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66

  绝淑终于愿意下嫁,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十六,对象便是那位孙将军,孙将军出身将门,自小在军中长大,这些年来随着夏侯弃东征西讨,年届三十尚未婚娶,绝晓曾特意寻了机会去看人,倒是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绝淑自己觉得满意。

  陆之舞还像往常一样,时不时会来紫阳宫里坐坐,只是近日来,笑颜总有些牵强,偶尔抚上一曲,不经意间便透出些愁苦的情绪,景陆两国间越来越不太平,绝晓多少也是知道的,几次劝慰的话语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她又能说些什么?她又能改变什么?纵然夏侯弃爱她至深,有些事,到底是她不能过问的,……没来由的,心头浅浅拢上一层不安。

  小小葱长得极快,夏侯弃又溺爱孩子,衣裙鞋袜做得太多,有好些甚至还没来得及穿,就已经嫌小了。

  绝晓挑了些喜欢的,还有自己亲手做的,一件一件收好。夏侯弃从身后环住她,有些好奇,“收拾它们做什么?不是都不能穿了么?”

  绝晓脸上红红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等小小葱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也好省些事。”三年前解了蛊毒后,因为再禁不起生育之累,遵照太医的意思,喝了许久的避子汤,几年来的精心调养,情况终于是有所好转,避子汤也断了好一阵子了……

  身后的他突然没了言语,这倒不像是他的性子。不自觉的,绝晓就想起近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说累,竟是难得的规矩,只抱着她,安安静静睡觉,可有好几次,她分明是感觉到了……羞赧又苦涩的一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不轻不重拍下他的手,“放开,我要收拾衣服。”

  他一愣,似乎也在晃神,竟真的松开了她,她心中突然空落下来,为他突然的放手。

  晚上,夏侯弃照例在寝殿外间伏案忙碌。小小葱白日里睡多了,总是不肯睡,直到给她讲完了两个故事,哼完了三支歌,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哄睡了小小葱,又长时间的沐浴,从浴池出来后,夜已经深了。

  绝晓学着夏侯弃平日里爱对她做的,从身后环住他,将自己沐浴后只着薄绸睡袍的身子,紧紧贴上他的背,红唇几乎是咬在他耳边,说话,如同在轻轻呵气,“很晚了,休息吧。”

  他身子紧绷着,从她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红透了的耳根,声音却是极平静,“你先睡,我再忙会。”

  她感到挫败,松垮垮耷了肩,走到他身边,这下看清了,他果然已经红了脸,疑惑更甚,干脆坐在他腿上,伸手钩住他的脖颈,小腮帮子微微有些鼓起,“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只直直看住她,眼中翻滚着无数情绪,复杂到难以辨清。她送上自己的唇,他不回应,她就学着他,在他唇瓣上轻舔细吮,手指胡乱摸上他的胸膛,想要解开他的衣衫,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又分着心,总也解不开。他终于忍无可忍,一声低吼,将她压在身下,喉咙里不知嚷了句什么,仿佛说的是“你个小妖精”,她这才想到不对劲,推开他,“这里不行。”他眼中已是一片赤红,哪里容得她说不,直接就撩起了睡袍……

  绝晓这次主动“引诱”,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书案边,地毯上,浴池里,床铺间……夏侯弃疯了一般,折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天已经大亮,他还是不愿意收手,到最后,她几乎是半睡半醒。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蝶衣送来一碗药,说是让她“补”身子,他们昨夜那样折腾,宫人们肯定是知道的,绝晓脸上一红,接过药碗的手抖了抖,洒了些药汁在丝巾上。

  蝶衣退出后,绝晓唤来橙苞,将丝巾塞给她,“想法子送到宫外,查查这药里都有什么。”

  绝淑的婚期日日临近,作为“娘家人”,绝晓亲自准备嫁妆,筹办婚礼,繁忙的程度几乎要赶上了夏侯弃,每到晚间,累得倒头就睡,话都与他说不上几句。

  这日午后,夏侯弃回寝殿换装准备去校场,竟发现她趴在案上睡着了,轻轻抱她去床上,还是免不了将她吵醒,她眨眨眼,看清楚是他,翻身向里,继续睡去。他突然生出困倦与不舍,褪了外衣,搂住她,想陪她睡一会。

  她突然挣扎起身,对疑惑的他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自然不愿意放人,将她圈进怀里,埋首于她的颈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就陪我一会吧,说会话也行。”

  她不说话,只有他在说。

  “婚礼的事不用你操心,就让礼部的人去办,你负责看看就好。”

第三十章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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