白起被小主人萌哭而发红的脖子隐藏在沉重的盔甲之下,谁都没发现。

  周扶恍然大悟:“难怪慕容垂攻不破,兵马俑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受伤后还能爬起来再战,寻常人类如何能比拟。”

  “如今就要开城门吗?”白起低声问道。

  此时此刻的慕容冲,正在主将营帐内急地团团转,说好的一来一回两天,如今已是第三天了,主将还未归来,他自然担忧周扶的安危,更忧心慕容垂给予的压力。

  这不,慕容垂又来了,慕容冲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想不出法子来解释主将的动向了!

  “慕容将军,大将军他不在!”慕容冲头疼地说道:“您别再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大将军究竟去了何处。”

  慕容垂兴冲冲地进来,被慕容冲一顿抢白说得一愣,他转愣为喜说道:“大将军传信来,让我们整顿军队入长安城,长安城的守军他已经解决了。”

  “啊???”慕容冲呆楞:“他传信回来了?”

  “是啊,徐福道长送的信,是大将军亲笔所写,”慕容垂兴奋地说道:“末将还以为大将军失踪了,没想到他竟隐瞒行踪前去长安城劝降了守将白起,大将军之谋略才华世间罕见,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长安城,慕容垂自叹不如!”

  慕容垂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以憧憬与崇拜偶像的态度着迷地不断赞颂大将军的英明神武。

  慕容冲:……

  算了,这位王叔已经被玩坏很久了,他这个正常人还是远离他比较好,免得被传染了。

  慕容冲想象一下自己变成扶吹的样子,打了个激灵,差点吓得把手中剑给弄掉了。

  “这是大将军命徐福道长送来的信件,”慕容垂兴奋劲儿过去后,恢复了他正常的画风,他严肃地将那信件递给慕容冲,只是眼底的雀跃火焰丝毫不灭。

  慕容冲看过信后,当机立断:“整顿军队,即刻入城与将军汇合!大将军让我们发布军令,白起已降,长安城守军如今都是自己人,不得再起冲突。”

  慕容垂严肃地说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周扶等候在白起军中,掰着手指数时辰:“算上徐福的脚程速度,此刻晋军该是动身了,再过不久就能到了。”

  他明明很一本正经地在谋算,落在他人眼里却虎头虎脑的,小短手,小短腿,头上顶着呆毛,严肃认真的思考模样像个小大人。

  白起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正待说话,却听下属来报:“将军,阿房宫中求援!”

  白起收敛了表情,他严肃拿过秦王苻坚的旨意,转头便恭敬地交给了嬴政。

  嬴政微微挑眉,嗤笑:“秦王苻坚?被自己儿子逼宫,实在是丢了秦这块招牌的脸。”

  “假秦气数已尽,主君息怒。”白起低声说道。

  嬴政侧头见周扶好奇地伸着脖子瞄他手中的东西,不甚在意地将苻坚写的圣旨递给了他。

  秦王圣旨对于如今的周扶来说太大了,他将那旨意放在腿上铺开,低头仔细看去。

  “苻晖逼宫?苻坚向白起求援,”周扶沉吟半晌,恍然道:“司马衷的阳谋把苻晖的野心养肥了啊!”

  人家都坐上秦王的位置了,满朝文武都听他号令,结果不出一个月老爹回来了,一回来就收走他的权利把他降为王子,苻晖当然不服气了。

  “让他们斗去吧,”嬴政淡淡地说道:“他们两败俱伤,于你灭假秦有好处。”

  假秦假秦……看样子嬴政被那些人膈应到了。

  周扶点点头,将圣旨卷起来:“那就不要理睬他们。”

  “是!”

  天空即白,雨过天晴,长安城的城门悄声无息地打开了,万千装备精良、精神满满的晋军成群结队进入了长安城。

  城中的百姓龟缩于屋内不愿出去,而阿房宫中,弑父夺位的苻晖还没坐热王位呢,就被晋军们给包围了。

  一切尘埃落定,顺利地不可思议,慕容冲听闻苻坚被儿子杀死时并没有多大的震动,这一世他已经想开了,既然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与苻坚再无交集,那么就任他随风而去吧,此生,与他形同陌路,挺好。

  淡漠地走在秦国王宫之中,慕容冲将这阿房宫的破败看在眼里,他想到自己上一世占据了此处,在这里享受了人生中最辉煌的年纪,然后惨烈迎来部下的背叛。

  “这地方有毒吧,莫不是受了什么诅咒,谁住谁倒霉,”慕容冲嘴里嘀咕着,他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暗想自己不知不觉竟也被传染了晋王的怪癖?

  司马衷:我连吐个槽都要被称为怪癖?这王上做的也太憋屈了。

  慕容垂指着周扶,颤声说道:“大将军的私生子为何会在秦宫之中!”

  白起低头跟在周扶身边,犹如忠犬一般,他们看不见嬴政的元神,只当作白起已是向周扶效忠。

  慕容垂觉得这很正常,他们大将军就是有这样令人心悦诚服的魅力!为他们大将军守住小主人那再正常不过了。

  脑子智商还在线的慕容冲却察觉到其中极大的违和感,可他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他看看一头钻入大将军坑不愿爬起来的慕容垂,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上辈子多正常的王叔,怎么这一世成这样了?慕容冲惋惜地摇摇头,他善意地提醒道:“慕容将军,这不是大将军的儿子,他就是大将军。”

  慕容垂点点头,接口称赞道:“那是,看着孩子与大将军这么像,肯定是大将军的……”

  他说不下去了,面对慕容冲怪异的眼神,慕容垂懵了:“他,他怎会是大将军呢?将军英明神武,力拔山河,击退魑魅魍魉不在话下,身高八尺有余,孔武有力……”

  慕容冲犹如看智障的眼神逐渐转为了同情,他欲言又止:“王叔,疯得不轻。”

  “不!”慕容垂激动道:“大将军怎会,怎会如此。”幼小!脆弱!还……还……

  小小的一团粉团子嫩声嫩气地开口了:“还什么?”

  明明是奶气十足的询问,却无端给了慕容垂巨大的压力,他后背的冷汗哗哗地往下冒,整个人腿有些软,险些跪倒在地。

  慕容冲的感觉也不是很好,他紧紧咬着牙关,却止不住牙齿打颤,甚至不敢直视突然之间摄人心魄的粉团子。

  摄人心魄个大头鬼额!

  周扶目瞪口呆,他拉了拉突然之前放冷气的嬴政,小声询问道:“怎么啦?”

  嬴政微挑眉头,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不着痕迹地收回外放的气势,催促道:“时辰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自从身边人觉醒后再没有被“闹钟”盯着的周扶已经是个经常熬夜的夜猫子了,何况“五岁”这个顽皮的年纪,最是好动能折腾,越是半夜他越是兴奋地像夜游神。

  现在亲爹竟然要他去睡觉?!

  周扶察觉到嬴政眯起眼,不容置疑的态度,能够遇见未来被亲爹管束的日子即将到来。

  这怎么可以?!这让晚上“夜生活丰富”的周扶日子怎么过?

  表面上,求生欲百分百的周扶乖乖地应了,不容置疑地对慕容垂与慕容冲两位副将进行之后收尾工作的安排。

  呼唤来的晋国隐卫都是司马衷的心腹死士,一个个便是天崩地裂都面不改色的那种,有了这些人处理事情,周扶也就放心放下手里的事情,揉了揉眼睛,在嬴政满意的目光中命人收拾了一间屋子睡下,然后周扶悄咪咪地回到了大号。

  目前没有摸透周扶小号规律的嬴政完全不知道熊孩子换了个地方继续浪去了。

  斗智斗勇的日子还在后头,沉浸在这一世儿子乖巧可爱表面的嬴政压根没想到那些人在他沉睡期间给周扶灌输了一些什么。

  秋去冬来,秦国在凛凛秋夜之中迎来了覆灭,而在燕国都城邺城度日如年的司马衷,终于鼻涕眼泪一大把地迎回了出征的将军。

  大军进城之时,满朝文武相迎接,天天盼望着周扶归来的晋王翘首以盼,看到领军的是慕容冲与慕容垂两人,表情有些诧异。

  “寡人的大将军呢?”晋王迎接了凯旋归来的将士们,却不见主将身影,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果然,慕容垂神色扭曲,纠结地扭曲成悲怆的模样,哀伤道:“王上,大将军慕容福率军强攻秦国,英勇牺牲了!”

  慕容垂悲哀地念着之前商讨好的台词,他的表情僵硬演技浮夸,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没人注意这些了。

  跟随在周小史身边的萧何闻言脸色大变,大受打击。

  他费劲千辛万苦来到邺城,晋王却说魏王爷此身身份为慕容福,带军打仗去了,如今竟是战死沙场了吗?

  萧何悲痛欲绝,老天这是在玩他吗?他与魏王爷就像是一对苦命鸳鸯,此生难以相见了?

  司马衷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啥啥啥?周帝又把自己小号作死了?这才多久就又要砍号重练了?

  坐在战马上的慕容冲跟随慕容垂一起下来拜见晋王,他的披风动了动,从内撩开了些许缝隙,钻出了一个粉团子。

  慕容冲将粉团子递给下方等候的慕容垂,自己也下了战马。

  慕容垂声泪俱下:“王上,这是大将军留下的幼子。”

第93章 祖龙!搬家挪窝去洛阳!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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