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遇花漪红

  面对女皇陛下的关心, 盛辞却不领情, “陛下还是想着让微臣去审案的。”

  “难道你只是想和血蚕去过无人打扰的日子?”

  君臣相望,都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盛辞和血蚕带着个锃光瓦亮的岳盈汐去秦阳了。岳盈汐临走的时候那个苦瓜脸啊。私下跟江封悯抱怨,这皇宫简直待不下去了, 总要办事就算了,还总是跟在成双入对的人身边看人家秀恩爱,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说陛下就是有欺负自己的恶趣味, 不然怎么每次这种事都让她去。

  江封悯也觉得岳盈汐有点可怜了,不过舒云慈的命令向来说一不二, 于是她出了个馊主意, “要不,你也找个伴呗。这样就不用看着别人秀恩爱了。”

  岳盈汐瞪大了眼睛, 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找个伴?找男的还是找女的?”

  江封悯挑挑眉, “为什么要找男的?”她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

  岳盈汐垮下脸, “我不要跟你一样, 我就是普通人一个,不想这么惊世骇俗。我要活得像个正常人,将来相夫教子什么的。”然后她这话就被刚好溜达过来的舒云慈听见了, 可怜她连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舒云慈踹出皇宫了。

  “敢说朕不是正常人!”舒云慈气鼓鼓,“必须找个女人给她赐婚不可!”

  “哎呀!云慈,你不好这样强人所难的。”江封悯还挺替岳盈汐着想,毕竟这两人的犯二程度差不多的。

  舒云慈眯起眼,“你觉得我们几个女人中多了一个男人是很有趣的画面是不是?”

  江封悯立刻不说话了。那画面想想都觉得别扭。“那个……还是找个女人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舒云慈就是用这个理论让这个女女相爱的圈子越扩越大, 因为这么多的女人谁都不想看到一个男人加进来。

  盛辞一行人到了秦阳地界,虽然是十月的天气,但是西北苦寒,已经下了霜。盛辞全身都裹得暖暖的,住进了盛府下人提前来租好的一座宅子里。

  一路上都尽量做个隐形人的岳盈汐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宅子不大,是个三进的院子。盛辞和血蚕住院,东跨院给了岳盈汐居住,她终于有了一点自由的感觉。

  盛辞一贯的温柔,安排了盛府下人帮她整理好一切,又亲自过来让她好好休息。岳盈汐被弄得颇不好意思。面前这位看着柔弱,到底是一国丞相,论官职比自己高了好多呢。

  “四小姐,我到哪都能适应的,您不必挂念我。”在外不好称官职,岳盈汐也跟着下人一起叫盛辞为“四小姐”。

  盛辞点头,讲明这里服侍的人都是盛家多年的忠仆,让岳盈汐不必担心。

  她说了没几句话,血蚕就过来寻人了。“你该喝药了。”

  盛辞朝着岳盈汐点点头,跟着血蚕回了主院。

  “西北气候不比京城,你要多注意一点。”血蚕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就着刚刚熬好的药汁让盛辞喝下去。

  “我自然会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不过你也别草木皆兵的。还有,等秦阳这边的消息一上来,我还是要办公的,到时候不许你凶我。”盛辞觉得这话还是要早点讲明,不然血蚕上来扭劲自己还真拿她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说了也不听。

  血蚕想了一下,“你一天办公不许超过一个时辰。”她竖起一根食指。

  “不行!”盛辞抓住她的手,又掰出了一根中指,“两个时辰。”

  血蚕皱眉,“阿辞!”

  盛辞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答不答应?”

  “好……好吧。”血蚕脸红红的

  ,勉强答应了。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主动表白的,怎么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自己倒好像是那个被调戏的?

  如此清纯的盛辞调戏起她来不要太得心应手。难道这些盛家老爷子也会教?怎么可能?那盛辞是从哪里学来的?

  消息没有那么快打探出来,所以初到秦阳的几天盛辞还是比较闲的。血蚕也没有急着去寻找蛊虫,趁着盛辞有空,两人经常结伴去大街上闲逛。就像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时常逛上半天,买回来一堆好看却无用的小玩意儿,可是谁在乎呢?开心就好了。

  两个正主都这么闲,岳盈汐就更加没事了。她虽然是奉命来保护协助盛辞的,却也不能有事没事凑在两人身边,毕竟自己不是保镖。于是她就一个人在城里乱晃。

  秦阳城里有一家生意十分好的乐坊,叫凤仪楼。岳盈汐没事就泡在这里,凤仪楼里有个叫束蕊的姑娘一手琵琶弹得极好,岳盈汐特别喜欢听。

  束蕊今年十七八岁,不仅生得样貌漂亮,琵琶弹得好,嘴也甜。岳盈汐打赏了几次后,她每次上台前,只要岳盈汐在,她都要过来打个招呼,聊上几句的。

  一来二去,两人熟识起来。岳盈汐还能在束蕊不上台的时候到束蕊的房间里去玩,这让一直被人塞狗粮的她觉得很有面子。

  这天岳盈汐又来听曲,束蕊登台,弹了一曲《十面埋伏》,岳盈汐听得心跳都加速了。一曲终了,束蕊起身施礼,之后就是客人点的曲子了。通常是弹出价最高的客人点的曲子。岳盈汐从来不在这上面花钱,原因很简单,束蕊弹什么她都喜欢听。

  今晚客人点的是《思情郎》。这是一首秦阳地区青楼里流传的小调,通常是青楼里□□和客人调情用的。束蕊一看到这名字脸上就是一寒,十分为难地看着递单子过来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姓周,过来小声道:“点曲子的是成业教的人,咱们得罪不起啊。好姑娘,你就弹一次吧,弹完咱们就下场了。”

  束蕊也知道周嬷嬷为难,可是自己若是弹了这种曲子,和青楼里的□□何异?

  “嬷嬷,实在对不住,我不能弹。”束蕊抱着琵琶起身,走到台边道:“不知是哪位贵客点的《思情郎》,请恕小女子无理,不会弹这种曲子。”说完她施了一礼,转身就要下台。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一声:“站住!”

  束蕊回头,所有人都跟着转头,之间一个黑脸大汉快步走上台。此人一身蓝布绸衫,可惜为人太过魁梧,绸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是我点的曲子,银子我已经花了,你一句不会弹就完了?”大汉过来就要抓束蕊的手腕。

  束蕊向后躲了一下,避过大汉的手。周嬷嬷急忙上来打圆场,“这位贵客,您说的是,这样,银子我们立刻退还给您。束蕊她不懂事,您高高手,放过她这一次。要不,让她弹首别的曲子给您听?”

  乐坊不同于青楼,来这里的都是自诩文人雅士,通常都是只听曲的。当然,也有一些人看上演奏的女子,那也要你情我愿,绝对没有强人所难的。这种事,在文人书生看来,最重要就是一个“雅”字。

  “屁话!老子就是要听她弹奏《思情郎》!”大汉一把推开周嬷嬷,上前去抓束蕊。

  旁人的客人们纷纷出言指责。但是这些都是书生,除了动动嘴皮子,也不会干别的了。

  岳盈汐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她站起身,刚要飞身过去,就看见一条红纱卷起束蕊的腰,直接将人甩到了岳盈汐这边。

  岳盈汐赶紧伸手接住束蕊,目光却落在了束蕊腰间的那条红纱上,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还没等她细看,红纱一抽,已经被人拉了回去。

  大汉一见束蕊到了岳盈汐身边,一路追了过来。“想跑?我告诉你,大爷是花了钱的,你今天不弹曲子也成,跟大爷回去住一夜,明天把人送回来。”这就是要抢人的节奏了。

  束蕊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一看这架势吓得躲在岳盈汐背后。“岳姐姐,我怕!”

  岳盈汐将人挡在背后,还回身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大汉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岳盈汐,笑道:“姑娘你生得也很标致嘛,怎么?一个还不够,想两个人一起来?无妨,大爷不介意你们姐妹一起。”说着伸手就过来拉岳盈汐的胳膊。

  岳盈汐是时常犯二没错,但是她不傻。跟在舒云慈身边这么久,第一个学会的就是脾气大。一看大汉这般无礼,她抬手一拳直接打了大汉一个乌眼青。

  大汉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恼羞成怒,直接和岳盈汐打了起来。大汉身高体健,岳盈汐小巧灵活。两人打了没几个回合,大汉就开始独自跳起舞来。健硕的身材挑起舞蹈格外滑稽,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转为搞笑。

  束蕊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岳姐姐,他在干什么?”

  “赔礼吧。”岳盈汐无所谓地说。她将束蕊交到凤仪楼的人手中,顺便安慰了几句,然后顺着刚刚红纱的方向去寻找红纱的主人。

  凤仪楼顶,岳盈汐一上来就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游历四方,出现在哪都没什么可惊讶的。倒是你,不在京城里待着,到秦阳这地方来会小姑娘?”说话的自然是红衣赤影花漪红。她的红衣鲜艳热烈,看着就像一团火。

  “为什么我出现的地方都会遇到你?”之前在严国,现在在秦阳,要说巧,这也太巧了吧?

  花漪红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跟踪你?要点脸好吗?你怎么不说我出现的地方为什么总有你?”

  岳盈汐扁嘴,这女人的嘴皮子好厉害的,自己大概说不过。

  “喂!你干嘛不说话?”花漪红不满。居然敢用沉默对付自己。

  “说不过你,我闭嘴总行了吧。”岳盈汐赌气。

  红纱一飘,带起一阵香风。“你这么不识逗啊?好啦好啦,我不说你总行了吧。哎,你们陛下这次派你出来做什么?”

  岳盈汐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你怎么知道?”

  花漪红用手托着腮,“不然你一个宫廷女官怎么会随意出宫来这里?肯定是奉命出来办事的,这很难猜吗?”

  岳盈汐转身就走,被花漪红用红纱拽住胳膊。“喂,咱们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你别这么绝情好吗?说说呗,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岳盈汐看着手臂上的红纱,叹气道:“你干什么总要掺和进来啊?上次多危险,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啊?”

  花漪红收了红纱,认真道:“确实很危险,所以我更要掺和进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平时多么无聊的,哪有你们的事情有意思?”

  岳盈汐看着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作死?”

  这么明显的嘲讽换做其他人估计要炸毛。没想到花漪红很认真地点头。“是啊,被你看出来了。”

  岳盈汐听了只想挠墙。自己有了一个爱作死的陛下还不够,又遇到这么一位。关键是陛下爱作死还有江封悯陪着,这位爱作死怎么总遇上自己?

  岳盈汐抱拳微笑,“对不起,打扰了。”说着就要走。

  花漪红继续拉住她,“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带我一个呗。我好歹救过你,咱们也算有交情对不对?”

  “机密,不能说的。”岳盈汐见

  花漪红只是拉着自己的衣袖,并没有用魂灵纱,赶紧一甩袖子,直接从凤仪楼跳了下去。

  花漪红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撇嘴道:“切,小气!”

  盛辞正在院子里给花草剪枝。天气寒凉,这些花草都要移入室内栽种了。她见岳盈汐兔子一样从院门前闪过,进了东跨院。

  “岳姑娘这是怎么了?见鬼似的。”她将手中的小铲子递给丫鬟,起身打算过去看看。

  血蚕陪着她,天气好的时候血蚕是鼓励盛辞出来活动活动的,总比一直卧床要好些。

  “岳姑娘和江将军一样,这里都好像缺点什么。”血蚕指指自己

  盛辞将她的手拉下来,“别这样说人家。每个人的能力不同,总会有擅长不擅长的。不过岳姑倒是有些爱胡闹,这点和将军确实很像。”

  盛辞和岳盈汐是这次出来才稍微熟识一些。血蚕是个明白人,说话做事都不需要她多费心,但是岳盈汐不行。时不时说出一句话,盛辞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但是相处下来,盛辞知道岳盈汐是个很简单的姑娘,因此对其很是照顾。

  岳盈汐听见有人敲门,吓得一蹦。心说不会这么邪门吧?自己跑得很快了,难道花漪红还能追过来?

  “岳姑娘,你在里面吗?”盛辞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岳盈汐长出了一口气,立刻过来开门。“四小姐,血蚕姑娘,快点进来,外面风大。”

  盛辞和血蚕进门,血蚕看着岳盈汐的脸色道:“苍白出汗,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岳盈汐摸着自己的脸,“是挺可怕的,我遇到了一个很难缠的人。”

  盛辞和血蚕都是有分寸的人,并没有问是谁,只是都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她。

  被两对大眼睛注视着,岳盈汐后退了一步,挠挠头。“那个……你们认识花漪红吗?”

  “红衣赤影花漪红?”盛辞问。

  “四小姐怎么知道?”岳盈汐好奇,盛辞可是完全不涉及江湖事的。

  “她是大陆上有名的礼仪女夫子,多少大户人家,甚至是皇族中人都会重金聘她去教导自家女儿的。我大哥家的女儿到了学规矩的年纪,家父也曾想过请她过来教导礼仪规矩,可惜那时她在其他国家,并没有时间。”盛辞一直很好奇这个女夫子,名气这样大,好像也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却到哪个国家都像贵宾似的,不知道本人性格如何。

  “她……真的这么有名?”这一点岳盈汐始终怀疑。

  “听说过一句话吗?”盛辞坐下道,“桃李满天下。”

  “噗!”岳盈汐的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她急忙捂住嘴,“对不住,四小姐,让你见笑了。”她记得花漪红就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当时不屑一顾,怎么着,难道真的是桃李满天下?

  “岳姑娘,你见过她?”盛辞是很想结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的。

  “她应该已经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血蚕道。

  窗外传来一声轻笑,“哟!好久没有遇到会月华诀的人了。小姑娘,你和西海月华岛是什么关系啊?”

  房门被推开,红衣一闪,花漪红扭着水蛇腰妖娆地走了进来。

  盛辞转头去看岳盈汐,询问意味明显,因为她也很难把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子和传说中的女夫子联想到一块去。

  岳盈汐沉痛地点点头。看吧,会产生怀疑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花漪红进来时的目光是落在血蚕身上的。她很确定是这个女子用了月华诀,因为月华诀如水一般不留空档,所以才能够准确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她进来之后,目光又被盛辞吸引。

  “好一个娇弱的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她本就妩媚妖娆,这话转了十七八个调,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血蚕可不喜欢有人这么盯着盛辞,上前一步遮住了花漪红看向盛辞的目光。

  花漪红的眉梢挑了挑,“你这么紧张她,难道你们是一对?”她摸着下巴,“你们这一对也是有趣。看来你们隐国还挺盛行女人喜欢女人的啊。”

  在场三人都没说话,她一个人噼里啪啦说了半天,倒是逻辑清楚,只是看到血蚕的一个动作,就猜测出血蚕和盛辞的关系,可见那不正经的外表下,有着多么敏锐的洞察力。

  盛辞在后面拍拍血蚕的肩,血蚕乖乖退下。这一举动又让花漪红感兴趣地瞪大了眼睛。

  “花姑娘请坐,在下盛辞。”盛辞笑着让座。

  花漪红丝毫不见外,坐下道:“原来是丞相大人,是我失敬了。”她望着一旁鼓着腮帮子的岳盈汐,“难怪你会出现在这里,看来是宁贞女帝派你来保护盛丞相的。”

  盛辞对于花漪红的分析能力和观察能力极为赞叹。“花姑娘猜测得都对。我来秦阳办点事,陛下不放心,派了岳姑娘陪我过来。”

  “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月华诀的传人,宁贞女帝竟然还不放心,看来盛丞相很受宠啊。”花漪红指着岳盈汐,“不过她就只能充当个打手,完全没有脑子的。”

  岳盈汐扑过来“吭哧”一口就要咬她,花漪红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指,“不过也无妨了,有盛丞相这个隐国最厉害的脑子在,有个打手就足够了。”

  岳盈汐没咬到,恨恨地要退回去,结果手臂被红纱缠上,人也被花漪红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岳盈汐,别这么小气嘛。我是友非敌,你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鬼知道你是敌是友?”岳盈汐的手臂被红纱缠着,动弹不得,只好在一旁磨牙。

  盛辞和血蚕就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耍宝,都觉得……嗯……这两人的相处很有趣。

  “这么说,花姑娘是想要过来帮忙?”盛辞还是很能抓住重点的。

  “对呀,我发现你们隐国的事情都特别好玩。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怎么样?让我掺一脚如何?”花漪红一脸期待。

  岳盈汐拼命给盛辞使眼色,千万不要把这家伙拉进来啊!

  奈何她和盛辞没有默契,盛辞点头道:“有何不可呢?”

  “听见没有?”花漪红对着身边的岳盈汐耀武扬威。

  岳盈汐扁嘴,她什么都不想说了。为什么这个花漪红总是阴魂不散呢?

  当晚花漪红就被安排在了西跨院。这点岳盈汐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和自己隔了一个主院,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少很多。

  回到主院,血蚕不明白盛辞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收留了花漪红。她们的任务虽然算不上多么隐秘,到底还是私下进行的。这个花漪红连隐国人都不是,万一她有了歹心,她们这边始终都是麻烦。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留下花漪红?”盛辞仿佛看透了血蚕的心思。“你没看到她只是一个照面就猜测出那么多事情。这样的人还是留在身边好,毕竟还可以结交,如果真的推到外面去,那可就很难控制了。”

  “之前听陛下说过,这个花漪红是在西北认识的,后来听江将军说过在严国帮过我们。”血蚕记得舒云慈说过这个名字。“既然她们两人都觉得这人没有问题,应该可以相信吧。”

  “应该吧。”盛辞想了想,“你觉不觉得她特别喜欢和岳姑娘胡闹?”

第66章 又遇花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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