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脑控有风险
蝙蝠侠预想得没错, 超人在注意到飞行器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后，就眯起了眼。
超人：“蝙蝠侠，你在干什么？”
蝙蝠侠冷静地说：“很明显，我在驾驶, 不要和驾驶员随意搭话，超人。”
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凝结, 神奇女侠看着他们两个欲言又止。
闪电侠忍不住抓住了克拉克的手臂，他低声说:“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超人好像变得更……了一点？”
把中间那个词含糊过去，闪电侠觉得这样的超人似乎忽然危险起来。
超人侧耳：“小闪，你知道的吧, 其实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
闪电侠：“……”所以他才没直接说出那个词啊！
克拉克拍了拍闪电侠的肩膀安抚他, 他起身上前主动握住了超人的手。
克拉克诚恳地说：“超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是我的前辈，也是我的朋友……”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讨论, 好吗？”
其他人：这是哪来的天赋异禀的大宝贝？这个台词本来应该是超人的才对啊！！
……哦, 既然克拉克也是超人，那没事了。
超人低头看了眼他们交握住的双手, 他本来有些愤怒的情绪缓缓平息了下去。
超人：“好吧，不过我还是不认为我的想法有什么错误。”
被来自另一个自己的直球轻易顺毛, 超人看着越发渺小的城市，它们坐落在大洲之中, 处在蓝色的海洋之上, 看起来就像是沙滩上惹人注意的贝壳。
超人很难不去想怎么把他们打包带走。
只是这种平和没有维持太久, 或许是布莱尼亚克的种族优势，被绑成虾米的他居然很快就从昏迷中恢复了意识。
布莱尼亚克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苟在原地听完了会正义联盟们的谈话。
布莱尼亚克的大脑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从几人的三言两语里，他就很快分析出了眼前的情况。
虽然自己还被困着，但是没关系，毕竟按照他调查的资料，这里最厉害超级英雄之一的就是超人了。
有反水的超人牵制正义联盟，自己大概很快就能回到飞船上去——他能缩小万物的缩小装置可没随身携带，还孤零零留在上面的 。
而且蝙蝠侠在抓住他的时候，根本不会体贴到为布莱尼亚克提供他的武器。
抓住超人心绪波动大的瞬间，布莱尼亚克不顾自己还处于虚弱期，硬是暂时接管了超人的意识。默默咽回了差点涌到喉咙的一股血，布莱尼亚克闭眼入侵了超人的大脑。
……
“所以他们就又打起来了？”
托尼不可思议地看着塞缪尔给出的投影，而且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这个世界超人的另一只黑色眼睛也变得通红了。
克拉克在战斗中不幸处于下峰，即使是他，在面对一个能量充足的超人的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
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同时牵制着超人，以免他不小心搞碎什么东西落回地球上——那可不是好玩的，万一伤到人的话，不说别人，就连超人自己恐怕都不会想看到那一幕。
顾忌于超人态度突然的转变，蝙蝠侠叮嘱闪电侠:“看好那个外星人，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半步。”
闪电侠戳戳晕倒的人，他迅速回了句“收到”，就透过了特质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精彩的超人大战蝙蝠侠这一幕。
神奇女侠觉得很棘手：“蝙蝠侠，我们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不会是他的对手。”
正在边打边充能的超人闻言恶意笑了一下：“怎么，你们怕了吗？”
克拉克揉揉被揍了一拳的脸颊，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不要用我们的身体做出这种事……”然后他就突袭向超人，试图从他头上的古怪东西下手。
神奇女侠忧心忡忡地看着场中打得热闹的两位超人，她早就看到蝙蝠侠数次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却每一回都又放了回去。
神奇女侠猜测：“你带了氪石过来？”
蝙蝠侠盯着还在战斗，但明显已经超越人类极限的两人：“不，我今天没有专门带氪石，我只是随手带着而已。”
神奇女侠：“……”
听出蝙蝠侠目前还不想用氪石，她揉了揉眉心，“那你打算怎么办？”
神奇女侠和蝙蝠侠刚才也在战斗中受了伤，蝙蝠侠一直都在消耗氧气，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他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只见蝙蝠侠从披风下拿出一只发射器，他没出声解释，却给神奇女侠看了下刻印上去的文字。
“红”。
“难道这是……”神奇女侠悄悄暗示超人，对方点头默认了她的想法。
神奇女侠：“你太强了，蝙蝠侠，真的，你在各个方面上都太强了。”
她是彻底服了蝙蝠侠了，这个男人不仅是智慧无比，更是随时做好了万全准备。那么多planB，不只是在为蝙蝠侠的预想做准备，同时也是他们正义联盟每个成员的后盾。
有时候有这么个靠谱的队友，还是很让人舒心的。
不过神奇女侠还是忍不住吐槽:“我明白他们怎么总是说你的腰带和披风都是四次元口袋了——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能带在身上啊？”
蝙蝠侠瞄准了超人——由于两位超人脸上差异太大，即使再相似，蝙蝠侠也能准确找到对方。
储存了红太阳能量的射线往超人身上打去，克拉克下意识想躲开那东西，在注意到那究竟是什么时，他内心无语了片刻。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这位先生真是一如既往地做两手准备。
而且他能随手拿出来这种克制超人的东西，那也就是说……每次和超人见面时，其实他身上都带了“危险品”。
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克拉克趁着超人虚弱的瞬间制住了他。
他能感觉到，超人的眼睛有一刹那的迷茫，可是很快，他就凶狠地打向了身后的克拉克。
见状，蝙蝠侠叹了口气：“看来一支不够用。”
神奇女侠正要安慰他，却见对方从披风下又拿出了三个发射器。
神奇女侠：“……”
蝙蝠侠似乎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递给战友一把，再次对着又一次嚣张起来的超人进行特殊关照。
与此同时，蝙蝠侠也在尽力劝说对方：“超人……不，克拉克——你不能被别人控制住，还记得吗，你是克拉克.肯特，是我们的战友！”
超人脸上一阵迷茫一阵凶恶，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大蝙蝠点明了什么印象，却又被层层压制住，难以掀开记忆上的大山。
神奇女侠趁机用真言套锁缠住他：“告诉我，你是谁？”
超人下意识地开口：“我是克拉克.肯特，也是超人……”
说起自己的双重身份，超人的表情明显痛苦起来。
克拉克忍着被红光误伤的危险，始终抓住超人的双手没有放开。
蝙蝠侠低声说起他们的盟友关系，他们的朋友关系，以及他们共同的守护的信念。
“不仅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你自己，克拉克。”蝙蝠侠几乎是恳切地说道。
神奇女侠也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不要被他打败，超人。”
闪电侠焦急地在飞行器里跑来跑去，就在他快要跑出时空穿越时，他在第两千四百三十七次时看到了布莱尼亚克的手指稍微动了一下。
或许别人看不出这种一丝一毫的差距，可是在闪电侠眼里，那几乎是一帧一帧地在他的视网膜内回放。
闪电侠停下了奔跑，他在经过布莱尼亚克的时候，一拳挥上去，直接让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又昏了过去。
闪电侠：“？？？”
不是，他这还没开始呢！！！
就在超人短暂失去控制的时候，他意识层始终努力挣扎的人格终于钻了出来，并且瞬间颠覆了局势，摧枯拉朽地驱逐了布莱尼亚克留下的控制力。
愣愣看了一圈被自己误伤的朋友们，超人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我很抱歉……我没想伤害你们的——”
超人庆幸于自己没在地球被控制，否则按照他们刚才的打斗，恐怕要直接打废半个大都市。
尤其是蝙蝠侠，超人的记忆还在，他清楚得记得对方在已经有了氪石的情况下，还是没有痛下狠手，反而以他们受伤的代价唤醒了自己。
超人对蝙蝠侠沉声道歉：“布鲁斯，我真的很抱歉……”
蝙蝠侠挑了挑眉：“别忘了，不要在执行任务时喊真名。”
这句一点也不像是蝙蝠侠说出的玩笑，让几人不约而同地都笑了起来。
克拉克长舒口气，他看着眼前的三位超级英雄 ，感觉自己似乎更理解为什么无论哪个世界，他都和蝙蝠侠那么要好了。
闪电侠在联系的公众频道里说出了关于布莱尼亚克的事，超人一听到这个，就急忙飞回去了。
跟在神奇女侠后面，克拉克笑着和蝙蝠侠说：“真感谢你那时候没用氪石。”他的眼力可不比超人差多少。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么高兴，我只是采取了那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
克拉克眨眨眼：“最好的解决办法——也包括你身上的伤吗？”
蝙蝠侠顿了一下，他认真地说道：“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用的。”
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