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去打狂犬疫苗19

　　伤口在指甲盖上面，不停地冒着血珠。她本来想放到嘴里吸一吸，11888嫌恶心，硬是放到水龙头下冲了冲。

　　“林辰，你是不是故意的切个松茸还能切到手，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才。我之前那么多助手，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11888深表怀疑，“你是不是为了偷懒，故意切的”。

　　林辰翻了个白眼，“我他么是疯了吗，真想偷懒还要用这么笨的法子。你的新刀不趁手，我用不惯”。

　　11888把医药箱子翻出来，从里面掏出个创可贴，细细地把伤口缠上。

　　他也不说话，认命地翘着兰花指去洗菜切菜。

　　这些本来是林辰的活，林辰有些过意不去。11888不说话，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唉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不想和我说话还能和谁”，林辰突然顿住。他不想和自己说话，还能和谁说呢

　　11888也不吱声，他把香瓜洗干净放在一边，留着等会儿做香瓜盅。

　　“喂”

　　“干嘛”

　　“11888，今天洗澡之前这个身子都交给你了”。

　　11888的眼睛猛地亮了下，可是很快又暗淡下去。“那我们难道不说话了有客人在怎么能不说话”。

　　“你把嗓子压一压，就说是咽炎犯了。本来我的声音也不是清脆型的，他们肯定不会怀疑”。只要脑袋没坏，谁能想到这芯子里面的人还能随意切换。

　　“那我试试看”，他把手的水往围裙上擦了擦，兴冲冲地跑到了卫生间。

　　“咳、哼、嗯”，他清了清嗓子。“我说点什么好呢，你听现在像不像”。

　　“再低一点，不用掐的很细，粗一点没关系”。

　　“这样呢，这样听着会不会很奇怪”。

　　“不奇怪，挺好听的。就这个”。林辰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迷人，偏中性的迷人。

　　“好那我今晚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你可都不能出来”。

　　“嗯”。林辰相信他自己心中有数，不会做什么太过火的事情。

　　11888哼着小调，整个人都被幸福和快乐包围了。他呱呱呱地说个不停，教林辰这个菜要怎么洗，那个才要怎么切。这个汤要用什么火候，那个拼盘要怎么摆才好看。

　　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时间过地很快。加上水果拼盘，11888做了10个菜。

　　六点的时候，客人们就到了。

　　“欢迎光临林辰的小屋”，11888把门打开，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门口的几人都有些发愣。

　　“林辰，你抽什么风，整的跟个服务员似的”，黎光先笑了。

　　“对啊，我今天就是服务员”。

　　“你嗓子怎么了”，秦牧听着这个声音觉得怪怪的。

　　“咽炎犯了，老毛病了。以后或许时不时就会犯一犯，你们要习惯”。

　　11888拿出了4双拖鞋，他没想到姜婷立居然也来了。

　　“哇，菜都做好了吗盘子摆的这么漂亮”。黎光凑到桌边看了看。

　　“刚刚好，你们来的正好。大家洗洗手就可以开饭了”。

　　总共五个人连圆桌都不用放，10个菜把桌子摆的满满的。

　　“这个是珍菌香瓜盅，这个是砂锅素什锦，还有这两个清汤松茸和开水白菜。既鲜美又不油腻，吃了也不会长胖。兰姐和婷立放心大胆的吃吧。我还准备了红酒，大家也一起喝点吧。或者啤酒也可以，白酒也行”。

　　11888把红酒打开，“女士们晚上喝点红酒可以美容养颜，二位要不要来点”。

　　他这话是对着楚兰和姜婷立说的。

　　姜婷立看着她的笑，听着她的话，怎么都觉着别扭。“谢谢，我还是不喝了”。

　　“兰姐呢，要不要来点”。

　　“好”。

　　“秦导和小光喝什么”

　　“我来罐冰啤酒。你还是老老实实叫我黎光吧，省得把我叫小了”。

　　秦牧也喝了啤酒，11888殷勤地帮他把盖子拉开，顺手给自己也拉了一罐。

　　“你不喝点红酒美容颜颜吗”，黎光和她碰了一下。

　　“我已经好久没喝啤酒了，养颜什么的以后再说”。林辰一般是不喝酒的，之前在酒桌上喝的也是红酒。

　　“林辰的手艺很好啊”，楚兰尝了尝开水白菜。

　　11888得意的笑了笑，“这道菜我熬了一下午。这盘奶汁焗海鲜兰姐也尝尝，我用白葡萄酒去了腥，味道还不错”。

　　楚兰夹了一块，慢慢品了品。

　　“怎么样，还不错吧”，11888一脸期待。

　　兰姐点点头头，“太好吃了你怎么做的有空的时候教教我。回头我给我儿子做”。

　　“好，这个简单的”。

　　“林辰你真的可以啊，连宫保鸡丁都做的都比外面好吃。你说你手艺那么好，以后混不下去了，出去开个饭店也能致富啊”。黎光说的真心话，觉得她有那么好的手艺完全没必要在演戏这条路上死磕到底。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婷立也别发呆啊，松茸很嫩的。要是不怕长肉也可以尝尝这盘煎焖雪花牛，牛肉煎的很嫩”。

　　姜婷立敷衍地吃了一口，就放在盘子里不动了。

　　“不好吃”，11888自己尝了一块，“稍微有点老了”。

　　“好吃，超好吃怪不得你天天非要自己回来做饭。吃了你做的饭，明天的盒饭我估计是吃不下去了”。黎光是个捧场王。

　　11888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好像特别喜欢黎光。“那欢迎你以后来我家蹭饭，或者我中饭用饭盒给你带过去”。

　　黎光嘴里还塞着菜，嘴巴鼓鼓的，他惊疑不定地停了筷子。“你有什么阴谋，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11888觑着眼睛看他，看着看着就笑了。“什么阴谋阳谋，爱来不来”。

　　之前秦牧帮林辰在张蕰面前说了好话，11888站起来先敬了他。

　　秦牧斯斯文文，喝起久来却很豪爽。也不用杯子，一罐子酒几回就空了。

　　11888又敬了楚兰，从她身上林辰学了许多东西。“兰姐您随意喝，不喝也没关系”。他不管兰姐喝多少，他自己把一杯都喝净了。

　　他又敬了黎光，谢谢他之前借自己一万块钱。

　　“来婷立，咱们两也碰一个吧。以前的事就都过了，以后咱们相互友爱，和谐共处”。

　　姜婷立是秦牧叫过来的。秦牧也不是什么知心大姐姐，希望所有人能和谐友爱。但是这种私人的情绪他不希望被带到剧里。

　　所以林辰能主动给台阶，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喝”。可惜姜婷立并没能体会秦牧的一片苦心。

　　11888笑了笑，“那你多吃点菜”。

　　不知不觉，你一杯我一杯的，11888已经喝了三罐了。林辰觉得有点头晕，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11888却正在兴头上，他好久没和别人喝酒聊天了。秦牧的酒量很好，他和秦牧喝了一杯又一杯。

　　“来，我再敬您一杯”，他和秦牧又碰了一下。

　　“你还是少喝一点吧”。秦牧之前没看出来，这个姑娘竟然还嗜酒。

　　“没事，等会我烧点醒酒汤”，11888说着端起了酒杯。可是林辰却紧紧地抿住了嘴。

　　11888端着酒往嘴边送了又送，可林辰就是不松口。

　　画面突然诡异起来，黎光觉得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你怎么了卡机了”，黎光拿筷子戳了戳她。

　　林辰不能不让11888说话，只好松了口。趁这个空挡，11888赶紧把酒喝了。他抿着嘴，笑眯眯地有点小得意。

　　“我刚刚在想明天要拍的戏份，走神了”。

　　“明天的戏”，秦牧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文远。

　　“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

　　“怎么了，有什么事”。秦牧站在阳台，望了望天上的星星。

　　文远刚从外面回来，靠在沙发上，喝着手里的冰可乐。“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吧”。

　　“嗯，不顺利的话你早就该知道了”。

　　“冯落落怎么样她最近还好吧”。

　　“还不错，越来越顺了。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正事，没有的话我先挂了”。

　　这时候11888突然喊了一嗓子，“秦导，我再帮您开一罐”。

　　“说话的是谁，你和谁在一起呢”。

　　“林辰。我饭还没吃好，你要是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等等。你和她单独吃饭我刚刚听声音怎么不像她”。

　　“她咽炎犯了。我”，秦牧顿了下，“是，我和她单独吃的饭，而且还在她家里。林辰厨艺很不错，烧了一桌子的菜”。

　　“你那今晚还回去吗”。

　　“回不回去我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

　　文远把可乐瓶捏的嘎吱嘎吱响，“她真是荤素不忌，胆子大的很”。

　　“行了，不和你胡扯了，我要吃饭去了。菜都要被黎光给吃完了。还有，你也别总这么说人家。这么多天下来，我觉得林辰挺不错的，我看人准的很”。

　　文远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心里好像有一颗小石头落了地。

　　林辰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可是她之前答应了11888，洗澡之前身体的掌控权都是他的，所以只能由着他喝个尽兴。

　　11888的酒品还行，并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喝的烂醉。等到结束的时候，人还算清醒。

　　微醺的11888话有点多，一直把客人们送到了大门口。还拉着黎光的手，热情的邀请他下次再来。

　　回来之后，面对一桌子的狼藉，他摊在椅子上不想动。

　　林辰恨不得使劲拧一拧他的耳朵，可又怕自己疼，最后只是轻轻捻了捻耳垂。

　　“呵，开心了”。

　　“嗯，谢谢你。有人陪我聊聊天喝喝酒，感觉真好”。

　　“你以后要是表现好，我就经常放你出来。但第一条，你不要随便对男人动手动脚行不行你今晚摸了黎光三次头，和秦牧勾了两回肩膀。你有没有看见姜婷立看我的眼神，那赤裸裸鄙视的眼神你看没看见”。

　　“嘿嘿，没有”，11888讪笑两声。

　　林辰翻了个白眼，“这次就算了。你现在先去把锅刷了、碗洗了，等下我去洗澡”。林辰抬起膀子闻了闻，身上还有股油烟味。

　　菜做的多，要刷的盘子就多。11888晕乎乎的，十分不想动。

　　“林辰，咱们买个洗碗机吧”。奖金有六万，还了信用卡还有四万多。

　　“说什么醉话，这又不是我们自己的房子。买了以后搬家多麻烦”。

　　“唉，也是。还是把钱攒着留着买房吧”。

　　“买房子不急，这笔钱我自有用处”。

　　第二天，有媒体来组里探班。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在齐飞鱼的戏份结束之前，宣发约了三家媒体来探班。

　　探班的主要采访对象是齐飞鱼和冯落落。两人有单人采访和合访。采访内容除了剧本相关之外都是些商业互吹。

　　冯落落虽说是个新人却很熟悉套路。在摄像机面前也没了平时的高冷，淡淡的笑看起来清纯又甜美。

　　她把编剧、导演和几位主演都夸了一遍，却唯独落下了林辰。

　　最后一个问题稍微有些刁钻，“如果满分一百分的话，齐老师在剧里的表现你打多少分，您自己又打多少分呢”。

　　冯落落笑了笑，“齐老师当然是100分，我自己80分吧。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记者说了两句结束语，她的采访就结束了。

　　林辰也有个两分钟的小采访。

　　她穿着戏服，坐地笔直。

　　“你好，请你简单介绍下自己和你在剧中扮演的角色吧”。女记者的声音很好听，说话很温柔。

　　“大家好，我叫林辰。我在嫡女谋略里扮演侯府的三小姐楚清辞”。

　　“楚清辞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是个脑子不太清醒，却又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美人”。

　　记者笑了笑，“美人那据我所知这是您的第一部剧，第一部剧就扮演一个美人会不会很有压力。”

　　林辰摇了摇头，“不会，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那您这个角色，你认为难度在哪呢”。

　　林辰歪着头抿着嘴认真想了想，“她见到男主时候的一见钟情就很难演。演浅了觉得情绪不够，演深了又显得浮夸”。

　　“那这部戏到现在，你给自己演技打分的话，打多少分呢满分100”。

　　“100”

　　记者略微吃惊地抬起了头，“那齐飞鱼老师和冯落落你给他们打多少分呢”。

　　“100”

　　“为什么”。

　　“我们的导演，秦牧秦导要求很高。最后能过的镜头大家都是用尽了全力，拿出了自己现阶段最好的水平”。

　　“刚刚冯落落给自己打了80，你怎么看”。这个记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温柔。

　　“那她是谦虚了，等播出的时候你可以看下，她演得很好”。

　　“那你觉得齐飞鱼齐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些记者绝大多数都是冲着齐飞鱼来的，当然最喜欢cue他。

　　“齐老师是个经验丰富的演员，很能带人入戏。我和他有很多对手戏都是一次性过的”。

　　“冯落落呢，同为新人，你觉得你们两谁的演技更好一点”。

　　林辰笑了笑，“没法比，我们演的又不是同一个人”。

　　记者很想再多问几个问题，可惜时间到了。

　　采访前林辰把东西都锁在了柜子里，等她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好几条信息。

　　林辰捧着手机，心脏咚咚咚跳地厉害。

　　她的农行卡上新入账十五万，梁朝乱世剧组特别大气地把她所有的片酬都结了

　　“林辰，咱们发财啦晚上咱们去办张游泳卡吧，我好久没游泳了，游泳还可以瘦身。明天没你的戏份，要不咱们出去嗨一天吧。现在天也凉快了，去爬山怎么样或者去钓鱼晚上咱们去店里买渔具”。11888兴奋地在林辰脑袋里唠叨个没完。

　　林辰轻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有钱了，晚上11888连饭也不想烧了。他给了林辰两个选择要么她自己烧，要么叫钟点工。林辰最后叫了外卖。

　　“这是什么呀，这肉末茄子要咸死人。这豆角烧地黑乎乎的，是人吃的吗还有这油我一闻就知道是地沟油”。

　　“你闭嘴自己又不烧，还唠叨个毛线”。

　　林辰本来是能够勉强吃下去的，可是被他这么一唠叨，十分扫兴，一点食欲都没了。

　　“你去给我办张游泳卡我就烧。林辰你就办一个呗，一张年卡才5000又不贵”。

　　“老子就在这呆四个月，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还不贵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之前卖卡的小姑娘了”。

　　那个游泳馆离健身馆很近，两家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老板。林辰去健身的时候，除了要应付健身馆里推销私教课程的业务员，还要摆脱游泳馆里卖卡小姑娘的纠缠。

　　“你瞎说什么。上次我们健身回来，我看她坐在路边哭，看着怪可怜的。我那时候就想，她不就是这本书里的一个路人甲吗，和咱们以前一样”。

　　“不一样，她的人生有许多种可能。大哥，咱们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您老还有心关心别人”。而且还打起了钱的注意，林辰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

　　“这笔钱我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