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周青灵目瞪口呆, 一双眼睛瞪成铜铃大小,看了看没穿外衣的慕浮白, 又看了看他怀里的成渝, 忘了嘴里还塞着半个没嚼完的馒头, 激动道:“呜、呜呜呜…”

  慕浮白:“咽下去再说话。”

  周青灵应声而咽,活像一只细脖子的鸵鸟硬生生咽下去一整只鸡, 他扶着胸口,道:“大、大师兄, 你怎么从成渝屋里出来了?成渝这是怎么了?”

  慕浮白一脸冷漠:“发烧了。”

  周青灵眼睛活活要瞪出来,惊叫道:“发、发烧了!”

  周青灵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磕巴了半天, 终于犹犹豫豫的挤出来一句:“师、师兄,你用强的了?”

  “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慕浮白皱了皱眉:“你是打算让我站在这一直抱下去?”

  “哦,哦哦…”周青灵连忙让出一条路, 慕浮白也没废话, 抬脚就走。周青灵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扭扭捏捏的解释,企图将自己复杂的心理清晰完整的剖析给慕浮白听:“师兄我没别的意思啊…我替你高兴, 真的,但是这个事有点太突然了,你提前和我说一声让我做个心理准备也好是不是?再说成渝还小, 大师兄你身体又好,我担心成渝第一次身体吃不消,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也能提前准备点药不是?…”

  简单来说就是, 我们家的猪把我们家的白菜拱了,还拱的这么突然,我竟然一时不知道应该先心疼白菜好还是先埋怨猪好。

  慕浮白:“说完了?”

  周青灵讪讪的点了点头。慕浮白将烧的糊涂的成渝放在床上,道:“说完了就治病。”

  “哦。”周青灵听话的拿出自己的小药箱,将成渝胳膊从胸口上拿下来号脉,这一拿,成渝怀里的衣服便掉了出来。周青灵一脸疑惑的将衣服拿起来看了看,面色复杂有如调色盘,沉吟半晌,拎着那件慕浮白的外衣踌躇道:“…师兄?”

  慕浮白面无表情的看了周青灵一眼。

  周青灵一缩脖,将衣服又塞回成渝怀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号脉看起病来。

  慕浮白也没多待,一转身便出了屋,向花辞树的屋子走去。

  ·

  “还以为今日能看到你那个小师弟上擂台呢。”花辞树轻轻抚摸着女伴的柔荑,道:“可惜了。”

  慕浮白瘫在椅子上望天没说话。

  “魏观去打擂,这擂台也就没什么看头了,不如让他晚点上台。”花辞树一转头,发现先慕浮白压根就没听,轻轻一笑,道:“大白这是怎么了,头一次知道你居然也有发呆的时候。”

  慕浮白回过神来,一个苹果砸过去,淡淡道:“闭嘴。”

  门“吱呀”一声开了,周青灵探头进来:“师兄,小师弟烧的有点厉害,得加两味药,我去趟药铺。”

  花辞树:“要买东西叫人去就好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周青灵笑嘻嘻摆摆手:“别人哪有我会挑药材?没事,我很快回来!”

  说罢一扭头蹬蹬蹬就下了楼。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慕浮白望着天,突然出声道:“大花,你听过银角宫这个地方吗?”

  花辞树想了想:“银角宫?没有。”

  慕浮白一行人在路上解决了那帮挑事的人之后,成渝顺嘴而出了“银角宫”这个名字,并且说同几个月前魏二慰被劫走有关,可慕浮白想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慕浮白瞥了花辞树一眼,而后一脸嫌弃:“你不是号称‘花飞满天知尽天下事’么,怎么这都没听过?”

  “是啊,连我都没听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花辞树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慕浮白:“这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下毒的邪教,惯常用解药来要挟他人。”慕浮白瘫在椅子上看着花辞树:“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花辞树沉吟片刻,道:“我倒真知道这么一个组织,情况和你说的相似。这个组织发放解药的人身穿黑色斗篷,面带银色面具,被叫做‘掌使’。只是这个组织神出鬼没,向来十分神秘,即便是我都没能打探到他们的名字,大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浮白没答,接着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吗?”

  花辞树摇摇头:“他们下毒的目标分散,要挟中毒之人去做的事也随性的很,看不出目标是什么。”顿了顿,奇道:“你不是向来对江湖上的事情漠不关心么?怎么突然对这个邪教感兴趣了?”

  慕浮白:“几个月前二慰被劫怕是和他们有关。”

  花辞树一愣:“当时你不是说是金门做的,还让我帮你看着金门来着?”

  慕浮白摇了摇头:“帮我去查银角宫这个地方,我觉得他们来秉风山劫人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花辞树点点头:“好。”

  “当当”敲门声响起,老鸨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公子,金价擂台快开始了,金家来了人,请慕公子前去金门。”

  花辞树看了看慕浮白,只见那人已经自顾自的拿起了话本子看了起来。花辞树笑着摇摇头,朝门外道:“大白不去。”

  老鸨犹疑一下,道:“那金家那边要如何回复?是说病了还是?”

  花辞树:“直接说他不去就好。”

  “好。”老鸨应了一声退下,紧接着魏观又冷着一张石头脸推门进来,看了看慕浮白,道:“擂台快开始了,慕师兄,我现在过去。”

  花辞树好奇:“这才刚刚开始,怎么这么着急?”

  魏观没说话。

  慕浮白:“去吧。毕竟在山上憋了这么多年了。”

  花辞树笑笑:“倒也是。”

  魏观出门之后,慕浮白也起身向外走去。花辞树好奇:“这里离金门擂台近的很,从这的窗子就能看到擂台,你不在这看看热闹?”

  “不看了。”

  花辞树看了看慕浮白的背影,拉着女伴的柔荑,轻轻笑了:“觉不觉着,大白今日有些不对劲?”

  女伴疑惑的看着花辞树,花辞树嘴角微微弯着,没再说什么。

  ·

  成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感觉脑子像是被大铁锤砸的稀烂,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酸,连骨头里都带着难受。

  成渝无意识的哼唧两声,缓缓睁开眼,看到床边的躺椅上瘫着一个人。那人听见声音,将脸上的话本子往下移了移,道:“醒了?”

  成渝晕晕乎乎的“嗯”了一声,半晌眼睛睁的大了一点,想起自己刚刚的梦境,哑着嗓子道:“师兄,我…我睡着的时候没说胡话吧?”

  刚刚梦境里,成渝手持一把三尺大砍·刀追在慕浮白后面跑,一边跑一边嚎啕大哭:“大师兄!你快逼死我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逼死我啊!”

  惨烈的简直闻者落泪。

  慕浮白放下话本子:“没注意。”

  成渝长出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心,刚想闭眼睛再睡一会,就见慕浮白指着他的胸口,语调有些奇怪:“不过你死抱着我的外衣不撒手,这个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哦,衣服。”成渝皱着眉揉着太阳穴:“昨天晚上没想到那么冷,反正你也有被子盖,我就把你外衣扒了盖我身上了,可能睡迷糊了拉下来了吧。”

  “…”慕浮白表情有点诡异:“哦。”

  “怎么了?”成渝心里一颤,难不成这位的衣服不能碰?原书里没提过啊。成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要不…我给你洗一下?”

  慕浮白一脸冷漠:“不用了。”

  成渝点点头,讪讪道:“二师兄呢?”

  “给你买药去了,还没回来。”

  成渝登时就精神,“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二师兄出门了?”

  慕浮白一脸莫名其妙:“不出门怎么买药?”

  成渝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奈何没考虑到身体状况,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他龇牙咧嘴的抽了口凉气站起身,朝着慕浮白摆手:“大师兄我出去一趟!”

  慕浮白挑了挑眉:“理由?”

  成渝:“…”

  理由?总不能说原书里周青灵被抓走打了个半死差点没命回秉风山吧?

  成渝犹疑一下,道:“我…想去擂台看看热闹。”

  “走吧。”慕浮白长腿一伸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成渝:“?”

  慕浮白皱了皱眉:“还趴地上干什么?等着我把擂台给你搬过来?”

  “…”成渝摸了摸鼻子:“哦。”

  ·

  两个人一同走在路上,成渝由于还没吃到药,虽说醒了,手脚却软的厉害。与其说是两个人出门,不如说是慕浮白拎小鸡一样拎着人走。

  慕浮白把人直接拎到了金门擂台的附近,大手一松:“看吧。”

  成渝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他抬头往台上看看,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眼睛晃瞎。

  这金门不愧是武林中最富裕的门派,不过一个寿宴助兴的擂台,搭的富丽堂皇流光溢彩,各种鲜艳颜色的珍贵绸布一股脑不要钱一样搭在擂台边缘做着装饰,绸布上面一层一层的装饰金光闪闪,处处透露着一种暴发户的气息。

  魏观十分孤独的一个人站在台上,单手持剑,一脸冷漠的看着台下,在一片金光之中一张石头脸显得有些诡异。成渝看了半晌,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台比试。

  周围人窃窃私语:“这位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连赢十几场了!”

  “可不是吗,也不说自己是谁,不会是个哑巴吧?”

  …

  成渝见魏观夺冠没什么悬念,回头试探道:“师兄,看来果然没什么热闹,要不你先回去看话本子吧?”

  慕浮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去哪。”

  “我…”成渝一磕巴,道:“我去找二师兄一起回去。”

  慕浮白沉吟一下,在话本子和满大街找人只见徘徊了一下,道:“好。”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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