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萧毓岚收回手:“朕没有。”

  洛闻歌手顺着腰带往下滑:“被撩这种事, 也该同甘共苦, 陛下说是不是?”

  萧毓岚不动,任由他胡作非为:“是, 洛洛, 先前院使同朕说你得再养十天,你觉得如何?”

  洛闻歌停住手, 做沉思状:“是不是太久了些?”

  虽说朝内近来不会有大纷争, 但让他无所事事只养伤, 未免太无聊。

  洛闻歌受不住这种折磨, 眼瞅着萧毓岚就差将想法写在脸上, 他挑眉问:“陛下想什么坏心思呢?”

  “朕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吗?”萧毓岚问。

  洛闻歌点头:“是啊。”

  萧毓岚让他这半点不停顿爽快回答堵得神色微僵,无奈道:“也没想什么,就想让你往后多小心。”

  洛闻歌感觉萧毓岚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至于为什么忽然换了, 不得而知。

  他顺着这话题道:“那陛下究竟打算再关我几日?”

  萧毓岚看他,像是要将选择权交到他手里:“你觉得要几日?”

  洛闻歌心里肯定是想越快越好,考虑到外面局势还没平定下来,要这么快出去,于理不合, 恐会落人话柄。

  为萧毓岚也好,为他也罢,再多养几日好了。

  洛闻歌道:“院使说十日那就十日罢, 横竖如今局势将定, 我在不在都一样。”

  萧毓岚猜到他为全大局才委屈答应, 若真想养伤,他回到洛府养会更顺心,是为宽自己心而已。

  萧毓岚很想找个合适时机带他出去逛逛,可今年元宵灯节因皇后丧礼得取消,往后半年种种庆祝节日都不得大肆宣扬。

  元宵灯节变成寻常日子,还得遵守宵禁,不能随便初入城,新年在老百姓眼里算不得好开端。

  毕竟没有哪个朝代的皇帝死老婆,一死就死俩,闹得各处不消停。

  洛闻歌不知道萧毓岚的小心思,在太阳下晒大半天,身上寒气被驱散不少,隐隐开始冒汗。

  前面碍于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不好洗浴,洛闻歌忍着,今日被太阳一通晒,他有些忍不了,起身想往院门口走。

  萧毓岚勾住他的手:“干什么去?”

  “我身上不利索,想问问院使能不能沐浴。”洛闻歌抹了把微冒汗的脖子,感觉亮晶晶的。

  萧毓岚眉梢轻轻动了下,视线落在他手上:“这地方沐浴不方便,阴冷潮湿,别洗个澡又洗生病了。”

  洛闻歌知道萧毓岚说得在理,这也不能阻止他想沐浴:“那弄点水擦擦也好过些。”

  “再等两日。”萧毓岚还是斜躺姿势,冲他招招手,“洛洛过来。”

  洛闻歌走过去没好气道:“再等两日我该发臭了。”

  “不会。”萧毓岚抓着他的手,将人拽进怀里,在他脖颈处轻嗅,“再等两日你身上伤结疤,朕带你去花朝池。温泉对幽情蛊有镇静作用,多泡泡对你身体好。”

  洛闻歌摁着萧毓岚的脑袋,将人推得离自己有点距离:“别闻了,不好闻。”

  “朕与你坦诚相见好几次,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萧毓岚抬眸看着他,“你怕朕嫌弃啊?”

  论不要脸,洛闻歌真不是萧毓岚对手,简单两句话,说得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你在我面前还真是畅所欲言。”

  萧毓岚笑道:“嗯,藏着掖着让你猜太不好,索性让你知道更好。”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吗?”洛闻歌也直白问道。

  萧毓岚想也没想拉起他的手按在胸口,表情有些不想承认确实如此的样子:“朕曾开玩笑说你馋朕身子,那时便误打误撞说中了吧?”

  洛闻歌没忍住笑了,对萧毓岚如此有眼力见感到好笑:“陛下聪明起来,真没我什么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萧毓岚倒了杯茶,端到他面前,慢悠悠喂着。

  洛闻歌被措不及防到嘴边的茶盏堵了嘴,看一眼萧毓岚,对方很执着,他不得不小口喝,含混道:“你今日要陪我用午膳吗?”

  萧毓岚看他喝完撤回手,淡淡道:“不行,午膳要在平和殿与几位藩王用,把人迎回来,忙上这么几日,该和和气气谈谈话。”

  洛闻歌一听这话,不由自主思索起来:“谈谈封地?”

  若真是谈封地,那就是要给藩王们敲警钟——削藩。

  很久很久以前,先皇和洛曜生前夙愿,将藩王们威胁削弱,让萧毓岚能更好坐稳皇位。

  萧毓岚颔首:“点到为止,让他们心里有个数,襄王上交兵权,暂且不用削,蜀王平日就很不关心这些,朕不会对他如何。”

  那排除这两人,就是云王和淳王。

  这两也算不得出头鸟,萧毓岚想挑他们下手,应当是有别的原因。

  洛闻歌偏头看向双手扶在他腰上,硬是将他扶起来的萧毓岚:“陛下要走了?”

  “嗯,时辰不早了,朕要回去准备准备。”萧毓岚站起来后又将他按进软椅里,碰碰他的唇,“午膳不能陪你用,晚膳可以,朕带你喜欢吃的甜点过来。”

  洛闻歌任由萧毓岚将毛毯给他盖好,又摸摸他的脸,低声说:“好好养伤,别让院使瞎操心。”

  说到瞎操心时候,萧毓岚的视线在桌上那本图画集上扫过。

  洛闻歌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早去早回。”

  萧毓岚笑了笑,又亲了一口,转身进房间,片刻后,洛闻歌感觉院内真正只剩下他一人。

  即便萧毓岚说过两日带他泡温泉,用过午膳时候,趁太阳热烘烘,他还是让院使帮忙准备热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

  院使在外面晒太阳,见他收拾一套,心旷神怡出来,掀起下摆坐在旁边。

  院使看一圈没看见那本书,忍着丢老脸的风险道:“今早让小药童给你送的书,看过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就让洛闻歌想到上午那些事儿,满脸求知模样:“院使我就想问问你,从哪弄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院使瘫着老脸道:“这就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你甭管我从哪弄得,就说好不好用。”

  “估计挺好用吧。”洛闻歌蹭了下鼻尖,没脸和院使说,他是如何研究,被萧毓岚看个正着,闹出一堆子事情。

  院使一听这话,脸也能豁出去了:“你小子近来别乱来啊,那东西你看过心里有数就行,别急着实践。”

  “……”洛闻歌无力扶额,“院使,我真不是你想得那种人,对这方面没那么渴望。”

  院使觉得洛闻歌将幽情蛊想得太简单了,给人解释着:“你性情如何,老头子多少有数,倒不是说你本人对这方面如何,是你体内幽情蛊问题,给你那个,是要你防着点,在去北疆前,老头子顶多能帮你压制些,但不可能做到真不发作。”

  说来说去都是因幽情蛊。

  洛闻歌现在真恨不得一下子跑到北疆去,将蛊给解了。

  以往事事都要为局势考虑,半点不由人,他想为自己做点什么都不行,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了,他身体又出毛病,真是天坑。

  洛闻歌双手抬起交叠在脑后,望着湛蓝天空:“那我还真得好好看看。”

  院使抱着小茶壶喝了口,咂巴咂巴嘴:“别怕,真熬不过去,陛下也会帮你。他见不得你难受。”

  洛闻歌忍不住转脸看院使:“您知道我和陛下……”

  “你两见面那旁若无人的模样,还得用说吗?”院使看他一眼,“再说陛下对你在乎程度,早就超出君臣界限,老头子没少见这种事。”

  “那院使知道我爹他……”洛闻歌话没说完,眼神却表达的很明确,他就是想问洛曜生前事。

  院使记得洛曜死的时候,洛闻歌也不小了,该知道该记得的一处不落,那他这么问,许是想更了解了解吧。

  院使没太直接,先问:“你知道多少?”

  “知道他和先皇曾有过一段。”洛闻歌说,“也想知道我从哪来的。”

  院使神色绷紧一瞬,旋即放松道:“你从哪来的,老头子也不知道,不过能和你说说他和先皇的故事。”

  这果然是个知情者,洛闻歌放下手做好聆听姿态。

  院使抿口茶再开讲:“要说起你爹和先皇的故事,可能要追溯到征战时候,你爹不是考科举入朝,是在先皇行军打仗半途遇上,他帮先皇出谋划策赢了次战役,先皇见他博学多才,便有意招揽,当时你爹四海为家,觉得先皇很合眼缘,就答应了。后来一来二去吧,两人就看对眼。”

  洛闻歌没想到洛曜和先皇认识得如此奇幻,是从战场开始的爱情。

  “后来先皇平定边界之乱,班师回朝,将你爹一并带回来,以无上军功封赏,两人感情很好,架不住朝中大臣催促,先皇娶了当时手握权势大将军之女为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成亲前两日,他请旨出去游历一年,说白了就是想找个借口逃离伤心地,先皇没法子挽留,就同意了。”

  “一年后,他抱着你回来了,陛下出生两月有余。从这日起,两人似乎回到君臣位置上,仿佛没有过那一段。”

  “说是没有,眼神又能骗得过谁?到最后你爹还是受先皇遗嘱,替他守到陛下有能力坐稳江山,你爹他啊,是个让人钦佩又心疼的人。”

  院使说的这些和萧毓岚告知的有些出入,如此感觉,不仅是他身世有问题,连萧毓岚的,也冒出些疑点。

  不过这疑点,洛闻歌不会当着院使面问出来。

  “我想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

  院使皱了下眉:“到该走的岁数自然就走了。”

  若真是这样,那为何好几个人对他说,不要走洛曜老路?

  要说真没点别的事情,洛闻歌不会信,看院使一脸坦诚模样,他大概猜到洛曜死这件事,在皇室算秘史。

  是秘史的话,院使恐怕就没法知道。

  洛闻歌抬起手挡在眼前,太阳太刺眼,让他有些不适应:“我没想起过他。”

  “不缅怀他反而是好事。”院使说。

  洛闻歌没深思这其中深意,扭头说:“我能喝酒吗?”

  院使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话题转的这么快,抓过他的手把脉,捋着胡子有点生气:“你是觉得自己好了?”

  洛闻歌没挣扎,放松身体软绵绵道:“没有,就是随口一问。”

  “你要是真想喝,老头子就让小药童给你买点梅花缕。”院使把出他脉象平稳,身体顶多就是有点气虚,也没别的。

  要说小酒怡情,倒也无妨。

  洛闻歌神色还是那么平淡,眼底有着希冀:“会不会不太好?”

  院使轻哼:“别装了,你明明就很想喝,说是给你买梅花缕,到我这还得加点东西,好让这东西酒劲不那么大,对你身体有好处。”

  “那我先谢谢院使。”洛闻歌弯起眉眼,笑容并不纯粹,隐约泛着酸涩。

  这酸涩大概是听院使说起洛曜和先皇的故事,有所触感。

  洛闻歌忽然想喝酒也因这个,内心惆怅。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可要是受现实所迫,谁又知道结局会如何?

  他是要帮萧毓岚一统宁朝,那后来呢?

  两人会以何种身份继续相处,他想不到。

  曾经被朋友毒害看过偶像剧,里面情景套到他和萧毓岚身上都不合适。

  该走的路,还得他和萧毓岚亲自走一趟。

  洛闻歌会坚定心中所想,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开萧毓岚的手。

  不知道萧毓岚现在在做什么?

  他闭上眼睛,接受阳光洗礼,越晒越困。

  院使看他昏昏欲睡的模样,轻手轻脚离开,打算去给他安排晚膳,要喝酒总不能还吃素呢。

  考虑到洛闻歌身体,院使不会让厨房把下酒菜做的太油腻,关上院门前,院使又看眼似乎睡着了的洛闻歌,这小子有心事咯。

  白日太阳好,晚上便有些干冷,洛闻歌关好门窗,准备好酒菜,打算吃好喝好再好好睡一觉。

  悠闲的日子过两天感觉还挺舒服,洛闻歌望着还没煮开的火锅,在想萧毓岚什么时候过来。

  人是最经不起念叨的。

  想法刚落下,萧毓岚便从暗处过来,一手提灯一手提食盒。

  到桌边嗅到熟悉的酒香,萧毓岚脸色沉了沉:“怎么还喝上酒了?”

  “想喝就有了,院使说我喝点酒活络经脉,能更好发挥药效。”洛闻歌给两盏酒杯倒满,端起来望着萧毓岚,“陪我喝两杯?”

  萧毓岚也没拒绝,坐下时候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甜点摆到桌上。

  洛闻歌一眼认出是出自柔伊之手,看样子特意吩咐人做的。

  “心情不好?”萧毓岚拿起筷子烫了菠菜,温声问。

  洛闻歌喝口酒,指尖在桌上敲了下:“也说不上吧,陛下那边聊得怎么样?”

  萧毓岚将烫好的菜放到他碗里,端过旁边的茶盏轻抿:“初步达到想要效果,以朕看是暂时,云王有想法,淳王等人看不出来。”

  “他在几人里面还是愿意装作沉不住气的样子。”洛闻歌又喝了口,垂眸看碗里绿油油的菜,哽了哽喉咙。

  他不爱吃素,碰上绿油油的菜,脸色都会跟着变绿,好不容易吃到火锅,有荤有素,萧毓岚偏要给他烫蔬菜。

  “朕以为他是想装个出头鸟挨削一次,渐渐淡出视线,再重新搞事情。”萧毓岚说。

  身为和四位藩王谈话的当事人,萧毓岚看见的远比他要多。

  就眼前来看,削藩对四人而言,是默认可行。

  至于回到封地后,是否听从圣意,那就不好说了。

  萧毓岚并不担心有人反抗,若是反抗,正好给了挥军进封地的理由,这一切都在萧毓岚算计之内。

  洛闻歌涮着羊肉,有些魂不守舍:“那你要处理好他们,再和我去北疆吗?”

  “他们不需要太在意,骤时会有杨大学士接手这事。”萧毓岚又开始涮青菜,洛闻歌眉心一跳。

  “杨泰清做首辅了吧?”洛闻歌瞅一眼碗里的蔬菜,又端起了酒。

  萧毓岚的筷子在碗边缘敲敲,提醒他吃:“资历和年龄都合适,让杨老这等清正廉明的人做首辅,对内阁有好处,他刚正不阿,若内阁还有心思不正者,他会告知朕。”

  从另一方面肃清沈爵和徐应屏留下的人。杨泰清与那两老狐狸不同,是真正忠君。

  哪怕桃李满天下,也没有搞些七七八八的事。

  谢温轩和慕容郁同身为杨泰清得意门生,在朝中不曾结党营私,一心为萧毓岚。

  于公于私,让杨泰清做首辅确实是个好选择。

  洛闻歌闷头吃菜,一脸生不如死:“那马上要来的科举,是不是也让杨阁老主持?”

  萧毓岚终于端起酒盏喝了口,梅花缕不愧是安丰楼招牌名酒,酒味醇香,唇齿留香。

  萧毓岚酒量不高,喝起来没多大感觉:“不会,按照规矩照旧是礼部尚书主持,由你和谢温轩辅佐。”

  原来都想到那么远了啊。

  洛闻歌吃到大半,梅花缕后劲上来,让他浑身热乎乎:“上次查到天命阁,我记得当时说他们想利用科举打入朝堂,那这次的考生就得好好注意了。”

  抓到徐锦媛和檀瑜后,萧毓岚和洛闻歌分别用手里人脉查过,发现天命阁出现在明面上的人都不见了。

  该说丢掉阁主和个重要棋子后,天命阁便消失匿迹,想寻找也无迹可寻。

  当真是百虫之王死而不僵,越是查不到,越让洛闻歌觉得徐锦媛也是棋子,而不是所谓的阁主。

  哪有在丢失阁主后,还能有序不紊撤退的组织?应当是早有预谋。

  萧毓岚也记得这件事,看他生出淡粉的脸颊,轻声道:“朕会让闻天冢核实各地考生身份,权当个考验。”

  洛闻歌能察觉出自己脸颊滚烫,喝酒上脸了,他手贴在脸颊降温:“他身为礼部左侍郎,做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越是容易的事,越容易露出破绽。”萧毓岚看他一杯接一杯,微微蹙眉,拿过酒壶,里面所剩不多。

  洛闻歌见状,也不和萧毓岚争,喝到现在,他神智还是清醒的:“从他回城后做的这些事来看,他重亲情,行事果断,如今该是彻底得罪沈党,不。”

  他扣在桌上的手顿住了,神色随之严肃起来:“不对,沈爵退出官场,那沈党必会群龙无首,这时就得需要个主心骨,明面上有闻天冢,背地里的,就还得再查查。”

  “陛下你觉得……”他抬眸看向萧毓岚,想让对方一起分析分析闻天冢会何去何从,结果发现萧毓岚脸颊红红,深邃眼眸里泛着水光,黑白分明又无辜。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洛闻歌目光落在萧毓岚还握着酒壶的手上,那里面应该空空如也了。

  “你说什么?”萧毓岚问。

  洛闻歌面对个已然有醉意的萧毓岚,没了说正事的心情,挪过去坐到对方身边。

  “睡觉吗?”他煞有其事地问。

  萧毓岚怔怔看着他,眼眶蓦地红了,拉着他的手,软着腔调道:“不睡。”

  洛闻歌扬眉,这有点娇气的小模样是怎么回事?

  他还真拎不清,索性直接问:“为什么?”

  “我睡觉,你就背着我偷偷干别的事,还不让我知道。”萧毓岚低声道,语气有些别扭。

  这恐怕是真正的酒后吐真言,可见萧毓岚真被他前几次所作所为落下心理阴影了。

  瞧瞧这小可怜的模样,洛闻歌心疼。

  他摘开萧毓岚的手,转而双手捧起萧毓岚的脸,让对方好好看他。

  “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别难过。”

  萧毓岚眼眶的红刹那消失,眼神似狼,狠绝炙热:“洛洛。”

  这个称呼让洛闻歌觉得萧毓岚好像又没醉,他捏捏对方的脸颊,软软的:“怎么了?”

  “今晚我过来想和你说件很重要的事。”萧毓岚语气严肃起来。

  洛闻歌没来由紧张起来,下意识松开捧脸的手:“啊,是什么?”

  萧毓岚反应很快捉住他的手,重新覆在自己脸颊上:“我想元宵灯节带你去郊外。”

  郊外?

  洛闻歌不知道去那边做什么,放缓声音慢慢诱问:“去那边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别问。”萧毓岚说完这话,主动从他手里挪开脸,摇摇晃晃站起来,看脚步方向是往床上去的。

  洛闻歌看着萧毓岚的背影,颇感无奈。

  喝醉还会卖关子,他拎起酒壶摇了摇,里面果然是空的。

  萧毓岚怕他喝多酒伤身,干脆把酒全喝了。

  明明酒量不怎么样,却还是选择这么做,萧毓岚啊。

  洛闻歌将萧毓岚给他烫得菜吃完,到床边板着脸坐着的萧毓岚身前:“今晚你想怎么睡?”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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