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评级受挫
选手们渐渐走远，站姐的任务完成，一个个准备打道回府，曲清然依依不舍地收起相机，正要离开，身侧的双马尾女孩凑过来搭讪。
“小姐姐好，我是曲清言家的站姐橙子，刚才看你也在拍言言，你是今天新来的那个站姐吗？”橙子挥手问好。
面对弟弟的粉丝，曲清然的笑容暖了几分，“对，你可以叫我九斤。”
橙子热情地发出邀请，“九斤你好，我和另一个站姐星星约好了下午茶，顺便讨论比赛打投的事，你要不要去？”
曲清然心底琢磨着，面对橙子放光的炙热眼神，最终还是应下，“可以啊，谢谢橙子邀请我。”
橙子自来熟地靠近曲清然，撑开卡哇伊造型的遮阳伞，“那我们走吧。”
她身材娇小，不到一米六，而曲清然身高一米七二，由于这显著身高差，橙子的胳膊抬得老高，费力地举着遮阳伞。
见状，曲清然伸出手，询问道：“橙子，看你举着伞很辛苦，要不要我来打伞？”
橙子不好意思地讪笑，语调绵软，“这都被你发现了，谢谢九斤。”
“你不用客气的，我们都是言言的粉丝。”曲清然悄悄地将遮阳伞偏到橙子那头。
橙子丝毫没发现这细微举动，在那里自说自话：“手太短的烦恼，你们长手长脚的人肯定不懂。”
曲清然开着玩笑，“我确实不懂，但是我可以帮你举伞，你就享受我的贴心服务吧。”
两人说笑着推开甜品店的门，墙壁上悬挂的空调呼啦啦地吹着风，冰凉的冷气一涌而出，周身的燥意得以消散。
“好凉快啊，外面真的太热了，这么热的天去拍言言，我绝对是真爱。”橙子坐到靠墙的沙发上，眉目舒展。
刚坐下，橙子猛地拍拍脑袋，她居然忘记给两位站姐相互介绍了，复尔起身，“九斤，这是言王星的站姐星星。”
橙子扭过头，朝对面的长发御姐介绍道：“星星，这是九斤盐的站姐九斤。”
打过招呼后，星星拿来厚重菜单，财大气粗地递给她们，“你们想吃什么，别客气，直接点就行。”
橙子对曲清然调皮地眨眨眼，“千万不要和星星客气，她可是富婆。”
曲清然怎么好意思让弟弟的粉丝请客，忙不迭摆摆手，推辞道：“我来吧，我是新站子。”
星星撩起垂落的碎发，抬头凝视曲清然，嘴角噙起一丝笑容，“这怎么可以，我跟橙子说好了，这次我请。”
曲清然言笑晏晏，用轻快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我是姐姐，我来。”
星星的眼神亮了亮，“说不定我比你大，我二十一。”
“我二十二，我来买单。”曲清然一锤定音。
橙子有些头疼，“哎呀，你们在干什么，实在不行，我们就AA制，我是第一次见，有人抢着买单的。”
招待员适时地走上来，介绍菜单，“我们新出的葡萄慕斯口感很好，酸甜适中，西瓜大杂烩十分消暑，是店里的热卖款。”
曲清然用手指着图片，“这几个都要一份。”她把菜单递出去，“你们还要什么吗？”
“我要蓝莓多多，因为言言最爱蓝莓了。”橙子双手抬着下巴，眼珠滴溜溜地转，在那里畅享。
“我刚刚喝西瓜汁，现在很饱，这些就够了。”星星合上菜单，交给招待员。
“九斤，你是怎么喜欢上言言的？”橙子掩不住好奇地问。
“我啊，是觉得他很像我弟弟，所以喜欢上了。”真话反而比假话更不容易拆穿。
橙子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指尖缠绕着垂下的马尾，“原来你是姐姐粉啊，我和星星都是女友粉。”
曲清然垂眸，思忖片刻，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作为女友粉，如果爱豆谈恋爱，你们会有什么反应？”
橙子将自己代入了那副场景，顿觉心脏抽搐了下，她垂下眼帘，神情落寞，“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很伤心，但我还是会祝福他。”
星星的反应更为决绝，眉目一挑，近乎冷酷地说：“爱豆谈恋爱是要杀头的，这可不行。”
“哦。”曲清然五味陈杂，既为弟弟的终身大事操心，又觉得这番话十分中肯，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橙子展颜一笑，以身作则，驱走沉闷气氛，“别聊这么遥远的话题，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把言言投出道！”
星星说起这个，如数家珍，“现在言言的粉丝不多，但他得了首A，第一期镜头肯定不会少，加上他帅气的长相，明天晚上节目播出后，一定可以圈粉无数。”
橙子戳着吸管，饮了口蓝莓多多，默契地接话。
“后援会那边的剪刀手已经剪好了三十秒的简短安利视频，准备在明天节目播出之际发布。这样看了节目的人，去微博上搜言言，正好搜到这个视频。”
“看见这个视频后，他们就会垂直入坑了。”曲清然想了想，配合地说。
星星打了个炫酷的响指，“就是这个理，我们和后援会那边说好，一起动员打投。明天节目播出，投票通道就开启了，实力只是一部分，排名决定言言能不能走的更远。”
橙子抑制不住激动，拍了好几下桌子，掌心拍到泛红。
“我们言言虽然签在大公司明光娱乐，但他很不容易，没有单独的经纪人帮他运作选秀事宜，也不是关系户。这次选秀，听说是他据理力争的机会，公司根本看不上。”
抑制不住的心疼蔓延开来，曲清然用力咬唇，直到下唇泛白，将要被贝齿磨破之时，才松开，说了一句：“我们一定要把言言投出道。”
橙子攥紧拳头，定定地望向曲清然，“你很会P图，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贩卖周边兑换成投票权，组织粉丝投票。”
“好的。”曲清然燃起了斗志，漆黑的眼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言言冲鸭，我一定要护送你出道。”橙子伸出手掌，想要鼓舞士气，“我们来击个掌吧。”
星星凑过去，清脆的一击，调侃道：“突然觉得自己好有使命感，我们一定要加油。”
看着这场景，曲清然强行抑制感动的情绪，摊开手，击掌完毕后，小声地喃喃自语道：“谢谢你们。”
谢谢她们纯粹的爱意。
这样两个娇小的年轻女孩，却有如此大的能量和决心，抱着偶像能够更好的念头，竭尽全力地去帮助他，不惜代价，不计成本。
话题的主人公曲清言在后台候场。
主题曲的舞台是升降式，一层层的像精美的生日蛋糕，打上明亮的灯光，绚丽夺目。
曲清言、时朝和封辰就是最顶端的那层，候场队伍的顺序按照主题曲顺序排列，三人正好站在一起。
封辰看着时朝生人勿进的模样，灭了打招呼的心思，选择了看起来好相处的曲清言搭话，“清言，你紧不紧张？”
曲清言浅浅一笑，发颤的尾音暴露出他紧张的事实。
“我当然紧张，这次是一起跳舞，孰好孰坏，一眼就能看明白。更何况，我的比较对象，是你们两个。”
封辰用力摇摇头，想通过这举动，将飙升的肾上腺素拉回正常值，“我也好紧张，我唱歌没你好听。”
“你这么说的话，我跳舞也没你好，多亏了时朝这几天帮我纠正。”两个人已经开始疯狂地商业互吹。
话题既然已经引到时朝这头，封辰顺嘴问了句：“时朝，你紧张吗？”
还没等时朝回应，曲清言记起昨天的不懂之仇，开始揶揄时朝。
“这你可问错人了，谁紧张，时朝都不会紧张。按他的话来说，紧张是什么，他不懂。他的字典里，就没有紧张这个字。”
时朝无奈地笑笑，喉腔震动，带出磁性低沉的嗓音，轻声道：“你在污蔑我。”
曲清言直入主题，抬眸打量时朝，“你就说你紧不紧张吧？”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时朝反问。
曲清言耸耸肩，一副了然的模样，递了个眼色给封辰，“你看吧，这意思就是不紧张。”
封辰玩味地一笑，“我倒想看看，什么事情会让时朝紧张。”
没想到，这句话会一语成谶。
“反正，现在还没有令他紧张的人或事。”曲清言摇摇头，感慨万千。
时朝眼含纵然之意，没反驳曲清言的话。
很快，后台编导提醒他们：“各位选手该上场了，希望你们能发挥出最好的实力。”
主题曲响起，前奏是一段轻快电音，丁零当啷，让人跟着不由自主地跳跃。
随着第一句歌词——光在这里，正式进入主旋律。
架子鼓、电子琴等乐器融合的背景音，经过精心的编排，和谐悦耳，丝毫不觉嘈杂。
曲清言的心跟着音乐里的鼓点，越跳越快，心脏放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稳住呼吸，跟上节奏，唱起练习已久的歌曲，第一句的音调还没那么准，到后面，越唱越好。
全方位的摄像机三百六十度记录着他们的表现，做不得一丝一毫的假。
这是一首快歌，曲清言唱歌可能是太投入，手脚跟不上动作，慢了个半拍。
曲清言的余光瞥见从容有度的时朝，见他动作利落，自己却追赶不上，始终比他慢了一步。
心里越发急躁，曲清言接连不断做错了好几个动作，他按耐住慌张，敛下心神，在最后一分钟内，挽救回了舞蹈动作。
当主题曲结束时，他垂头丧气，像只蜷在角落、默默舔舐伤口的小狗崽。
随后，导师根据新鲜出炉的录像带，按照第一次的评级顺序再次评级。
导师江寒拿起话筒，抬头看着他们，宣布这次的排名。“时朝A，继续努力。”
“曲清言C，看来你的舞蹈没有你的嗓音动人，别紧张，下次加油。”
他的心陡然坠入盆地，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鞠躬道：“谢谢导师。”
他好像真的没有那么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幼小心灵需要各位小天使们的安慰和鼓励~
本来觉得然然和朝朝应该是事情（时清）cp
搞什么cp？搞事情cp
现在觉得他们也是不懂cp，一问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