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打败鬼舞辻无惨了吗？”
“唔……”
几名队员面面相觑。
已经变为上司几太模样的太宰治接口“打败了，但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对吧？”
队员点头。
“鬼舞辻无惨死了，但——”
“其它的鬼没有消失！”
鬼舞辻无惨一死，所有的鬼都会消失这是鬼舞辻无惨自己也承认的事。
但如今，鬼仍在这片大地作祟，强度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游戏规则来说明，打败鬼舞辻无惨就像通关了一周目，现在进入了二周目。
中原中也皱眉沉思，想到某种可能性，浑身被刺骨的寒意攥住！
对了……
新上弦之贰……那个不知从哪个世界过来的太宰！
他下意识去看自家首领，对方头微低，鬓发遮住了表情，看不清。
“战况太激烈，除了柱几乎没人能进入战斗中心，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队员道，“战后，辉利哉大人让我们守在这里，说等荒柱大人回来。”
“鎹鸦已经去传令了，马上就会有柱过来接应。”
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气。
果然还不是放心的时候。
“主公、柱还有其他队员呢，没事吧？”
他不想听到说谁死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因为担心被鬼得知情报，耀哉大人的身体状况只有柱知道，”队员回答，“此外——”
“这场战斗，没有一人死亡。”
因素很多。
有鬼舞辻无惨经历和自来也、中原中也的战斗，元气大伤的原因。有产屋敷耀哉和辉利哉共同指挥的原因。也有柱没被拖进无限城，直接以最佳状态面对鬼舞辻无惨的原因……
这是鬼杀队众人合力造就的奇迹。
但是——
断腿、断手、瞎眼……不计其数。
大部分人身受重伤。
中原中也还想追问，被哭嚎声和鸟叫声打断。
“中也哇啊啊啊——”
“啾啾啾——”
野兽猛扑过来，将中原中也扑倒在地，肥啾也不断在他脖颈蹭来蹭去。
这猪头……
“伊之助？”
“是俺！是俺啊！！！”
“中也。”紧跟着嘴平伊之助，富冈义勇也跑来了。
听说中原中也回来了，他俩跑得最快。
队员忙行礼“水柱大人，兽柱大人。”
“你这个混球！负心汉！”嘴平伊之助压抑着哭腔，“不是说好俺是你继子吗，怎么自己跑了！一跑就半年！还不让俺跟去……负心汉！”
拳头不断落到中原中也身上。
小拳拳捶你！
“……不是，”中原中也眼角抽搐，“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等等！”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兽柱——你？！”
嘴平伊之助吸吸鼻子，恢复精神。
“嘿嘿。”
“当然是俺！”
“想不到吧！俺厉害吧！”
作为第一个将他带出大山、让他体会到感情的人，嘴平伊之助对中原中也的感情比其他人都要深。
被抛弃让他难过不已。
（虽然不是中原中也本意）。
在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等好友的鼓励下，嘴平伊之助化悲痛为力量，猪突猛进，不到半年成为了鬼杀队又一名兽柱。
“嗯，”戴着黑手套的手落到猪头额头，中原中也神色温和，“做得不错。”
“……”
“呼呼~”
嘴平伊之助周身飘起小花花。
“但你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吗？！”
“……”
肥啾落到中原中也掌心，黑溜溜的眼珠子都变成了泪花花，“啾也，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呢啾，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啾。”
战斗开始前，雪球太郎被转移到安全地带去了。
虽然中原中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一只鸟说过要一直在一起，但不妨碍他心软，“抱歉。”
“以后要一直把我带上，不可以再丢下我了呢啾呜呜……”
中原中也最受不了这样，“知道了。”
雪球太郎缩回脖子，扭头，斜睨太宰治一眼，眼神精光闪过。
呵！
被只鸟挑衅太宰治“……”
中原中也没看到一人一鸟的互动，正想跟富冈义勇说话，突然发现对方右手袖管空空地在风中飘摇“！！！”
中原中也瞳孔骤缩，“什么……？！”
这……什么……
“能打败鬼舞辻无惨，这点代价不算什么。”富冈义勇早已接受事实，话语里有安慰中原中也的意思。
中原中也捏拳，杀气腾腾，嗓音也变得低哑危险。
“鬼舞辻无惨那个混蛋！”
竟敢伤害他同伴！
庆幸你死了吧，鬼舞辻无惨，要是你还活着，老子现在就来用重力碾压你！
一只手放在中原中也帽顶，轻轻拍了拍。
“我还能单手握剑，”富冈义勇道，“所以没问题。”
中原中也一时无言。
忽然发现，人的成长是件很奇妙的事。
富冈义勇是他看着一步步走来的。
刚开始还是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小哭包，经历了姐姐和锖兔的“死亡”，加入鬼杀队，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水柱。
在经历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后，变成如今这样，温柔而强大的男人。
头顶被人用东西敲了敲，太宰治的声音响起。
“中也。”
中原中也心情很差“干什么？！”
太宰治晃晃卷轴，“你是笨蛋么。”
是千手柱间的医疗忍术！
鬼杀队有数百人，查克拉能供一千人恢复，绰绰有余！
“这……你……”中原中也震惊，“你早就知道？”
太宰治笑笑。
“凡事寻找最优解。要提前看到无数种可能性并做好最坏的打算。”
“教了那么久，还是没学会么，中也？”
中原中也一把夺过卷轴，想了想，小声“谢谢。”
“听不到，大声一点。”
“……谢……”
“中也？”
“吵死了！”
“……”太宰治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依照指示，富冈义勇和嘴平伊之助带中原中也去找主公。
太宰治因为有中原中也一句“让这家伙也来吧”，也跟去了。
其他的柱也陆续往总部赶去。
荒柱回归，重要程度赶得上召开一场柱合会议了。
中原中也离开期间，大正过了半年。路上，富冈义勇跟他讲述如今情形。
既然鬼没有消失，说明有人顶替了鬼舞辻无惨的位置，成为新的鬼王。
新鬼王上任后倒没什么大动静，只是底下小鬼为非作歹，每只鬼起码有下弦实力。
新鬼王显然比鬼舞辻无惨聪明许多。
他的能力、目的、弱点、真实形态……都不为人所知。
就像一团迷雾。
现在鬼杀队正在寻找新鬼王的藏身处。
中原中也“可能是新上弦之贰。”
富冈义勇点头“主公也这样说过。”
为了对抗新鬼王及部下，鬼杀队开展了柱合训练。
顺序依次
音柱·宇髄天元基础体能训练。
恋柱·甘露寺蜜璃地狱柔韧性特训。
霞柱·时透无一郎高速移动特训。
蛇柱·伊黑小芭内刀法矫正特训。
风柱·不死川实弥无限暴打特训。
岩柱·悲鸣屿行冥肌肉强化特训。
水柱·富冈义勇招式提升特训。
炎柱·炼狱杏寿郎威力爆发特训。
虫柱·蝴蝶忍抗毒特训。
“啊，”中原中也奇道，“甘露寺已经是柱了？”
富冈义勇点头。
等等。
柱人数为九是有特殊涵义的，因为“柱”笔划为九。
如果伊之助算接替了他的位置，那甘露寺呢，不就多出来了一个？
中原中也问出自己的疑惑。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达总部。
“关于这一点……”
富冈义勇拉开门。
“——中也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啊！中也！”
“中也先生！”
“荒柱！”
“荒柱大人。”
“中原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
“亏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为什么身高还是没变？”
门一拉开，中原中也就被铺天盖地的招呼声淹没。
他的回归让众人前所未有地开心，士气也高涨。
中原中也一一和众人打招呼。
皮肉伤半年就能恢复，但断腿断臂一类的伤，却清晰可见，格外刺目。
中原中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每看到一个，眼底怒火就更盛一分。
鬼，即使受伤也能复原。
鬼舞辻无惨倒好，被太阳一晒拍拍屁股化灰了。
他们给人留下的创伤，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却要伴随一生。
……那个混账！
从门进来，坐席呈“非”字型，左边四个座坐了四人，右边五个座坐了四人，空出的那个是给中原中也的。
他们背后还有第二排，也是四 五格局。
甘露寺蜜璃、嘴平伊之助在第二排。里面还有不少中原中也眼熟的人。
中原中也大概明白过来——
第一梯队是最早成为柱的九人岩、音、水、风、炎、霞、蛇、荒、虫。
第二梯队大部分是在决战中有出色表现，半年内凭借自己努力当上柱的人。
分别是
兽柱·嘴平伊之助。
水柱·锖兔。
霞柱·时透有一郎。
恋柱·甘露寺蜜璃。
日柱·灶门炭治郎。
鸣柱·我妻善逸。
花柱·栗花落香奈乎。
……
看到最后一人，中原中也愣住，“你……”
对方穿着粉色和服，坐姿端正，身形瘦削健美，能看出是习武之人。
他浅粉色的睫毛一掀，看向中原中也，唇瓣无声翕动。
——好·久·不·见。
中原中也“！”
“中也还不认识他吧！”
坐前方的炼狱杏寿郎见中原中也怔神，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斗柱，狛治。”
他一把揽过狛治肩膀，“狛治跟我很合得来！当初还是我的继子呢！”
结果不到一个月成为了柱。
先是中也，然后是甘露寺、狛治……他的继子都自带成为柱属性的吗。
“我们提过不少你的事。狛治也说想见你，一直在等你回来，”炼狱杏寿郎精神炯炯地发出邀约，“等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啊！”
“你好，荒柱大人，”狛治道，“初次见面。”
中原中也“……初次见面。”
先开会吧。
狛治的事私下再问他本人。
第二批柱只有八人，差一位，目前还没有合适的队员。
太宰治很自觉地跑到空座坐上了。
“荒柱。”
最前方，产屋敷辉利哉端坐在上位，身边是彼方和杭奈。见中原中也寒暄完了，他开了口。
“父亲大人身体原因暂时无法出席，此次柱合会议，由我，产屋敷辉利哉代为主持。”
“在此之前……”
产屋敷辉利哉一顿，露出淡淡的笑容。
“欢迎回来。”
“……”
中原中也微一点头，拿下帽子，欠身。
“我回来了。”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