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求原谅13
“你是说现在？”戚砚觉得不可思议，现在都这么晚了，自己上哪儿给他找机会见江云漪。
“对，我想见她。”戚述觉得江云漪现在和上一世相差太大了，他想去试探江云漪一次，看看她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是前世之人。
“这么晚了，你想怎么见她？被窝里见？”戚砚差点被气笑了，这戚述还真敢说。
戚述焦急的很：“她今日被我母后为难了，我想去解释清楚，不然她要是往后都不待见我了怎么办？”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做？”戚述看起来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戚砚只好换了一种问法。
“你带我溜进尚书府，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胆子还真大啊，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觉得云漪表妹还要不要嫁人了？名声还要不要了？”戚述胆子倒是大，不过戚砚还真是不敢冒这个险。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今晚必须见到她。”戚述也觉得这个方法有些激进，可是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江云漪。
“就不能明日？明日我约她出来便是，到时候你和她见一面便是。”戚砚考虑事情比戚述要周全的多。
戚述：“那明日你要是约不出来怎么办？”
“那晚上我就带你夜闯尚书府。”
“那和我今晚去有什么差别？”戚述瞪了戚砚一眼，这人果然还是讨厌。
“行了，明日你等消息便是。”
第二日。
戚砚再次去了尚书府，上一次他觉得江云漪有些奇怪，去过一次尚书府询问江千言，得到的回答和元宵那晚江云婵的回答一样，最近身体刚痊愈，可能是没好全的原因，戚砚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个原因的，他愿意帮戚述，也不过是想让江云漪和戚述互相试探。
他以为江云漪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可是江云漪居然都没见自己，最后让江云婵过来回的话。
“你三姐姐最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小云婵？”戚砚觉得自己现在挺恶劣的，居然想着套小孩子的话。
“没有呀，你不知道吗，就是，都怪那个七皇子，三姐姐最近都不爱出门了，我约她出去都不愿意呢。”江云婵才不懂戚砚的潜台词，传好话了就打算进去了，三姐姐那里有好吃的，再不去就被吃完了。
“那谢谢小云婵传话，下次表哥带你吃好吃的。”戚砚对小孩子还是有耐心的很。
“谢谢表哥，那我就先去找三姐姐啦，二伯母叫人送了醉香居的烧鸡过来，可香啦。”
江云婵咽了咽口水，惹得戚砚大笑，挥了挥手让她走了。
看来，戚述必须做一回采花大盗了。
“你看我就说了还不如昨晚去，今晚还不是要做贼？”戚述冷哼一声，不愿看到戚砚的脸。
戚砚：“昨晚那么匆忙，出了纰漏怎么办，江云漪的名声难道就不重要？”
“我，算了，说不过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嘴上功夫戚述比不过戚砚。
“今晚，我在宫门口等你。”
戚砚可不会和戚述多待，到时候皇后和淑贵妃闹起来，自己和戚述就不好收场了。
*
入夜。
戚述换了身夜行衣，随着戚砚一路溜到了尚书府，戚砚率先翻墙进去，然后带着戚述从后院绕到了江云漪的院子。
“我在外面给你看着，你速战速决，时间越长就容易被暴露。”戚砚却没有偷听的想法，站在外边给戚述望风，别到时候当真出了纰漏，两个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赔上江云漪的名声。
“行，我先进去了。”戚述还是有点紧张，两辈子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
江云漪屋子里的还有亮，戚述记得她有个贴身丫鬟，此时应该在里面伺候着，这时候不好直接敲门，戚述转到窗户处，扔了块小石子，屋里果然有了动静，丫鬟说了句话，身影朝着外面移动，趁着她从屋里离开，戚述快速闪身进了房间。
“谁？”江云漪被吓了一跳，手中正在绣的手帕直接掉到地上了。
“嘘，是我。”戚述上前，抱歉的看了江云漪一眼。
“戚述，不，七王爷，你来做什么？”江云漪这会儿心神不宁，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漏嘴了。
戚述却捕捉到了这一点，心里惊疑不定，面上却是不显：“七王爷？”
江云漪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中露馅了，立马开始想补救措施。
“小姐，外头没有人。”
连翘刚好进来，见到屋子里有陌生人，差点叫出声来，被戚述捂住了嘴巴。
“你别叫我就放开你。”戚述惊出一身汗来，若是引来府上其他人，事情可能就真的要一团糟了。
“连翘你先出去，我有些话和七皇子说。”特意加重了七皇子三个字，想要蒙混过关。
连翘也是个护主的，关上门之后就守在外面。
“江江，你不用掩饰，我都听到了。我就问你一句，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江云漪被炸晕了，戚述能问出这句话，就证明他应该也和自己是一处来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云漪不想承认，不愿意再回想上一世的事情了。
“江江，我们能不能开诚布公的谈谈，从你没去腊八宴我就觉得奇怪，可是我以为那是我带来的改变，可是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改变了，本来应该在万寿节赐婚和划府宅封王也没有发生，你一直在躲避我，种种迹象都表明事情的走向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戚述想要上前拉住江云漪的手，被躲开了。
“江江，别躲着我。”带着些恳求。
“戚述，我承认，我们来自同一处，但是，我不想再走一次上一世的路了，你别招惹我了。”江云漪后退几步，想要避开戚述。
“江江，我，我是真的心悦你已久。”戚述有些急切，他想让江云漪看到自己的心意，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戚述，你可能只是愧疚而已，你不需要这么做。戚述这根本就没什么，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由一厢情愿到心甘情愿，戚述，我真的累了，”江云漪一退再退，“戚述，我们俩根本就不合适，我也不需要你迟来的补偿，就这样，让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不好吗？”
戚述表情有些痛苦，甚至是深深的自责：“不好，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甚至，就因为心底那些阴暗面，导致我不敢正视我自己的感情，最后才错过了你。你知道从那天之后，我每天都在自责，为什么没有提前安顿好你，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安排大队人马守着你，就可以安然无恙。江江，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戚述，其实，我从来都不懂你，真的。所以上一世我穷极生命都没能捂热你，我又如何敢在你身上再赌一次，我赌不起，戚述，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江云漪闭了闭眼睛，神色痛苦。
“江江，我发誓好不好，这一次定不会负你。”
“退一步讲，就算我应了你，你有想过你母后会怎么想吗？我如何和皇后娘娘相处？”上一世，皇后对自己百般挑剔，戚述也就视若无睹，自己日子艰难的很，婆婆不满意，夫君也不疼宠。
“我，我会说服我母后的。”戚述声音坚定，这一次定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你母后，万般恨透了我们江家，恨透了我姑姑，是，我姑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母后又当真干干净净吗？我姑姑三次流产就没有一点你母后的手笔吗，若不是你母后步步紧逼，我姑姑又何苦如此？”江云漪也不是替淑贵妃说理，只是她受不了皇后那副你们江家都是一群下作人的面孔。
“江云漪，你要如何才肯信我？”戚述声音有些抖，江云漪会离自己而去的恐慌将他笼罩了。
“戚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我想好好活着，尝试着喜欢别人，我想过普通生活，以后你们清算江家的时候，你也不用因为我为难，多好。”江云漪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越发让戚述觉得抓不住了。
“戚述，我们不合适的，哪哪都不合适。”
“我觉得你全身上下都合我心意，怎么就不合适了？”戚述也有点恼了，怎么就是不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还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
江云漪尽量平和的叙述：“戚述，上一世我父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姑姑答应为我们求圣旨赐婚，我不想这样了，戚述，上一世因为我不懂事，我们家做了太大的妥协，我不想再自私一次了。我们本来就是两个立场，我们纠缠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等你哥成事，不处理江家，你和你哥可能会生嫌隙，连带着会怨我，可是若是处理了，我会怨你，最后成了一对怨偶，又有什么意思？”
戚述突然就笑了。
“江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处理好了所有你担心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为了你，慢慢处理好你担心的所有事情，不让你有任何顾虑，只用嫁给我，做戚述开开心心的王妃。
“可是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我们不可能。”
怎么能解开呢，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了下一辈，怎么会解开，除非江家覆灭。
作者：戚述：你怎么就是不信任我呢
江江：那你得做好了才能让人相信啊
戚砚：别吵了，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