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聂铭涵第二天一大早把楚樊送到医院的时候，那些护士面面相觑，各个瞠目结舌。
如果不是楚樊现在还生着病，一夜未归这种事就太引人遐想了。
不过，哪怕没有那些事情，孤O寡A呆了一夜也足够暧昧了。
聂铭涵好像生怕那几个护士不够吃惊一样，又一本正经地交代了下:“我后期还会把他接回去，早上会送回来。晚上有情况会联系我的私人医生，不会耽误他的治疗。”
那几个护士讪笑点着头，却已经越来越不敢想，邵梓炀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之后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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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楚樊基本上都是在聂铭涵那里过的夜。
“小樊，今晚我的私人医生会过来一趟。”
晚饭时，聂铭涵对楚樊道。
0430听了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聂铭涵的私人医生要是过来，您原本是alpha的事就该露陷了吧。”
楚樊一边用餐，一边不紧不慢，软声道：“哥，我恢复的很好，不用私人医生再帮我看了吧。”
聂铭涵最近十分注意呵护楚樊，坚持陪着楚樊吃病人吃的缺盐少油的菜，能不让楚樊走动就绝不会让他多走一步。所以虽然楚樊这几天晚上都会和聂铭涵出来，但是恢复得却比之前住院还好。
聂铭涵却道：“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吧。”
毕竟在聂铭涵的眼里，他再怎么照顾楚樊，还是不如医生的，到底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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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办啊？”0430见聂铭涵坚持，问楚樊。
楚樊看着聂铭涵那副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不仅不觉得困扰，反而只觉得甜蜜，暗暗勾唇，无所谓道：“来就来吧，让宝贝放心下也好。”
感觉到0430还有些担忧，他又散漫笑道：“你也放心吧，还没到该自爆原性别的时候，我是不会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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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生来帮楚樊看病时，聂铭涵虽然关心情况，但是看到楚樊开始脱衣服，就赶紧耳廓一红，走到了外面等着。
然后，几分钟后，楚樊就看着聂铭涵的私人医生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来得时候聂铭涵那副对眼前omega无微不至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omega应该是他的小心上人。
所以聂总是看上了一个变性成omega的alpha？
他难以置信地又检查了一遍，才收好仪器，压低声音道：“小伙子，你，你是做过alpha变omega的变性手术吗？”
0430瞬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樊却只是“嗯”了一声。
他从那个私人医生进门后就留意了下，见他对聂铭涵恭敬但不谄媚，看到自己后并不多心而是直接关心病情，就大致摸出了他是个心软又老实的性格。
他知道不必浪费之前收到的那一大笔赏金收买了，直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晓之以情。
“可以先不要告诉他吗？”楚樊一脸真诚，“等时机到了我自己会和他坦白的。变成omega我也不想的，但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0430：“……”
那个私人医生果然挺吃这一套，只把楚樊当成了为爱做O的苦情alpha，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年轻呀……以后后悔的话有你们难受的。”
“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在这一块已经很成熟，但是想要再变回alpha，综合的素质和信息素的稳定性都会下降很多的……”老医生苦口婆心。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楚樊摇头道。
反正有系统的金手指在，只要能量积攒的够，尺寸都能给他整回他本人的大小，其他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个私人医生看着他，果然不再多说什么了，摇摇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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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聂铭涵一脸关切的走过来，那个老医生只是和聂铭涵说了病人恢复得很好，就走了。
聂铭涵顿了下，估计出是楚樊不让医生把具体的病况告诉他，点点头，目送着医生离开。
聂铭涵等到楚樊衣服穿的差不多了，走进来扶他。
楚樊小声道：“哥。”
“嗯？”聂铭涵看着他。
楚樊一脸地忐忑不安，“我一直瞒着我的病情。你就一点都不会好奇么？”
聂铭涵坦诚道：“是有些疑惑。”
他看着楚樊变得更加担忧的表情，又安抚道：“但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
楚樊低下头，道：“我，我只是怕哥有一天知道真相，会嫌弃我。”
他其实并不担心，那次医院里的谈话，他就知道聂铭涵虽然是个直A，但是对同性别的感情没有那么排斥。
但他还是要给聂铭涵打个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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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认真道：“小樊，不管你生了什么病，我都不会介怀的。我想要你的病好起来，是为了你能好好生活。你明白吗？”
楚樊看着聂铭涵黑亮的眼眸，心中一阵暖意。
“谢谢哥，我会好好养病的。”他又道：“等到我能说的时候，我会让哥知道全部的真相的，因为我也不想对哥有所隐瞒。”
聂铭涵看着他乖巧真诚的模样，好不容易才忍住抬手，揉下他头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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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铭涵的照料下，楚樊这几天已经好了很多，吃过饭，他慢慢在房间里走了走，以便消食。
路过一间房时，楚樊透过门的缝隙看到里面空空荡荡放着一架钢琴。
原来这是一间琴房。
这里之前一直紧闭着房门，今天大概是钟点工来打扫后忘记关紧了，所以楚樊就看见了。
“哥会弹钢琴吗？”楚樊站在琴房外，问道。
聂铭涵“嗯”了一声。
聂铭涵的水平何止是会那么简单。
楚樊露出惊喜又仰慕的表情，问道：“那哥可以弹给我听吗？”
聂铭涵点了下头。
“真的吗？太好了。”楚樊满脸都写着高兴。
聂铭涵看着青年与他熟悉后越来越放松活泼的样子，不由宠溺地微一扬唇，问:“你想听什么？”
“只要哥弹，我什么都想听。”楚樊期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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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走到钢琴前端坐，修长好看的手指抚上琴键。
聂铭涵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钢琴，练习这些只是聂铭涵的父母为了让他多一项能够附庸风雅的交际能力罢了。
聂铭涵以前弹钢琴，哪怕收获再多的掌声，他始终神色淡漠，没有什么愉悦感。
他的钢琴老师为此还和他说过，音乐是有生命的，他的技巧虽然精湛，但是却总是缺乏了一些情感。
聂铭涵当时不以为意，毕竟他认为音乐只是用来听得，而非像演员一样去表演。同一个乐器演奏出的音乐带着感情还是和不带着感情，闭着眼睛去听根本不会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聂铭涵才真的感觉到那种所谓的情感。
指尖的旋律仿佛真的有了生命，愉悦的跳动起来，透过他的指尖流窜入他的每一个细胞，又涌动而出，将他与在乎人的簇拥。
他慢慢闭上眼，表情越来越投入，月光从窗户流泻，与音乐交汇在一起，温柔缱绻。
楚樊静静站在一旁，笑看着聂铭涵那副在月光下闭目弹琴的模样，眸光微动。
这个人，到底还藏着多少让人着迷的领地等着他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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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聂铭涵放下手，看了眼楚樊，竟然有些忐忑。
楚樊在现实世界也是个钢琴好手，是懂得聂铭涵弹得有多好的，不过他只现在能装出一副门外汉的样子，开心鼓掌。
“好好听，哥好厉害。”楚樊笑得一脸傻白甜。
聂铭涵听到这句话，这才放心，眼底抑制不住染了点笑意。
他听过那么多专业人士长篇大论的赞美，却不如眼前青年的一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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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聂铭涵见楚樊睡了，才轻手轻脚起来，关上卧室的门，去了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
最近为了和楚樊在一起，唐方帮他分担了不少工作，但聂铭涵不是爱麻烦他人的人。
在一些重要的决策上，他本来也更喜欢亲力亲为。
楚樊在聂铭涵离开的时候就睁开眼，看着床的另一边空下来的地方。
楚樊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小娘受装久了骨子里真被同化了，还真的变得腻腻歪歪，黏黏糊糊了，一会儿那人不在身边，居然就开始不太痛快。
明明以前的他，看着笑吟吟的，其实比谁都冷心冷肺。
想到那个人估计正在客厅里偷偷加班，楚樊不由起身下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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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选择在客厅加班而不是在书房，就是因为方便楚樊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听见，所以楚樊一出门他就注意到了。
“小樊，吵到你了？”
聂铭涵立即停下手头工作，看向楚樊。他虽然很控制，但还是担心会有些动静。
楚樊摇摇头，“没有。我起来上个厕所。”
聂铭涵这才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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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樊去过洗手间，路过客厅时往聂铭涵那里看了眼。
聂铭涵工作时候很认真，因此也显得有些严肃，但客厅暖黄的灯光，他身上宽松的睡衣和微有些散乱的头发，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生活气。
小白没有在猫窝睡觉，粘着聂铭涵窝在一边沙发上，团成一团睡着。整个画面看起来更温馨。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聂铭涵。
楚樊脚步一顿，忍不住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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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正专心处理着工作，突然感觉身边的沙发一陷，那人坐到了他身边。
“哥。”楚樊小声唤他。
聂铭涵侧头，看着那人突然凑过来，心莫名又跳了下，英气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温存，“嗯？怎么了？”
“我可以在这里陪着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