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别的是什么, 萧毓岚不想也不会因他一句话专门去想,避而不谈道:“你救下闻天冢亲妹妹,今日他必会找上门。”

  洛闻歌心里惋惜没能从萧毓岚嘴里挖出点秘密,从容回答:“我打算今日差人去告诉他一声。”

  “礼部并未接到他入京上任的奏疏,应当是秘密前来。”萧毓岚说。

  慢悠悠走到床边坐下,身形颇为慵懒的倚着床头,半阖眼眸望着他。

  洛闻歌心里没来由紧张,说话声音都染上些颤音:“他为何秘密回来, 又怎么让闻依依落入北疆人手里,这得见过面才知道。”

  萧毓岚像没察觉出他情绪变化,声音里透着疲倦:“你问,他未必肯回答。”

  “他不如实说是他的事, 我确实要过问一句。昨日见到的北疆高手, 我暂未查到是谁。”洛闻歌捏着手里衣衫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毓岚阖上眼眸,手撑着脸颊,含混道:“无事,朕有消息会告诉你,不必惊慌。”

  洛闻歌见他这幅样子, 轻声问:“陛下昨夜没睡?”

  “睡了。”萧毓岚闭着眼睛曼声道,“宣仪殿的软榻味道难闻得紧,又听沈如卿哼大半夜,哼得朕脑袋疼, 天未亮便走了。”

  洛闻歌很想问‘你都离开宣仪殿, 为何不干脆在宫里补觉, 偏生跑这里来’,弄得他惊慌失措,抓着裤子好半天没法换。

  他想却没问出口。

  因这话充满扫兴和赶人味道,他打心底还是希望萧毓岚能多过来。

  和他说说眼前局势,说说将要展开的布局及朝堂人事。

  仿佛这样能让他的思绪不再像无根浮萍,到处飘荡不安。

  萧毓岚能带给他的安稳是别人做不到的,他脑海灵光乍现,所以,萧毓岚对他而言,是极为特别的,甚至超出特别范畴。

  他心跳乱得失去节奏,一声快过一声,福至心灵般想到点头绪,他内心对萧毓岚真正感情是什么。

  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他屏住呼吸,那是——

  “朕从凤栖殿过来,柔伊托我带句话给你,说两日后太后想见你,与你共进午膳。昨日太后那边派人来递的话。”萧毓岚睁着只眼睛眯缝看他,像是在等答案。

  洛闻歌一腔心思让这句话打得魂飞魄散,刹那没了影,注意力也被吸引到‘太后要跟他共进午膳’上,他微整情绪:“好,我需要注意点什么?”

  “注意摆好自己位置,要装出是后宫醋王的姿态,到时沈如卿也会在。”萧毓岚道。

  这就有点难为洛闻歌,醋王是何等模样,他并不知道。

  这一难题他没说出来,眉间难色将主人出卖个干净。

  萧毓岚睁眼,压着笑道:“不知道怎么做?”

  洛闻歌觉得这种事不能藏着,还得两人商量,点头道:“陛下有何高见?”

  萧毓岚撑床起身,眯着眼打哈欠:“真要听?朕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

  “陛下帮我出主意,我怎么会生气?”洛闻歌说。

  萧毓岚哼笑:“母后和沈如卿聊别的,你可以随意应承,但凡说到朕身上,你要装作很在意,若是说什么要帮朕广纳秀女,充实后宫之类的话,你便装郁结,要让她们看出你醋了,不高兴。”

  洛闻歌稍作思忖便明白这举动意在何为,在以吃醋为主,稍有不慎就吐血咳嗽,柔弱到不行。

  萧毓岚弯腰脱鞋子,看向还在沉思的洛闻歌,抬腿踢踢他:“给朕挪点地方。”

  洛闻歌往里面挪了半步,忽然想起来被窝里还藏有亵裤,立刻不动了:“陛下……”

  萧毓岚挑眉:“嗯?”

  “那个什么。”洛闻歌小声,底气有点虚,“里面还有床被子呢。”

  “朕知道。”萧毓岚说,“你先挪,挪了朕再拿被子。”

  洛闻歌心想,他要挪个不好将亵裤露出来怎么办?

  光是想到这个结果,洛闻歌脑袋晕了下,不太敢动。

  他不动本身就是个极大疑点,萧毓岚眉梢轻动,脚很不正经的顺着被子边缘滑进去:“里面藏了什么,让你这般拘谨?”

  “没、没东西。”洛闻歌悄悄地将亵裤团成团,在萧毓岚脚滑到手边前,动身往里面挪,“陛下赶紧上来吧。”

  这一前一后变化太快,萧毓岚眉眼满是狐疑:“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闻歌察觉出萧毓岚生疑了,心里紧张得不行,强装淡定:“不是陛下想上来眯一会吗?我在给陛下挪地方。”

  萧毓岚似乎信了,倾身拿被子,铺在他让出来的半边床上。

  在洛闻歌心里一松时,萧毓岚的手飞快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抓到他的手,这下子藏得东西暴露无遗。

  洛闻歌浑身僵硬,宛如被冻住的冰雕般没反应了。

  萧毓岚皱眉摸了摸那东西,像是想起来从暗门出来时他的动作,抿紧唇收回手,无声铺被子脱外袍卷进去。

  在躺下前,萧毓岚越过僵住的他,拿过里面常用枕头垫在脑袋下。

  然后半侧着撑脑袋看他,等他反应。

  洛闻歌不知道萧毓岚猜到他拿的东西是什么没有,脑子里乱哄哄的,直到萧毓岚躺下凝视他,他才跟万物复苏似的动动手。

  “朕很困先睡会。”萧毓岚见他看向自己温声道。

  洛闻歌麻木点头,睡就睡吧,现在也没什么能让他紧张。

  在萧毓岚面前,他已经跌破很多脸皮和底线,今日这一遭,又添一笔,算不得什么。

  虽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抹不开脸!

  他猛地将脸埋进被子里,感觉要被萧毓岚磨死了。

  偏偏躺在他身侧安然入睡的人半点不知情,闭着眼眸睡得酣然。

  洛闻歌真想知道萧毓岚心怎么那么大,这不是在戒备森严的宫里,是在时刻被人盯着的洛府,在他这个前世不折手段弄死人的仇家身侧,他揉揉眉心,被这一闹,思绪全乱了套。

  萧毓岚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连他手落在眉毛上都没乱半分。

  长得真没话说,眉眼如刀般锋利,深睡时少有柔和,却还是透出骨子里的凛冽。

  洛闻歌视线转来转去,最终转向萧毓岚的唇。

  算上马车里那次,他无意和萧毓岚亲过两次了。

  要说什么感受,他说不好,每次都是无所适从。

  他是真想离开这里,可现在来看,他对萧毓岚多了丝内心羁绊,离去时没法像刚开始想的那般洒脱。

  他轻叹口气,将萧毓岚无意识推开的被子重新盖好,也跟着窝进被子里。

  只不过…他看眼睡着的萧毓岚,闷头钻进被子里,忍着脸红换亵裤。

  洛闻歌再醒来身侧空无一人,只余整齐被子及未散去余温提醒他,萧毓岚确实撞见他弄脏亵裤,装作没发现似的睡觉走人。

  他躺平在床上,好半天没动弹。

  答应萧毓岚修养两日,他不能再随意出门瞎溜达,免得又出事。他发现每次出门都有新发现,一有发现难免待不住,倒不如先装聋作哑两日,养得差不多再去。

  他心里这般想着,还是让人喊蒋霖。

  蒋霖来得很快,听他说送闻依依回去,有些头疼。

  “公子,闻姑娘不愿意走,说要和你好好相处。”

  洛闻歌好笑道:“昨日说的话,她都当耳边风了?”

  蒋霖对自身以外人的心思琢磨不透,有时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更别提碰上难养的小女子,他摇头:“只说不肯走。”

  “她不肯走,你就去找闻天冢,让他把人带走。我这养不了她。”洛闻歌说。

  他承受不住让这姑娘缠着,名声这东西不值钱是真,不想再和别人扯关系也是真。

  从他近来新拿到消息来看,闻天冢可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文弱书生,能在边陲小镇磨炼三年赢得一片叫好声,怎会是平庸之辈?

  就是不知道这将亲妹妹弄丢是无意之举,还是与人联合做下的圈套。

  人心莫测,他还是小心为上。

  “你别直接找上闻天冢,假装出去买东西,撞见寻人的小厮,再将人引过来。”

  免得闻天冢觉得他有意利用闻依依,虽说他本意离这也大差不差,但该打的掩护还是要打的。

  蒋霖领命去准备,洛闻歌让洛荣重新去订轮椅,在这期间,他只能窝在床上,看窗外阳光明媚,他挺想去晒晒。

  阳光正升温,周遭暖烘烘,洛闻歌在捋神仙丸的事,不经意抬头看见洛荣领着谢温轩和慕容郁往这边走。

  这两人怎么过来了?

  远远看见他,慕容郁抬手打招呼,上前两步和谢温轩说几句话,惹得谢温轩也看过来,他轻点头,等两人进来。

  洛荣进门见他起来,便将两人领进来:“公子,谢大人和慕容大人来探望。”

  “嗯,看茶。”洛闻歌放下册子,指着椅子,“你两随便坐。”

  待两人坐下,洛荣奉上热茶便退下了。

  “洛大人又在城内出名咯。”慕容郁端着茶盏搬过凳子坐到床前,冲他挤眉弄眼道。

  洛闻歌心生不祥,惴惴不安问:“我这又闹传闻了?”

  “是啊,昨日洛大人大理寺门前飞身扑马车英雄救美,赢得美人归。若是让深巷那位俏郎君听见,不知洛大人这后院会不会无火**。”慕容郁笑道。

  洛闻歌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求饶:“慕容大人做个好人暂且放过我吧。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体如何,半残之躯,哪能英雄救美?实不相瞒,救人的乃是我身边侍从及你所说的俏郎君。”

  慕容郁大早上听街头巷尾地传闻,不知真假,碰上谢温轩有事要商量,一并跟过来讨个乐呵,没想到实情是这样,他奇道:“是这样吗?看来老百姓们更喜英雄救美的戏码。”

  “我怎么觉得慕容大人也喜欢呢?”洛闻歌问。

  慕容郁摆手:“洛大人别介意,不妨我说另个传闻让你开心开心?”

  洛闻歌看一眼谢温轩,发现对方没有打断慕容郁的意思,便问:“是什么?”

  慕容郁清清嗓子,捏着兰花指,学街坊邻居里的大娘,尖着嗓子道:“说完名震长乐城的洛大人,咱们来说说不久前完婚那位,据我那在宫内当差的二舅家表哥地大外甥说,那位啊,独宠娇弱皇后,对贵妃娘娘不屑一顾。将两位娶进门到今,几乎夜夜宿在凤栖殿哦,宣仪殿连门都没踏过。”

  洛闻歌眸里闪过丝尴尬,这是在探讨萧毓岚的私事?

  他的尴尬并不耽误慕容郁继续模仿邻居大娘:“那娇弱皇后身子骨不行,听说每晚被欺负得跟个猫儿叫似的,哭腔撩人,宣仪殿那位受不得冷落,偷偷去找太后告状,明里暗里说皇后怀不上龙种,太后一听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事,就把那位叫过去,几番暗示教诲,那位当晚去了宣仪殿,连宿两晚,这才勉强圆房。昨夜儿啊,宣仪殿那位总算如愿被欺负哭了,叫得可欢呢,让凤栖殿的差点吐血。”

  洛闻歌没怎么关注宫里情况,听慕容郁说这一遭,就知道那晚萧毓岚说的事办成了。

  他轻拢手掌,问:“我挺想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慕容郁转头和谢温轩对视一眼,给他解释:“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来消息渠道,深院高墙里也不见得密不透风。”

  这是变相给洛闻歌提个醒,哪怕假扮皇后,也不要轻易出入凤栖殿,搞不好就露馅了。

  慕容郁说完传闻谈正经事:“徐焱招供了,说指使他做事的乃是当今皇后徐锦媛,有诸多书信为证,我和谢温轩细查过,发现那些书信不全是徐锦媛所写,有部分出自芍药之手。芍药是徐锦媛的丫鬟。”

  抓到芍药锁在大理寺牢房是秘事,谢温轩和慕容郁还不知道。

  洛闻歌知道他们一心效忠萧毓岚,思索再三,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

  慕容郁听罢,恍然大悟:“这就好解释为何审徐焱时我总觉得他说谎了,原来不是他说谎,是他接到两人指令。”

  谢温轩也道:“也就是说指使人杀害云王男宠青青的是芍药?并非皇后。”

  “嗯。”洛闻歌轻声应道。

  “看来关在牢房里的那位是天命阁杀手,不是淳王的人。”慕容郁思忖道。

  谢温轩和洛闻歌异口同声:“不见得。”

  这超乎寻常的默契,让慕容郁在他两人间扫个来回:“你两的意思是他既是天命阁的人,又是淳王的人?”

  洛闻歌轻抬眉梢,示意谢温轩说说看法。

  谢温轩半点不推拒,简单述说:“他出生淳安,跟随淳王十余载,所熟知亲朋好友都很普通,并无和天命阁扯上太大关系的可能,我以为他应当是阴差阳错入阁,真正效忠得还是淳王。你说他杀青青,淳王会不会知道?”

  慕容郁脸上说笑神色不见,凝重起来。

  有些事不能细细推敲,一推敲必出事。

  慕容郁拧眉:“制造命案借此留在城内,他想做什么?”

  “这就得慕容大人查了。”洛闻歌笑道。

  慕容郁看他:“你打算做甩手掌柜了?”

  洛闻歌指着肩膀上的伤:“我这伤口昨日又崩开了,不好好静养会留下病根,这几日恐怕去不得。”

  谢温轩不爱听传闻,一般开口说得都是重要事,他说:“你救的不是普通女子。”

  这是个知情者,洛闻歌轻叹:“谁敢说是呢,将要走马上任的礼部左侍郎亲妹妹,哪是寻常女子?”

  慕容郁神色诡异:“他妹妹?难道说他已入京?没听见人说。”

  “谁知道他秘密进京想做什么。”谢温轩冷漠道,转眸看慕容郁,语气不太好,“他约你见面,能不见就不见,道不同不相为谋。”

  慕容郁斜睨:“不好说,他真约我,我必定要去会会。陛下说他心怀不轨,我很好奇他能不轨到什么份上。老实说,我觉得他不太可能约见我,最有可能上门拜访洛大人。”

  火莫名其妙烧到他身上,洛闻歌也挺服气,说都说了,怎么也得表个态。

  洛闻歌想了想:“见就见,也好探探口风。”

  这个口风是什么,三人心照不宣。

  洛闻歌不提闻天冢,倾身道:“据芍药说,神仙丸是从北疆靠密道运进边界,再顺着水运来长乐城,一路由人严密押送,无人知晓。天命阁负责制造噱头售卖,以此收拢人心,打入朝廷。”

  “徐焱也提过这点,但他毕竟是个傀儡,只知皮毛不知真意。”慕容郁说。

  芍药手里没有由神仙丸开道铺出来的朝廷人脉名单,那只能在徐锦媛手里。

  眼下徐锦媛消失无影无踪,临江楼追查到今,还杳无音讯,这颗毒瘤不太好挖。

  他想到关键点在徐锦媛,谢温轩和慕容郁亦然。

  谢温轩是知道他假扮皇后的,没说出请萧毓岚六亲不认交出皇后之类的话,而是说:“若此事是真的,徐锦媛不能再继续做皇后。”

  洛闻歌赞同:“我和陛下已在商量对策,看如何是好。”

  慕容郁直觉这两人说了点他不知道的秘密,狐疑道:“是要找借口废后吗?我一直都挺奇怪陛下不喜徐锦媛也不喜沈如卿,为何要惺惺作态,要说为制衡前朝,也没必要夜夜宠幸徐锦媛。”

  这还有个不知情的,洛闻歌不好把事情说太明白,含蓄道:“陛下有自己用意。”

  “说的也是。”慕容郁没抓着这点不放,又说,“事到如今,驿馆命案理所应当能结案,云王一天派人三问,早中晚,跟用膳般准点。”

  “结案吧。”洛闻歌说,“先不要说,明日我亲去告诉他。”

  慕容郁在正事上从不掉链子,嗅觉灵敏得不像话,单听这句话,便察觉出他要搞事情,意味深长道:“洛大人悠着点,云王这几日暴躁得很。”

  “多谢慕容大人提醒,洛某感激不尽。”洛闻歌温润笑道。

  慕容郁欣然笑纳这声谢,看着谢温轩:“你要说的事呢?”

  洛闻歌闻言疑惑看向谢温轩,这还有什么事?

  谢温轩淡然:“明日大理寺空缺官员会陆续上任,洛大人可还要继续借用都察院?”

  “要。”洛闻歌干脆道,开玩笑呢,那棋子还没抓到手里,他怎么能轻易退出都察院?

  要不退出就得再寻个缘由,这边驿馆命案要结案,不能继续利用,他沉思片刻,道:“劳烦谢大人写个奏疏,就说立神仙丸杀人为要案,请陛下批准三司会审沿着驿馆命案这条线继续查。”

  谢温轩从他执着于要用都察院地方查案起,便嗅到他想拿都察院开刀的气息。

  谢温轩也有这心思,自然愿意配合,到如今配合没半途而废的道理,谢温轩答应:“听洛大人的。”

  慕容郁像个旁观者,见两人一问一答,感叹道:“洛大人何时能对我刑部感兴趣,来刑部办个案子?”

  洛闻歌记得刑部尚书是徐应屏多年挚友,实打实徐党,干巴巴道:“刑部那等地方我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洛大人这话说的,咱刑部哪有那么可怕?”慕容郁笑道。

  洛闻歌苦笑道:“谁都知道三法司官员牵连甚广,关系千丝万缕,陛下敢大刀阔斧斩干净大理寺,却没法动都察院及刑部,原因很简单,大理寺卿为人正直,不结党营私,处理得都是小啰啰,刑部和都察院不同。”

  在座三人谁也不是傻子,道理都懂,还是避免不了心抱希望,望早日肃清朝堂,以正朝纲。

  “即便如此,洛大人无事时不妨来刑部多走动走动。”慕容郁抛出橄榄枝,笑盈盈等答复。

  这是自然,洛闻歌喜笑嫣然:“好。”

  “那我们不打扰洛大人静养,这就回都察院。”慕容郁道。

  洛闻歌直起身,冲两人拱手:“我不在,让两位多劳累。”

  “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洛大人客气。”慕容郁起身,和谢温轩往外走。

  谢温轩和慕容郁走没多大会儿,洛安满头大汗进来了。

  “公子,有徐锦媛消息了。”

  洛闻歌神色一震:“在哪?”

  “温柔巷最东角落院子里。韩护法说那儿眼线众多,楼内人不好靠近,从身形和手段来看,像是军营之人。”

  军营的人?

  洛闻歌微蹙眉,想到平日早朝碰见鼻孔朝天对他看不顺眼的徐应屏,难道说对方知道后宫皇后是他?

  大事不妙。

  原以为假扮皇后一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今怎么感觉是个人都知道?

  洛闻歌不敢想沈爵,那等比徐应屏还要精明的老狐狸,脱离皇后身份的事迫在眉睫了。

  “你再去帮我办件事。”洛闻歌说。

  洛安领命刚走,蒋霖气喘吁吁跑进来:“公子,闻天冢来了。”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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