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切的开端

　　在和布鲁斯.韦恩对视了数十秒之后,寇名迟还是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你是在恐吓我吗？”咽了回去,他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但甚至不太敢开口询问对方自己是否能够走了。

　　最终在寇名迟欲言又止的注视下，布鲁斯.韦恩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寇名迟。寇名迟看着那个纯黑的手机，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它接过来。

　　终于,当布鲁斯.韦恩有些不耐地挑了挑眉之后,寇名迟硬着头皮接过了那个手机。当他按亮手机屏幕之后,他毫不意外地看到要求填写锁屏密码的提示。于是寇名迟看向了布鲁斯.韦恩。

　　“IronManSucks。”

　　最初听到这个句子的时候，寇名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甚至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

　　“锁屏密码。”布鲁斯.韦恩简单的解释道。

　　最关键的是寇名迟居然真凭这个密码解锁了布鲁斯.韦恩的手机。盯着布鲁斯韦恩的手机屏幕，寇名迟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布鲁斯.韦恩显然一直留意着寇名迟的表情,他自然注意到了寇名迟的神情恍惚,于是他眯起了眼睛，“你很喜欢钢铁侠？”

　　依旧恍惚的寇名迟求生欲很强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的锁屏密码居然是这个。”

　　“事实上,进入蝙蝠洞的密码也是这个。”布鲁斯.韦恩似乎完全没有觉得不对,他似笑非笑地补充着。

　　“不……不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哪怕寇名迟再心大，他也不会认为蝙蝠侠的线人会将这些隐秘的消息告诉他，毕竟那可是进入蝙蝠洞的密码…………

　　所以对方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哦,蝙蝠侠和他的助手都不杀人，他该庆幸这一点吗？

　　布鲁斯.韦恩并没有正面回答寇名迟的这个问题，他只是示意寇名迟仔细看他的手机屏幕。

　　然后寇名迟就在布鲁斯韦恩的手机屏幕上找到了Fate/GrandOrder的图标。看着这个图标寇名迟莫名地感觉到疑惑,“…………你之前不是说这个游戏是你儿子所喜欢的吗？”

　　“这个游戏不太对劲。”布鲁斯.韦恩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没有见过这个游戏，但它却给了我一种熟悉感。”他看了寇名迟一眼，“我猜你有相同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布鲁斯.韦恩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像假的一样。”

　　这句话听起来很疯狂。事实上，布鲁斯.韦恩为了巩固自己在大众眼中的蠢货草包的形象经常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这一次，哪怕他刻意用夸张的表情和轻浮的神态来包装自己，寇名迟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认真。

　　寇名迟凝视着布鲁斯.韦恩的眼睛，他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一双属于普通花花公子的眼睛。

　　布鲁斯.韦恩再一次试探了寇名迟。对于布鲁斯.韦恩的试探，寇名迟其实也有所察觉。无论是在健身的地方，还是在布鲁斯.韦恩跑车上，又或者是在布鲁斯.韦恩进入浴室的时候，又或者是现在。

　　说实话，除了蝙蝠侠那边的人，寇名迟再也找不到如此多疑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寇名迟对于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线人这件事毫无怀疑。

　　“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但是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几乎没有犹豫的，寇名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布鲁斯.韦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我仿佛身处一个循环之中。”

　　“也就是说，你经历过很多个‘今天’？”布鲁斯.韦恩皱起了眉头。

　　“不，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寇名迟纠结了一下，“我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因此我不能确认我经历的每一天是否一样。但我觉得，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事情，比起无限重复循环，更像是一个游戏的多个周目。”

　　“我们在一个周目失败了，就会自动进入下一个周目，在下一个周目中，我们可以重新进行选择并且努力的向成功靠近。”

　　“你提到了成功，那你觉得究竟怎么样才叫成功了呢？”布鲁斯.韦恩一针见血的反问道，他单手撑着下巴，也不知道对寇名迟的话究竟信了几分。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寇名迟真的回答不出来。因为到目前为止的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来看看我们目前得到的线索————也就是这个游戏。”布鲁斯.韦恩就着寇名迟的手点开了那个游戏的图标。

　　经过之前的搜索，寇名迟对这个游戏已经有所了解，这是一款抽卡游戏，玩家可以通过抽卡抽出来的从者进行战斗。

　　在进入游戏的第一时间寇名迟便条件反射地看向了游戏角落里的圣晶石数量，当看到那个足足有六位的恐怖数字时，寇名迟还是愣了一下。

　　他翻看了一下这个账号里的东西，如果他没有弄错，这应该是一个新号，因为这个号里边连一个从者都没有，就连剧情也都还没有解锁。

　　“这是我刚买来的号。”布鲁斯.韦恩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解释的话。

　　寇名迟点进了抽卡页面，但是布鲁斯.韦恩依旧无动于衷，这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你来抽。”似乎是看出了寇名迟的犹豫，布鲁斯韦恩开口。

　　“但这是你的号，我来抽不好吧？”寇名迟还是在犹豫，最终他非常诚恳地看向布鲁斯.韦恩，打算提醒一下对方，“我一般不玩抽卡游戏，因为我是个非酋。”

　　“不过是买来的号而已，如果出了问题就再买一个。”布鲁斯.韦恩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屏幕上划过，最终落在了寇名迟的手指上。虽然他不玩游戏，也不知道非酋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根据寇名迟的表情和非酋的表面含义，他还是能理解个大概。

　　布鲁斯.韦恩扬了扬下巴，带着一种钞能力持有者独有的傲慢，“你可以开始抽了。”

　　寇名迟觉得如果此刻自己再不动手，布鲁斯.韦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会变成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虽然他知道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但是他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寇名迟咽了咽口水，他的手指还未碰触到手机屏幕便顿住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打开自己的手机，观察着这个游戏上传在网上的官方图片。

　　如果寇名迟没有看错，这个召唤页面本应该有着概率up从者的头像。但是布鲁斯.韦恩手机上的召唤页面却空空如也，只有写着“一回召唤”和“十回召唤”的按钮摆放在那。

　　布鲁斯.韦恩咳嗽了一声，这显然是一种催促。被手机的主人盯着的寇名迟毫无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按下了标着“一回召唤”的按钮。无论怎么样先召唤一个看看，反正也只是消耗一个圣晶石。

　　星星形状的圣晶石发出耀眼的白光，繁琐的法阵在圣晶石的下方形成。不知道为什么，寇名迟总觉得眼前的景象十分熟悉，仿佛他自己就这么做过无数次一样。

　　他原本以为从光中走出来的会是一个人，但是出现的却是一张背面朝向他的卡片。那张卡片旋转着，最终翻了过来。耀眼的金红色几乎占据了扣名词的全部视线。

　　卡片中的人脸在下一刻被快速放大，他旁边甚至还配上了一个对话框。如果说原本寇名迟还抱着一定的侥幸心理的话，现在看着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的寇名迟已经完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对方脸上金色的面罩落下又升起，与此同时，那个对话框中还在不断跳出一行又一行的字。屏幕中的人冲寇名迟眨了眨眼，“我不能一直蒙着脸，不让世人欣赏这一切。”他冲寇名迟抛了一个飞吻，“Iamironman。”

　　寇名迟:“…………”

　　布鲁斯.韦恩:“…………”

　　几乎就在下一秒，布鲁斯.韦恩将这个召唤界面关掉了。寇名迟看了看布鲁斯.韦恩，又看了看已经回到最初见面的手机屏幕，“…………等等，我刚才召唤出了钢铁侠？”不对，这个游戏中能召唤出来的英灵有钢铁侠吗？？？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布鲁斯.韦恩眯了眯眼睛，寇名迟莫名觉得对方看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凶，不过他没有在乎这个，他只是若有所思的开口，“奇怪，为什么我觉得我第一个召唤出来的应该是蝙蝠侠？”

　　此言一出，布鲁斯.韦恩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再一次将手机往寇名迟那边推了推，“继续，这一次用十连。”

　　在布鲁斯.韦恩的要求下，寇名迟这样做了。当看到十个排列整齐的托尼.斯塔克之后，寇明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托尼.斯塔克是被召唤过一次的英灵，所以这一次游戏并没有在播放托尼.斯塔克的话语，在召唤结束后，游戏直接退回了召唤页面。

　　“…………继续。”布鲁斯.韦恩依旧如此要求着

　　当圣晶石已经用了一大半之后，布鲁斯.韦恩终于叫停了寇名迟的动作。布鲁斯韦恩的账号中属于英灵的那一栏被托尼.斯塔克占满了。一行行，一列列，全部都是托尼.斯塔克。

　　最终布鲁斯.韦恩看了寇名迟一眼，这一次，他终于将手机接了过去，“你的手气确实不怎么样。”

　　对此，寇名迟只是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无力地解释道，“…………好歹托尼斯塔克是一个五星从者。”

　　一个十连下去，布鲁斯.韦恩英灵的那个栏中又多了十个托尼.斯塔克。

　　又一个十连下去，又是十个托尼.斯塔克。

　　终于布鲁斯.韦恩换了一个号，不出十分钟，布鲁斯.韦恩的新号又被密密麻麻的托尼.斯塔克占据了。

　　布鲁斯.韦恩：“…………”

　　寇名迟：“…………”

　　这下无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寇名迟都发现不对了。

　　“要不先进入特异点看看？”寇名迟退出了召唤页面，他将目光转向了剧情的那一栏。特异点一共有七个，目前被点亮的只有第一个特异点。因此寇名迟的理解是：只要完成了第一个特异点，第二个特异点才会开放。

　　寇名迟又往后翻了翻，几乎每一个特异点都有着类似的名字，只有最后一个不一样。第七个特异点————乌列尔.最后的赌注。

　　看到乌列尔的名字，布鲁斯.韦恩的眼眸眯了眯。他知道乌列尔和那个小布袋子中透明宝石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游戏中的特异点跟这个奇怪的世界有着一定的联系，甚至可以说这些特异点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进入特异点看看。”布鲁斯.韦恩如此开口。

　　寇名迟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放在了第一个特异点上。第一个特异点————终局之战.开端。

　　在寇名迟的指尖触碰上那个按钮之后手机屏幕整个都暗了下来。手机的屏幕黑了很久，久到寇名迟都在怀疑是不是手机死机了，在寇名迟终于忍不住要提出质疑之前，手机的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

　　手机中的画面是冷色调的，屏幕中正在进行的似乎是一场告别仪式。当然，这是一场很特别的告别仪式。

　　托尼.斯塔克胸口的反应堆被花束上托起，顺着水流越飘越远。花束在水流中打着转，反应堆上的字母清晰可见————托尼斯塔克有一颗温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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