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番外【三】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什么事情, 两人终于迎来了久违二人时光。
楚曼惜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着俞奈,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手被人轻轻挪走。
楚曼惜轻微的起床气犯了, 她半睁着眼睛, 使劲抱住俞奈的腰, 不让他起床。
她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俞奈眼里映着窗外的光，漾成一片柔润的暖色。
他顺势躺下, 又将楚曼惜抱进怀里。
她背脊纤细瘦弱, 俞奈上下呼噜了几下，柔声说：“十一点了, 饿吗？”
楚曼惜点头：“……嗯。”
俞奈：“那我去做饭，你在接着睡好不好？”
这下楚曼惜不闹了，自觉自愿地把手收回来，蜷成一团。
俞奈帮她把头发和被子理好，将枕头拿过来垫在她脖子下，保证她睡姿舒适之后，才转身朝浴室走去。
俞奈洗漱完，想到刚刚她安谧的睡颜, 走到书房将摄影机拿好，调整好参数后，饶有兴致地拍了她十几分钟。
最后，他将相机放到落地窗上，俯身过去, 吻了吻楚曼惜软嘟嘟的脸颊。
楚曼惜昨晚被他折腾的厉害，现在都还没缓过来，睡得很熟。
等到厨房传来饭菜香味的时候，楚曼惜才揉了揉眼睛起床。
她洗漱完朝厨房走去，这几个月一直在闭关拍戏，都没怎么营业，楚曼惜觉得有点对不起粉丝，她拿出手机：“我们直播吧。”
俞奈正在厨房炒菜，点了点头：“好。”
楚曼惜兴冲冲地发微博。
@楚曼惜：大家！我回来啦！十分钟后直播见。
徐萌的评论很快被顶到了第一：
@徐萌：今天还有工作吗？别吓我jpg.
楚曼惜回复道：没有啊，我在家直播。
粉丝纷纷感动到不行：【呜呜呜呜呜呜，曼曼想我们了吗？】
【快直播吧！！想死你了！！】
【都快两个月了终于可以见到我老婆了，呜呜呜呜】
十分钟后，直播准时开始，楚曼惜穿着黑色小吊带，笑盈盈地打招呼：“大家好啊，我终于回家了。”
视频里很明显能看到她身后那个高挑优越的身影。
【啊啊啊啊啊啊！！你老公！！】
【我的CP终于发糖了！】
【要看你老公啊！！】
楚曼惜将镜头转为后置，朝俞奈走过去：“他们说想看你。”
俞奈轻笑，将菜翻到盘子里，又将盘边的汤汁擦干净，楚曼惜忍不住凑过去：“好香啊。”
【真的是他们的日常啊】
【对啊，想到这不是公司要求的直播是姐姐自己想开的，我就更幸福了。】
【养尊处优小少爷，为妻沾手阳春水。】
【俞奈真的做什么都好好看啊，养眼！】
俞奈的粉丝也许久没看到自家演员，听闻他出现在了楚曼惜的直播间里，立马赶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俞奈将手机接过去，随意放到灶台上，镜头前一片黑，只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好吃吗？”
“好吃！”
“我去拿个三脚架。”
脚步声传来，楚曼惜将手机拿起，跑到饭桌前对着俞奈做的菜狂拍：“你们看，这个是他做的酸辣土豆丝，这个是番茄煎蛋汤，这个是糖醋鱼……”
楚曼惜得意地哼唧：“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他还不会呢。”
【……我要退出直播！！】
【对不起，我被狗粮砸得有点头晕。】
【姐姐炫耀的语气也太可爱了吧，可爱哭了快。】
【被老公宠上天是什么感觉，我看到了。】
【弟弟专门为姐姐学的厨艺，真的宠。啊啊啊啊啊！太甜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楚曼惜忙将手机镜头对准俞奈。
男生穿着简单的棉质居家服，肩膀腰窄腿长，阳光在他身侧斜斜地渡了一层。镜头前的俞奈一直是疏离而遥远的，但此刻的他，终于带了些烟火气，脸上没有明显的笑容，但整个人的神情和姿态都是柔和的。
众粉丝被帅得有些晕神。
【这是爱人的视角啊。】
【我仿佛都能想象到，姐姐现在看着弟弟笑得有多甜。】
她们看不见，但俞奈能看到。
她笑眼弯弯的看着自己，眸中闪着比阳光还亮的光泽。
他走过去将三脚架放在饭桌前，凑下去贴着楚曼惜柔软的唇吮吸。
粉丝只能看到俞奈的肩膀，听着里面羞羞的口水声。
【啊啊啊！我不差这点流量！给我看！！】
【曼惜！妈妈命令你把镜头转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日！！】
【我要看！！】
楚曼惜脸微红，羞怯地瞪了俞奈一眼。
俞奈轻笑了一下，将手机固定好，带着楚曼惜走到饭桌前坐下。
俞奈舀了碗汤递到楚曼惜面前，又将饭舀好递到她面前，他一递，楚曼惜就一接，自然得仿佛经历了无数次。
楚曼惜夹起土豆丝尝了尝：“好吃。”
她夹了一筷子到俞奈碗里。
俞奈即使跟楚曼惜话也是不多的，但他会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叽叽喳喳，眸光温柔。
【好幸福啊。真好。】
【最开始粉他们的时候，就想过他们结婚之后的样子，没想到他们比我想象中还要真实和甜蜜。】
【之前看了大大们的解析，弟弟暗恋了姐姐好多年，好想知道他们以前的故事啊。】
【把我给看饿了……】
【完美男友俞奈！呜呜呜呜，酸死我算了！！】
两人吃着吃着几乎就忘了摄像头，时不时笑着，气氛温馨又平静。
吃完饭，楚曼惜走上前去：“大家，直播就到这里噢，拜拜！”
她挥了挥小爪子，俞奈走到她身后，跟着一起招了招手。
【我要看亲亲！！】
【我要看亲亲！！】
【我要看亲亲！！】
【我要看亲亲！！】
【我要看亲亲！！】
【我要看亲亲！！】
楚曼惜脸微红，装作没看到，准备关了直播。
手忽然被人抓住，俞奈弯下腰从后面将楚曼惜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托，埋头吻了下来。
粉丝纷纷化身尖叫鸡，弹幕里全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俞奈眉眼含笑地走到镜头前，低声说：“拜拜。”
确认直播关掉之后，楚曼惜脸通红的转过身捏住俞奈的脸：“你什么脸变得这么厚了？啊？”
俞奈指了指一旁亮起的电话：“有人找你。”
楚曼惜走过去接起：“喂。”
俞奈站在一旁，看着楚曼惜的表情慢慢变得呆滞。
他眉头一紧，将楚曼惜的手机拿过来：“怎么了？”
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俞奈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楚曼惜抬头看着俞奈，忽然兴奋地蹦到他身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被徐导选中了！！”
俞奈搂住她的腰：“恭喜。”
楚曼惜跟组里的人都见了一面，一年轻演员好奇问：“男一是谁啊？”
楚曼惜这才转头四处忘了下，确实还没有男主。
电影在八月份开拍，今天是组内演员见面的第一天，此时都在大棚里，几百号人坐在一起，开了空调都热得不行。
楚曼惜只画了眉毛和口红，扎了个丸子头，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一旁看剧本。
周围四下响起议论声，楚曼惜抬起头，然后愣在原地。
徐天印带着俞奈一同走进来，对楚曼惜招了招手。
楚曼惜这才回神跑了过去。
导演：“今天人就到齐了，希望我们大家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共同努力……”
导演再说了什么，楚曼惜没有听清，她拉了拉俞奈的衣服：“你……”
俞奈嘴角扬起压抑不住的笑容，抓住楚曼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退圈前的最后一步电影，想跟你演。”
楚曼惜一怔，反将他握得更紧了。
《小巷》这部电影，描述的是底层人物的生活。男主沈当的父母都是老赌棍，对他从小非打即骂。沈当十七岁那年存够了钱，打算离开昏暗的小巷
在沈当的记忆里，对门那家小哑巴总是会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坐在街角。
他背好背包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小哑巴又被打出来，她身后还伴随着不绝于耳的骂咧声，眼眸含水像装着水晶一样看着走到楼梯口的沈当。
她哭着跑过来，执拗地拽住沈当的手。她说不出话，但沈当知道她想说什么，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我带你走。”
两人打算一齐离开，却又别双双抓回去。那之后，生活又恢复如常，他们也偶尔的见面机会，就是被父母赶出来之后，在街角那块石阶上坐着的时候。
那乐瑶一直暗恋着沈当，但又自卑自己的残疾，从未说出口。
有一晚酒醉，他们发生了关系。
导演要求的是那种可以冲破屏幕的诉说感和不得诉说的压抑感，今天要拍的就是那场戏，导演将无关人员清场，只留下三个摄像。
两人坐在破旧的木床旁，俞奈握住楚曼惜手：“别怕。”
楚曼惜点点头。
沈当醉了却又没醉，那乐瑶是清醒的。
她唇色淡淡的，皮肤是没有营养的黄，唯有那双眼睛脆弱明亮，干净得像一颗宝石。
沈当靠在床头，脸颊上带着酒醉的迷离神色。
他成绩勉勉强强上了普高，但沈来才不愿意给学费，只让他快点去学门技术赚钱。沈当职高毕业之后就当了汽修工。房间里是光线昏黄的灯，他穿着赤膊的背心，露出来的宽厚的肩膀和肌肉线条明细漂亮的手臂。
那乐瑶看过他很多次，小时候被打得出门在街角窝着，沈当就会走过来，他嘴角带着伤，一脸冷漠戾气地将药扔在地上。
那乐瑶一直知道的，那个老是打架，街巷里小孩都怕骂大人都的混混，是个很好的人。
他们没什么多的交集，长大后，她当了超市的营业员，沈当是对面汽修店的工人，经常回来买烟。
他们好像……只是认识了很多年的不算熟人的邻居。
可是不是啊，那乐瑶知道的。
否则，那个夜晚，他不会同意带她离开。
她看了许久，终于缓缓倾身过去，颤抖地吻住男人微凉的唇角。
男人忽然睁开眼，眸光迷离。
那乐瑶吓了一跳，赶紧往后一退，她手腕被他拉住，不容拒绝地被扔在了床上。
男人热切的吻落在她柔软敏感的耳垂，急切沿着脖颈往下……
他大手落在她的裤腰扣子处，那乐瑶忽然顿住，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男人顿住手，眼眸盯着她，忽然低声喊了一句：“小哑巴。”
那乐瑶一怔，松了手。
导演紧盯着屏幕，意外与两人竟然第一次就能这么入戏，那么难以诉说的压抑和欲望，在他们的每一个眼神和喘息间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又拍了一遍，导演非常满意地喊了卡。
楚曼惜脸色通红地躲在俞奈身后，俞奈赶紧拿起被子将她包裹住。
拍床戏是大事，这一个晚上拍好之后就不同再拍其他镜头，俞奈抱起楚曼惜，跟其他人点头示意，转身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楚曼惜从业这么多年，头一次演这么亲密的戏份，难免害羞。
等走到酒店，楚曼惜才回过神来，她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还好是你跟……”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急切地抵在门上，比刚才更加热切的吻落下来。
镜头前表现的，终究是沈当和那乐瑶的情绪和故事，电影讲究的是克制的艺术。
可那么三番五次的撩拨，他们身上都是火。
楚曼惜将床单蹬到一旁，搂住俞奈的脖颈，仰起头回应他。
那一夜之后，沈当和那乐瑶之间好似有了变化，又好像没有。
那晚起来之后，沈当起床床边已经没了小哑巴的身影，沈当看着床上那抹红，坐在床边抽了整整一包烟，才晃荡着朝汽修店走去。
那乐瑶依旧会趁着收银的空隙，看着他穿梭在汽车之间。
汽修店老板跟几个工人来超市买烟。
“沈当那小子最近怎么了？干起活来他娘的不要命似的。”
“哈哈哈哈，你懂个屁，别人赚老婆本呢！”
那乐瑶一怔，直到他们催，才将钱找回他们手中。
晚上，那乐瑶故意换了班，一直等到沈当下班。
一见他走出来，那乐瑶开开心心地冲了上去，抬手想要挽住他的胳膊。
沈当一皱眉，往旁边一侧：“我身上脏。”
小哑巴不知道听了什么好事，整个人笑眯眯的，他虽然见惯了她哭丧的样子，但却一直记得她笑起来的模样，笑眼弯弯的，贝齿洁白整齐，很漂亮。
他将指尖的烟放到耳后：“等我干嘛？”
小哑巴将烟壳纸放到他手中，沈当打开一看。
“他们说你在攒老婆本？(^^)”
那乐瑶眼巴巴地等着他回答，沈当过了半晌，抬眸看向她，忽然问：“不怪我吗？”
连想要对你负责的话都没说过。
小哑巴睁大眼睛，赶忙摆着手摇着头。
沈当一笑，将纸塞进兜里，没在说话。
但那乐瑶知道，她看着他满是汗水的脸，她知道的。
变故陡然而来，沈来才赌博欠了五十多万，高利贷带着一伙人拿着刀来要钱，沈来才哪里来的钱，只跪地不停哀求，最后高利贷找上沈当，问他要钱，不然就砍了沈来才的手。
沈当只抽了一口烟：“砍吧。”
烟雾缭绕间，那乐瑶站在街对面的小店里，看着他冷漠又麻木的神情。
沈来才直冲扑过来，揪着沈当的领子大骂：“我是你老子！！你他妈必须救我！！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会好过？！老子欠债崽子还钱天经地义！！”
他嘴里带爹带妈地骂了一大串，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们围过来表情亢奋，可沈当始终表情淡淡。
最后，沈当一只手将沈来才扒拉下来，看着前面一群人，毫无惧色：“要钱没有，要命拿去就是。”
高利贷只将沈当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之后的每天他们都会上门，时不时骚扰汽修店，老板不堪其扰，将沈当辞退了。
他回家时，发现沈来才已经将他卖了。
高利贷的知道他们家还不起钱，就说，让沈当帮他们免费当十五年的打手。
沈当只静默地看着沈来才一分钟，然后点头：“好。”
他做打手做的不错，后来很受老板的喜欢，那乐瑶经常带着药去他小房间里帮他擦药。
那一天，她将手里浸湿了汗的纸条递到沈当手中：“我想和你结婚。”
沈当看了那纸条半响，眼睛微眯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将床头柜的药箱拿起来，起身拽着那乐瑶往外走，关门前，他说：“以后别来了。”
他坐回床边，将烟抽完，把垃圾桶踢倒，把里面那张小纸条捡出来，看了又看。
他开始抓紧办老板办事，老板也同意只要他将接下来这几个人的钱收回来，就同意让他走。
小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长得漂亮，不再围着沈当转之后，自然有人追上去。
那乐瑶正苦于不知怎么摆脱那人，就见沈当走进超市，他仿佛没看到她，拿了烟给了钱就走了。
那乐瑶急切的看着他的背影，以为他要走时。他手顿在门口拨开的帘子上，忽然转过来说：“乐瑶。”
那乐瑶惊喜地看着他。
看着她满是亮光的眼睛，沈当忽然语塞，他顿了顿：“没事。”
那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那乐瑶心里的死灰逐渐复燃，晚上她实在没忍住跑去找沈当，他却一夜未归。
她心里不安起来，走出街道，听到人们开始议论。
模糊的声音中，她听到了那句她怎么也不肯听到的话。
接下里的要演得这场戏，就是沈当被打死，躺在血泊在的场景。
俞奈已经画好伤痕妆，他们从夏天拍到冬天，俞奈仍穿着单薄的衣服，面色苍白。
楚曼惜看着就心疼地不行。
为了不打扰她的情绪，俞奈并没有多做安慰。
他远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躺倒地上。
周围人员皆已经就位，楚曼惜疯狂地推开人群跑出去的那一刻，明知道是戏，是假的，她还是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场景太逼真，妆效太逼人，还是俞奈演技太好。
楚曼惜看见他他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心脏还是忍不住猛然缩紧，她像是真的失声了一般，脚步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眼泪豆大一颗颗地不停往下坠，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只看着躺在地上全然没了生命迹象的人，目光如同火燎原过后的荒草地，风一吹，唯一的火星被吹走，只留下一片灰黑的死寂。
她浑身不停抽搐着，双手颤抖地握住他的手。
导演：“卡！”
方才还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人，忽然坐起将楚曼惜抱在怀里：“没事没事，那是沈当，我还在。”
楚曼惜还是处于失声状态，只觉得头晕干呕。
俞奈赶紧将人抱起走到一旁，他捧住楚曼惜的脸，虽然带着伤妆容，但他的神情已经完全变回俞奈。
俞奈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还好好活着。”
楚曼惜像是终于认出面前的人，终于哭出了声。
俞奈不停亲吻着楚曼惜的脸颊，将她搂得紧紧的。
经过这么半年的相处，剧组里的人对两人都很有好感，一见这场面，也不禁动容。
小巷很快恢复了平静，就连沈来才似乎也忘了。
热闹嘲杂的吵闹声，麻将馆的麻将声和骂声依旧在这条小巷回荡着，电影的结局，那乐瑶在沈当常住的房间里睡了一晚，然后走出了这条小巷。
晨光熹微，她柔弱地不堪一折的身影缓缓没入光中，从小巷这头，走出了那头。
镜头外，楚曼惜看到，有人在等她。
导演喊了“cut楚曼惜杀青！”，她从那乐瑶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俞奈。
他笑着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头。
楚曼惜忽然抬头，急切地吻住他的唇，这是不同于那乐瑶的，她横冲直撞，像是要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周围起哄的尖叫声骤起。
俞奈握住她的后脑勺，轻拍着她，带着她缓缓放松下来。
“沈当走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我永远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喜欢沈当和小哑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