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旖旎灯花

  顾之溶心惊, 绝美的双眸倏然睁开。

  沈君辰敏锐的察觉到顾之溶身体的反应, 那只不安分的手立即老老实实的停下动作, 不再继续作祟。

  沈君辰的薄唇不情不愿的从她的朱唇上缓缓移开,抬头看着怀中脸颊微红的她。

  顾之溶的衣裳领口刚才被沈君辰拉得老开了,他帮她拢了拢,然后又继续搂着她的纤腰。

  他帮她拢衣裳时的动作,用“不情不愿”这个词来形容也非常贴切。

  沈君辰抿了下唇, 眸色暗沉的看着怀中的顾之溶, 戏谑的笑着, 沙哑着嗓音问她, “觉得冰?”

  “……”顾之溶敛眸, 呼吸起伏, 闭口不言。

  见状, 沈君辰脸上戏谑的笑意更浓,存心逗她, “亦或是觉得为夫这手法不够好?”

  顾之溶依旧垂眸, 呼吸还在起伏着,窘得脸颊更红, 决定再次选择沉默以对。

  这个男人刚才不过只是触碰了下她雪白的柔软便立马收手了, 但如今他在这上面却有那么多说话的空间。

  在男.女.之.事这件事情上, 这个男人的举动刚开始生疏,后来娴熟,再后来娴熟的同时愈发不拘泥, 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淫.秽,而是深情。

  性子使然,他时常不急不躁,慢条斯理,恰恰如此,往往总是会令她感觉自己身处窘境,以致于令她觉得很难为情,还会令她的内心不自觉感到心猿意马。

  本来是很**的举动,到了他那里,会变换成镌骨铭心的温情和缠绵。

  沈君辰有意要继续逗顾之溶,“看来是为夫这手法不够好,还需要不断提升,阿玦你说是吗?”

  顾之溶的脸更燥热,白了沈君辰一眼。

  “沈归庭,你可以闭嘴了。”顾之溶说话的语气不是很稳。

  沈君辰很缺德的低声笑了,还笑出了声,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澈,悦耳动听。

  顾之溶稳稳思绪,抬眸认真的看着沈君辰,转了话锋,“归庭,你会不会怪我隐瞒你?”

  沈君辰知道顾之溶说的是关于翼奎阁的事情。

  沈君辰收住笑容,淡淡的说,“会,我当然会怪你。”

  “归庭,我……”顾之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君辰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笑意温软,“傻瓜,骗你的,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不想说,自然有你不想说的因由,我尊重你的意愿。”

  顾之溶的内心有些感触,感动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沈君辰轻轻拧了下顾之溶的脸颊,用宠溺的语气责备她,“不过,你这个小丫头隐藏得可真够深的,还以为你是只小绵羊,没想到竟是只小灰狼,若是今日我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你是不是打算又如同前世那样,依旧什么都不告诉我,一直隐瞒下去?”

  “……”顾之溶。

  这个问题,顾之溶之前没有考虑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过……

  他刚才说什么?!

  两辈子?前世?

  思及此,顾之溶瞬间睁大了眼睛,“你……你知道了前世的那些事情?”

  沈君辰点了点头,“阿玦,今日醒来时,前世今生,所有的所有,我都记起来了。”

  顾之溶忽然想起今日在不归台遇见沈君辰的时候,他看着她时,眼睛微微泛红,原来是这个原因。

  沈君辰拧眉,眸色温软,说话的语气也温软,“阿玦,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顾之溶抬手抚上沈君辰褶皱的眉,轻轻为他抚平,“除夕夜我落水后,醒来的那日,我已经和你说过我原谅你了。”

  “……”沈君辰。

  顾之溶又说,“落水后,在昏迷期间,我大梦了几场,已经知道你是为了君令才会如此,你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归庭,我已经不怪你了。”

  沈君辰深深的看着怀里的顾之溶,心中了然。

  难怪除夕夜她落水后醒来,性情大变,愈加喜欢他。

  另外,她醒来那日在栖凤殿中,她曾对他说过:沈归庭,我原谅你了。

  他当时听了后,感觉稀里糊涂的,如今回想起来,顿觉恍然大悟。

  沈归庭微勾嘴角,低声道,“阿玦,你可知,那块被你称为是‘破铁’的东西,其实就是君令的另一半。”

  闻言,顾之溶瞬间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沈君辰握着顾之溶的一只玉手,低头看着怀中的她,苦笑了下,懊悔和愧疚在心底蔓延,“我之前也没有想到,我前世今生都在寻找的东西,竟然就在自己的皇后手中。”

  ***

  南乌的君令是两块用绞幽玄铁打造的令牌,两块令牌合二为一后,可以看见上面刻了一个“君”字。

  历来,君令都是在南乌的一国之君手中,而太上皇,他却将君令的另一半交给了自己的皇后保管,因此,当年有一半君令在沈君辰的母后安贤皇后手中。

  安贤皇后在普清寺生下沈君辰后便去世了,那晚普清寺全被烧光,另一半君令也就此不知所踪。

  其实那另一半君令到了沈君辰的手里。

  沈君辰是由工部侍郎宋大人和宋夫人带大的,但他们夫妻两人却未曾见过君令,因此他们并不知晓安贤皇后留给沈君辰的那块东西究竟是何物。

  由于君令丢失了一半,太上皇一直在让人寻找,另外,从沈君辰出生后,太上皇一直没有动用过君令,因此,沈君辰在登基之前,从不知晓君令究竟是什么样子。

  沈君辰登基后,太上皇将手中的另一半君令给了沈君辰,那时,沈君辰才知道,那个东西就是君令。

  前世,沈君辰知晓钟芊芊很可疑,他“宠爱”她,就是为了知道她帮着闻人栩做事究竟意欲何为,后来才查到,她入宫是为了盗取君令。

  钟芊芊和闻人栩说,她要先亲眼看见顾家倒台,且要拉顾之溶这个皇后下马后,才会给闻人栩君令,闻人栩自然也同意。

  沈君辰知道了钟芊芊和闻人栩的计划,那时,沈君辰以为另一半君令已经落在了钟芊芊等人手中,沈君辰便准备了一半假的君令让钟芊芊盗取,默许她作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另一半真的君令。

  而钟芊芊盗取了那一半假的君令后,猜测另一半君令可能在北定王手中,毕竟,北定王手握重兵,也曾深得太上皇信任。

  钟芊芊派人夜晚去火城的北定王府搜找君令,结果被王府中的人发现,便直接杀了王府里面的人,然后放火烧了整个王府。

  前世,沈君辰算计来算计去,就为了那另一半君令,甚至害死了他的皇后,然而,谁又曾想到,另一半君令实则就在他的皇后手中呢。

  ***

  顾之溶瞪大眼睛看着沈君辰,惊诧的轻叫了声“天”。

  她完全没有想到那块“破铁”就是君令的另一半。

  沈君辰莞尔,“这个时辰,老天爷早就已经就寝了,它睡得很沉,时辰未到,你叫不醒它。”

  微顿了下,沈君辰转了话锋,“阿玦,你为何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顾之溶回答,“是义父将他毕生所练的功力都传给了我,你有所不知,他虽看起来年轻,但他的年纪实则和慧悟大师相仿。”

  当年,井宿临去世的时候,只有顾之溶一人在身边,他将自己的功力全传给顾之溶时,芮桐恰好赶了回来,也刚好看见了那一幕。井宿临终前还将翼奎阁阁主的信物给了顾之溶。

  沈君辰了然的点点头。

  顾之溶问他,“归庭,你是如何知晓我的乳名叫阿玦?”

  沈君辰的脸上含着笑意,轻抚着顾之溶的脸颊,温声道,“与你成婚后,三朝回门的时候,听见北定王这样称呼过你。”

  顾之溶微微点头,忽又想起一事,“去年腊月二十九那日,在养心殿的暖阁里,我翻看了你作的那五幅画,其中有一幅,画的是一个女子在舞剑,上面还提了诗,画上的女子是谁呀?还有那一句诗你是从谁那里得知的?”

  “怎么,你吃醋了?”

  “吃醋?……你想多了,你的心里只有我,再也容不下其她女子,我怎么可能会吃醋。”

  “这么有自信?”沈君辰轻轻捏了下顾之溶的鼻子。

  顾之溶拍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自然,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还不知道吗,前世,你纳了不少妃嫔,姿容各有千秋,但是,就连你最宠爱的钟淑仪你都未曾碰过。不是因为你素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惯了,而是因为你对她们……”

  顾之溶突然停住了,脸颊微红。

  沈君辰自然知道顾之溶话里的意思,他轻勾嘴角,“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我不想说。”顾之溶不好意思的用手掩住芙蓉面。

  顾之溶说不下去了,算了,不说了。

  沈君辰莞尔,将她的双手拉开,顾之溶却不依。

  沈君辰低声道,“那个人是你。”

  “什么?”顾之溶放开掩住芙蓉面的双手,疑惑不解的看着沈君辰。

  “那幅画上,画的女子是你。那一句诗也是你告诉我的。”沈君辰回答。

  顾之溶微微拧眉。

  见状,沈君辰询问她,“你不信?”

  “倒也不是不相信,而是有些意外。你为何要画那样一幅模糊不清的画呢?”

  沈君辰回答,“因为记忆本来就是模糊的,怎么可能画得清晰呢。”

  微顿了下,沈君辰继续道,“从去年六月下旬开始,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以前发生过却又被我忘了的记忆,有的清晰,有的模糊。闲下来的时候,我偶尔会把记忆里面的场景画下来。”

  顾之溶了然的点点头。

  沈君辰忽而伸手抚上顾之溶小巧的耳朵,顾之溶的身子不自觉轻颤了下。

  一轮残月高悬在夜空中,月亮光华皎洁,四处宁静。

  这夜,栖凤殿的寝宫内,沈君辰和顾之溶在梳妆台前的位置上拥在一起,说着许多前尘今事。

  屋内远不及嘈杂,却也算不上静谧。后来,屋子里面的氛围变得鼎沸,刻骨的缱绻或绸缪在屋内萦绕。

  顾之溶低声道,“就寝吧。”

  “嗯。”回应顾之溶的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鼻音。

  顾之溶的本意是天色早就晚了,也早到了该睡觉的时候,然而,今夜,这个男人理解的“就寝”却并非如此。

  在行周.公.之.礼这件事情上,控制权往往都是掌握在沈君辰的手上,是以,今夜,顾之溶注定又要在沈君辰那里完全无能为力,功败垂成,只能任由他攻.占.索.要。

  沈君辰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修长的手指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摩挲着,心动如波澜。

  顾之溶的耳垂很敏.感,被沈君辰有技巧的轻抚逗.弄着耳垂,令顾之溶感觉有些痒,也让她开始不自觉有些心神迷乱。

  顾之溶太熟悉他这个眼神了。

  “五日。”沈君辰看着怀中近在咫尺的女子,嗓子发涩,喉结上下滑动,下颌紧绷。

  “什么?”顾之溶困惑不解,不明白沈君辰为何会突然说这两个字。

  沈君辰默然,微勾嘴角,低首凑近顾之溶小巧的耳朵,略微粗重的呼吸萦绕在顾之溶的耳畔,若即若离,烙得她的耳朵渐渐发热泛红。

  沈君辰轻咬了下顾之溶的耳垂,然后在上面作祟,舔.吮.舐.嘬,力道时轻时重。

  顾之溶的耳根通红,呼吸渐渐变乱,葱白的玉手捏着沈君辰锦袍的一角。

  过了一会儿,沈君辰在顾之溶的耳垂后轻吻了下,在她耳畔紧着嗓子哑声道,“你夫君已经素了整整五日。”

  顾之溶这时才明白他刚才指的是什么。

  沈君辰偏过头轻吻了下顾之溶绝美的双眸,顾之溶不禁阖上双眼。

  沈君辰轻缓的吻着顾之溶的眉心、鼻梁……一路向下,随即温柔的攫住顾之溶的唇,深深的吻着她。

  两唇相触,唇舌勾缠,绸缪迷离,极致温情。

  有力而炙热的大掌忽而握着一只小小的柔荑。

  让顾之溶不禁瞬间睁开眼睛,使劲挣开他的钳制,却被沈君辰紧紧的箍着柔荑,怎么都挣不开。

  沈君辰将薄唇从她的朱唇上缓缓移开,微微抬头看着脸色通红的她。

  他似笑非笑,喉结滚了又滚,眸色很烫。

  “别拒绝我。”霸道的语气,音色极致沉哑,话落后又啄了下顾之溶的唇。

  “混蛋~”

  顾之溶的声音失稳,“混蛋”二字从她口中道出时,完全没有任何气势。

  她呼吸不稳,感觉自己的芙蓉面是烫的,不仅如此,小小的柔荑也是灼热滚烫的。

  “也只有你敢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叫我混蛋……不过不打紧,我也只会对你一个人混蛋。”沈君辰浅笑着,声音幽哑而压抑,呼吸粗.喘。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

  在顾之溶还没有回神过来的时候,沈君辰已经抱着她起身,让怀里的温香软玉坐在了梳妆台上。

  他缓缓打开她修长的双月退,站在中间。

  顾之溶看着沈君辰的举动和他的目光,便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顾之溶愈加觉得羞窘,脸上燥热,通红得仿佛能滴出鲜血,手抵在沈君辰的胸膛上,忙说,“归庭,去里面再说好不……”

  沈君辰无视她的抵抗,霸道而温柔的攫住顾之溶的唇,深深的吻着她,使得她还未说完的话直接被堵住。

  沈君辰一手霸道的搂着她,一手去拨开她的衣领。

  他湿热的唇从她的朱唇上蔓延至她的耳垂上、耳根处、耳垂后,与她耳.鬓.厮.磨。火热的吻又缓缓向下游移,蔓延到了顾之溶的脖颈处。

  顾之溶看着内室,努力挪了挪身子,在沈君辰的怀里挣扎着,“归庭,去床上~”

  很显然,她说话的声音已经不再如同平日里那般平和沉稳,而是气若游丝。

  沈君辰正忙着在清泠女子的下颌与脖颈相接处的白皙肌肤上吻.舔作祟,含糊不清的沙哑着嗓子回应她的话,对她循循善诱,“乖,听话,让我先在这儿好好伺候你,然后我们再回床上继续。”

  “……”顾之溶。

  尽管顾之溶默然不语,但她却暗忖,这个混蛋真的越来越恶劣了。

  -流氓。

  沈君辰的唇舌贪恋的落在顾之溶的脖颈、香肩、锁骨处,轻.咬.细.嘬,一寸又一寸,慢条斯理,极具耐心又温柔至极。

  顾之溶的衣领早已被沈君辰拉下,拉到了胸口下面,下面的裙摆被他撩起,撩到了腰.间上……

  窗柩之内,烛光昏黄,透着缱绻浓情。

  窗柩之外,月色朦胧,漾着绸缪迷离。

  微风撩动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声,伴随着从窗柩之内隐隐传出来缱绻之音。

  ***

  许久之后,栖凤殿寝宫内一片静谧。

  尽管如此,缱绻过后的情.欲味道还萦绕弥漫在空气中,男人和女人的锦袍华裳,凌乱的散落了一地,靡.丽.迤.逦,这些都在无所不入的宣示着刚才的镌骨缠绵。

  顾之溶靠在沈君辰宽厚的胸膛上,已经沉沉睡去。

  刚才,沈君辰接连向顾之溶索.要了三次,梳妆台那儿一次,回到床上后又向她予取予求了两次。

  顾之溶再次被沈君辰娴熟而丝毫不拘泥的举动榨得筋疲力尽,她甚至感觉自己难堪不已。

  沈君辰温存的轻拥着软玉温香,低头细细的端详着被他圈在怀中的佳人。

  他的眼中含着数不尽的柔软蜜意,伸手轻缓的将她芙蓉面上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

  于别人而言,她是温婉优雅而沉静的皇后,或者是平和而深沉迷离的翼奎阁阁主,亦或是北定王府调皮的小郡主,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些郡主脾气。

  于沈君辰而言,除了看到了别人眼中的那些她之外,他还能看见别样风情的她。

  她外表温婉,身姿看起来娇小,但剥开锦绣华裳后,她的身躯玲珑有致。只有他才能体会到在床上时不再冷静而是带着迷人风韵的那个她。

第90章 旖旎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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