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灶门炭治郎“荒柱大人，不坦诚一点是不行的！”
“……”中原中也捏拳，“你小子……胆子还真大啊。”
又是恼羞成怒的味道。
炭治郎这次不敢说了。
中原中也放下手，“也许是因为……”
我把戒指弄丢了吧。
指缝与手套紧密贴合，没有戒指的异物感。
即使太宰没说，但在过去的记忆里，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妻善逸冒出头“什么？”
“没什么。”
中原中也收起情绪，走到继子身边，叮嘱下个任务。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远远看着。不知那两人说了什么，伊之助头顶冒烟，不服气地跳起来，结果挨了中原中也一个爆栗，抱头蹲地。
“真厉害啊，荒柱大人……”灶门炭治郎道，“善逸虽然表现得很害怕，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害怕荒柱大人吧。”
“因为啊……”
他点点鼻子，“荒柱大人的气味强大可靠，又非常有责任感，很让人安心呢。”
“伊之助有这样一个师傅真是太好了。”
善逸“炭治郎的声音也很温柔。”
温柔到令人心碎。
而刚才，荒柱大人的声音……
他想起曾听过“美人”的声音。
更加寂寥，像风过空谷。
那两人之间，还有什么问题没解决吗。
万花筒之屋被封闭，道路改道，以免有人误入。
做完这一切后，鬼杀队撤离。
林间寂静。
啪嗒。
一双精巧的黑皮靴落地，是折回的中原中也。
半透明光壁冒出，挡住了他的步伐。
“醒了？”中原中也轻哼，“警惕心倒很强。”
他的异能还没失效，看来对方这招是不用动身体的。
“我不会去看你眼睛的。”中原中也视线从对方腰侧伤口扫过。
直到现在，他才能仔细打量这人穿着深蓝高领长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刀。
“我就直说了吧——”
中原中也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
“你是谁？”
“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忍者？”
在提到“忍者”时，对方神色微动。
果然。
中原中也已经让通灵兽去联络自来也了，到时候看两人能不能对上线。
同为忍者，这个人的气息却与自来也截然不同。
抛开色狼属性不说，自来也像大海一样包容，又是能指引方向的良师益友。
而这个人，清秀的外表下隐藏着暗刺，处处透露出警觉和敌意。
一个生活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一个成长在战火硝烟中。
中原中也将关于异界的事告诉对方。
青年眸色鲜红，仰躺在地看着树盖，没有说话。
中原中也轻呼出一口气，“我要解除异能了。”
红光消失。
青年仍躺在地上。
压傻了？
中原中也正想过去查看，突然感觉疾风过耳，心下一惊“！”
好快！
眼前，急转的三勾玉连成圈，与眼周有三条横杠连接。
万花筒写轮眼。
“……看来你没有说谎。”
青年的脸近在咫尺。他终于开口，嗓音清越。闭眼，再睁开，眼瞳变为纯黑，两行血泪流下。
“……！”
中原中也恍惚了一瞬，回神。
他刚才是被精神控制了？
“警惕真强。”中原中也话音微冷。
和自来也不同，这个人很难相信别人。
青年捂住眼，同样回以冷笑，“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
青年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不然他也不会救鬼杀队的队员。还有刚才，他明明有杀掉自己的机会。
估计是生存环境所迫。
中原中也注意到对方惨白的脸上冷汗沁出，“你……”
“我叫中原中也，你的名字？”
“……泉奈。”
青年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姓氏该不该说。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
极乐屋内，自来也托腮思考，脸皱成一团。
他撇嘴。
这个名字……不是那位宇智波斑的弟弟吗。
“你还真是捡了一个危险的家伙。”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都是忍界战国叱咤风云的人物。
那是个战火连天的时代，人均寿命不到三十，许多小孩都活不到成人。
后来，最强的两大忍族，千手和宇智波握手言和，在火之国建立了木叶忍者村。其他各国纷纷效仿，五大国 五大忍村格局基本建立，战争这才减少。
另一方面，忍村之间的小型战争和村内的勾心斗角上演。这是自来也生活时代的状况。
其间经历了近百年。
自来也穿越过来时，宇智波已被灭族，只剩佐助和鼬。
也就是说，这位小祖宗是从百年前穿越过来的？
“你这儿还真奇妙，”自来也瞥一眼中原中也，“各个世界的人都往这儿掉。”
中原中也咬牙。
魏尔伦那个混蛋，再不把裂口修好，他就要去把人揍一顿！
“你有办法救他吗？”中原中也看着躺在床上的宇智波泉奈。
白天，说完名字泉奈就晕了过去。中原中也趁夜将人背回吉原，与自来也会和。
“可惜，我不擅长医疗忍术，”自来也摊手，“要是纲手在的话，说不定会有办法。”
“你不是把鬼血化解了么？”
“因为自来也大人是仙人！”
“好色仙人么。”中原中也无语。
插科打诨完后，自来也解释，学仙术不仅要天赋，还要经历艰难的修行，稍有不对就可能变为石蛙。
他没听说过哪位宇智波会仙术。
况且宇智波泉奈这种状态，也没法学。
中原中也皱眉。
有没有别的办法？
“哥哥……”
宇智波泉奈手指抓紧床单，睡梦中也极不安稳，低声呼唤，“哥哥……”
自来也不禁咂嘴。
宇智波的兄控弟控属性，果然名不虚传。
中原中也拿下已经变热的毛巾，从水里重新拧起一块放在泉奈头顶。
中原中也脱掉了泉奈破损的高领长袍，在店里重新找了件白色和服给他换上。
（自来也了套女装，被中原中也拒绝了。）
腰间伤口也为泉奈处理了，却迟迟不愈，鲜血持续缓慢渗出。
中原中也心下蹊跷。
就算是人，这么长时间伤口也该好了，何况还是鬼。
“他应该来之前就受了重伤。”自来也道。
根据记载，宇智波泉奈是“从不露出破绽的强者”，唯一一次重伤就是与千手扉间战斗，之后不治身亡。
中原中也双手抱臂，靠着墙。
回到花街换成了女装。
“你这大叔来之前不也是重伤么，”他冷嘲，“怎么现在活蹦乱跳的，还有精力去偷窥女澡堂。”
“小美女说话真凌厉，我喜欢！”
“你再叫一声试试？”
“小美女你火气太旺了，应该叫人给你疏——嗷嗷别动手啊——”
过了几句调戏的瘾，赶在中原中也发飙前，自来也说出自己分析——
他被溅到鬼血时，是濒死状态，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迫变鬼，然后靠自己的努力变回人。
但宇智波泉奈不一样。
宇智波泉奈真正濒死是在被宇智波斑挖去眼睛后。溅到鬼血时，只是重伤，意识尚存，面对变异强悍的鬼细胞，身体自然会反抗。
一下被吞噬的普通人就算了，又偏偏是强大的忍者。
于是就形成了拉锯。
再者，各人体质不同。
他的体质要比宇智波强些，宇智波小伙都细皮嫩肉的。
瞧瞧，躺在床上，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
中原中也坐到案几前，奋笔疾书。
自来也凑过去“你干什么？”
“我想起一个可能能救他的人。”
——珠世。
早在第一次见到灶门炭治郎时，中原中也就给珠世去过信。
前不久，珠世来信，说在浅草见到了他所说的、带着妹妹的少年。
变回人的药虽研制了出来，但那一批主要用以试验，只剩一份。
灶门炭治郎在浅草与鬼舞辻无惨对峙时，有位无辜路人被无惨变鬼。炭治郎将药让给了男人。
珠世现在正在研制第二批。
正好，他可以让对方再多做一份。
写好后，雪球太郎带着信飞走。
自来也一只脚也踏上窗沿“我也先走了，有事再联系。西子酱还在等我呢嘿嘿。”
“他和你，谁的忍术比较厉害？”中原中也忽然想到，问。
“嗯……”
自来也收回脚，沉思，“不好说——宇智波最擅长幻术，我最不擅长幻术。所以战斗前提，还要看谁先发制人。”
忍术只是笼统说法。忍者技能准确来说有三种忍术、体术、幻术。
宇智波的幻术登峰造极，光靠眼睛就能控制精神。
像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这样的强者，对上他们眼睛那刻，就已经败北。
“这么厉害，”中原中也惊讶，“没有破解方法？”
“非也。”自来也道。
只要不对上他们眼睛就行。
“要是中了幻术，有同伴在的情况，可以让同伴打乱查克拉流动，如果只有你一人，就需要自己打乱。”
查克拉，是忍者体内的一种能量储备，类似。
“他的查克拉量和战斗经验应该不如我，但战国时期的战争强度远比现在强。”
所以……
要真打起来，应该是两败俱伤吧。
“对了！”
自来也忽然道“昨晚，我碰到了鬼舞辻无惨。”
中原中也“！”
“在哪儿？”
“就在花街，跟那家伙打了一架，被他跑了，”自来也道，“说起来，你们这些小剑士知道他有多个器官这件事吗？”
“知道。”
“那你们怎么打？”
中原中也指着眼睛“通透。”
他解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视觉，就能看到生物体内构建。”
“原来如此……”
类似日向的白眼。
自来也贼兮兮凑近“小美……中也君，这招教教我？”
中原中也皱眉“你学它干什么？”
“你想啊，全部集中能看到内部，那要是集中一半，或者眯起眼睛，岂不是能……”
中原中也“……”
“不能。”他冷着脸道。
“……”自来也直起身，一脸怀疑，“你该不会想自己独享吧？”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你以为是你吗。
见中原中也怎么都说不通，自来也撇嘴“切！”
“好了我要走了，”他迫不及待地跳窗，“西子酱等久了会生气的。”
中原中也“……”
眯起眼睛……吗……
可恶，他在想些什么啊啊啊。
都怪那臭大叔！
自来也的身影在屋檐间闪过，就像来幽会的情人。
廊檐下，老花魁揉揉眼睛。
好像是从香奈儿的房间跳出来的……看错了么。
“也不知道香奈儿回来没有……”
老花魁抱着扇子往房间走去。
路过纸门，女人的直觉让她放慢脚步，从缝隙往里看——
香奈儿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而她的床上、躺了、一个、男人！
老花魁“！！！”
他们老板疑似被绿！
她神色变得凝重，滴溜溜地跑走，八卦让步伐达到前所未有的迅速。
中原中也扭回头“……？”
他都听到脚步声了。
不进来，今天不学了吗？
太好了。
……
极乐屋幕后房间。
“上司大人——”
“大事不好了——”
远远听到声音，上司几太放下手里的书。
房间处于背阴处，光线昏暗，只有窗户洒进一点勉强视物的白光。
冷寂，死气。
只要太宰治坐在黑暗的空间中，就莫名让人想起他坐在首领室的模样。
闯进这样的空间中，即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花魁，也脚步一滞“……”
“怎么了吗？”男人适时开口。
老花魁终于想起来“香奈儿在房间里藏了个男人！”
太宰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