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哥你们完事没
谢游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现在这个情况了，步城真的坐在凳子上，给坐在床上的他涂药膏。
抹药膏的那个位置……不说也罢。
谢游偏开头，如坐针毡。
“你公司没事吗？”谢游找话题。
“还好。”
“不能吧，之前几天看你都不怎么回家。”谢游说。
“多了个星华，要处理的事稍微多了点。”步城说。
“说到这个我觉得奇怪，你当初要买星华的时候，MJ其他股东同意？”
“星华前景不错，之所以维持不下去是因为资金链断裂，再加上你们之前的老板，似乎能力不怎么样。”步城说。
谢游心想，要是有能力他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谢游想的不是这个，“就……没别的了？”他明知故问。
步城也不傻，抬头，把话头扔了回去，“或者你想听到什么？”
谢游咯咯咯笑起来，步城愣了愣神，好像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笑起来有点像狐狸的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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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没说话，盯着他看，谢游以为人还有话没说完正欲言又止呢，遂扬了扬眉，示意他说。
只是步城不说话了。
有些人就不能对视太久，谢游察觉到气氛又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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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哥，开门，我们回来了。”屋外赵泽凯的声音咋咋呼呼。
还夹杂着陆肖儿的声音，“奇怪，上什么锁？”
谢游心里一个咯噔。
一起咯噔的当然还有赵泽凯，偷偷给谢游发了条消息，“哥你们还没完事吗？”
谢游：“……”
赶紧提了裤子蹬蹬蹬过去开门。
“锁门干嘛？”
“这的门自动上锁。”谢游说。
陆肖儿一脸你别把我当傻子。
赵泽凯搭着她的肩膀，“进去了，进去了，你不是快饿死了吗？”
他两手上拿的小吃阵阵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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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边吃东西，边看电视上的《陪你》第四期，墨西哥下期吧。
放到游戏阶段，步城阻止他往上跳所以搂着他那段，弹幕直接炸了，他们开的全屏弹幕，密密麻麻一片。
赵泽凯想笑，要是这些人知道他们嗑到真cp了那不还得当场去世。
亡灵节也是一大亮点，节目组真的下了一番功夫，俯视图全景图拍的贼好看，他们六个不同视角呈现出来的也不一样，只是谢游和步城给的镜头特别少，后边直接没了。
最后集合的时候两人又是一起回来的，众人难免想入非非。
——啧，这两人真的太会玩，节目组眼皮底下玩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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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肖儿其实也好奇，“所以你两到底干啥去了？”
“被人群挤着走呗，还能干嘛。”谢游说。
赵泽凯就在旁边偷偷摸摸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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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和赵泽凯第二天一早就走了，都是忙人，没理由多待，谢游之后的戏份也紧锣密鼓地安排上。
颠沛流离的两个月，谢游感慨古装戏真的不好拍，为了呈现最好的效果，有时候还得取实景，意味着经常上山下山。
有些地方车能上去，有些地方上不去，就得往上爬。
叫苦叫累的永远都是那几个据说爬过万里山行过万里路的前辈。
谢游自己作为流量没资格评判众人对年轻艺人的偏见，但是如今的现状是，许多老艺人倚老卖老，仗着自己的资历对年轻人指手画脚，百般压制。
回怼就是你不尊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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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值得说的是，展知骞终于愿意偶尔跟谢游对对词了，虽然人依旧不会笑，看着严肃不好相处。
两个月几百场戏，谢游记得最清楚的是最后一场。
比起原著稍微改编了下。
应昭穷山尽水，上天入地都找不到槐序的半缕魂魄。
直到如来佛身陨，文殊菩萨继任，赐号弥勒佛，成为这一个时代的新佛，上下十万年，从此真正无欲无求，无情无怨，超脱六界之外。继任瞬间会在众生面前现身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应昭睁大双眼，目眦欲裂，聪明如他一下想通所有来龙去脉。
应昭带的小徒弟发现自己师父哭了，看着那尊佛。
他再看那佛，就像个雕塑一般，眼里似乎容纳着众生，又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俯瞰众生。
他听见师父的声音，像沙，随风而散，“我不跟你玩了……”
他不解，玩什么？
倒是记得师父说过，以前他的傻子师尊老喜欢跟他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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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很考验展知骞，应昭遗世独立几百年，心里存着的念想一朝破碎。濒临奔溃，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而散。
站在他对面跟他对戏的谢游看着都心疼。
他也有想过，槐序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
是不是真的从未动情。
是像他这样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心疼的紧，只是迫于局势无法也不能；还是真的什么都没装在心里，应昭只是他普度过的众生中的毫无差别的一个。
不过也无需他想明白，这些都是留给观众的。
谢游有预感剧播出之后他会得到一个渣男的名号。
颇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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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上，展知骞主动过来跟谢游碰杯子，谢游有些诧异。
“我就实话实说了，你挺好，三个月下来，我挺欣赏你，不管是演技还是待人接物各方面。”展知骞说。
谢游笑笑。
“网上看到过关于你的一些不好的评论，我现在相信那些不是真的了，加油。”展知骞说。
至此，人算是正儿八经地正式承认谢游了，被夸还是开心的，多了一位认识的前辈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谢谢。”谢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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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游在家休养了好一会，元气大伤，好些天都没缓过神来，每天吃吃睡睡，偶尔小k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过来，对，没错，步城一次也没来。
人忙，太忙了，放着好好的金主权利不行使，太浪费了。
谢游啧了好几声，闲来无事刷刷微博，他偶尔会看看私信，一条消息很巧合地撞入他的眼帘。
“游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杨书辰，我能不能见你一面，我想见你一面。这是我的手机号。”
谢游坐起来。“k！”
小k过来，“咋了？”
“我另一个手机是不是在你那？就是专门处理垃圾消息的？”
“在，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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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游拨了电话。
“喂？”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杨书辰虽然看起来弱弱的，但是也不至于只有这种死气沉沉的声音。
真的是杨书辰。
“是我，谢游。”谢游说。
“游哥……”杨书辰的声音透着股如释重负的意味，似乎为了找到谢游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气。
但是谢游也知道，不只是他，如果是步城接这个电话，杨书辰也是这个反应，甚至如果是步欢，他也是这个反应。
谢游最怕的就是，这五年，他的身边，除了步天舟，再没接触过其他任何人。
谢游叹了口气，“什么时间？地点我来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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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游寻思着这事得跟步城讲一下，毕竟当初小可爱来他身边都是拜步城所赐。
只是电话那头的步城一开口，谢游暂时忘了自己要说啥，“你……感冒了？”
步城：“算是吧。”
谢游：“……”
什么叫算是？
谢游：“在家？”
步城：“嗯。”
“边上有人吗？”谢游说。
谢游说完想了想，步城家，好像就他一个，保姆？没有，阿姨？没有，助手？他从没见步城有过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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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还没回话，对面人就挂了，他拿下手机，看着来电显示页面，大写的X.
半感冒半发烧吧，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估计是过于疲劳造成的后果。
之前参加综艺，事务延办的阵痛一直延续到现在，不过幸好目的达到了，因为最近的曝光度，他们公司最近的新项目进展的还不错。
和章鸿天博弈也花了他不少力气，从搜集人的资料，到想方设法销毁自己业务上的漏洞，都花了他不少心血。
每天加班加点，照理说早该坏了，迟迟不坏，谢游要回来那会，身子突然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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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再睁眼时，十分熟悉的场景，谢游坐在他床边的小凳子上，托着下巴看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没死呢？”
步城其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天，哪一个场景，或者哪一件事把谢游的开关重新打开了，他现在说话的样子变的和当年一模一样。
但其实步城也知道，谢游说话一直这样，和别人都是这样，就只和他老是会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但是现在那点小心翼翼显然没有了。步城挺开心他这个变化。
谢游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转变，他比步城清楚的多，自墨西哥那夜以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试探步城的边界，最后发现人对他，其实一点防线都没设，于是他也不忸怩，大喇喇地搬家进去了。
“我说怎么这么多天一次都没来过。”谢游说。
“你想我去？”步城反问了一句。
谢游一顿，“这不为你考虑嘛，你看合同摆在那，有些权利不用白不用。”
步城沉默看他，倒不是听到合同不舒服，因为他知道谢游在开玩笑。他想的是另一茬。
对视良久，谢游妥协，“好吧我承认，是我想履行义务来着。”
这会步城忍不住笑了，很浅，但是确实笑了。
“脑子烧坏了没啊？”谢游说。
“你觉得？”
“感觉还好着，我给你做粥了。”
“嗯。”步城说。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晚上，谢游也不见得要走。
“客房应该还能睡。”步城说。
“谁说我要睡客房了？”谢游把事情处理完，站在步城床边，撩起一边被角，似乎要进来。
步城皱了皱眉，“我还在生病。”
“没事。”
“会传染。”步城说。
谢游已经爬到人被窝了，躺好，顺便把步城那边的被角掖好，面朝着步城那边，大枕头放着不睡，非要过来跟步城挤一个枕头上。
“你……”
“发烧不传染。”
什么鬼话，步城正要反驳。
“发烧不传染，你说的。”谢游笑眼弯弯地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