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甜蜜

  “喜——喜欢。”胡曼曼很没志气,把链子捏在手里,深呼吸一口后,觉得自己清醒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选择把这条链子留下,说说这链子的好话。

  要不是这链子,此刻只怕她早就软倒在边上,又得讨人嫌了。

  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买这条链子。

  “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沈纪堂转身前,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抓紧机会问了心底的疑问。

  青色的地砖上,光可鉴人,印着沈纪堂修长的倒影,纯白的毛巾扣在他乌黑潮湿的头发上,显得他十分慵懒。

  不知是不是他心情不错还是什么,胡曼曼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不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点戏谑。

  “你真想知道?”

  胡曼曼点头。

  沈纪堂从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了另一根链子,也是银的,链子比胡曼曼手里的这条粗一些,看着也不太闪,带着一种朴拙,坠子上的银色香囊也大了两圈,倒——有些狗铃铛的模样。

  他把链子往桌上放了:“或许你更想要这一条?”

  放东西的时候,他凑近了一步。

  只这一步,高大的人影压过来,蒸腾的热气,阳刚的男人味道,便彻底盖过了链子上那小小银囊散发出的香味。

  胡曼曼悄悄别过头,落在沈纪堂眼里,便是她在认真地看那根新链子了。

  “喜欢就拿着。”

  呵,还真是喜欢得很么?

  忽然间,沈纪堂声音又变冷了。

  胡曼曼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回头,沈纪堂离开了。

  这人,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她屏住的呼吸终于可以松一口了。

  提起了桌子上的那根新链子打量了一番,胡曼曼这才想起来,这莫非就是吴学文家银铺子打的这根项链?

  她明明跟那掌柜的沟通好的,哪儿知道出来是这个样子的。

  果真,第二日一早吴学文就巴巴地来了,他倒也不避讳,直接就找到了胡曼曼,胡曼曼听他说起了那根银项链,便硬着头皮跟他说了两句。

  “你那链子可拿到了?我拖张妈转交给你,她给你了吧?”吴学文盯着胡曼曼,憨憨地笑。

  胡曼曼点头:“拿到了。”

  她没听张妈说起这事儿,链子又是怎么到了沈纪堂那里的?

  胡曼曼也没来得及再打听,便忙了一天,晚间果真,沈纪堂去了大桌子上用餐,胡曼曼也备了两个菜,大帅也吃得很香,倒也出乎意料。

  沈纪堂刚吃完,就把胡曼曼叫了过去。

  看脸色,有些冰冰的,她琢磨着,是不是不高兴?

  她进了书房,地上摆了几箱子的书。

  “这是?”

  沈纪堂取下了手套:“帮我归置下这些书。”

  一说到书,他的话音就有些重。

  邹妈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吴学文。

  那天在书局外,车上他似乎是瞧见了两人的身影,下车进去,便寻不见了,问起来,伙计只说有个那样的小姐替同行的先生推荐了些英文读本,又自己看中了银链子。

  进府才几天,竟学洋人约会送礼了。沈纪堂目光胶着在胡曼曼身上,她蹲下身子,脖子里漏出一抹银色,看款式,是他买的那件。

  他的目光在那链子上停留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扯了下。

  戴在她脖子上,竟十分不错,正好。

  胡曼曼理着又厚又重的原文书,书有些是旧的,有些却是全新的,手指刚触上去,一张纸像是锋利的刀片,割了一下。

  “哎。”她轻叫了一声。

  转瞬间,她的手指已然渗出了血珠子,从小到大,滚落了下来,胡曼曼忙把食指含在了嘴里。

  沈纪堂正要出去,听胡曼曼轻叫一声,飞速折了回来。

  一眼过去,便如有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胸口。

  微暗的夜色下,月光衬得她肤色奶白,透着明亮的光泽,乌黑的头发点缀在洁白的脖颈处,宛如丝草撩动,顷刻便能缠上顽石。

  她便如一幅起笔便十分惊艳的画,光是挂在白墙上不动,也有无数人要为之驻足。最惊心动魄的一笔,是沾了一点鲜血的唇瓣。

  本就粉嫩的唇瓣,染上了殷红的血,如同上了什么娇艳的妆,诱人冲动。

  沈纪堂目光灼灼,不知不觉间便逼近了一步。

  胡曼曼却暗道不好,明明带着项链,鼻端也有香味,他身上热气不如运动后重,可被他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仍是四肢发软,有些支撑不住。

  他走,她便退。

  退无可退,软绵绵的背便抵在了墙壁上,冷冰冰的墙壁,却令胡曼曼觉得有些舒适,她口干舌燥,浑身发软,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嘴边,淡淡的咸腥味道——

  殷红滴血的唇瓣,一截软软的粉嫩的小舌卷了过去,最后的理智终于被狂火点着,如同烟花爆炸开来。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巨大的阴影扑了过来,男人的气味如同燃烧的火炬,又热又烫,她不光是身子,连脑袋都软成了一滩浆糊。

  她鼻端全是沈纪堂的呼吸,淡淡的烟草味,下一秒,唇瓣便被沈纪堂贴了上来。

  冷冷的凉凉的,唔……

  沈纪堂如同一头猎豹,猛然攫住了自己的猎物,双手撑在墙上,初时只是浅浅地贴了上去,她微张的嘴,吐气如兰,立刻窜入了他的胸腹之中,便在那里烧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钢铁一般的臂膀立时收紧,狠狠地捏住了她柔软的手臂。

  天塌地陷。

  胡曼曼浑身发烫,他手掌贴着她的手臂,便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儿,需要更多的空气,红唇微张,他便侵略了进来,带着男人的强烈气味,卷入了她的唇舌之间。

  滑嫩的唇瓣和粉嫩的小舌——那把大火终究将他整个人都烧了个精光,他猛烈地需索更多。

  沈纪堂何时如此跟人亲昵的交缠过,此时只是遵循本能,他一下,又一下,一次次比一次重地卷着她的唇舌中的蓓蕾,吻啄着花蜜。

  是该死的甜美。

  她唇间溢出一声细碎的轻嗯和轻嗯,声音如同细细的丝线绕到了胸口,勾得人酥麻入骨。

  沈纪堂双手不自觉在她手臂上移动了一下,只一下,手指便按到了一处不可言说的柔软上,深深地陷了进去。

  无法自拔。

  隔着一层薄薄的夏秋纱衣,他的手指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衣服下嫩滑如花瓣的肌肤。

  喘息间,已然瘫软成一滩水的胡曼曼无意识地挂在了沈纪堂的胸膛上,双手也渐渐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美妙的感觉令人只愿醉死此间。

  砰。

  外头有谁砸了个坛子。

  沈纪堂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意识蓦然清醒,松开了胡曼曼。

  “哎哟,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外头传来妈妈的骂声,小丫鬟连连道歉。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令两人彻底分开。

  胡曼曼气喘吁吁,倒在墙上,软软的,没了骨力,分开后,她才觉得回了一丝神智,他方才皮肤热度滚烫,浑身上下像火炭,那热度,像是在铁炉子里炼着,骨头都化成水了。

  这次亲吻过后,她浑身上下都泛着动人的樱粉色,再好的颜料也调配不出这种色泽。

  沈纪堂看着她,她也就这么定定看着沈纪堂。

  两人短时间都无法彻底冷下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控成这样,但,下一瞬,他还是喑哑着嗓音问:“你有没有跟别人这样过?”

  什,什么?

  胡曼曼双眼仍迷离着,只犹豫了一会儿,沈纪堂立时冷了脸:“出去。”

  这?

  胡曼曼:……

  她做错了什么?

  怪不得书中形容男主最难攀折,生人勿近。

  出了书房,她躲进房间,摸了摸嘴,已经肿起来了,只能打来清水好好儿地用冷帕子敷着。

  一动作,舌尖也痛了。

  胡曼曼脸色绯红,沈纪堂竟这样大力,回忆起方才的场景,她身上又跟着熨烫了起来——

  稳,稳住。

  这大腿抱上了,可这一不小心,抱过头,似乎又松动下来了?

  她胡思乱想一通,终究还是很晚才入眠。

  第二日一早,她端着碎牛肉沙律和煎蛋三明治过去时,沈纪堂又早早在等了,他叉着三明治吃得很香,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

  胡曼曼清了清嗓子:“昨天……”

  乒。

  沈纪堂手里的刀叉掉在瓷盘子边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锐利的黑眸冷冷地盯着她:“做什么?”

  胡曼曼败下阵来,男主的心,又岂是她这样的配角可以随意揣测?

  “不,不做什么。”胡曼曼随口想了个尴尬的借口,“就是今儿多做了几个三明治,想中午重煎了给你送过去。”

  她纯粹是胡乱找话说,她一说昨天,沈纪堂的脸色就冻得像是深海海底,她哪儿敢继续讲昨天的事。

  话说完了半晌没反应,沈纪堂看了看胡曼曼:“为什么?”

  什、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男主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没问到她的点上呢?

  好在她脑子转得还算快:“这个,张妈说,天凉了,军营的食堂总不够热,我怕少帅您受凉。”

  沈纪堂抓住帽子戴上,双手十指抓住领带将结推到了最上面,喉结微动:“军营也不是你随便来的,不用了。”

  哎。

  算了,冷就冷点儿吧。

  胡曼曼彻底放弃,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抱不上便算了,至少没把她给赶出府来。

  敷了会儿冷帕子,嘴唇没那么痛了。

  门却被敲响了。

  张妈叫着:“曼曼呀,外头有人找你,说是你家大姐。”

  大姐来了——

  胡曼曼飞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赶忙走了出去,一颗心砰砰乱跳。

第24章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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