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5阳缕冲动

  “这次真是便宜胡尚书了,如果不是阳丞相突然出现在后山,我们定能把他插在内廷的那颗棋子找出来,而且还能将他勾结北羌的罪名落实。”风三的语气带着十足愤懑。

  “不着急,留他还有点用。”

  “属下还是觉得可惜。明明只要等那群人重伤了阳丞相,我们就可以收网,却突生变故,陛下不责罚我我内心过不去。”

  “胡中立的势力盘根错节,早就在朝堂里结党营私、翻天搅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冒然动他,朝堂必定一片大乱,狗急还要跳墙。北羌最近动作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南下的可能,如果朝堂动乱起来,内忧外患夹攻是天下大乱的前兆。要除他必须布局,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至于朕算漏的那个人,可要好好查一查。”

  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逆流。

  怪不得刘月盈对我出现在后山那样生气,原来我坏了她费尽心机谋划许久的好事。

  吏部尚书胡中立派人刺杀丞相,同时暗中勾结北羌刺杀皇帝,两个罪名加在头上任他是天王老子也必死无疑。

  前一个罪名是真的,后一个勾结北羌刺杀皇帝的罪名,我已经猜到是刘月盈栽赃到他头上的了。皇帝只要随便抓一个胡中立的门徒放在后山,他必然百口莫辩。

  吏部尚书和我相处太少,几乎没有说过几次话,但是他监查百官多年,谁还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把柄全在他手上。

  所以,刘月盈一定要找一个,能将他连根拔起、难以翻身的重罪,让他连权势都不能动用,就不得不死。

  她皇帝不能受伤,只要胡中立的门徒和北羌之人一起出现在皇宫后山就能定罪;

  可是我,必然要身受重伤,暗中守着的风旗军才会动手救人,这样才能将他刺杀丞相的罪名落实。

  当时马车离悬崖那样近,万一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这个计划太妙了,把我也算了进去,拿我的命做她棋盘上的一环。

  明明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心会突然痛起来?真的好痛,比上次在大牢里还要疼。

  不是说好了吗,为了辅佐她的帝业,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等她真的这样算计我了,为什么还会如此难过?

  面前的门被推开。

  她瞳孔骤缩,表情错愕,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后退一步,转身,拔腿就跑,我想离她远一点,先冷静的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小虑!”她反应过来,冲上来抱住我。

  急躁焦虑的想扯开她的手指手臂,可她搂的那样紧,挣扎半天也没能推开,趁着又惊又急的怒意,张口狠狠撕咬她的脖颈。

  下一瞬我就被风三击倒在地,胸口火烧般疼痛。

  “袭君是死罪。”风三忠实的站在刘月盈身后,毫不留情。

  我想,这样的人才能算是忠臣,我是什么呢,一天到晚标榜着忠君,做得尽是大逆不道之事,活的像个笑话。

  缓缓爬起来冲她行礼:“微臣先告退了。”

  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本想去找晏喜谈论行刺之事,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真相全部大白,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刘月盈没让我走。她屏退风三,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让微臣独处一会可好?现在我看到您就难受,再这样下去会失控。”

  她细长的柳叶眉深深皱在一起,上前一步:“为什么难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需要冷静的思考,但看着你,看着这样朝思暮想的脸,绝对冷静不下来。快让我走!体内邪火乱窜,咬着牙克制。

  “你说话!”她提高了音量似是质问,激的我太阳穴砰砰跳,她怎么还有脸问我,难道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吗?她没错,错的是我?!

  身体的温度飙升,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我抖的像一只非转的梭子,再也无法克制狂乱的心跳和爆炸的思维,突然抓着她将她按倒在议事厅主位的桌子上,胡乱撕扯她龙袍的领口。

  “咳咳……”

  领口那只张牙舞爪的龙三下五除二就被扯开,露出刘月盈洁白的脖颈和锁骨,想都没想就狠狠咬到锁骨上。

  “唔——”她受了疼伸手按在我肩膀上,想将我推开。可是此时我像中邪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毫无理智可言,她根本推不动。

  密密麻麻的吻从眼角、耳廓、脖颈一直吻到锁骨,全部被我吸吮的泛红,留下一颗颗印记。

  刘月盈被我按在议事厅的桌子上,她的后背硌着许多批阅、没批阅过的奏折,桌角的砚台里还有朱砂墨。

  那领口被我越拉越大,露出裹着丝绸布的两团柔软。

  想都没想就将丝绸布硬生生扯开,无暇的身体猛的接触冷空气,即使烧着地龙也让她结实打了一个寒战。

  没等她缓过来,我端起砚台将朱砂墨倒进两团中间,红墨顺着山谷往下滑,她又是浑身一抖,带着哭腔说:“阳缕,你疯了?”

  对,我疯了,听见那话就疯了。我要走,是你不让我离开的,那就别怪我失控。

  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桌子正对的椅子上。她死命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作,想让我停下来。可惜她的力气小的可怜,而我这时早已失去了理智。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双手抵在我肩膀上,奋力与我保持一点距离,“这是处理政务的地方!”

  “知道啊,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的命不值钱!”红着眼睛粗着脖子瞪她,丝毫不畏惧。

  她听到这话猛的愣住,语气渐渐小声:“你都听到了?”

  咧开嘴笑,这个时候也能笑的出来,趁她走神间隙,双手往那两团柔软前一按,嘴巴咬住耳垂。

  把握着她敏感的地方,刘月盈瞬间颤抖起来,但她还在克制涌上来的情.yu,绝不允许我在政务厅的主座上干出这样的事。

  深吸一口气,再次抱起她,大步走到屏风后面的小隔间,将她扔上床,然后扒扯剩下的衣服。

  她此刻衣服散乱酥xiong半露,上面全是红红的斑点,头发也被我弄的散下一半,整个人都在抖,一到床上就下意识被我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刘月盈看我已经失了神志,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像一个小兽,将她从早晨蹂躏到中午,下手狠狠贯穿,听着她疼的喘xi.和微泣声,不知suo取了多少次。

  一轮又一轮的潮湿让她紧绷的地方变得松软,而那颗红果子也被我吸得肿胀起来,时间长的让我嘴唇都麻了。

  又是一次极致被塞满,她抽搐之后竟然昏睡过去,摇了摇,没有反应。

  将被子盖上,我下床,跪在地上看她。

  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本分的做她的丞相和侍寝,别的什么都不求,被她利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怎么会彻底失智呢?

  那团邪火熊熊燃烧,没有熄灭的迹象。

  看着她昏睡的容颜,不敢再想,可那个答案呼之欲出,我不敢相信,只想自欺欺人。

  说好了,不能对她动情的。手攥成拳被捏紧,想深呼吸一口,可扯着胸腔都在疼。

  我真不是一个好的臣子,竟然没有做到自己之前的承诺吗……

  万一与她重蹈覆辙了,我这一辈子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早就说过的事,可是为什么还是动情了呢?整个人陷入迷茫之中,剪不断理还乱,身旁全都是一大团一大团的迷雾。

  如沙钰所愿,她让我看清了刘月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冷血残忍,而现在我却看不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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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月盈是被翩秋扶上撵轿然后抬回去的,她一句话也没与我说。不管是好的、坏的,安慰或是惩罚,一句也没有,把我当做空气一般。

  翩秋的脸色也非常差,欲言又止。

  将皇帝折腾成这样,好死不死的,第二天竟然是开朝第一日。

  于是,我只好回到阳府,收拾衣物,准备第二天上朝。收拾的时候,她给我的那个葫芦瓶滑落出来,我拿在手上端详许久,没舍得压箱底,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

  心情乱成一锅粥,不想和晏喜、阳织说话,可晏喜还是来找我了。

  她端来一大壶酒放在我面前,一时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喝了一小口,抿抿唇说:“不是什么能摆在台面上讲的事,可是不说我定要被憋坏了,那就聊聊吧。”夹了一颗花生米,眼睛突然涩起来:“我知道是谁干的了,皇帝也知道,而且她——比我知道的早的多,但是没有告诉我。”

  晏喜皱起眉头,但没有说话,只是给我斟酒。

  “你有没有猜出来是胡中立那个老贼干的?”我没等她回答继续说,“枉废我在朝中混了四年,竟然还是如此不敏锐,被人耍的团团转。”

  “我入仕第一年的时候,做江南郡的税收整理,当时就看出来胡中立和那些富商有联系,但他是吏部尚书人脉广,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想想,触犯的就是他和大商贾的利益,他想害我不足为奇。”

  “我就是没想到,皇帝的亲军早就查出来是他干的了。当时我被诬陷和北羌勾结建水库,就是他的手笔,这次刺杀也是。可是啊——皇帝不仅查出来了,还想用我的半条命,来扳倒他。”

  一杯酒下肚,身上就燥热起来,神智也没那么紧绷。谁说举杯消愁愁更愁的?

  晏喜也小酌一口,试探的问:“你和皇帝,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是知道,还痛苦个什么劲啊……”

  “阳缕,你我朋友一场,即使你现在是丞相,还是要与你说。”她放下酒杯,缓缓道:“我没有确切证据,但总有一种感觉,你对‘皇帝’这个身份本身是没有敬畏之心的。”

  嗯?酒醒了一半。

  眯着眼回想以前的事。在我没有穿越之前,就藐视那个年代的皇帝,就辱骂刘月华和后来的刘慕晴。

  所以,大逆不道是我这个人的天性,我对刘月盈俯首称臣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这个人、以及她做出的政绩?

  会不会很早之前,就已经爱上她了呢?

  仰慕、崇拜、喜欢与爱,这些复杂的情绪,我自己分辨不清。如果不是被事实狠狠的打脸,还不知道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第36章 35阳缕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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