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后，电影开拍的第一天上午，顾洛蒙差点气成了河豚。
导演索性让女一的戏份先拍，至于顾洛蒙，跟白弈秋一起，与游胥见面共进午餐后，提出单独与游胥聊聊，说要有男人的话题聊聊。
白弈秋：？？？难道他就不是男人了？
总之，最后白弈秋独自一人离开，游胥与顾洛蒙在小餐馆里不知道聊什么。
白弈秋莫名感觉这样还挺棒，似乎，这一对也可以凑CP？
抱着这种诡异的心态，白弈秋决定多给二人留一些空间，不但自己走了，走的彻彻底底，直接一个人回学校了。
下午是选修课，白弈秋直接翘课去了剧组。回到剧组时，依然在拍女一单独的戏份，白弈秋还有空在周围摸鱼看热闹。
看着看着，白弈秋再次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
一个在临时搭建帐篷，专门用来放道具，堆了一堆箱子。在最里面的角落，一堆箱子遮挡着只露出半个背影。那人蹲在一个塑料凳前，背对着门口，正在埋头画着什么。
恰好，那个身影转过身来，也看到了白弈秋，并且反应更快的先开口了。
“白弈秋你怎么又在？”
“老师你怎么也在？”刚问出这句话，白弈秋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哦，兼职吗？”
“是啊是啊，兼职嘿嘿，想不到，跑龙套这么赚钱，还轻松。”沉霄兴奋的搓搓手，“等我搞几个分/身出来，一起来跑龙套嘿嘿嘿嘿……”
分/身？
白弈秋听到这个，并不会想歪，因为沉霄是个货真价实有三千小鬼手下的鬼王，难道他想要找自己的小鬼手下来一起挣钱？
白弈秋好奇地走进帐篷：“老师，你在做什么？”
虽然他更想叫他鬼王，但是在校园，白弈秋还是很守口如瓶的喊他老师。
从目前二人的关系看来，鬼王似乎对他完全没有那种心思，很明显，他对钱的兴趣爱好更大。
白弈秋对鬼王便也没有那么大的戒心。
瞧35系统完全没出题，现在的相处一定很安全。
“画纸人。”沉霄也不介意被一个已经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学生看到自己的手艺，侧开身子，让白弈秋看到自己在凳子上画的小纸人。
“你看，帅吗？”
“帅。”
这个说法是谦虚的说法，事实上，白弈秋深深震惊了，他没想到，堂堂鬼王技能这么多。
又是风水课又是画画又是剪纸的，而且技术还相当不错。
沉霄画的是细腻的工笔白描，人物五官画的十分精细，每个都是辨识度很高的美女帅哥。
“看，我给你变个魔术。”沉霄大概是很久没有机会炫耀自己的术法，看见帐篷里只有两个人，一挥手，让帐篷的门帘自己合上，当场拿起小纸人就开始变法术。
“起起起起起！”
沉霄直接把凳子上已经剪好的纸人往地上一放，伸手往上招，一边招手一边念着在白弈秋听起来极为幼稚的咒语。
小纸人在地上直接站立起来，然后肉眼可见的，一点点迎风见长，变大起来。
等到小纸人长得跟白弈秋差不多高时，沉霄瞅了一眼白弈秋的个头：“嗯，不能太醒目，平庸点就行了。”
然后让纸人们停止了生长。
平庸的白弈秋：……
好歹他现在也将近一米八好吗！
纸人长大后，齐齐弯腰行礼：“见过大王！”
白弈秋：……
刚刚掀开门帘的顾洛蒙也是一愣：“你们躲在这里玩角色扮演吗？”
大王都来了，可他们这分明是个现代剧啊。
游胥跟顾洛蒙一起进来，他倒是认出沉霄了。
“老师，您这是？”
“哦，我以前的学生，想进剧组跑龙套，我让他们试演一下。”沉霄面不改色道。
此时的纸人，变大之后很快就从单薄的纸变得充盈起来，仿佛是充气球一般，快速的变圆变立体。
白弈秋与沉霄站的近，看到他的手指微动，仿佛在玩木偶戏一样，在给纸人们做微调。
帐篷内的光线昏暗，周围还堆了一堆砸物，让站在门口的顾洛蒙二人没有看的很清楚。
等到一群人听到外面的喊叫相继走出帐篷时，瞬间惊了所有人的眼。
这一群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全聚在一起了？
而白弈秋的观察点与众不同：他发现，在走出帐篷后，趁着顾洛蒙和游胥背对着他们，沉霄把这么多纸人的身高也调整了一下，拉出差距。
白弈秋出于好奇，走到纸人身边时，偷偷摸了一把纸人的手。
冰凉冰凉的，也不像尸体，就像是摸到没有生命的物体。
纸人对着他咧嘴笑了笑，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顾洛蒙突然沉着脸把白弈秋扯过去，重新扯回帐篷里，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你想摸男人，摸我！”
白弈秋：……
“你想多了。”白弈秋扯回自己的手，一转身差点撞上游胥。
游胥堵在帐篷门口，瞪了顾洛蒙一眼：“别忘了你说的话。”
“他说什么了？”白弈秋好奇。
这两人看起来□□味淡化了许多，还有点莫名和谐的味道？
“没什么。”顾洛蒙松开手，轻轻推着白弈秋的肩膀，“走，出去看看那迷得你不行的那群人是哪里来的大神。”
游胥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在白弈秋从他身边走过时，轻声道：“弈秋，我发现你跟沉老师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
白弈秋眼皮一跳：“哪有，你误会了。”
“是吗……”游胥的声音越来越小，白弈秋快步离开，没听到后面的话，只觉得游胥的目光胶着在他背后，一直黏了很久……
白弈秋心里苦：上次在鬼屋见到沉霄时，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沉霄直接把游胥弄晕了。
如果游胥再追问，恐怕他得再“克”游胥一次了……
这一次，他瞒着游胥真的是为了他好，结果被他们误会与沉霄有奸/情,明明现在他跟沉霄才是最纯洁的师生关系！
白弈秋懒得搭理后面两个醋坛子，索性去看热闹。
沉霄直接带着一群冒牌人类，浩浩荡荡地穿过剧组众人去找专门负责选角的副导演。
“这是？”副导演看着一群各有特色的美人两眼发晕，“这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吗？”
沉霄顺水推舟道：“这是我以前班上的学生，说是想赚学费。副导，你们这里还需要群演吗？”
“需要！需要！”
副导连连点头，看的眼睛都直了。这里面好几个颜值当个配角也够了，当群演也可以艹话题啊。
“你们大学的颜值真高啊，随便找几个路人都是当主角的颜值。”
副导激动地连忙翻剧本，准备安排这一群冒牌人类的场景，特意挑选了有简单台词的，准备到时候集体艹个热度。
对了几句台词后，副导火热的心思渐渐淡了，微微摇了摇头。
“长得不错，就是人有些呆，反应也有点迟钝，大概是读书读傻了。”
“嗨，什么读书读傻了，晚上熬夜玩游戏给玩的。”沉霄如此帮自己的纸人圆谎道。
白弈秋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纸人还会熬夜玩游戏？鬼王你可真会编。
副导这边一番折腾，动静很大，把导演也吸引了过来。
导演围着一群美貌纸人看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个对顾洛蒙道：“顾洛蒙，你看这个适不适合当男二？”
白弈秋：……
导演，你眼光真好，那是沉霄画的最满意的一个，据说原型就是地府见过的一个祸乱过帝国的男宠……
最重要的是，纸人的最后一步是赋魂，就是要召唤一些游魂野鬼来附身。纸人的躯壳是假的，所以僵硬，但是，魂魄是真的。
而这时，祸国男宠纸人眨眨眼，突然戏精上身：“导演，你真坏~”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