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去下海市的机票由F站提供报销, 虞芯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情交给她手里。
结果临出发前一天, 她哭着表示忏悔。
“我真的忘记了。”
两个人再去买发现机票已经售空, 就连最近的高铁也只剩下一等座。
白花花好几千, 她俩都不好意思跟公关说报销的事情。
晚上林越余下班回家，林希光正快乐地偷吃巧克力蛋糕，而对面坐着个满面忧愁的女孩。
正托着小下巴唱歌, 如泣如诉。
“有好几年好几年好几年，我成天在抱怨我没钱我没钱，恨老天不开眼不开眼……林希光，这蛋糕很贵哒，你不能只吃奶油不吃胚子啊！”
站在玄关的金主大大：“……”
他每天累死累活合着还亏待这俩祖宗了。
西服随手挂住，林越余迈着长腿靠近，就看见舒好手机界面不断刷新着车票，“你要去哪？”
被吓得一激灵，舒好连忙转过头。
自冷战结束这些天，她勤勤恳恳做人，认认真真做事, 不抬杠，不惹事，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 比林希光活得还规律。
皆因时刻保持敬畏之心。
哄男人太难了，不想再经历一次。
此刻她看见大老板不悦神情，连忙解释道：“是、是F站的活动邀请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再跟你讲的。”
看了眼日期, 林越余面无表情：“哦。”
“明天出发，今天晚上通知我，很及时。”
……
看吧，他果然又生气了。
无奈叹气，舒好连忙小碎步跟上去，特别乖地说：“你最近好忙，早上出门我还没起床，回来时我已经睡了，没有找到机会嘛。”
林越余站在衣柜前面。
转身挑眉问道：“想看我换衣服？”
可能是色女行径太过深入人心，舒好连忙捂住眼睛，觉得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急匆匆跑了。
等到一家三口终于凑齐在桌上吃饭时。
舒好还在刷手机。
筷子夹了好几次都是空的，她自己没意识到，还机械化往嘴里送。
林希光好奇，探着头问：“婶婶，你从回家就在看什么呀？”
把那颗小脑袋推回去。
“去下海的机票卖空了，我想看看高铁有没有二等座。”
坐在主座位上吃饭的男人眉头一跳。
觉得自己赚钱能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他轻轻把筷子放下。
“明天我也要去下海市，你跟我一起吧。”
消息来得太突然，舒好刷手机的动作停止，呆呆回头。
她拈住一颗毛豆塞进嘴里，“你明天去啊，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饭碗已空，林越余起身整理着衣袖。
好整以暇道：“因为我最近太忙了，早上出门你还没起床，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没有找到机会。”
好、好记仇。
舒好被反击无言以对，半晌又追过去问：“可我没买到机票。”
“专机。”
大佬留下霸气身影。
这次装逼极其成功。
-
舒好身上红疹早就消掉了，前几天发的NT美妆测试好评如潮，最主要她依然头铁，无滤镜无美颜试装，每个步骤都恨不得怼进镜头里去。
这样真实的效果最带货，当天NT销量攀升，新款气垫都脱销了。
徐京乐成了一朵花，又寄来一大箱。
看出是不花自己钱了。
按照计划，明天应该要推出新一期视频，但现在看来显然做不到了。
舒好思索再三，决定直播收纳行李箱，能水一期是一期。
这次她连相机都没开，直接用手机，白嫩清透的脸怼到镜头前，“哈喽，大家好呀。因为我马上要去参加F站年度盛典，所以说好的VLOG要推迟了，今天就给大家看看我的收纳心得吧。”
先行赶来的一批粉丝被这张俏脸给击中心门。
女鹅太漂亮了，想花钱养她。
【小好是唯一能鸽到我心服口服的博主。】
【这次房间是粉色耶，果然之前那间是男朋友的吗？】
【楼上你是不是傻，分房睡住隔壁这不是情侣是兄弟姐妹吧。】
弹幕都在讨论上次出镜的卧室和男表。
舒好假装没看到，找来手机支架确定了方位，然后打开自己那只大皮箱。
“估计会去两三天，所以也不带太多东西了，首先化妆包肯定要带，里面有NT的气垫，真的很好用，还有娇兰214，这只不太适合日常，有荧光感且偏橘调，但我觉得在镜头里肯定非常漂亮。”
她坐在地上蜷着腿，像小学生一样细数着，“还有FB的高光，修容笔，腮红……啊还有眉笔，我只有这一根砍刀眉笔。”
弹幕被她的认真可爱到。
疯狂吹起彩虹屁。
【好乖啊，她只要坐在这儿我就能看一夜。】
【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眉笔。】
【这支214我买了，简直灾难，姐妹们不要尝试。】
【用什么没关系，女儿赶紧让我抱抱。】
【娇软本软了，好想拎过来揉揉揉。】
舒好说收纳行李，就会一心一意去做，很少会家常聊天，粉丝们都已经习惯。
她弄好化妆包，又开始整理护肤品。
是上次买的D牌小样。
“我必须跟你们推荐这个牌子，超级超级超级好用！等我去了下海市，给你们直播护肤，简直灵丹妙药，第二天容光焕发……”
安利还没结束，房门就被人敲响。
随即男人应声而进。
“明天下午两点出发，通知你朋友，到时候会有人去接她。”
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像订票软件的客服一样。
甚至欠缺了一丝温和。
舒好愣愣抬头：“好的。”
“你在这边自言自语些什么？”
舒好继续乖巧应道：“我在直播。”
弹幕瞬间爆炸。
全都失了智的刷——
【是男朋友吗？是吧！】
【楼上还没听懂吗，是兄妹吧，哪有情侣分房的。】
【小田螺好乖，说话声音软软的。】
【哥哥声音也超级好听啊，肯定也超级帅！】
林越余从她卧室退出来，回到自己床边坐着。
隔壁还有隐约声音响起。
他突发奇想，想看看小姑娘平时都在忙些什么，拿出手机，他用了平生所有对社交软件的了解，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直播平台的链接。
点进去后，除了“请下载APP”的提示，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蛋。
正叠着衣服念叨，这件比较正式，那件比较舒服，怎么搭配最好看，或是要穿哪双鞋子。
他觉得很没意义。
抛开舒好脑子不聪明这点，她已经足够漂亮，这些细节可有可无。
正要退出时，他看见舒好瞅了一眼屏幕。
然后笑盈盈道——
“刚才是哥哥吗？”
“……是、是哥哥，是我很有钱的哥哥。”
-
最终行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完，她拉好拉链，就又接到了虞芯的微信。
没有过多言语，直接甩了个直播链接。
舒好莫名其妙，顺手点开，发现是F站一个叫做“八八”的美妆区博主，之前做功课，她还看过这人的仿妆视频。
好巧不巧，八八也在直播收纳顺带聊天，态度比舒好自然了不少，话也很多，几乎有问必答。
这时，舒好注意到弹幕有人提起自己的ID。
【听说田螺小好也被邀请了，两个我最爱的博主，超级开心。】
结果被下面人疯狂围剿。
【不要在这里提别的博主名称好吗，很败好感。】
【新博主粉丝不要夹带私货谢谢。】
【不是同一级别，别越级碰瓷。】
当然，也有些观众是都偏爱的，此时有点看不下去，出来帮着说话。
【网红圈也流行论资排辈吗？怎么就碰瓷了？】
【现在都是百万博主了，是同一级别谢谢。】
【风格不同可以都喜欢，别搞粉圈那套好吧。】
八八拍了拍要带的礼服。
说这种比较容易褶皱的衣服没办法放进行李箱怕被挤压，所以需要柔软的大型手提包收纳，到下海市再拿出来熨烫。
之后她便看见弹幕的争吵，停下来往上翻了翻缘由。
就笑着解释道：“大家不要吵架呀，我也很喜欢田螺小好，经常看她视频，漂亮的脸蛋谁不喜欢呢？”
“百万粉丝只是数据而已，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
“毕竟这些都是可以花钱买到的。”
“不不不，我没有在说田螺是营销咖，我只是在阐述一种行业现象，不要曲解哦。”
果然弹幕里都在帮着她说话。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没说你们主子，在这叫唤什么，对号入座吗？】
【八八别搭理那群人，说不定是水军来捣乱。】
【就是，每天都营造仙女人设，真那么有钱还能来当网红？也就傻瓜才信。】
看了好半天，舒好还是一脸懵逼。
她做了什么孽啊，要被莫名扣上口大锅。
虞芯又发来微信：“你小心这女的，之前她粉丝把对家都网暴退圈了，她还是清清白白一朵花，手段很阴。”
“我又没招惹她，”舒好不能理解，“我都没见过她。”
过了一会儿，虞芯发过来张截图。
是欧佳公关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之前她挺想帮欧佳推广的，争取了很久快定了，结果你那天平替直播一开，欧佳唇釉卖脱销，他们就打算找你。”
舒好：“……他们要找我推广，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虞芯发了一个没有办法.jpg。
“我也很好奇，你他妈是生活在互联网触及不到的神秘地区吗？”
“林总没钱开WIFI吗？”
“你到底知道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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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真跟着大佬上了飞机，舒好才体会到湾流的魅力。
这套真皮座椅，真是舒服到极点。
只是虞芯却没有预料中的惊叹，也没有抱着她说“好闺蜜吃肉我喝汤”，反而从与他们汇合开始就绷着脸。
“为什么荀念也跟我们一起去？”
舒好看着对面明显不对路的两人，开始隐隐担忧。
而勤奋人设不倒林大老板闻言从一沓合同中抬头。
只瞥了一眼，便伸手扣住她后脑勺。
“睡你的觉。”
云京到下海两个多小时行程，舒好是睡眼惺忪被人拎着下去的，直到出了机场上车，她还没清醒。
她脑袋搭在虞芯肩膀上。
小声地咬耳朵问：“你是不是认识荀医生？”
听到这个称呼，虞芯明显身子一紧。
她抿住嘴唇，微微侧头看向窗外，难得正经神色：“不认识。”
有情况。
两人同学多年，基本了解还是十分充分，这表情这语气太不正常，明显就是有所隐瞒。
但想着车上还有别人在，她可能不好意思说出口，舒好也就没有继续多问。
等去了酒店，她肯定要十八般武艺撬开虞芯那张嘴。
“对了，林林。我们要去柯木酒店，主办方已经安排好房间啦。”
裴鑫这次也来出差，自然充当司机角色。
立刻笑道：“巧了，柯木是咱们林氏名下企业，老板这次也会住在那儿。”
怎么哪哪都是林氏。
舒好嘟着嘴：“你在下海市也有生意啊？”
林越余头也不抬：“不然我来这旅行？”
啧，话都不会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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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木属于人文酒店，几十层高楼每层都有不同装修风格，入目皆是名画盛景，平时也是一房难求。
舒好和虞芯坚持要住主办方提供的房间。
林越余挑眉，在酒店经理接引下从VIP电梯直通楼上贵宾房。
临走时给她塞了一张卡。
“别到处喊穷，我丢不起这人。”
说罢便在浩浩荡荡人群中随着离开，留下被人瞩目的背影。
虞芯见不到荀念，自然也放松了许多。
她低头，轻声惊呼：“无限额黑卡，绝了，林总绝对是我人生中见过做大方的金主爸爸。”
“我的美貌能用金钱衡量吗？”舒好啧了一声，“那是无价的。”
正斗嘴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田螺小好？”
两人闻声望去，竟是昨晚就在讨论的那张面孔——博主八八。
她正举着摄像头，脸色兴冲冲而来。
八八笑得极为亲善，主动跟她打招呼：“终于见到本人了，果然比镜头里还要漂亮，真是神颜。”
当不起这份夸奖，舒好心里警惕，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好。”
其中生疏远近，意味明显。
八八脸色显然当场一僵，嘴角笑容凝滞，然后又调整好表情，语气不减热情：“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打扰到你了吧。”
虞芯躲在舒好身后，偷偷拿出手机打开她直播通道。
果然看到弹幕正在冷嘲热讽——
【田螺小好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真当自己宇宙红人了。】
【八八好歹也是前辈，基本礼貌也要讲吧。】
【立什么软妹人设，分明很瞧不起人好吗？】
其中自然也不乏替她说话的。
【不是说了你好，还想怎么样，九十度鞠躬吗？】
【现实里不熟悉的人这样很正常吧。】
【从昨天就开始cue小好，某人才是居心不良吧。】
八八却像没看到似的，也没有关掉直播的意思。
继续笑眯眯道：“你上次参加NT发布会的照片我看过，美到惨绝人寰啊，尤其是那条礼服裙，听说超级贵。”
舒好表示不知道，那些衣服都是裴鑫送去的。
她不太习惯这种对话形式，只能干巴巴笑了笑：“也还好吧。”
这话委实有点炫耀的意思。
八八嘴唇微勾，越发具有亲和力，转身指了指前台：“大家都在这办入住呢，估计要排会儿队，有几个条件好点的都自己掏腰包升级房型了，没想到你这么接地气，愿意跟我们一起等。”
【说的是哦，这么有钱还等着住标间吗？】
【礼服借一借也没多少钱吧，是真是假也看不出来，上次手链拍完照再也没见过了，表示有点怀疑。】
【现在F站太多艹白富美人设的，结果广告代言接到手软，一点都不像不差钱的。】
弹幕讨论风向越来越歪。
却正中有些人下怀，八八乐见其成，还邀请舒好一起去柯木的温泉都市。
“听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温泉，娱乐设施也很齐全，就是门票有点贵啦，我也是攒够了钱才敢来放血的。”
虞芯听完都要翻个白眼，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门票再贵能多贵，这种瞧不起人的方式未免太过明显，当别人都是傻子聋子听不出来吗？
她忍不住要回怼。
却看到裴鑫从不远处走来，毕恭毕敬道：“舒小姐，老板说你要是喜欢排队，可以送你去春运现场体验买票。
舒好一头雾水，大眼睛无辜眨着：“我不喜欢排队，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排队了？”
“那就请您玩够了去贵宾房，别在这丢大老板的人。”
……
她丢什么人了？柯木标间也要一千多一晚，凭什么就丢人了？
舒好气得握紧小拳头。
拉住虞芯就跟着走向VIP电梯，气呼呼道：“我要去为自己的人格讨个公道。”
八八就这么被晾在了当场。
垂眸去看弹幕，脸色更加不豫。
【xswl，白富美微服私访被打回原形的剧情吗哈哈哈哈。】
【委屈巴巴小田螺，想住个不花钱的标间怎么了？】
【神他妈去体验春运买票，那个老板嘴太毒了2333。】
-
整个柯木顶层都是会客区域，不对外售卖开放，经常是空着的，今天却格外热闹。
虞芯拿着单人房卡美滋滋入住两室一厅高级套间，完全不顾好闺蜜死活，表示并不想去帮她声讨大金主。
套房不香吗？
自助晚餐不香吗？
形单影只舒小好鼓足勇气冲进走廊尽头那扇门，气得像条河豚，凶巴巴地说：“你让我丢人啦！”
林越余似乎是个工作机器，刚下飞机，行李还没打开，就已经坐在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他啜了口刚送来的热茶。
“你去排队，也丢我的人了。”
舒好“蹭”地跳过去，青蛙状趴在沙发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可是楼底下那位直播的，可是有几十万观看流量呢！“
“几十万人都知道你让我去□□运车票了！”
林越余扣住她脑袋，直愣愣推出去。
面无表情道：“可我一点人都不想丢，上屋里玩去，我要视频会议了。”
好无情好冷漠好无理取闹。
战争就这样单方面停止，舒好也哑了火，自然不敢当着摄像头作威作福，只能悻悻地拉着行李箱到卧室里去。
三室两厅大套间，她选了最中间那个阳光充足的超大主卧。
就是要让臭男人去住次卧。
哼。
打开行李箱，屋外已经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标准伦敦腔，有些她能听懂，有些用词又太过专业。
舒好摇摇头，自己也打开直播找乐子。
“嗨，大家好啊。我现在已经到下海市了，听说今晚上要去参加周年庆前夜晚宴，所以就直播化个妆吧。”
【视频不够，直播来补，算了，都是磕颜，我只要死磕就够了。】
【这个卧室我死了，刚才某博主内涵你，结果升了个高级房型还没你卧室大。】
【好好，春运买票吗，我可以代买。】
【哈哈哈，心疼小好，春运梗算是过不去了。】
舒好正在往脸上拍爽肤水，气得脸颊通红。
“你们这些大坏蛋，再说我要关直播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春运两个字啦！”
【春运。】
【春运。】
【春运。】
舒好：“……”
当代网友惹不起，她摇白旗认输。
“哼，我跟你们港，今天晚宴我就不打扮太夸张了，吃个饭而已，所以简单打个底，修容，高光一定要的，我平时不爱用高光，但是晚宴必须要用，那时女人夜晚的灵魂所在。而且这个腮红我也要安利，拍上就是白里通红，粉质超级细腻，是我唯一使用的腮红。”
她化妆向来这样，很少更换化妆品，大家也都是为了磕颜而来，所以并不在意。
最后涂上一支梅子色口红，舒好左看右看，头发没有做造型，只是用喷雾喷了几下抓得更加蓬松。
这就算是好了。
然后她从行李箱掏啊掏，掏到弹幕都以为她下播了。
舒好才欲哭无泪抓过手机，“呜呜呜，裙子被我压皱了。”
【谁让你随意扔进去的。】
【昨晚直播我就说不行，你这个一意孤行的女人。】
【赶紧找酒店借熨烫机挽救一下吧。】
她见状，便拿着手机急匆匆往外跑，嘴里念念有词，“等着啊，我很会熨衣服的，待会儿给你演示演示。”
说完就打算趁开会的男人不备直接冲出房间找服务员帮忙。
结果身后传来一道慢悠悠的清冽声音。
“你拿着块破抹布在干嘛？”
舒好：“……你是在说这个吗？”
她惊疑不定举起那条抹胸短裙，试图辩驳：“这是F牌的秋季新款啊，超级漂亮的，就是我给弄皱了，等我熨平了再给你看看，绝对惊艳！”
林越余那双锐利的眸子，从她手上左右扫过。
最终非常肯定地表示——
“这就是条破抹布。”
【F牌设计师哭晕在厕所。】
【直男眼光没救了，这是个铁直。】
【律师函警告，F牌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努力不写真实品牌名称，怕出戏。但，编名字真的好难啊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