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陛下他以美镇国(上)

  《陛下以美镇国》作者:米粒儿艾【完结+番外】

  文案: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但偏偏要靠才华治国的皇帝

  十四年前

  萧玉山初遇储栖云时,还名叫“萧玉奴”,像是个玉雕的奶娃娃,只可惜生了重病昏睡不醒

  储栖云瞧得痴了,一不小心便将火星子溅在人家面颊上

  平白无故毁了人家“姑娘”面容如何是好?

  储栖云想着,左不过还俗娶了她!

  十四年后

  萧玉奴已经改名萧玉山,做上了大燕国的皇帝

  做皇帝嘛,名字要敞亮,要气派,一字之差就跟脱胎换骨似的

  然而,比起这位少年帝王的励精图治,坊间议论的却是皇帝陛下的相貌

  正所谓,醉玉颓山貌倾国

  全文都会以“萧山矿场”案为线索,串联大燕门阀、漠北,以及前朝遗孤

  讲的是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但非要靠才华治国的萧玉山的帝王之路

  六根不净道士攻X以帅治国皇帝受╮(╯_╰)╭腹黑遇上腹黑

  有一条重要的副cp线,年下,面瘫攻x斯文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玉山,储栖云 ┃ 配角:赫连归雁,叶文卿,安风 ┃ 其它:腹黑

  一句话简介:一个年轻貌美的腹黑皇帝

  第1章 一、陛下他以美镇国(上)

  俗话说得好,大燕有三宝:

  一者,漠北羊脂玉石料;

  二者,东离山上神仙药;

  三者,醉玉颓山倾国貌。

  坊间编排的段子已经传到了皇城里,小太监捏着嗓子,学那茶馆里说书人学得有模有样。小宫女倚在廊下,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还不忘一边东张西望,提醒他小声些。

  原来,这段子的来历大有些文章。前两宝本没有什么可稀奇,无非是漠北盛产的羊脂美玉,东离山上苍阳道人炼的丹药。至于这第三宝贝所影射之人,则是万万明说不得的。

  常言文人多酸腐,免不了指点江山针砭时弊,大好的太平盛世里,偏生要扯些有的没的来。某文人一日宴酣,拼着酒劲写下几行打油诗,洋洋自得。

  孰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打油诗一传十,十传百,经由坊间评弹的、说书的几番修改,竟成了口耳相传的段子。

  若是不知情者听了,必要问第三宝究竟为何人,如何当得“倾国貌”三字?但知情者必然笑而不语,闭口不谈,徒留不知情者满脸茫然。

  第三宝指的并不是旁的,正是大燕新君萧玉山。

  新君名为“玉山”,正合了第三宝里“醉玉颓山”四字。

  作为清贵公子,年轻俊美些也无妨,作为娈/童佞幸,冶艳动人不可或缺,但作为皇帝,必是要生得龙面虎眼,好似生来就该有不怒自威之貌。

  可当今陛下偏偏生得格外动人些,自幼以美貌傲视一众皇子,如今年已二十,风姿挺秀,真正是光彩照人,如美玉雕琢而成。

  不久以前,漠北藩国王子赫连归雁进京朝拜新君,国宴之上多饮了几杯,酒劲上来也不问那许多,当众与随从说道:“素闻坊间传言,当今圣上有倾国之美貌,如今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教众人能听到。

  漠北藩国为大燕抵御外敌数十年,又以美玉与他国通商,因而得先帝格外倚重。如今新君方立,皇帝尚且年轻,赫连归雁此举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心性。一时之间,群臣噤声,打着不同算盘的人面色各异,倒要看看新君如何料理此事。

  “为赫连王子斟酒。”不想萧玉山脸色分毫未变,待侍从自案上提壶,略重了语气说道,“错了,换曲米春。”

  曲米春素有“纔倾一盏即醺人”一说,既是好酒,也是烈酒。只因烈醉易误事,国宴之上从不动用。可萧玉山这么一说,侍从也不敢抗命,随即取酒。

  望着盈盈一盏杯中酒,萧玉山笑颜如春风忽至,桃花美目堪称顾盼风流,只是眸中蓄着凛凛微光:“漠北素有男儿非烈酒不饮之说,寡人当与王子共饮此酒。”

  后来,这四两拨千斤的一举流传出去,却又变了味。不知怎的,此事就传成了新君孱弱,被藩国小王嘲弄之余,竟还与其共饮美酒。如此一来,萧玉山以美貌镇国的说法下面,又平添许多讥讽的意味。

  坊间诸人洋洋得意之时,殊不知这股嘲弄时政的邪风,早已越过宫墙,和骤暖的春风一道飘忽到皇帝的耳根旁。要不怎么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呢?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应当重罚!”听着外头小太监小宫女的窃窃私语,王公公心惊肉跳,不禁要瞅瞅皇帝的脸色。

  一处笑靥似的疤浅浅点在萧玉山的右颊,使得他纵使不笑,也似笑非笑。王公公委实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也未曾察觉怒意,心下稍安。

  萧玉山也不是第一回 听到风言风语,依旧饶有兴趣地偷听半晌,故意问身边人:“何为‘醉玉颓山倾国貌’?”

  “这个……”王公公犯了难,拿眼睛一瞥皇帝身后的冷面护卫,立时有了主意,“老奴不通文墨,兴许安护卫知道?”

  安风瞥回去,虽只是眼神淡淡,就教王公公觉得脖颈凉飕飕如冷风划过,心中一慌,忙收回目光。这句话谁答都不合适,如若非要选一个人,自然是与陛下相识于幼时的安护卫最稳妥。

  安风素来不爱拐弯抹角,直言道:“此言无非是指陛下貌若倾国之妖姬。”

  王公公险些一口气背过去,生怕皇帝发怒,抹着冷汗救场:“夸的是陛下美姿仪。”

  安风偏生耿直,抱着剑冷着面,继续说:“是暗指陛下以美镇国。”

  王公公攥紧了拂尘,勉强挤出笑脸解围:“是钦佩陛下天人之姿。”

  这一回,萧玉山终归笑了,笑得真真切切,恰如春风碧柳拂过面庞:“以美镇国怎算不上本事?”

  凭本事治国,何耻之有?

  萧玉山素来如此,陷于流言之中,却不惧于流言。要知晓,世上能说会道之人太多,纵使身为皇帝,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既已堵不住,倒不如当作耳旁风,权当戏文一乐,一笑了之。

  安风脸上纹丝不动,早已深谙萧玉山的心性,因而并不意外。王公公暗自松一口气,一甩拂尘,掐算时辰,忙不迭提醒道:“陛下,晋安王觐见的时辰已经到了。”

  提起晋安王,萧玉山不禁要深深叹一口气,这些老臣最是难缠,打不得骂不得,万万罚不得。只苦了新君每日被他们好一番挑刺儿,还得好生安抚。

  其中,晋安王是最难缠的一位。因其乃是先帝兄长,少年时还为先帝挡过一杯毒酒,忠君仁义之名在外,故而格外受人尊重。

  萧玉山给晋安王赐坐,便听老爷子清了嗓子开了腔:“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

  现如今新君登基,后位悬而未决,各方门阀士族本墨登场,比大殿上正襟危坐的正主还急几分。为着此事,早在早朝时候,诸位国之重臣就已唇枪舌剑好几回合。

  “皇叔所言甚是有理。”萧玉山一挥手,王公公忙不迭看茶,“只不知,皇叔中意哪位?”

  晋安王既言明立后之事,必是心中已有人选。萧玉山只让他继续讲下去,眸中笑意吟吟,却教人看不清真意。

  晋安王直言:“回禀陛下,老臣以为惠妃系出名门,高贵贤良,乃不二之人。”

  惠妃乃当朝章太尉长女,确是名门望族之女,才德兼备,只可惜——

  萧玉山放下茶盏,佯装思忖片刻,继而说道:“皇叔所言甚是,只是立后乃国之大事,关乎国运,断不可如此草率。”

  “陛下的意思是——”

  “明日东离山上苍阳道人奉旨入宫,不如就请真人为惠妃掐算命格。”面对这些老臣,新君萧玉山只能哄,甚至半骗半哄,“若她天命所归,自是凤印之主。”

  朝臣之中,但凡年岁大些的,多少有倚老卖老之心,尤以先帝心腹更甚。此刻若立时拂了这“一腔好意”,只怕又得闹出许多风波,萧玉山不得法,只好另寻由头。

  晋安王以为,“天命”之说乃无稽之谈,但新君的皇位便是因先帝迷信天命而得来。新君因天命得皇位,自是对此说法深信不疑。

  “是。”晋安王岂是毫无眼色之人,少不得要在此事上顺应皇帝心意,即便隐隐猜到只是托词。

  待到晋安王离去,萧玉山蓦然盖上茶盏,瓷器相碰,迸溅出已冷的茶水。

  王公公忙不迭躬身,等着陛下发话,谁知左等右等,等不到一词半句。王公公悄然抬眼,只瞧见皇帝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案桌上涂涂画画。

  “当初,是谁奉承寡人,当了皇帝就能唯我独尊?”萧玉山问的漫不经心,语调透着一股慵懒,如缱绻春风忽至。

  等了半晌竟只得了这么不痛不痒的一问,王公公不知当哭当笑——咱们这位陛下啊,生来就是太子命,自幼姿仪出众,太平盛世、锦绣江山又都给他遇上了。分明旁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他生来就有,只不知为何,性子却愈发教人看不懂。

  安护卫还是一惯冷面如冰之态,性子依旧耿直无比:“回禀陛下,是太后娘娘所言。”

  萧玉山停了手,抬眼望向安风,桃花美目中含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言不发。

  被人直勾勾地瞧得久了,纵使冷漠如安风,也受是万万受不住的。但他心中仍有些无辜,抱着剑行礼,还辩驳一番:“当真是太后娘娘所言,微臣不曾记错。”

  萧玉山一指安风,笑意不见减,口中却道出极为微妙的二字:“实诚。”

  王公公见陛下离去,忙不迭要跟上,见安护卫满面茫然,不由为其指点迷津:“你当真以为陛下是不记得了?”

  “记得还问什么?”

  “不开窍。”王公公一甩拂尘,叹息其朽木难雕,真正是朽木难雕啊。

第1章 一、陛下他以美镇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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