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71
阿德里娅看着杰森端着一杯香槟靠在宴会厅的角落里，黑色的阴影半笼罩在他身上，尤其是化装舞会，青年就穿着自己红头罩的制服斜靠在墙上，真的是要多帅有多帅。
杰森也注意到了女孩的视线，要知道一只灵魂的注视可比一个人的注视感觉清晰多了，起码人只是注视感，而不是后背发凉。
但那股视线一直在他的头罩上停留着，杰森没明白女孩是什么意思。
其实阿德里娅只是单纯的盯着他的头罩在想，带着这玩意要怎么喝香槟?
总不能真的把这杯香槟端一晚上吧。
就在她这么想时，杰森放下了那杯他已经端了好久的酒，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一位身穿酒红色礼服的女人从宴会厅的一角出现，毕竟这次是化装舞会，女人正规的礼服让她就算带着面具也有些突兀，却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为这场舞会增彩。
“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阿德里娅看到杰森从那个女人伸出了手。
“哦～一个小男孩?当然可以”
带着同款酒红色长手套的手搭进了青年的手心。
阿德里娅看着两人随着音乐进入舞池，而她只是飘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她看到随着音乐，女人的头靠近杰森的侧脸;她看到杰森的手环在女人的腰上，黑色的作战手套和酒红色的礼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德里娅飘了过去，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灵魂状态的身体了。
她也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将近半个月了……
阿德里娅飘到跟女人一样的位置，一直搭在杰森的肩膀上，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从阿德里娅的角度看来，就仿佛这一只舞是她和杰森的舞。
但女孩本身就不会跳舞，幸亏灵魂状态的她不需要考虑会不会踩到对方脚。
杰森在阿德里娅飘在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在女孩冰凉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时，说句实话，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杰森今晚是来找猫女的，只有这种有“彩头”才能吸引到她。
但阿德里娅的动作让杰森成功闭了嘴，这会离开又有些显眼，红头罩只能把这支舞跳完。
在这过程中，杰森可以透过这个女孩看到猫女漂亮的蓝眼睛，但他却觉得那双黑色的眼睛更加诱人，有了这个认知之后红头罩全身的肌肉短暂的绷紧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疯了，这是一只灵魂……
好在阿德里娅没有“折磨”他太久，连这支舞都没有跳完女孩的灵魂的飘出了宴会厅。
在这支舞结束，从猫女手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杰森就朝着阿德里娅离开的方向找去。
好吧，杰森这么想，他只是想散步而已。
刚到门外，就看到女孩抱着腿飘浮在修剪过的苗圃上，她双手抵着脚踝，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杰森专门从苗圃旁边绕了一圈才离开，仿佛在提醒这个落单的灵魂跟上他，阿德里娅的反应也没让他失望。
在杰森跨上机车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熟悉的冰凉凉的感觉环上了自己的腰。
至于为什么熟悉，因为只在自己骑机车出门，她就是这样坐在后座抱着他，天知道为什么一只灵魂还需要坐车。
不过……
机车在轰鸣声之后只在原地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杰森专门转那一圈把女孩的灵魂带回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单纯的觉得:
她很孤独。
第九十二章
小丑越狱了，在阿卡姆里安静了三个月以后再一次越狱了。
“他可真会挑时候”
提姆到蝙蝠洞之后第一句就是吐槽，不过他说的没错，毕竟明天就是感恩节。
布鲁斯在追查小丑的痕迹，没有理会提姆的话，心情却像是被绑在一块巨石上一样不断地下沉。
阿德里娅应该像往常一样跟着杰森夜巡完之后，然后目送他上床休息，但这次她没有。
阿德里娅跟着杰森到一个沐浴在月光中的阁楼楼顶时停了下来，眼睛注视着那轮满月。杰森发现那个灵魂没有跟上，等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女孩的身影了。
杰森·陶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左右看了看，然后站在房顶怂了下肩膀:
“原来灵魂就这么任性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在一条背街的小巷子里，阿德里娅看到了蝙蝠侠的背影。
刚刚的她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引导她来到这里。阿德里娅刚往前飘了几公分，一个刺耳的笑声从小巷子的深处传了出来。
是小丑。
那个绿色头发，画着血红色笑声，被化学药剂漂白到可怕的疯子。
「Help me……」
阿德里娅又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但她可以看到面前的布鲁斯没有张嘴，是谁再说救救他……
就像当时一样……就像是他当时听到杰森的声音一样，是什么东西在引导她。
「Stop him……」
阻止他?阻止谁?
“不!!”
前方的吼声打断了阿德里娅的思考，她飘了过去，看到了积满雪的街道里一地的血迹和尸体，还有对小丑步步紧逼的布鲁斯。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please……」
这是狂笑之蝠的诞生!
就在布鲁斯的手要接触到小丑的一刻阿德里娅扑了上去，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不!!爸爸!!”
布鲁斯像是听到了她的话，全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小丑还躺在地上大笑不止，然后阿德里娅发现自己真的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你是谁?”
布鲁斯抓着阿德里娅的胳膊，把她提到远离小丑能碰到的地方。
阿德里娅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出现了脚印，沾满血的脚印，她只能放开蝙蝠侠的披风，尽可能的告诉他自己知道的，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你不能杀了他，小丑的心脏里有可以同化别人成为小丑的病毒，你一但杀了他整个哥谭，这个世界都要完蛋”
“嘿～小姑娘，这可不是J叔叔的好女孩，你怎么能打断我和小蝙蝠的游戏呢?”
小丑扶着墙站了起来，嘴角红色的笑容却显示出他的从容不迫，小丑是早有预谋，他是真的希望蝙蝠侠杀了他。
这个疯子……
“爸爸，不可以，连杰森的那个时候你都忍住了，真的不能……”
「带走他……」
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在阿德里娅的耳边，女孩在一瞬间就理解了，蝙蝠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他守护着这座城市和这个世界，那么她要带走的人只有一个……
阿德里娅猛的扑向了小丑，在她有动作的瞬间布鲁斯就想伸手抓住她，却被阿德里娅身上同时爆发出的光刺的看不清东西，等他放下遮光的手时小巷子里已经没有那个女孩和小丑的身影了，而且……
“我怎么在这?小丑!小丑呢?!”
“救命!救……蝙蝠侠?”
“我们得救了吗?是你救了我们吗?蝙蝠侠救了我们!”
小巷子里的尸体像是从没出现过，从表像看来，别人只会认为是蝙蝠侠成功解救了人质，只有布鲁斯知道在那团光芒下散发出来的力量有多强，只有他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布鲁斯不知道的是，从此以后，小丑这个代名词会永远的从哥谭这座城市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