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甜过糖画

  静桐蹲在南宫翧葶面前, 手法娴熟地为她上药, 盯着师傅的发旋, 南宫翧葶承认自己无用,这么一会儿又有落泪的冲动, 她为了她,不顾一切地跑来,见面时方觉心酸,因为想到, 当初是她不告而别,把自己就这么丢下, 就算她是师傅,她也不能就简单原谅她。

  但……现在只想好好抱抱她。

  真是可恶, 明明想好了再见到她决不能轻易就理睬她,也要让她明白, 她错了。

  往伤口处轻柔地吹了吹儿,静桐叹了口气,喃喃道:“怎的就伤成这样。”

  好吧, 辛苦搭建的防线刹那崩溃, 南宫翧葶她认输了,听到了师傅话里的疼惜之意, 她便缴械投降, 和静桐, 她的师傅, 大概自己永远也没办法与之对抗, 认命般地将脑袋靠在静桐的肩膀,一半儿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放下药瓶,静桐张开双臂也紧紧地环住了面前的人儿,两人就安静地一直抱着彼此,很久都没人开口说话。

  “不准走。”

  察觉怀里的人儿想起身,某个家伙霸道地手脚并用死死圈住,无奈地拍了拍她,静桐劝说,“没有要走,你先松手。”

  “我不要。”

  “真的是要事,不可耽搁。”

  “我不信。”

  这可如何是好,某人耍起小孩脾气,静桐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是她先伤了她的心,或许道歉有用。这孩子吃软不吃硬,哄上几句,也该气消了。

  “好啦翧儿,师傅错了,不该一声不吭将你一人留下。”

  “哼,那你以后还会这么做嘛。”

  算起来,这样子的事情也发生了好几回了,只是这回特别严重,连讲都不和她讲一声。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应,南宫翧葶急了,“你怎么不开口说了,莫不是还想再把我丢下,静桐我告诉你,你若再以为我好为借口,把我一人撇下,我……我就……我……”

  “你,要怎么样?”

  她急红了眼,嘴打瓢的样子真是有意思,静桐望向她,不厚道地笑了。

  “不准笑。”

  气急的某人,一张口“咬上”对方的嘴。

  砰…砰…砰……

  是两人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两唇相离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怪叫人害羞的,某人低下头却忍不住时不时地瞅一眼师傅的脸色。

  “我有事儿要交代秋茉。”

  逃也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南宫翧葶没有再纠缠上去,她也羞涩极了,刚才一不小心一个激动就亲上了师傅的嘴,某人一脸色相的回味了一下,唔…师傅的唇要比糖画还要甜,嘻嘻~

  笑着笑着又一下悲观起来,她担心师傅会不会看出她的心思,倒也提醒了南宫翧葶,她确实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她心爱的师傅表明心迹,想着脸上又出现了荡漾的笑容,怎能不让人遐想,有朝一日,有幸与师傅心意相通,二人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随心地做着两人想做的事情,那真是太幸福了。

  可是,万一要是她拒绝自己怎么办?

  “啊啊啊!”

  患得患失间,把头发先抓得一团乱。

  冷风吹了一会儿,好似吹散了心里的热度,静桐抿了下唇,真是的,应该推开她的。

  “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打扰你了。”

  秋茉摇头,她最近执迷于研究暗器,日日琢磨到夜深。

  “我来找你,是为了后山那些尸体。明日,处理了吧,火葬。”

  秋茉愣了下,火葬?也是,这样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人死后不过一堆腐肉,入土为安什么的不过活人说辞,“好,师傅,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只是你之前不是还迟迟下不了决定吗?”

  “嗯,翧儿回来了,还有她机缘巧合带回了小石头。”

  “哦?是嘛,看来,她还真是师傅你的福星呢。”

  并不反对秋茉的说法,静桐心里隐隐也觉得遇见南宫翧葶是件幸事,又说道几句,从秋茉那离开,某个家伙怕是还赖在自己的房间。

  不出其然,回房后,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细听,呼吸间气儿有些重,想也知她为了赶回默云轩,有多累,衣服和鞋子都没脱,就这么上了她的床,真是让她说什么好!

  替她做完这一切,静桐想床既然被某个家伙占了,她也只好去佛堂打坐一晚。

  “不要走。”

  “嗯…嗯……师傅……”

  手腕被一道不小的力道牵住,呢喃声带着些哭腔,三两下就让静桐心软了,没多想,就着某人身边的一些空隙,躺了过去。

  今晚看不见月亮,卧室里马上漆黑一片,某人满脸的坏笑自然也看不到了。

  像八爪鱼一样黏在静桐的身上,四肢使劲地盘住她,身下人但凡要挣扎,某人就坏坏地用受伤的手臂去压制,还会哭戚戚地直喊痛。

  “南宫翧葶,你是不是根本没睡。”

  嘿哟,傻子才会回应呢!

  吃准某人铁定不说话,静桐也不是好惹的,扭住她腰部一把细肉,掐住她的软肋,不怕她不吭声。

  “哎呀呀,疼疼,松手,快……”

  “从我身上下去,否则我就不松手。”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某人就要蹬鼻子上脸,可惜,静桐还是低估了某人脸皮的厚度。

  “哼,我就不……嘶……”

  “就不……唉哟,嘶……你再掐我,我就亲你。”

  她说完,静桐很快就感应到某人的鼻息,怕了她了,松了手,扶住某人的头,“不许再胡来了。”

  “哦。”

  听话地躺回了师傅的怀里。

  赵岚夋自打小丫头走后没人和他聊天一下空虚寂寞,那丫头走得急,两个木偶都没来得及带上,也是他好心,不忘帮她再加工加工,死丫头现在软玉在怀,可开心坏了吧。

  不成,他也得找点乐子,难得有一回他不窝在他的木头小屋,去府里四处走动去了,他那碎嘴子,说得人心烦气躁,于是被轰到了铸剑房。

  “我告诉你,之前就觉得这味道我铁定在哪闻过。”

  此话说了不下二十回了,可每当问他在哪闻过,他就只会说别急,再等等,我想想。

  这老小子闲下来烦人得很,“你还是回去捣鼓你那些木头吧,别坏了我的图纸。”

  “老左,哎呀你别瞎动。”

  “我的地方,还不能动你了。”

  说着就摘了他脸上的图纸,折叠好放回原处。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这纸上特有的一丝味道,出自平遥古都的灵虚观。”

  灵虚观吗?

  “我早说那拂尘道长不简单!”

  兰姿芮早年就和南宫正辩驳过,阎魔教教主安隅是他一手带大的,后来出事,他推得一干二净,说他一心向道,从未有过邪念,恕她难以相信。

  “姿芮此言为夫可得为道长再讲几句,拂尘道长武学修为之高,当今武林怕也只有我师傅能与之一战,可惜他老人家已驾鹤西去,他呀就是个武痴,顶多对武功执迷了些,伤天害理的事道长是做不出来的,他要是个坏人,而今哪儿有这般太平。”

  “而今太平?”兰姿芮反问。

  说是说不过妻子,但南宫正还是坚信自己的看法,“你说,他当年为了安隅一事,自断双腿,以示清白,也是为了替他徒弟赎罪,为夫还是相信那些事情与之无关。”

  “哦,当年安隅妖言惑众善迷惑人心,武林中很多至高的武学秘籍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夺去,可是他本人却绝非顶尖高手,他要这些来何处?”

  “人心不足蛇吞象嘛,好了夫人,为夫又没做错什么,我俩怎么就吵上了,此去数月,我们得珍惜今日还能相聚的日子。”

  嗔怪地拍了他一下,说得那么可怕干什么。

  “阿平真的和段一凡有关系。”

  “唉。”南宫正叹气,兰姿芮替他揉着太阳穴,“头疼了?”

  “没事,此去古都离祁安也不远,希望我这个当父亲的能劝他回头是岸吧。”

  “嗯。”

  兰姿芮劝慰几句,让他放心,家里有她。

  一觉睡得安稳,醒来精神气儿都回来了,南宫翧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静桐听到动静,也很快坐起,两人散着发,温柔地看了会儿对方。

  “等一下,做什么?”

  “我要去于家村。”

  “我也要去。”

  “好。”

  去于家村只是去问些事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饿吗?”

  南宫翧葶摸摸肚子,空空如也,想念胖婶儿的包子了,口水都要掉出来了,“我去食堂拿早饭。”

  跳下床,穿好衣,上了房,飞走了。

  动作一气合成,静桐笑笑,也起身穿衣,不稍一会儿功夫,某人就回来了。

  轻功有进步

  “来吃吧师傅。”

  “你回来的很快,没和胖婶儿聊两句?”

  “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但我不能饿着我的师傅嘛!”

  任何时候,都是师傅为重,师傅永远要放在第一位的。

  “笨蛋,你有没有洗漱?”

  饿死了哪儿还顾得上,被师傅美眸瞪着,某人无奈放下啃了半口的包子,跑出去漱口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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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甜过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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