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8)

  这会儿不过才系了一下,耶律越要挣脱还是很容易的, 可显然他根本没在意, 或者说,完全没往歪处想。

  余小晚趁着他不防备, 一圈一圈缠得更紧了, 还系了四五个死扣。

  “还不理我?不理我可是不会给你解开的。”

  不理才好, 不理她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余小晚拽着他绑紧的手腕系到了一旁挂油灯的铁钩上。

  手臂被迫抬起,手腕也被绑住, 受制的耶律越再度张开了眼。

  余小晚系紧了绑带,确定他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这才松了手, 佯装凶恶地瞪着他, 可装偏又装的不像,剪水般的眸子沾着雾色, 自下而上望着他, 巧笑倩兮。

  “你若不说话, 我可要做那女登徒子了……”

  随即她又笑着摇了摇头,“不对,你是我夫君,不管我对你做什么, 都没有什么不妥。”

  说着话, 她凑到他跟前, 轻抚着他的脸, 不等他开口, 一个轻吻落在眉间。

  “还不理我吗?”

  又一个轻吻落在额角。

  不等她吻上他的唇,耶律越突然开口。

  “不要胡闹。”

  余小晚微微一笑,暂时停下。

  他都开口说话了,她还怎么继续?

  干脆直接问吧。

  停下作孽的小手,她微微向后撤身,问道:“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

  淡色琥瞳微微逸动,耶律越波澜不惊地回道:“子母同生蛊。”

  “真的?”

  “真的。”

  “那……若要解开眼下寸步不离之态,该如何做?”

  耶律越抬眸望了一眼微微扬起的轿帘,离精麟门不远了。

  “你先解开,莫让人看了笑话。”

  余小晚挑起窗帘也看了一眼,还不到卯时,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该是不会让人瞧见。

  “你先告诉我如何解,我就给你解开。”

  耶律越沉吟了片刻,“你就这般想解?”

  “并非一定要解,只是想知道如何解。”

  耶律越不答,顾左右而言他,“快帮我解开,别胡闹,马上就到精麟门了,若让同僚看到,只怕笑话。”

  “你不下轿,他们如何能看到?”

  耶律越越是逃避话题,余小晚心头便越是不安。

  如果真是缠情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开口直接问他呢?

  可她该如何问呢?

  直言不讳的问他,你为何对我没有兴趣?

  以耶律越的聪慧,必然能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只怕问也问不出真实答案,就如这身上下的蛊一般,便是他说了是子母同生蛊,她也无法尽信。

  罢了罢了,便豁出去不要脸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试出他究竟是不能,还是的确对她没兴趣?

  “既然晨之哥哥不肯告诉我如何解,那我就只有自己试了。”

  “晚儿,莫再胡闹。”

  余小晚故作娇嗔,给自己壮胆。

  “我就是胡闹又如何?你是我夫君,我不冲你胡闹,难不成找旁人去?”

  始终面无表情的耶律越,微微蹙起眉心,“不许!”

  余小晚莞尔一笑,“好,我不去找旁人,我也不与你胡闹,那你告诉我,要如何解我们现下的寸步不离?我不是一定要解,我只是想知道。”

  耶律越聪慧如斯,依稀猜出了什么。

  “我种的不是缠情,你不必忧心。”

  “当真不是?”

  “当真。”

  余小晚不置可否,“当不当真,我一试便知。”

  说着再度凑到他跟前。

  “你!”

  耶律越终于察觉出了一丝危机,使劲拽了拽手腕,余小晚系得很紧,她这身子好歹也是江湖侠女的身子,力气还是比较大的,绑个人什么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挣不开。

  “你要如何试?”

  都这般亲近了,还明知故问。

  余小晚抬头睨了他一眼,软轿空间狭小,他转过头不敢看她,耳根隐隐泛红。

  他似乎……也并非完全对她无意。

  只要证实一下便好,只要证实不是他种的不是缠情,她立马收手。

  话虽如此,可亲一亲他容易,可再往下继续她就有些……呃……

  软轿挂着的琉璃盏晕着朦胧的光,倒不如一点光都没有,她或许还有些勇气。

  耶律越本已绷紧了身子,可见她迟疑了,渐渐放松下来。

  “好了晚儿,你若想知道,待我下了朝便告诉你,先给我解……”

  唰啦!

  话未说完,余小晚突然吻上了他,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不等他再躲开,余小晚心一横,眼一闭,毫不迟疑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虽没什么经验,更不懂技巧,可她也不是个傻的。

  不行,还是不行,不管如何亲吻,他都没有反应。

  啪嗒!

  清透的眼泪滴落,一滴接着一滴,焦灼着余小晚的心。

  “是缠情……对吗?”她闭着眼亲吻着他,像是还不死心般,依然坚持不懈的想要证明,“当日在那山道之上,你并非是因中了子母蛊才不为所动,而是因为你有心无力,对吗?”

  啪嗒啪嗒,眼泪接二连三的坠落,打在她的手上,也打在他的脸侧。

  “你为什么要种缠情?明明可以种子母蛊的,你为什么要种缠情?!”

  隔了许久,耶律越的声音才淡淡响起,“你心疼了吗?”

  余小晚一怔,张开泪眼婆娑的眼,自下而上望着他。

  “你这话是何意?”

  “我只问你心疼了吗?”

  “自然心疼!你可是我的夫君!”

  耶律越微微睁大眼,“你真当我是你夫君?不是被迫无奈?也不是来还债?”

  “不是。”

  “那你为何要嫁我?”

  “当然是因为……”

  因为你让我嫁的。

  不不不!决不能这么答。

  “因为,我心悦你。”

  软轿轻晃,咯吱咯吱的轿响如晨起的乐章,晨风顺着窗帘偷入,拂动着耶律越如墨的青丝。

  他微微一笑,美目荧光,檀唇生晕,好看得让人目眩神驰。

  这句话她说了无数次,唯独这一次,他仿佛信了。

  “你折腾了我这么许久,就是想问我是不是种的缠情。”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余小晚点了点头,“是,那锥心之痛我是尝过的,那滋味,当真不是人受的,我只受了一会儿便生不如死,若是你日日……”

  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余小晚听到了,听到了那真真切切狂烈的心跳!

  他……他对她……

  她不敢置信地有亲了亲他的唇,他的脸,他红彤彤的耳垂。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所以说,完全是她多想了!他这不是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吗?何止没事,看这样子还精神的很!

  耶律越有反应,就说明他种的是子母蛊,就是说,即便她死了,他也不会受那锥心之苦,太好了,太好了!

  余小晚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丁丁不放心。

  再亲两下,就两下!

  继续亲来亲去,不大的一张俊脸让她亲了个遍。

  心跳如擂,真的真的没问题!

  亏她还担心了那么久,实在是太好了……

  余小晚放心的抬起头,正对上耶律越微微张大的眼。

  他目不转睛望着她,眼角微红,胸口起伏剧烈,本该是旖旎之色,神情却是带着说不出的震惊与茫然。

  耶律越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何曾有过这种表情?

  他在惊讶什么?

  惊讶她居然如此……不要脸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跪坐的身形,就算是夫妻,她在这轿子里不管不顾地亲吻他,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个正经女子会做的事。

  这,这……

  啊!

  像是被烫到一般,她猛地向后撤开了身。

  难怪他会惊讶,她这也太不要脸,太破廉耻了,一点儿都不像个好人家的姑娘。

  “那个,我,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试一试你到底是不是中的缠情!真的!只是这样!我发誓!”

  震惊与茫然缓缓从他脸上消散,他再度恢复了平日的波澜不惊。

  “帮我解开。”

  “欸?啊!是是是!现在就解!”

  余小晚手忙脚乱的帮他解开手腕,还没解完,轿子一抖,搁在了地上。

  “爷,到了。”刘子的声音响在轿外。

  余小晚这下更慌了,越慌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慌。

  好不容易解开了,帮着他一块儿整官袍,也不敢看他脸上的神情,横竖古人的袍子比较宽大,不管怎样,都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除了这小小的插曲,上朝也好,下朝也好,一如往昔,朝臣包括苍帝,都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也习惯了窝在耶律越怀里睡上整个早朝。

  回到国公府,刘子似是有事要报,耶律越步履匆匆,只回了一句:“午后再报。”

  刘子跟到竹园门口,像如平日那般跟进伺候茶水,却白日耶律越轻飘飘一句阻在了园外。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子诧异地瞅着自家爷消失在竹影憧憧的一角官袍,半天才回过神来。

  “是,爷。”

  连西边的消息都要放一放,爷这是身子不适吗?

  咔啷咔啷锁关好院门,着侍卫好生守着,刘子这才转身带着满腹疑惑离开。

  他家爷抱着余小晚踏过青石小路,一路回了卧房。

  余小晚已经睡得差不多了,打着呵欠张开眼,还没来得及冲他笑一笑,眼前突然一暗。

  “晨……唔!”

  耶律越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呼吸沉的吓人,云淡风轻的眸子隐约窜着一抹流火,半绾的青丝滑落,发梢带着丝丝草药味搔在她的脸侧。

  “五百八十六日。”

  “什么?”

  “从你离开至今,整整五百八十六日。”

  他竟然记得如此精确。

  “晨……”

  又是不等她说完,滚烫的唇再度堵上,此时此刻,什么云淡风轻从容不迫,通通没有。

  他急切的吻着她,像是这辈子从未吻过一般……

  青天白日,斜阳流霞,竹叶瑟瑟,幽篁敲打着窗棂……

  幽静的小屋中,一片旖旎艳色。

第247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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