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
Chapter 60
花泽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表情极漠然：“你让道明寺司放开你？呵，要不是道明寺司今天陪你来，就你刚才那一番话，我就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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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Alex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她会的不只是技术，还有那个男人一身的冷和狠。
“牧野杉菜，似乎从我知道你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初音眯着眼睛看着被道明寺司抱在怀里的牧野杉菜，表情柔和的像是温润的大家闺秀。
“……花泽，好了。”道明寺司甚至可以感觉到怀里的牧野抖得厉害，认识花泽初音这么久，他很少听到少女用这种音调讲话。
而她的师父，那个一直陪伴着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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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寺停了停动作，还是上前去拦下了花泽初音，“好了，花泽，就当你卖给我最后一个面子，藤堂静的事情，你就搭把手，好不好。”
初音挥开了道明寺的手，冷冷的看他：“我给藤堂静搭把手，道明寺，你是叫我玩火**？我没有那个兴趣爱好，还有，我需要把话给牧野小姐讲清楚。”
“牧野杉菜，你从来不知道……我花泽初音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因为，所有会导致我不成功的因素，都去见上帝了！”女孩把咖啡杯往里推了推，重新坐下来，表情未有改变，“所以，现在你懂了么？”
“说起来也巧，前不久……你那位类学长也来求过我呢，连话都和你说的一样来着……”坐在布艺沙发上的女孩表情温润，不像是在说尖刻的问题，倒像是在谈心。
牧野杉菜愣住。
道明寺的神色变得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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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初音终于了解以前Alex评价她的时候说过的话：Claude，你记得你跟我讲过【蛇打七寸】么？那句话很适合你。有时候，你太决绝。
那时候那悲催的男人正在她的压迫下苦逼的学中文，当时她听到这个形容的时候不过一笑，当做是Alex还未熟练时候的语句错误。
现在，一语成谶。
“阿拉……其实我没有恶意……”花泽初音有些懊恼，最近被压得事情太多，很多说话都是没有决定好就已经摔了出去，虽然很烦透了藤堂静，她却一直没想用藤堂静来压牧野杉菜和道明寺。
可是牧野杉菜的话激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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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自己也罢，还说了花泽彦。
虽然初音不喜欢花泽彦，但是，任何人都无法抹灭他对花泽家所做出的贡献，那是作为一个家主所能做到的极限，在这一点上，就像她敬佩千岛家家主一样，同样也是敬重花泽彦的。
况且，病重之人，怎堪此语？
“社会的蛀虫！你只知道戳别人的痛处！”牧野杉菜在道明寺司的怀里极力挣扎，一脸的愤怒和不甘，“你算什么，你不过知道别人的痛处在哪里罢了，等到我抓到你的痛处，我一定让你疼死！疼死啊啊！”
痛处？
花泽初音怔了怔。
是了，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痛处。
噗，真是奇特的人生。
女孩笑了笑，觉得甚是无聊，决定早些离开这种气氛，随即挥手找来了侍应生，准备买单。
“今天就当是我请你们喝咖啡吧，虽然……唔，过程比较惊险，但还是希望两位有一个愉快的心情，”花泽初音的脸上看不出刚才有任何事情的发生，平静而安然，真的像是刚和两个友人一起聚会完，“还有，作为今天的结束，我祝福两位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当然，我不会去管藤堂静死活的，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如果她有那个福气回来，有那个福气爬上以前的位置，我不会说一句话，反之，我也不会有什么做法。”
花泽初音从包里拿出钱包付了钱，俏生生的站起来往门口走，擦过道明寺身边的时候微微顿了顿步伐，女孩子的声音清澈而温和：“道明寺司，谢谢你在机场接我。”
真的是，非常感谢，至少，可以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不用谢。”道明寺司沉默之后是僵硬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他的双臂还紧紧圈着牧野杉菜。
牧野一直扭着想要离开道明寺司的怀抱，反而没听到两个人的这几句交流，不断地愤恨眼神看向初音，恨极的样子。
“是要说再见了么？”
道明寺司终于耐不过牧野杉菜的挣扎，放开了手，只一放手，牧野便立刻挣脱了怀抱去拿还放在桌上的两杯没喝完的咖啡。
花泽初音一转身抓住了牧野杉菜的手腕，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牧野，你怎么还是没学乖，我刚说过，我不喜欢有威胁的东西存在。”狠狠地翻了手腕，两个咖啡全数倒在地板上，初音双手一抖，连带着骨瓷杯也摔破碎裂开来。
“哎呀呀，怎么办，这么好的杯子，牧野小姐，你把它们都摔坏了呢！”花泽初音低眉顿了顿，在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焦急的表情，满脸责备的看着对面的牧野杉菜，“怎么能这样呢，侍应生，你快过来呀~这边有点小事故。”
听到这边的响动，不远处的侍应生立即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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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牧野杉菜渐渐慌起来的神色，花泽初音勾唇浅浅笑开，表情毫无阴霾和不安，极温和的转了身，移步轻巧的往前走：“道明寺，这次不是再见哦。”
再见面，相见应不识。
“只能拜拜咯。”
Chapter 60
上飞机的时候，花泽初音翻开手机，刚好看到不久前Alex发来的短信，愣了半晌，才想起不久前自己貌似是发过这一条信息的= =
这也隔得太久了吧……
【喂，亲爱的，什么是好人？】
【这个世界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
初音站在原地颇久都没有动作，直到手机屏幕灭了灯，自动锁上，再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
广播里有空乘人员甜美的声音：“大家晚上好，需要达成K-6097B号航班前往美国的各位旅客现在可以前往C号登机口登机，我们的航班……祝大家旅途愉快。”
花泽初音紧了紧衣服，只觉得这句话倒是熟悉。在她刚来到日本这座城市的时候，空乘人员也是这样对她说。
那时候，还有一个接机的少年。
现在终于又回到了她一个人。
再没有人会看她离开这座城市。
道明寺司……初音提着行李箱慢慢的往C号登机口前进，想起刚才咖啡店的那一幕，心里说不上是何种滋味。大概只能算她自己太冲动，连最后一份友谊都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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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纽约的气候一向很好，空气这几天也是难得的干净。花泽初音在下飞机的时候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呆了三年的这座城市，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不同的肤色，不同的人种，却明显比起日本的那些……亲切的多。
到底是因为，有一个人在这里。
花泽初音挽着嘴角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Alex应该还在公司，她来之前并未实现打招呼，只不过是想要给那个男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她想抱着他，然后告诉他：“唔，你要对我很好很好，因为我可是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了呢！”
只不过半年的时间，纽约的街道和建筑又有了些变化，初音没去机场取车，反而搭了辆出租车，用熟练的英语温和的告诉司机想要前去的地址。
美国的司机从来都很健谈，对于他们来说，满足顾客不仅仅只需要开到目的地，更需要让车上的顾客保持好的心情，何况开朗一直都是美国人的性格之一。
听到花泽初音报的地址，司机大叔很惊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口用别扭极了的日语问她：“Wow，你，日本人？”
噗——初音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一直听说日本人讲英语很奇怪，没想到美国人讲日语也同样奇怪。女孩眯着眼睛抚了抚额头，笑道：“yup~and u can use English to chat（是的，你可以用英语来交流）。”
握着方向盘的司机大叔爽朗的大笑，熟练地拐了几个弯，接到：“u got a great spoken English（你英语口语很不错啊）。”
“well……I stayed here for several years（是啊，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年）。”
花泽初音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多了几分感叹。
原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这种大的城市，也会发生很多的改变，再不复以往的影子。
司机看着后座上女孩的表情，专心的开车，停了几秒后重新开口：“I heard ATI’s Boss is a Janpenese，u boyfriend？（我听说ATI公司的老板就是日本人，是你男朋友？）”
= =噗，这年头连司机都有这么精的眼神了么，那占卜师要去哪里混饭吃啊喂！
花泽初音有些好笑，看着面前司机大叔一脸认真的表情，觉得不回答这个问题好像是有点不妥：“real……he is my lover。”
他是，她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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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I坐落于美国纽约的东南方，以软件开发和IT而闻名，生活在美国的人都知道ATI的老板有极好地电脑技术，有传言美国FBI几次想要拉拢ATI的老板为其工作，均被以能力不足而推辞。
众人皆知ATI老板应该是年龄很轻，这个公司创立不久便扶摇直上，一直爬上今天美国靠前的位置。
花泽初音在公司门前驻足。
【ATI】
原本这公司不叫这名字，是Alex一次心血来潮硬是叫人改掉了名字，那时候刚好在公司的起步阶段，正要确立民众基础，老板却硬生生的要由着性子胡来。
花泽初音一直觉得这次名字改的毫无必要，直到又一次看到Alex在会议用的笔记本上随意的涂鸦，ATI三个字被画成小写然后分开来，赫然就是：at I。
毫无语法的单词拼凑，倒像极了他一向顽劣的性格。
在我心中的意思么？
初音浅淡的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停在高大的十四层写字楼前，她记得原来自己离开的时候，公司还没有租下这整栋楼，只是租了上面的七层而已，而现在，这栋楼已然是ATI的办公地盘。
Alex的豪华手笔。
往前走了两步推门进去，前台的服务小姐大概是习惯了这里经常来大人物，看到花泽初音一个人形影单只的进来，倒有些惊讶：“小姐，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服务？
女孩愣了几秒，不过半年多的时间，ATI的前台竟然也已经更换了，以前她还在美国的时候，公司上下至少都是认识她的，来公司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询问。
心里登时有些气闷，不知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觉得这里少了几分人情。
花泽初音愣了几秒，还是没有想出来应该要怎么去回答。
难道她要说……我需要你们总裁为我服务= =
“……”初音想了想，换了种说法，委婉道，“额，可以告诉你们总裁，Claude有事找他？”
前台小姐礼貌的微笑：“那么请问您有预约么？”
预约是神马东西……什么时候她要去见师父还要提前预约了？花泽初音囧了囧，又看了眼前台一脸微笑，金发闭眼的小姐，忍耐住没有爆粗口。
要注意淑女形象，淑女形象= =
既然前台不能通融，初音原本想好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愿望便就不能圆满达成了，女孩子站在原地想了想，微笑着朝前台颔首问道：“这样吧，能告诉我现在总裁办公室在第几层么？”
东方女子的微笑总是极吸引人的，尤其花泽初音的笑容一直安静而温暖，前台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孩，觉得不像是坏人，刚才没有能够帮上忙已经不太好，现在便也礼貌的回道：“现在总裁办公室在最高层，十四楼。”顿了顿，又接上一句，“如果您很急着见面的话我可以先接总裁秘书办公室。”
“ZOE的办公室？”花泽初音眯了眯眼。
前台的小姐似乎愣怔了几秒，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女孩会这样称呼总裁秘书。
就像他们的总裁名叫阿列克斯?慕?布莱恩这样，他们也从来都只敢叫那个男人BOSS，全公司上下皆知总裁虽然总是笑意温和，却在下一秒就可以翻脸。
而同样，这位总裁的秘书也是当年和Alex一起打下的公司，在全公司上下的口碑也是极高，大家从来都会叫他的姓氏加职位，很少去叫他的名。
而面前的这位小姐很自然的这样称呼，熟悉的像是叫了很多遍。
前台小姐心下有几分疑惑，毕竟她才来这家公司不久，经过了层层的考验和面试，现在薪水和待遇都很好，她不想轻易的就因为一些失误而丢了工作。
“小姐，您认识总裁？”
金发碧眼的前台小姐小心翼翼的开口。
花泽初音听出了话语里的怯意，觉得有几分好笑，摇头道：“我很正常，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的确，我认识你们总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直接上去见他。”
前台了然的点头，再不敢怠慢：“您稍等，我帮您接总裁秘书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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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的从电梯间下来一人，看到花泽初音站在这里，脸上顿时有了微笑：“哇，小公主，你还知道回来~”
来人步履很有速度，没过多久就从电梯间走到了初音的面前，转身看了眼前台小姐，面色不悦：“你就让小公主站在这里？我看你也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噗——”花泽初音笑着推了ZOE一把，语带嫌弃，“你够意思点好不好，自己内心阴暗还要拿我当靶子！太过分了吧，欺负人家一个前台。”
ZOE点头，竟是颇为认真地看了眼对面的少女：“那是自然，你好不容易总算是回来了，Alex要看到你进公司尽然被拦下来，不得两刀砍了我？”
花泽初音笑容更开：“不不，我和你打赌，一定是他会黑了你电脑里那些重口味的珍藏品。”
“……”ZOE面色囧囧有神，“小公主，不要折磨我了呗。”
初音颔首微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现在带我去看你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吧，我想他了。”
美国从来都是自由的国度，没有日本那么多繁杂的规矩，在这里花泽也没有那么多需要遵守的条条框框，喜欢就是喜欢，想念就是想念，任何感情都不需要被隐藏。
初音从未在美国拘束过自己。
ZOE听到花泽初音这句话，面色有几分僵硬，随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不正经：“现在可不行哟，他正和别的公司在商量新产品开发的问题，现在进去会打扰他的，我会很惨的。”
“那是你的事情。”花泽初音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跟在Alex身边这么多年，她学会最多的事情就是观察人的脸色行事，刚才ZOE的神情她看的太过于清楚，一张从来没有对她隐藏过什么的脸突然藏了思绪，这是在太不正常。
“小公主，这是他的工作，打扰了他的工作你也不会开心不是~”ZOE尽可能的想要说服面前的女孩。
自从Alex回来，他就知道自家的老板终于偿得所愿，虽然没有明说，但看看Alex哪一张灿烂无比的桃花脸，只要是公司的职员都说最近老板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怎么会这么好，终于把心上人骗上手，心情能不好么？
花泽初音从小的样子ZOE也是清楚的，他虽然比Alex小两岁，但到底还是年长于初音。
这个女孩的变化，成长，他也清楚。
她继承了Alex所有的狠戾，因为Alex仅仅是对敌人残忍；而她，对于自己和他人，虽说做不到残忍，但统统都是无情。
甚至一旦放弃，就毫无情绪。
所以这样，Alex才渐渐失了心，甘愿护她。
所以，他更加明白，如果这时候让花泽初音上去见到了Alex，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0-其实俺是亲妈。。
嗯。。亲妈
俺要努力！
还有。。不要霸王俺！霸王的都看俺锋利的牙齿【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