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萧毓岚神色不明看他好一会儿, 捏住快要送到唇边的人,眯眼看不出情绪, 低声问:“真会想朕?”

  洛闻歌握住对方手,轻声细语说着最亲密话语:“会, 陛下可曾听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萧毓岚放低姿势,让两人离得更近, 呼吸缠绵相织,眼眸落在他唇上, 声轻不可闻:“难不成你想说你对朕就是这样?”

  洛闻歌眉眼生动, 没直白承认, 眼神却将想说的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就是这个意思。

  萧毓岚冷淡如冰推开他,淡淡道:“你离朕远点。”

  洛闻歌退到自己枕边,撑着脸颊看萧毓岚。

  他如此听话,倒让萧毓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里毕竟是让他养伤地方,自己大半夜不好好睡在宫里,爬上他的床,被抓个正着, 怎么看尴尬得都不是他。

  萧毓岚抿紧唇,视线游离时候对上洛闻歌目光, 里面满是欲言又止。

  他很想和自己说话, 这是萧毓岚读到的。

  要是给个机会, 两人都不必如此尴尬, 甚至还能冰释前嫌,最重要的是自己过来也是有事要说。

  萧毓岚没犹豫太久,还端着架子,视线落在他身上:“你今晚用过汤药?”

  洛闻歌听出萧毓岚的言外之意,眨眨眼睛道:“可能是我喝久了,身体习惯,半夜会醒。”

  想轻易糊弄萧毓岚,这点道行不够,萧毓岚冷脸:“朕再给你次机会。”

  “啊…”洛闻歌愁眉苦脸,有些难以抉择,好半天在萧毓岚神色越来越冷下,他再次凑过去,“其实是我想见陛下,将院使给得药偷偷倒掉了。”

  萧毓岚绷着脸,像是惊奇:“真是这样?”

  “就是这样,陛下有仔细数过我有几日没见到你了吗?”洛闻歌认真问,先指着萧毓岚胸膛,再指指自己,“是我,见到你。”

  萧毓岚心里清楚,每次自己都是挑入夜过来,次次来,他次次昏睡,哪怕自己对他做点什么,他也醒不过来。

  萧毓岚不说话,洛闻歌又凑近点:“我真的很想你。”

  “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朕就不生气了。”萧毓岚捏住他靠近的脸颊,软软滑滑,冷笑道,“这次朕真没那么好消气。”

  “那陛下到底要我怎么做?”洛闻歌口齿不清道,“是每日乖巧听话跟个金丝雀一样,等待陛下召见,还是按照陛下所思所想做个没脑子宠物?”

  他所说这两种,都不是萧毓岚想要的。

  其实萧毓岚想得很简单,在他求解若渴的眼神注视下,萧毓岚眉头稍松道:“做你自己,你还记得朕强调过的事吗?”

  洛闻歌真没脸说记得,好几次萧毓岚生气都因这点,他要说记得,保不准某个本来将要消气的人会怒火再燃。

  他脸上的不好意思让萧毓岚扯了下唇角:“你记得,没脸说。”

  被人说中了,洛闻歌也就大大方方承认:“我这不是怕某人会更生气么。”

  话说到最后音调越来越小,有点不敢看萧毓岚,他是真的感觉不好意思。

  “你在朕这里毫无信誉可言。”萧毓岚冷冷道,“朕记得很久以前有个人怀疑过朕的信誉。”

  这账翻到两人初谈合作时候,萧毓岚这记仇本领也有点强悍。

  洛闻歌抹了把脸,干巴巴道:“这不是为大局着想吗?”

  “为大局能不要命,洛少卿这舍己为人的精神,让朕很感动,可能是想来年时候,让朕多送两杯酒吧。”萧毓岚说。

  洛闻歌猛地上手捏住萧毓岚的嘴。

  萧毓岚像是被惊到,想要躲开他攻击,却被他紧跟黏上来。

  “我以后绝对会爱惜生命,朝内局势将定,往后也不再有需要我出生入死地方,陛下想让我闲赋在家也可,归野山林也罢,都无所谓。”洛闻歌说完这句话,放开萧毓岚。

  今夜这场谈话出乎他所料,本是想让萧毓岚明白他想法,再让人消消气。

  这几日见不到人,他是真的有点想萧毓岚。

  先前碍于种种原因,哪怕他很喜欢萧毓岚,也无法行为僭越。

  如今必然局势有所扭转,扣在他身上枷锁被解开,他完全能畅所欲言,想对萧毓岚说多少甜言蜜语,都能说的出口。

  他看着沉默得萧毓岚:“我呢,是生是死都在陛下一念之间。”

  这话是戳在萧毓岚心里,多少次心惊肉跳都取决于他的生死,此时他这么说,萧毓岚眼眶瞬间有点热。

  “洛闻歌,你在捏朕的心。”

  洛闻歌舔了下唇:“最后一次,往后换陛下捏我的心。”

  萧毓岚相信他对自己的真情,但他每次行为处事总喜欢钢丝跳舞,危险又刺激。

  危险是对他,刺激是对自己,萧毓岚叹了口气:“朕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那不妨这样,往后我惹陛下生气一次,无条件答应陛下一个要求,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洛闻歌开始给自己挖坑。

  坑挖得很不错,正好入萧毓岚心。

  萧毓岚将信将疑:“你真能做到?”

  “陛下瞧不起人啊,我好歹也饱腹诗书,是个坦荡荡君子,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当然要做到。”洛闻歌就差拍着胸脯做保证。

  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萧毓岚半点脾气闹不起来,为出气恶狠狠捏他脸颊:“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但凡敢让朕再生气一次,囚.禁在凤栖殿,让你一辈子只能见到朕。”

  洛闻歌笑得眉目弯弯,温声道:“好,若陛下囚.禁了我,会不会每日来看我?”

  萧毓岚眉头微皱,话放得狠戾:“朕白日不会看你,让你好生睡个觉,夜里便不睡了罢。”

  洛闻歌细品这话里意思,慢慢地、脸颊生出粉色,弱弱道:“陛下是忘记我身上幽情蛊吗?”

  萧毓岚视线落在他因姿势问题而袒露许多的肌肤上,有着些许不讲情理:“朕若想要你,幽情蛊算不得什么。”

  洛闻歌被撩得面红耳赤,试图假装咳嗽减轻害羞感:“院使说过只有找到制蛊之人,才能解开幽情蛊。”

  “想解还愁没法子吗?”萧毓岚问道。

  洛闻歌憋着不说话,这人真是直白到无法直视。

  萧毓岚捏着他的脸变成捧着,认真审视:“朕问你想不想解蛊?”

  洛闻歌下意识道:“想。”

  没人想做个和谁行房谁就死的毒人,且不说这蛊发作起来要人命,他巴不得早点解。

  早日解蛊,他也好早日脱离苦海,做想做的事。

  萧毓岚心有计较,放开他躺到旁边,望着床幔道:“你想抓的那两个北疆人,朕调查清楚了。一个叫吉布哈,北疆大将军;一个叫元明琅,是王室豢养的门生。说是门生,其实就是个棋子,从诸多人里筛选出来的优势者。”

  和院使说得有些出入,但并不妨碍洛闻歌做选择:“陛下要动手吗?”

  萧毓岚往他这边望一眼:“你的人在盯着他们,不出意料,人会落入临江楼手里,抓捕时候,朕会让影卫帮个忙。”

  “这是相信我的人能审问出有用东西。”洛闻歌笑道。

  萧毓岚半阖着眼眸,声音轻飘:“人要落到谢温轩他们手里,很多审问手段不能上,让六部知道抓到北疆人,肯定掏空心思,想法子压迫北疆,不会去动人。落到临江楼手里就不同,不隶属于朝廷,江湖组织不讲究规矩,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自然能问出更多东西。”

  洛闻歌侧着身子枕胳膊,挪得离萧毓岚很近:“那陛下想知道什么?”

  “你要替朕去审人?”萧毓岚转过脸看他,说不好眼底什么情绪。

  洛闻歌嗅到危险味道,绝不在被打边缘疯狂徘徊,表明立场:“我不去,陛下肯说我写封信,再由陛下转交给蒋霖,他会遵从陛下指令。”

  萧毓岚轻哼,这还差不多。

  也就这会儿聪明一下,没说要出去的话。

  洛闻歌想了想,又说:“陛下现在能和我说说朝内局势如何吗?”

  “还放心不下?”萧毓岚问。

  洛闻歌扪心自问,那确实是放不下,做那么久准备,让人调查那么久,不知道结果怎么行?

  洛闻歌老老实实说:“身为局势开端者,肯定很关注结果。”

  萧毓岚换位思考一下,觉得自己要是他,也会很想知道答案。

  可萧毓岚不想就这么告诉他,神态略微妙道:“真的很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吗?

  洛闻歌耐着性子,好声好气说:“我就像个努力耕耘的老百姓,到季节想收获粮食罢了。”

  “那你说朕要在你身上耕耘几年,能不能收获果实?”萧毓岚漫不经意问。

  这突然冒出来的搞黄色段子,让洛闻歌没忍住抬手锤人:“我说正经的。”

  萧毓岚有心情逗完他,这才开口说正事:“徐应屏再无翻身可能,朕这几年收集证据都交到谢温轩手上,他不死也得离京。还有两日徐邵砚便入京,朕会让他们父子见上一面,多少圆他俩一场夙愿。”

  “那徐锦媛怎么样了?我听见皇后薨逝鼓声。”洛闻歌沉思道。

  那日他见过徐锦媛,当时她脸色不好看,牢房条件很差,她本身又有伤,若没有大夫照料,以她那个身子情况,想活太久是个问题。

  萧毓岚因这句话调整姿势和他面对面:“那时你不该在睡觉?”

  洛闻歌觉得这点不重要,抓着萧毓岚的手急切道:“快说啊。”

  萧毓岚见他避而不谈,继续说:“人就要不行了,朕让太医去看过,救不活。”

  “出殡的还是徐锦媛啊。”洛闻歌说,“那陛下想用沈如卿制衡沈爵的目的达到了吗?”

  萧毓岚听见老狐狸名字,脑袋发轴似的疼了下:“他目前还滞留在城,有些事还需要点时日。”

  “是指沈如卿小产一事?”洛闻歌想到这,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你不会是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吧?好借此让沈爵没脸再回城,从此无缘朝堂。”

  “有何不可?”萧毓岚无所谓道。

  洛闻歌挠挠眉毛,试图劝说萧毓岚:“这要传出去,陛下脸面要往哪里放?堂堂一国之君,连后宫三亩地都管不好,被嫔妃戴绿帽就算了,连孩子都弄出来,差点儿让皇室血脉被污染,这要人说起来,陛下不仅没脸面还要被可怜。”

  萧毓岚眉梢轻扬,眉眼柔和下来:“要真是这样,也就达到目的了。”

  洛闻歌思绪稍顿了下。

  萧毓岚就是想让老百姓知道宫中秘闻,从而让他们产生同情心,将过错推到沈如卿身上,准确来说,是推到沈爵身上。

  宁朝老百姓对朝内局势也有所耳闻,萧毓岚被徐应屏和沈爵把持朝政多年,连句话都不敢说,在老百姓眼里早就是个小可怜。

  如今要再传出沈如卿一事,那沈爵和沈如卿得被人骂死。

  更别提说好辞官返乡,临到最后又重返,哪怕是萧毓岚亲自去请,在老百姓看来,也是有内幕。

  到时候不用萧毓岚出手撵走沈爵,老百姓的唾沫能淹死人,让他没脸坐在首辅之位上。

  萧毓岚还可说顺从民意,让沈爵没法坐下去。

  局势走到那份上,对沈爵而言,怎么看都是死局。

  洛闻歌笑了下:“这是要借老百姓的嘴逼退他。”

  “朕不可能让他再做首辅。”萧毓岚做事向来很果断,说不给沈爵机会,那必定不会给。

  洛闻歌基本知晓外面什么情况,想起离京又被喊回来的藩王:“各处封地没出点事情吗?”

  萧毓岚得知消息也有点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想对封地下手之人会沉寂下来,他说:“很平静,那些人就像真商人一般,规规矩矩,弄得朕怀疑盯错了人。”

  “那是要等藩王回去,再做事情?”洛闻歌猜测道,刚说完觉得不对,“王爷们要到家,他们想动手也不容易了,难道说人在更好动手?”

  萧毓岚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谁是幕后指使者,朕还没查出来。”

  本来洛闻歌以为这手趁机侵入是出自某位王爷之手,这会儿再看有点不确定。

  不论是云王还是淳王,以这两人性子,想挑事情必会趁人不在。

  因为人不在,但凡发生点事情,都会造成封地老百姓内心恐慌,很容易趁乱再生事。

  洛闻歌思索:“还真得将目光放到北疆去,朝内无人添乱,也只有他们想搅混水。”

  萧毓岚看他动起脑子来,精神奕奕的模样,忍不住问:“要是可以,你是不是要跟朕说一晚上?”

  洛闻歌惊觉太沉迷分析局势,导致两人到一起就说正事,这跟别人谈恋爱不同。

  别人谈恋爱都是甜言蜜语说不完,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俩是说正事谈谋略,再深入的,他们现在也没法做。

  洛闻歌怅然叹气:“我也想和陛下做点别的,这不是身体不允许吗?”

  “……”萧毓岚一言难尽,“朕想说不聊正事,还能说点别的。”

  洛闻歌趴在枕头上,抬眸望着萧毓岚:“比如呢?”

  萧毓岚还是将昨夜和太后聊得说了,最后道:“父皇和你爹的关系…朕没想到。”

  其实洛闻歌先前有过这方面感觉,此时被验证倒也不惊讶,就是有那么点不对劲:“两人心意相通,又怎么能容忍双方各自娶妻生子?”

  从诸多人嘴里可以得知,洛曜是个实力能力很强的人,文能定国,武能定邦。

  这样一个人,性子不可能软绵绵,想来也很要强。

  要强之人是无法接受心上人另娶他人,那……

  洛闻歌视线落在萧毓岚身上,他的小皇帝究竟怎么来的?

  萧毓岚也有这方面疑惑,不过是对他的。

  双方对各自身份都生出些不明白,同时开口。

  “你……”

  “那……”

  两人又同时住口,洛闻歌轻抬下颚:“你先说。”

  萧毓岚也不推辞,倾吐内心疑团:“父皇给朕想找的伴读就是你,因这决定,朕向父皇打听过你,是洛阁老去北疆那半年,回来后身边就带着你。”

  这意思很明白,算日子他怎么也不可能是洛曜亲儿子。

  陡然知道反派真正身世,洛闻歌还有点懵,不是洛曜亲儿子……吗?

  那他是从哪弄来的?

  洛闻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反派究竟是谁的孩子,原书没介绍到这份上。

  这对他而言,也称不上有多值得困扰的事。

  许是他表情木讷起来,让萧毓岚改口道:“也不好说,父皇说你小时候身子不好,说是早产缘故。”

  洛闻歌噗嗤笑出声:“不用安慰我,他是不是我亲生父亲都对我有养育之恩,也因为他,我才有如今成就。”

  萧毓岚一腔想安慰的话胎死腹中,他压根不需要安慰,萧毓岚每次都会被他刷新认知。

  “洛洛,你什么时候会让朕心疼心疼?”

  洛闻歌怔然。

  萧毓岚望着他,眼神里有无奈也有心疼:“你这样让朕有种感觉,你不需要朕。”

  人一旦不被需要,内心就会生出种被遗弃感。

  洛闻歌不知道哪里让萧毓岚有这种感觉,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并不想让萧毓岚这样,索性敞开说:“需要,我很需要,要不是陛下,我早就死了。”

  萧毓岚看他:“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洛闻歌记得上次谈及心意这方面,是他没忍住亲了萧毓岚,当时没能说清楚明白,那不如就这时敞开说。

  洛闻歌本波澜不起的心忽然有点小紧张,好似被火上浇油,又像彗星撞地球,他握了握手,手心里有了湿润感:“我喜欢你啊。”

  萧毓岚形容不好心里什么感觉:“洛洛,你说出这句话以后就没退路了。朕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跑,往后余生你都只能在我身边。”

  “三生有幸。”洛闻歌欣然应允道。

  萧毓岚定定看他好一会儿,丢弃自己被子,钻到他身边。

  这举动让洛闻歌明白萧毓岚不生气了。

  这应当是两人彻底明朗心意。

  萧毓岚再次感受到怀里有人能说话的满足感,低声道:“明日起朕会让人给你透露点外面消息,不会很多。你还是以养伤为主,朕会处理好外面的事。”

  “不用让人特意来说,你每晚不过来吗?”洛闻歌躺在熟悉龙涎香味怀抱里,踏实许多。

  萧毓岚也想每夜过来,不做什么,单纯抱着他谈谈心睡个觉也好,可现实不允许,他说:“皇后丧礼期间,朕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恐怕难脱身。”

  洛闻歌明白了:“好。”

  “那本介绍北疆的书,你多看看,待朕处理好朝内局势,就陪你去北疆。”萧毓岚低头在他头顶上碰了碰。

  洛闻歌这次就很聪明了,打算事先把丑话说前头:“我要去北疆,不单是解蛊。”

  “朕知道。”萧毓岚轻笑,“朕也没打算让你单纯解蛊,北疆的手伸那么长,未免太不将朕放在眼里。”

  萧毓岚不打算太平去太平回,这就更加增添洛闻歌搞事情兴致。

  人在夜里醒过来就不好再入睡,说到这么令人激动的话题,洛闻歌眼睛亮晶晶,跟天上小星星似的。

  “那我就要提前布置,让他们难受起来。”

  萧毓岚眼皮子有点沉,困意上涌得很,嗓音发哑:“嗯,你不困?”

  洛闻歌微敛神色,含蓄道:“白日里睡得多,晚上肯定不太好睡了。”

  萧毓岚睁开了眼睛,眸光晦暗不明,语气危险:“精神很好,不如做点别的?”

  洛闻歌还记得自己是个伤患,不明所以问:“做什么?”

  萧毓岚的手在锦被下挑开了他的亵衣衣带:“你喜欢的事。”

  洛闻歌猛地按住那调皮的手,忍着恼羞成怒的冲动:“谁说我喜欢做这个?”

  “那你就当朕喜欢好了。”萧毓岚说完这话,俯身堵住他想喋喋不休的唇。

  次日早晨醒来,洛闻歌神清气爽,还在床上抱着沾有萧毓岚味道的枕头想睡回笼觉,就见院使推开门,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油纸伞,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哟,今日醒的挺早。”院使将伞放在旁边,对后面小药童招手。

  小药童端着汤药和早膳进屋,冲他露出个天真无邪笑容。

  洛闻歌起床宽衣,打着哈欠,要醒不醒:“感觉睡得挺好。”

  院使走到床边给他把脉,闻到熟悉香味,皱了皱鼻子:“臭小子。”

  洛闻歌抬眸,眉眼皆是笑意:“我怎么了?”

  院使放下他的手:“你自己知道。”

  洛闻歌笑了笑。

  院使过去打开窗户:“昨夜还想着今日让你见见太阳,没想到下雨了。”

  洛闻歌看眼瓢泼大雨:“又出事了?”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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