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看着洗澡，还是一起洗？
天气预报有时候还挺准的。
沈奶奶昨天说，天气预报报告明天开始会下雨，而且一连要下个好几天。
然后早上还炽烈的大太阳，从他们吃完午饭后，便藏到了云后；天转眼间变得阴郁沉闷了起来，空气也粘稠了许多，好似比阳光盛灿的时刻还要热，更多的是令人燥热。
就像此时此刻，没开灯的卫生间里，也是无比的昏暗烦热。
热得沈瑜这个冷白皮的人，在望着顾勍当着他的面脱得只剩下底裤时，一路从脖子到耳廓、再到脸颊，烧的是一片火红，艳地快要滴血。
尿意毫无预兆地被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直白又生疏的冲动。
一时间，沈瑜方寸大乱。
他突然挪了两步，挪到了马桶的侧面，背对着顾勍站了。
他紧抿着唇，看到窗外的树梢，一动不动地无精打采；数十上百只的蜻蜓蝴蝶，在小花园里杂然无章地低飞乱舞。
雨一时半会的好像还下不下来，就跟他还没放完的水一样。沈瑜心说。
……
顾勍手刚搭上内裤的边儿，却发觉狗东西已经不看他了。
他当即得瑟的笑了起来：“哈哈~狗东西，你背对着老子干嘛呀？是不是自卑了？所以就有先见之明的不看了？”
沈瑜颇为头疼：“……”
他硬着头皮，提起了裤子。
顾勍大长腿两步就走到了沈瑜的旁边，可沈瑜却转了一下，对着墙壁站了。
顾勍见状，拽了拽他的胳膊：“诶，你别自卑了，来看看嘛~你年纪还小，说不定你看了之后，被一激励之下，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就有机会长大一点了呢。”
沈瑜：“……”
沈瑜拒不回头，也绝不转身，他绷着脸和身体，冷漠地很：“我不看，也不想看。”
顾勍‘嘿’了一声，蛮横的劲儿上来了。
“不行，你今天不看也得看，赶紧看！”他说着，就用力扣住了沈瑜的肩膀，想要掰过他的身体。
“等一下！”沈瑜忙喝道。
青春期本就是一个容易有冲动的阶段，男生一旦有了念想，便很难快速地消·软下去。
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在周围不停地、毫不自知地对自己进行撩·骚的情况下。
沈瑜又有些无可奈何……人家天气预报，准的概率在80%左右，但顾勍的情绪预报，却从来没给过别人一个准信儿，概率为0；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沈瑜逐渐摸索出来一套对付蠢蛋的方法：暂时地妥协为主，安哄为辅。
于是，沈瑜说：“我……我看，你别拽。”
顾勍手放了下来，不再强行掰了，但语气却很强硬：“那你快点！麻溜溜的！”
沈瑜一边在心里不住的叹气，一边缓缓地转过了头，快速地垂眸朝着顾勍的胯部看了一眼，然后又迅疾掉过了头去。
他说：“好了，看过了……这样行了吧？”
顾勍不满意，哼哼道：“老子还没脱呢，你看个屁呀！”
沈瑜：“……”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沈瑜索性痛快地说：“那你倒是快点。”
顾勍挑了挑眉头，一把拉下了短裤，挂在了腿弯上，而后动了动腿又踢掉了它。
随即，他大喇喇地几步走到了莲蓬头下，打开了开关。
水当即‘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看吧~”
顾勍说着，一边微仰着下巴冲水，一边骄傲地握拳提气，绷出自己的腹肌和肱二头肌。
可他说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这昏暗朦胧的光线中，好像望到了狗东西下面，跟平时常的状态不一样……鼓起了一小包。
而且狗东西的脖子、脸还有耳朵，也通通不像是平常的颜色，近乎暗红……
沈瑜闻声身子一颤。
兴许是他神经太过紧绷的缘故，竟没注意到，顾勍已经走到了淋浴区。
而淋浴的莲蓬头，就在马桶旁边两米不到的地方。
沈瑜：“……”
沈瑜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心里愈发慌乱了起来；他连忙朝着门口的方向转身90度，随即头也不回地、步伐机械却不慢地冲到了门边，一把推门而出。
‘啪’一声响，门又被用力关上了。
“喂……！”
顾勍冲着沈瑜喊了声：“你跑什么啊？！不就让你看一下，害什么羞啊？！”
门外传来了沈瑜无法自持地低吼声：“谁要看你洗澡？变态！”
顾勍：“……”
他怎么就变态了！大老爷们儿一起洗澡的多的去了！
而且，是男人就比一比！怕什么？！先天不足就后天补救嘛！
话说，他都没看过狗东西脱了衣服的样子……
顾勍一想到此，眼前却忽然跃入了那天在楼梯间看到的画面了——狗东西胸口漏了一大片的样子，有点性感！
咦~
算了，他还是不跟狗东西一起洗澡了，感觉就跟轻薄了狗东西似的。
·
顾勍冲完澡后，又穿着条短裤就出来了。
他看到沈奶奶正在客厅沙发上削苹果，头发都没擦，滴着水就凑了过去。
“奶奶，我来帮你~”
顾勍说着，就伸手问奶奶要水果刀。
沈奶奶笑了笑：“我来就行啦，小勍你快去穿上衣服哦~小瑜都不好意思出来吃水果了。”
“啊？”顾勍不解：“他脸皮真这么薄吗？”
沈奶奶摇了摇头，笑说：“我们那边人，很少像你这样打赤条的呀。奶奶刚才在房间里，就听到小瑜在门口骂你了哦。”
顾勍挠了挠腮：“……对，奶奶你也听到了吧？沈瑜他骂我变态，我好气哦。”
然后，顾勍不仅没听到奶奶斥责沈瑜，还听到沈奶奶哈哈笑了起来。
随即，他便从沈奶奶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于岳城与岳城人洗澡方面的事儿了。
——岳城这个城市地属南方，不像新川市这样随处可见浴室澡堂；他们岳城人冬天也不需要泡池子，洗澡都是独自在家洗的，很少跟别人混浴；即便是汗蒸房、高档娱乐会所、健身房等等地方，淋浴间也大多是单人隔间类型的。
对他们而言，洗澡是一件私密的事情。不论男女。
顾勍恍然大悟：“怪不得~”
所以狗东西看到他脱光光之后，脸才会红成那样……
可是不对呀……害羞那里会♂？
难道是他看错了？因为光线的缘故产生的错觉？
顾勍望了望沈瑜的房间，认真思考了片刻。
而后他拿了个奶奶削好的苹果，起身道：“奶奶，那我先回房间睡午觉啦~”
·
周一下午的第1节 课，是数学课。
虽然数学老师周方桐讲的课挺有趣，但下午的课，学生们总是提不起劲儿来。尤其像这样阴沉沉要下雨却又不下雨的阴天。
顾勍也是提不起劲儿的学生之一。
他午觉没睡够似的，任由沈瑜在桌底下怎么戳他，让他起来听课，他都不醒，睡得跟死猪一样。
沈瑜无奈之下，坏心突起。
他悄悄伸手，想要拽那被顾勍垫着睡觉的校服；可他刚够到校服的边儿，手指便猝不及防地被捉住了。
沈瑜：“……”
沈瑜想抽回手指，却被攥的紧紧地纹丝不动。
“你松开……”沈瑜低声说：“别装！”
顾勍哼哼唧唧，小声地嘟囔抱怨，仿若情人之间的缠绵絮语：“就不，谁让你老是闹老子睡觉……早上闹地老子没睡好早觉也就罢了，中午又闹没了老子的午觉，你晚上是不是还想钻进老子被窝，不让老子睡觉啊？”
沈瑜：“……”
沈瑜忽而想到了梦里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心跳当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起来，他微微垂着脑袋，口是心非地低语：“不想！”
咳，是现在不想，以后……以后的事情再说。
实不相瞒，他挺心动的。
顾勍揉了揉沈瑜纤瘦的手指，又捏了捏他柔软莹润的指腹，轻哼了声说：“那你小心点，老子一向有仇必报，今晚晚上老子就去闹你~”
“……我门会锁好的。”沈瑜说。
顾勍嗤笑一声：“呀，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来上学的时候，就偷偷从你门上，卸下来一把钥匙了~”
“嘿嘿，想不到吧？”顾勍嘻嘻低笑：“老子是不是很聪明？”
沈瑜闻言，羞恼地甩了甩顾勍的手：“还给我！”
一想到，晚上顾勍会偷偷摸摸地跑进他房间里……他的思绪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直奔高速上而去，而且想象中顾勍钻进他被窝的画面，也染上了奇怪的颜色！
顾勍‘略略略’地吐了吐舌头：“就不给，就不给，就不给~”
沈瑜吸了口气：“你……”
可他刚说出一个字，就听到数学老师周方桐，敲了敲讲台上桌，又说：“沈瑜同学和顾勍同学，老师知道你们两现在感情很要好，但最好要控制一下哦，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呐~”
周方桐他特别喜欢沈瑜，而且对别人眼里的校霸，态度也挺好；虽然这种‘挺好’的态度，表现地不明显，但最起码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充满恶意。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周方桐年纪虽然大，但他是颜狗，单纯地欣赏长的好看的学生……
—
周方桐的话音一落，班上大片的同学当即哄笑了起来；连瞌睡的同学，都被笑声惊地清醒了。
比如梁义博，满脸都写着：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沈瑜：“……”
顾勍：“……”
沈瑜烫手似的，要甩顾勍的手，可顾勍却较劲似的死死握着他，就是不松开。
顾勍努了努嘴，喃喃说：“别动~”
他觉着，狗东西的手，细细摸起来也很舒服……
作者有话说
＊＊
第52章 让你大晚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了两位当事人，没有人知晓他们偷偷地‘牵’了大半节课的手。
对于沈瑜而言，这是一种隐秘又刺激的体验，完全不亚于在卫生间里险些被顾勍发现‘秘密’时的心情。
倘若有人走过来，无需走到他们身后，定会居高临下地看到他和顾勍密不可分的手。
紧紧相贴的指间，泛着闷热的潮气，是顾勍手心热出来的汗，那应该是一种咸湿的味道。
而他的手指，已经快要被捏麻了。
……
临近下课时，周方桐给学生留了道课堂拓展题，又发了卷子；不少人已经开始埋头苦干，还有一部分在交流讨论今天所学的内容。
沈瑜便是趁着这个时候，晃了晃手：“顾勍？”
“嗯~”顾勍将睡未睡的嗓音，变得些许喑哑，他动了动枕着的那条胳膊，又转了下趴睡的脑袋，迷蒙着眼朝着沈瑜：“干嘛啊？”
沈瑜喉结鼓动，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动了下。
——蠢蛋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我……手指麻了。”沈瑜低声说。
顾勍不自觉地撅起了嘴，声音沉哑：“噢~那很好啊，你难受我就开心啦~”
沈瑜闻言眼角微弯，无奈地轻声讨饶：“你稍微松一松，行吗？”
“就不要，老子还要再紧点！”顾勍话音一落，又用了些力气。
可……可他维持着同一个手势太久了，好像也有点累了。尤其是弯曲的指节，僵僵的，酸酸的。
偏生他刚刚放了狠话……
顾勍脑子转了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算了，正好老子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很‘自然’地放开了。
沈瑜甩了甩又按了按得到解放的手指，微侧着头望着顾勍：“你等下，还有三分钟就下课了。”
“关我啥事儿。”顾勍拉开椅子，站起了身。
沈瑜面无表情地说：“要遵守课堂纪律。”
顾勍‘嘁’了声：“老子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遵守快一节课了，这最后几分钟还不能还老子自由？”
沈瑜：“……”
沈瑜：“那你跟周老师说一声。”
顾勍嘴角抽了抽：“要是不说呢？”
“那就下课再去。”沈瑜很坚定地说，仿佛铁了心要培养顾勍的纪律意识一样：“不然……”
顾勍垂眸，望着狗东西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算你狠。”
他愤愤地坐下，可转念一想，他很快就释然了。
——哼，晚上吓死这个狗东西！
·
好不容易熬过了数学课，一班同学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地迎来了第二节 课体育课。
但是天阴沉沉的，跟傍晚要天黑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下雨了，他们很担心体育课会被取消。
于是，不少人都在呼唤体育委：“梁义博，你去跟体育老师建议建议，去体育馆里面上课呗？可千万不能让其他老师把课给霸占了啊！”
他们学校的体育馆就在大操场北面，中间隔着一片室外篮球场，穿过去就到了；体育馆的室内场地很大，除了不能在里面踢足球、游泳，其他大部分运动，基本都可以在那儿进行。
陆琪琪蹦蹦跳跳地跑到最后一排，假哭道：“梁义博，咱们的生活已经这么苦这么难了，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拥有一堂自由玩耍的时间呐，可不能被扼杀了，体育课……不，你就是咱们生命的全部希望啊……”
孙处河也掉过了头：“兄弟，我们相信你就是电，就是光，就是造福我们人类唯一的神话！”
又一位男生插话：“梁义博同学，你愿意守护我们最后的希望吗？”
梁义博也是戏精附身，他单手弯曲，覆于胸·前：“我懂！我懂你们的苦与难！”
“看吧！马上就是本英雄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刻了！为我呐喊吧，苍生！”
谢原：“……mdzz。”
他无情地给梁义博泼冷水：“都快期末联考了，你英语前天周测还不及格，语文一大半诗还不会背，化学也还没开始复……”习。
“停！”梁义博打住了他：“班长同志，要还想继续做兄弟、一起玩耍，咱就别说两家话。”
谢原：“……”
谢原白了他一眼，呵呵一笑：“你英语成绩再不上去，高考之后咱就更没机会一起玩耍了。”
梁义博脸一皱：“……好吧。”
但他不死心，抓着谢原胳膊晃啊晃：“可是小圆子，就玩一节课嘛！我明早开始一定认真背单词！”
谢原：“随你。”
梁义博欲哭无泪：“那我带英语单词本去上课，总行了吧？”
谢原微微一笑：“行，上完体育课回教室，我提背你。”
梁义博哭了：“……”
·
顾勍刚从厕所出来，要往班级走；迎面差点就撞上了木桩子一样杵在厕所外面的狗东西了。
他及时后退了一步：“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啊？”
沈瑜冷冷地抬眸看了顾勍一眼，而后不冷不热·地说：“上体育课了，班级队伍已经去体育馆了。”
他说着，隐隐约约地好像闻见了顾勍身上有股烟味。
“你抽烟了？”他问。
顾勍‘呸’了一声：“怎么可能？老子虽然是坏学生，但吸烟肺会变黑，老子还是知道的！”
他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当即骂道：“操！难闻死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抽的，里面味道大的呛人！”
沈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你不是坏学生，你很好。”
真正的坏学生，自己怎么会不抽烟，还骂在学校厕所（公共场合）吸烟的人缺德？
顾勍闻言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应了句：“……奥，低调低调，别夸了。”
他又皱着鼻子说：“狗东西，我受不了了，想洗澡澡……”
然后他把胳膊横着递到了沈瑜面前：“你闻闻，好臭啊！”
沈瑜挑了挑眉头，下一秒便贴近了闻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站直了身体，淡声说：“是有点难闻。”
顾勍表情也变得臭臭的了：“气死老子了，以后再也不在学校上厕所了！”
然后他担心衣服上也会有味道，于是，他又扯起T恤下摆，放到了鼻尖嗅了嗅。
顾勍：“我操，还好衣服上没有味道，不然老子得把这衣服扔了……”
说完便随手放下了衣摆。
沈瑜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地撩衣服，当即眯起了眼；而六块弧度好看的腹肌，很快又被遮住了……
几乎是一瞬即逝。
沈瑜掩唇低咳了一声，提议：“你可以用湿纸巾擦擦露在外面的皮肤。”
顾勍觉得可行，他掏出了两片来，粲然一笑道：“还好老子的湿纸巾带的多~”
沈瑜勾唇：“有备无患，值得表扬。”
“那是~”
顾勍一边跟着沈瑜往体育馆走，一边擦脸擦脖子擦胳膊……反正把接触了厕所空气的部位，通通都擦了一遍。
快走到体育馆大门口时，顾勍脚步突然顿了顿。
“狗东西，这其实，是老子上高中以来第……”
沈瑜自然而然地接下他的话：“第一次上体育课。”
顾勍一听，撇过了脸，耳根子有点红；他慢吞吞地走着：“你怎么知道？”
沈瑜转过身等他，嗓音不自觉地带着温柔，说：“笨蛋，我们一直一个班。”
他当然知道了。
抛开带有旖旎想法的这段时间，从他转学到新风的第一天，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看着蠢蛋了。
“也对哦。”顾勍恍然说：“我们都快两年同学了啊……但我总感觉，我们像是昨天才真正认识一样。”
“嗯。”沈瑜微微翘起嘴唇：“如果不是我恰巧撞见了你的秘密，我们可能至今还像是陌生人。”
顾勍垂眸沉默了片刻。
再看向沈瑜时，他眼眶微红，语气毫不自知地委屈：“可惜我们不是朋友。”
做狗东西的朋友，应该也很好很好吧。
除了女朋友的待遇不能享受以外，其他的需求，狗东西肯定是有求必应的……
突然慕了。
沈瑜站在台阶上，朝着顾勍伸出了手，轻唤了一句：“蠢蛋。”
“你……”顾勍哼哼着，‘啪’一声打在了他的手心，说：“别以为你喊的声音小，老子就没听到了！老子又不聋！”
“可你瞎。”
沈瑜毫不客气地冷漠地说，但他眼睛里却浸满了盈盈笑意，还扬高了音量喊：“蠢蛋。”
顾勍漂亮的桃花眼当即露着凶光，眨也不眨地瞪着沈瑜；他气呼呼地上了两个台阶：“老子在你房里的时候就跟你说了，不准喊了！”
“已经喊了。”沈瑜挑衅说：“难不成你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那么做？”
顾勍忽而抬手，扣住了狗东西的后脑勺：“你以为老子不敢？”
沈瑜一点儿也不怕，他风轻云淡地肯定他：“你敢。但是……”
“但是什么？”
“体育老师朝这里走过来了，大概就在你身后六米远……”
顾勍一愣，随即缓缓松开了手：“操！你太奸诈了！就是逮准了这个了是吧？！”
他冷哼了声，咬牙低喝：“看老子回去怎么对你乱来！到时候让你大晚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瑜眼睛眯了眯，幽幽地发亮：“……”
那还真的挺值得期待。
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奶奶她能听到。”
顾勍不以为意地摩拳擦掌，按了按手，接连喀嚓脆响；然后他坏坏地笑了一笑：“堵着你的嘴，不就好了~”
沈瑜一听，心跳开始‘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还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
他舔了舔嘴唇，又对顾勍违心地说：“总不会一直堵着。”
真的越来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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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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