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7)

  一句“不过”,茯苓立刻警惕地瞪向了她。

  余小晚斜睨了她一眼,转头冲着一旁大约是周姨娘的丫鬟吩咐:“去浣衣房,把刘婆子和秀娥给我带过来。”

  茯苓闻听,美目立刻迸射出愤恨的眼刀!

  “你可是堂堂将军夫人,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余小晚回头,唇角斜勾,笑意阴森,“我是说我不追究绸被的事儿,可没说我不追究汤药的事!真当我几日不来,什么都不晓得吗?这几日是谁暗地里给你送的汤药?又是谁给你端的水送的饭?”

  茯苓瞬间僵住,原本就已经惨白的脸,此刻更是白的几乎不见一丝的血色。

  “我毕竟是皇上亲赐的小妾,你如此待我,就不怕皇上怪罪?!”

  余小晚冷嗤,“怪罪?一个毒害主母的小妾,皇上不下旨凌迟处死,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你竟然还敢有此妄想,真是愚蠢的好笑。”

  茯苓恼恨地咬紧牙关,即便有百般冤屈,此刻也投诉无门。

  “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无辜?”茯苓越是悲愤,余小晚越是笑得恶毒,“像她们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打不死已经是便宜她们了,何来无辜?”

  茯苓拼命地隐忍着,一双美目瞪若铜铃,眼底的血丝根根破裂,那彻骨的怨憎眼看就要破涌而出!

  “你若要我死,便杀了我!如此行径,究竟是想怎样?!”

  当然是想让你奋起反抗了,我的女主!

  其实,茯苓的一举一动,余小晚都一清二楚,穿越女留的眼线可不是白留的。

  而且,这个眼线不是别人,正是刘婆子和秀娥!

  不得不说,茯苓的女主光环还是相当给力的,刘婆子和秀娥不过才跟了茯苓一年有余,已然被她感化,虽然没有跟茯苓坦诚自己的身份,可已经处处替茯苓掩饰。

  比如说,她只吩咐了她们别让茯苓饿死就行,她们却偷偷背着她用私房钱给茯苓抓药,就连饭食也是表面稀粥,粥下窝着鸡蛋瘦肉。

  既然她们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余小晚正好拿她们开刀,逼茯苓就犯!

  说话间,刘婆子和秀娥已经被带到,一见这场面,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跪倒。

  “老奴刘婆儿见过夫人。”

  “奴婢秀娥见过夫人。”

  余小晚阴沉着脸,缓步上前,恶毒女配的形象瞬间扩张了数倍,上去一人一脚,直接踹翻了二人。

  “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夫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不过是让你们帮着监视着这个蹄子,你们竟背着我处处相护!真当我瞎了不成!”

  秀娥到底年轻经事少,一听事迹败露,吓得只会在原地抖若塞糠,刘婆子倒是冷静一些,赶紧跪直了一个接着一个磕起了响头。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老奴绝不敢背叛夫人,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取信于她,求夫人明鉴!”

  这话一出,几位姨娘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此刻再看自己房里的丫鬟婆子,眼神都有些不大一样了。

  各房的奴婢们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好端端的看出戏,竟会殃及到自个儿,自家主子本就不好伺候,如今再怀疑上自个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呦!

  其实她们都是普通奴婢,穿越女知道这几房姨娘翻不起什么大浪,压根就懒得在她们身上浪费心思。

  余小晚借着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茯苓,这才转身对一旁的传话丫鬟说道:“去,把福伯找来,就说我要处置两个贱婢,让他顺道把执刑仆役也带来。”

  一听此话,所有人都脸色微变,刘婆子更是吓得连磕头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过来,一把抱住了余小晚的腿。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

  秀娥已经彻底吓懵了,抖都不会抖了,瘫坐在地上,傻了一样。

  执刑仆役可是整个将军府下人们的噩梦!

  平日里下人犯错,只消随手指个其他下人掌个嘴罚个跪,再不济了换个小厮过来棍棒伺候一顿也就是了,可一旦动用了执刑仆役,那便基本等同于判了死刑了!

  想想那李忠,再看看眼前的茯苓,就连传话的丫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丫鬟匆匆下去传话,茯苓却突然自草席上撑起上身,冲着刘婆子、秀娥一阵怒骂!

  “你们这两个贱婢!竟是这毒妇的眼线!亏我还将你们当心腹看待,你们竟这般待我,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边骂边笑,疯了一般,如癫似狂,竟还腾出一只手,随手拽过物什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外扔!

  她在屋里,刘婆子秀娥在屋外,即便她是重伤之下的骤然爆发,到底还是准头不够,自然谁也没砸着,只有一个破旧的笔筒滚到了余小晚脚边。

  余小晚垫着帕子捡起那笔筒左右端详了一下,笑道:“这笔筒好好的,扔了倒是可惜,不如……”

  她拽起抱在自己腿上的刘婆子枯瘦的老手,笑得无比的恶毒,“不如把这手指一根根剁了装进去,也算物尽其用了。”

  这话一出,即便是事不关己的几位姨娘,脸色也是变得格外的难看。

  当初穿越女的一贯作风可都是装善扮柔,恨不得把“我是菩萨心肠”贴满一脸,余小晚却刚好相反,她是怎么招人恨怎么来,恨不得把“我恶毒!我残忍!我心狠手辣!”bia得满身都是。

  如此大的反差,想让这些姨娘们不惊悚都很难。

  余小晚踹开已经面如土色的刘婆子,看向还在癫笑怒骂的茯苓,心中暗自咋舌,不亏是女主,反应可真够快的,这就开始给她演戏了。

  明明想保住刘婆子和秀娥,却故意装出恨之入骨的模样,若不是她深知女主聪慧又重情重义,还真差点就信了。

  第29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8)(捉虫)

  茯苓又笑了片刻才停下,精疲力尽地倒在草席上,嘴里还在斥骂着:“这两个贱奴,一定要将她们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余小晚凉凉一笑,顺着她的话茬说道:“那是自然,妹妹大可放心,千刀万剐有什么意思,直接杖毙了才好,死了好给妹妹做个伴儿。”

  这话一出,不等茯苓反应,刘婆子再度发起颠儿来,连滚带爬地冲进柴房,照着地上的茯苓就是一阵推搡拍打!

  “你这害人精!你可要害死老奴了,老奴跟你拼了!”

  茯苓也不示弱,随手抓起一个积满厚灰的笔洗,当的一下,狠狠砸在刘婆子头上!

  这一下可用尽了茯苓全身的力气,砸罢之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全身都因为用力过猛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刘婆子惨叫一声,捂着冒血的额角,跌趴在地上,捶地嚎哭。

  “我刘婆儿到底做了什么孽呀!早知道就不该擅作主张,只道自个儿是个忠心的,却不想连这条老命都要丧在这杀千刀的贱蹄子手里!”

  茯苓瘫躺在地上,虚弱地喘了会儿气,这才接着怒骂。

  “老虔婆,你活该!老天长着眼呢!我就等着看这毒妇活活打死你!你死也得死在我前头!”

  这一出戏不可谓不精彩,余小晚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真想为这主仆二人的倾情演出好好鼓鼓掌。

  看看人家,这才是真演技,老戏骨都得甘拜下风。

  她们主仆正嚎着,福伯带着执刑仆役匆匆赶来,一进院子就见到这光景,也是一愣,赶紧小跑着过来给余小晚见礼。

  余小晚不耐烦的扇着丝帕,冲福伯道:“去,把那婆子给我堵了嘴拉出来,号丧似的,晦气!”

  福伯诺罢,回头吩咐身后的仆役过去,拉肩头拢二背,三两下就把刘婆子堵了嘴拖了出来。

  刘婆子本就到了枯树老皮的年岁,昏黄老眼,满脸沟壑,再搭着顺脸流的血,看着真是说不出的瘆人。

  余小晚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紧张地盯着门口的茯苓,伸手问仆役要过木杖,扔在了刘婆子面前。

  “本夫人也不是个不辨忠奸的糊涂人,看方才那样,你似乎确实是个忠心的。不过,本夫人也不能凭这一样便信你,你还得再表表你的忠心才是。”

  刘婆子闻听,立刻来了精神,薅掉嘴里的破布,跪爬着过来,迎头就是一顿叩首。

  “老奴之心苍天可见!老奴愿自断一腿以表忠心!”

  大约她是误解了余小晚扔给她木杖的意思,竟自顾地拎起它,照着自己的左腿狠狠就砸了下去!

  绝处逢生的爆发力不容小觑,这一下虽没砸到腿断,可至少也得是个骨裂,当即就疼得她惨叫一声,出了满头的冷汗!

  余小晚见状,干脆顺水推舟。

  “行了,你的忠心本夫人知道了,把那木杖给秀娥。”

  秀娥早已被眼前接二连三地变故惊得不知所以,眼睁睁看着滚到跟前的木杖,半天才反应过来,颤着手捡了起来,看了看满脸血污的刘婆子,又看了看屋里的茯苓,最后才把视线落在余小晚身上。

  “奴,奴婢,忠忠忠,忠心耿耿,天天天天,天地可证!”

  说着,举起那木杖也要打自己的腿。

  余小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够了!本夫人不是让你效仿她自残,你残了也证明不了什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拎好那木杖,去……”

  余小晚故意拖长了音,突然一指柴房暗影中的茯苓!

  “……去打死她!”

  这话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震得满院诸人全都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秀娥本就在抖,这下更是抖得厉害,嘴颤地合都合不拢,“夫,夫,夫人……”

  余小晚冷笑,“怎么?你不愿?”

  “奴奴奴,奴婢并非不愿,只是,只是奴婢生性胆小,怕,怕见血。”

  余小晚转身,信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桌边,抖着丝帕随意扫了两下石凳,优雅落座,回头瞟了她一眼。

  “今个儿注定是要见血的,不是你的血,便是她的血,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她不死,你死。”

  今日余小晚可算是给了整个将军府一个毁天灭地的核炸|弹,这一出接着一出的恶毒戏码,震得众人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旁人家的后宅大院或许比这还要血腥,可偏偏穿越女之前的菩萨戏太深入人心,这一天一地的对比,难免让人消化不良。

  秀娥已经彻底惊懵了,手里的木杖都握不住,铛啷啷掉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一路滚到了柴房门前。

  秀娥本能的爬过去握住了那木杖,抬眼一看茯苓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头一紧,木杖再度掉落,铛啷啷啷,卡在了柴房门口。

  “你这贱婢!你敢动我,我便咬死你!”

  茯苓大约是觉得自己横竖是活不成了,似乎是想故技重施,连同秀娥一起救下。

  奈何秀娥到底是年轻不够透亮,抱着那木杖颤颤巍巍地爬进柴房,举了又举,哪怕装装样子随意打两下也好,她都没能打下去。

  茯苓喘着气,嘴下不停,接二连三的怒骂着,且越骂越难听,连“千人骑万人枕的破鞋”都骂出来了,秀娥却只是举着木杖,全身轻颤,泪流满面。

  时间分秒而过,柴房门前挤满了人,却偏生安静的只能听到风过树梢的沙沙声,众人都屏息等着秀娥砸下那一杖,可她偏偏不砸,就那么生生举了一炷香的时间!

  余小晚叹息,女主光环真强大,这才一年多的工夫,就收了这么两个卖命的小弟,时晟有了她,可再也不用怕那皇帝老儿了。

  “行了,时间到了,来人啊,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30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9)(捉虫)

  这话一出,秀娥尚未反应过来,茯苓却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拽着她的手就往自个儿身上打!

  秀娥本能的躲避,她毕竟身强体健,轻易便拖着虚弱的茯苓向后倒去。

  呼咚一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茯苓趴伏在秀娥身上,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还不忘压低了嗓音呵斥她:“打呀!快打我呀!你不要命了吗?!”

  秀娥越颤越厉害,喉咙深处的哽咽再也压抑不住,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手中的木杖也掉在了地上。

  茯苓赶紧伸长了胳膊,艰难地捡起那木杖硬往她手里塞,可秀娥根本不接,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推开了茯苓,转身直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了柴房门口,扬臂悲鸣!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我家主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落得如此凄惨境地!我秀娥愿用我一条贱命换主子一线生机,求老天开开眼,开开眼!”

  说罢,她猛地站了起来,遥遥指着余小晚,满身愤恨,目呲俱裂,恨不得直扑过去把她生吞活剥,再也不见方才胆小怯懦的模样。

  “你这毒妇!先诬我家主子毒害于你,又如此凌虐我们主仆!你恶毒残忍丧尽天良!我秀娥即便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她惨然一笑,突然转头朝着不远处的廊柱直冲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再拦已经拦不住了。

  秀娥咚的一声撞在了廊柱之上,只摇晃了一下便歪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茯苓在柴房虽看不见,却也听出了个大概,她挣扎着爬了出来,原本就见了血的手指,硬生生爬成了血肉模糊。

  她勉强从房中探出点头,看到廊柱上的血迹,再看看倒地不起的秀娥,当即悲痛欲绝,一口气没上来,只来得及高呼了一声“秀娥!”,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开口,院中静得只剩虫鸣风语。

  余小晚微微蹙眉,这次的恶毒女配当得有些不顺心,一个个都不按剧本来,原本她只是打算吓唬一番,让那执刑仆役把秀娥和刘婆子带下去假装打死就行了。

  没想到会闹到这般地步。

  罢了,总算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比预想中的还要好。

  她转眸看了一眼刘婆子。

  刘婆子是她临时起意留下的,茯苓重伤在身,不能没个帮手,这刘婆子倒是个机灵有城府的,刚好可以搭把手。

  戏演到这里差不多该收场了,余小晚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到秀娥身前,抬脚将她踹翻过来。

  秀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额角的血还在汩汩而流,可鼻翼丝毫不动,无声无息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死了一般。

  余小晚蹲下,探手摸了摸她的颈脉,片刻后冷笑一声,起身挥了挥手。

  “死透了,抬走吧,待天黑之后,直接丢到乱葬岗。”

  福伯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余小晚回头扫视了一圈众人,她们一个个眼神闪烁,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也算是间接的敲山震虎,省得她们闲得没事作妖,给她添乱。

  环视了一圈,她的视线再度落到面如土色的刘婆子身上。

  “你呢,确实是个忠心的,很好。先下去让府医给你看下腿,以后茯苓的饮食起居还是归你,这次可要给我仔细些,别再自作主张了,懂吗?”

  刘婆子颤了下嘴唇,赶紧俯首磕头,“谢夫人赐医!老奴定当做牛做马报夫人大恩!”

  “行了行了,折腾了这么半天,本夫人也累了,都散了吧。”

  余小晚捶了捶后颈,迈步出了娆夏阁。

  刚走出去没多远,迎面正碰上匆匆赶来的喜儿。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我听说福伯带着执刑仆役过来了,是不是那蹄子以下犯上,冲撞了夫人?”

  这时辰掐得还真准,再晚半刻喜儿就得撞上那凄惨的一幕,就喜儿这胆小的模样,若真见了,非得接连几天睡不着觉不可。

  “你来得正好,赶紧出府一趟,帮我办件事。”

  喜儿抹了一把跑出的薄汗,问道:“什么事夫人?”

  余小晚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上前一步凑到她近前,耳语道:“去上官府找两个可信的,直接去乱葬岗,秀娥稍后会被送去那里,让他们把她救起,安置到城外。”

  喜儿不明所以,想问,却见福伯指挥着两个执刑仆役抬着秀娥出来。

  喜儿大惊,本能地躲到了余小晚身后,还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她,她怎么了?”

  余小晚冷笑一声,道:“不过死了个贱婢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死,死了?!”喜儿更惊了,“那方才夫人还……”

  余小晚回眸瞪了她一眼,喜儿赶紧闭了嘴。

  待他们过去,余小晚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知你有许多疑问,待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记得,救下秀娥一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将军都不行,明白吗?”

  喜儿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行了,快去吧,若晚了,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喜儿这才慌了起来,赶紧福了福,转身跑开。

  余小晚又站了片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

  日头已经偏西,差不多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这几日,她一日三餐,早中晚准时的很,都是过去陪着玄睦用饭,倒也不用她动手,只陪着随便吃两口便好。

  她原本并没打算如此,是玄睦主动留她的,留人的话说的也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自打母后入了冷宫,我已十年不曾与他人一同用饭了,若,若夫人不弃,便陪我用一次吧,一次便好,就一次……行吗?”

  说这话时,玄睦还不能起身,只能勉强仰着脖子,美丽的桃花独眼灼灼地望着她,睫毛纤纤,丰唇微颤,那满脸的期待几乎瞬间便能将她淹没。

第28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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