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氓罪
“对质就对质。”烈公喝道。这事他都亲眼见到的，难道还有得假？
“行！”刘小莲对着国强用普通话道：“国强，你帮我找些村里会讲普通话的年轻人过来见下证，这些啊公啊婆又听不懂普通话，到时候小琴要是一口咬定是我哥调戏她，纵使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他哥听不懂当地语言，这些目击者又不懂普通话，这事一旦对质起来只有她们吃亏的份。
看着这些啊公啊婆们的架势就知道是护着自己村的人的。
小琴那人精得很，她定会抓住她哥不懂当地语言的把柄，颠倒黑白。
全村的人都知道国强和陈生的交情，到时候小琴要说国强袒护她，村民们也会觉得有理，所以必须找几个懂普通话的全民来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也好让村里的人来看看小琴是怎么颠倒是非，看看她那不为人知的丑陋一面。
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行！”国强点了下头，便去找人。
这个时间点村里的年轻人都回来吃午饭了，再加上这两天刘小连接纳村民们去她家看电视的原因，大伙儿都很是乐意帮这个忙。
还有就是有热闹看，谁会不愿意看。
国强的速度也是够快，一会儿便召集了五六个年轻小伙子过来了。
小莲见人来了，便拉着刘聪去到小琴的家门口，她知道怎么委婉的说话，让人听着舒服：“小琴，你受了什么委屈且出来说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要是真被人调戏了，对你名声也不好。”
小琴没想到这刘小莲竟然还敢找上门来，再说刚刚村里的啊公啊婆们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土逼对着她拉拉扯扯的，她不怕，反正那土逼也不懂得当地语言，她若想颠倒黑白也有底气，于是便跳了出来：“你还有脸来了，你们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妹抢人男人，哥哥是个淫贼。”
“那行，你说我哥是淫贼，那我就问问你，我哥是怎么碰的你？”小莲问道。
小琴没想到一会功夫会多出来这么多人，整个人都愣住了，缓了好一会才道：“刘小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得出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烈公急忙道：“他拉我女儿的衣服，大伙儿可都看到的，我们当时要是不及时制止，都不知道这混蛋要干出些什么禽兽的事来呢！”
“好，那行，我哥拉你衣服对吧！”刘小莲说着转而看向刘聪，用普通话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拉她衣服。”
“我见她说出了你的名字，便多问她几句，怎料她说你是小三，破坏别人感情什么的，还说你不是这个村的人，可我不信，就想着把话给问清楚。谁知道她突然大喊大叫的，后来一群老人家就围过来打我，还说我调戏了人。”刘聪如实说道。
刘小莲听得都想笑了，没想到小琴竟这般臭不要脸说她是小三，别说婚还没结，就连对象都谈不上，她当时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话的？
“小琴，生哥在我没来之前到底有没有对象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说我是小三，亏你说得出口，还有你为什么要和我哥说我不是这个村的？你意欲何为？”她说着看向几个年轻的村民：“啊公啊婆们要是听不懂普通话，你们可以帮忙着翻译翻译，我哥今天被人给冤枉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实在不能坐视不管，大家都知道流氓罪一旦落下，丢了脸面是轻，重则可是要坐大牢的，这事咱们不能轻视。”
“是啊！小琴姐，小莲姐是生哥的对象，你怎么能说她不是这个村的人呢？人家大老远过来寻亲，你这样说不是在折腾他们的家人吗？”几个年轻小伙子指指点点。
“她胡说，我可没说你不是这个村的。”小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这么做是在故意整人，坚决不承认，再说她这一承认，人品什么的在村里就掉价儿了。
未出嫁的女儿家名声可是最重要的。
“哥，她说她没和你说我不是这个村的人的。”刘小莲说着突然注意到了刘聪手上的信封，不由得拿起来看了下，“哥，你拿着这信封肯定是问了那妹子地址了吧？”
“嗯！我给她看了，她看了就说你不是这个村的，叫我上别的村找你，然后就掉头走了。”刘聪道。
“哥，你说她看了你的信？那可有证人？”刘小莲问道。要是小琴看了信，不管说没说那话，她知情不报，人品都会有问题，这个年代的人最看重人品了，像大春那种人品烂到底的，只能成了村里人口中的笑话。
但凡有点自尊的，都会捍卫好自己的形象。
刘聪指着坦婆：“这个啊婆看到了。”
“那行！”小莲说着看向坦婆，问道：“坦婆我想问一下，你有看到小琴看了我哥手中的信吗？”
“有！看了好几遍呢！”坦婆如实道。
“那她看完信有说什么吗？”小莲顺毛摸。
坦婆想了下道：“有，有，有，她说不过是几个乞丐，叫我别管那么多。”
小琴开始有些慌了，再这么问下去可就要露馅了，她现在不仅是故意整蛊小莲的家人，还诬陷他人调戏她，这谎言一旦被揭穿，她一个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混啊！她突然打了个停止话题的手势，好声好气道：“刘小莲，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人，我看这事，今天就这么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再说你哥也只是扯了下我的衣服，我也没吃什么大亏。”
烈公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小琴，你就是心眼太好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琴急忙对着烈公轻轻的摇了摇头，暗示他这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可烈公硬是看不懂，觉得她女儿太善良了，摆了摆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他女儿清清白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今被一个臭男人给调戏了，他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着也要那男的进牢里蹲几天，让他好好尝尝这心生歹念的下场。
刘小莲冷笑一声：“是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说着看先坦婆：“坦婆，你可知道这信封上面写的是什么吗？”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小琴看了地址不但知情不报，还误导他哥去别处找、诬陷他哥是淫贼，可见这人心肠歹毒，人品不端正。
坦婆摇头：“我不知道啊！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啊？”
“坦婆，这信封上写的是我们家的地址，上面还有陈生的名字。”刘小莲说这把信封上的地址亮给了几个年轻人看，然后又看向坦婆，再确认一遍：“小琴当真和你说我哥他们是乞丐了？”
坦婆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重重的拍了下大腿，指着小琴斥责道：“你，你这个小琴，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坏，你明知道他们是小莲的家人，还叫我别多管闲事，只是几个乞丐，你也不怕遭跳雷劈。”
小琴平时脾气虽然骄纵了点，但毕竟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如今陈生已经得不到，还背了这么个坏名声，叫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嫁人，别人又会怎么看她？说她心肠歹毒？心术不正？她想想整个人都要奔溃了……再说村里几个爱八卦的老人都看着听着，指不定她日她就要成了十里八乡的名人了。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她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再说了，小莲她哥没有调戏我，是我自己本身太敏感，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但你也不能说小莲的家人是乞丐啊！你狗眼看人低，这姑娘人品不行，怪不得陈生看不上你。”人群中一个啊婆突然说道。
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她小琴态度上倘若还不转变的话，怕是要被群众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她忍着心中不停往外溢出的仇恨，对着小莲好声好气道：“小莲，今天，实在是对不起。”便跑房间里哭去了，觉得没脸见人了。
“这小琴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太缺德了，人家父母千里迢迢跑来探亲，竟然说人家是乞丐。”
“是啊！怪不得陈生看不上她。”
“今天小莲妹子要是不敢站出来，我们还真以为那男人调戏了小琴呢！”
几个老人闹哄哄的讨论了几句便各自回家吃饭去了，烈公其实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过是太相信自己的女儿，蒙了心智，如今真相大白，这一切都是她女儿搞的鬼，便回家教育起了女儿，做人不能这么缺心眼，不能颠倒黑白，冤枉好人。
几个啊公啊婆可是八卦专业户，一回到家就和儿女们唠嗑起了今天的事，至于小琴以后在菜脚村的名声，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刘小莲看了眼还穿着条大裤衩的刘贵，简直是无语，有些无奈的道：“还不把衣服给穿起来？”
“噢！我这就穿。”刘贵也是被吓傻了，不过他平时在大山里，也是这么穿着干活的，自己并不觉得丢人。
这事一解决，马小红和刘聪都不由得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这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女儿，处理起事来还挺有自己一套的。
马小红搂着刘小莲的手臂，两眼珠子像把刷子似的在她女儿一身时髦的穿着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便，随后两手指搓了搓刘小莲的衣服：“哟！这是纯棉的，穿着肯定很舒服吧？”
她太了解她妈了，她问这话，是想暗示她也弄一件给她穿穿，没办法，大山穷困的生活，导致她出来后看什么都稀奇，什么都想试一下，还有些爱贪小便宜。她不由得笑道：“舒服，改明我也给你弄几套试试。”
果然！
马小红一听小莲说要给她弄几套，高兴坏了，她都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呢！忙撞了一下小莲的手臂：“还是生个女儿好哟！看来妈没白疼你。”
“得了吧！你平时怎么对我的，我就不用说了，什么好的都留给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不要的才给我，还疼我呢！妈，亏你说得出口。”刘小莲用着开完笑的语气说出了心里话。
马小红听着刘小莲带笑的语气是怎么气都气不起来，再说她女儿说要给她买新衣服，也不能跟女儿置气，万一惹恼她反悔了怎么办？于是笑着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呢！妈心里是疼你的，妈一听到你说要嫁人，我是一刻都坐不住啊！恨不得马上见到你才好。”
他爸妈偏心两个儿子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有时候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觉得妹妹挺不容易的。不过今天他爸妈千里迢迢跑来东省是打算长住的，他这个妹妹可千万得罪不得，得帮他妈巴结几句，人家才能留他爸妈久一点，于是刘聪忙补充道：“小莲，这个妈说得一点都不假，你都不知道，当时妈收到你的信，就立马给你准备好了嫁妆，那是一天都等不了，着急着要我带她过来见你呢。”
刘小莲知道她父母来得那么急绝对不会是想见她，而是因为那一千五的聘金，看着俩老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也不好意思在外人的面前拆穿她，不由得笑道：“嗯！那辛苦妈了。”
来到家里，陈生已经把菜给炒好了摆桌上，他第一次见岳父岳母，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紧张。
等等，这一包两包三包四包五包……刘聪进门的时候还因为行李多的原因被门给卡了一下，陈生想好的一堆台词在见到这堆跟搬家似的行李时，竟然哑住了，他是愣了好几秒才知道要上前打招呼：“叔叔，阿姨，请坐请坐。”
刘贵热情似火，上前和陈生握手：“哎呦！这就是我的女婿啊！一表人才，我的莲儿有眼光噢！”金龟婿啊！能不热情吗？以后养老还得指望他呢！
马小红看着陈生家的新家俱都傻眼了，电视机，煤气炉，还有带镜子的大柜台，这得花多少钱噢！他们村里最有钱的那户家具可都没这么齐全的！她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摸了摸光滑的煤气炉面，又摸了摸电视机。
坦婆本来就是个热心肠的人，拉着马小红的手一个劲的道歉：“亲家啊！刚刚把你们当收破烂的，失礼啦！你可不要见怪才好啊！”
马小红听着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啥意思只得一个劲的点头，然后继续摸起了电视机。
刘聪把行李放下，扯出一大块黑乎乎的腊肉扔地上道：“小莲，你先将这腊肉给挂起来通通风先，在袋子里憋了好几天，我怕会坏。”
“行！”小莲说着便把腊肉给拖出了门口，放在太阳底下晒。
坦婆已经闻到了腊肉飘出来的一阵怪味，她探出脑袋看了下，黑乎乎的一大坨肉，都被糟蹋成啥样了，现在是什么天气啊！她亲家也是没脑子，什么不带，偏偏要带块肉过来。这个年代的东省人还不流行吃腌制的腊肉，她们这边吃猪肉都是吃新鲜的，于是坦婆吃饱饭后便不声不响的跑了出来，把一大块腊肉拖到了公厕，扔茅坑里了。
她觉得这肉一但放久了就会腐烂发臭，怕到时候扔竹林里会引来一些老鼠、虫子什么的影响到村民，所以直接给抛茅坑里了。
把腊肉扛在肩上背了三天四夜的刘聪还不知情的继续掏着带过来的行李，有棉被，葵花瓜子，辣椒酱，榨菜，他一样一样的放在地上。
刘贵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讨功劳，葵花瓜子是前几天刚炒的，棉被是他走了好几里路才买到的，榨菜是他花了多少心思腌制的……那口感嘎嘣嘎嘣脆！
不知是血缘关系神奇的力量在作祟，还是他爸以往对她太过冷漠的原因，偶尔一次小恩小惠就如此轻易的把自己给感动了。
那个说她是赔钱货，动不动就对她大打出手的父亲竟然也会重视她的婚礼，也会替她做这么多事？
这可是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刘小莲心里竟有点酸酸的，其实她的父母也是苦命的人啊！一辈子躲在大山里，省吃俭用的没享过一天清福。
也许是经历了前一世，见过她爸妈老去的原因，心里的一丝芥蒂竟是慢慢的化成了烟雾，飘走了。
重来一次，她有能力了，那就尽她最大的努力给他们一个像样点的生活吧！
刘小莲感动的情绪才刚一涌上来，刘贵突然道：“莲儿啊！你现在是享福喽！可别忘了家里的爹娘哟！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也不容易。”
刘小莲太了解他父亲了，打感情牌肯定是有要求要提了，她不由得笑道：“然后你想要我怎么伺候你们？”
马小红是那种典型的胸大无脑，偏偏听不出小莲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早就想开口要电视了，只是一直等不到能开口的机会，这会子小莲一提到，她就立马拍腿了：“莲儿，我看你们家电视机就不错，要不给爸妈也弄一台？”
正喝着茶的陈生听得不由得被呛了一下，茶水花洒似的喷了马小红一脸。
“不好意思啊！阿姨！”陈生急忙递了一团纸巾给马小红擦脸，也希望他这口茶能把丈母娘给喷清楚，明白他的意思。
刘贵和刘聪面面相觑，都知道了意思，感情这金龟婿不愿意给他们买电视机呢！
其实陈生压根就不信这电视机五十块钱能买得到，他不过是想着刘小莲追求这些东西，他自己又是真心的喜欢她，觉得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花点钱没什么，他乐意也高兴。
但凡自己有点本事的男人都很是享受给女人花钱的过程的。
可这丈母娘说要，真不是他孤寒，也不是他不舍得出这个钱，而是出了这个钱，他们的喜酒就摆不成了，他轻咳了几声，给刘小莲传递了信息，刘小莲把手伸在桌下，拍了拍陈生的大腿，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要怎么做：“爸妈！不是我不给你们买，这安装一个电视可不容易，再说这遥控按钮这么复杂，你们也弄不懂，万一弄得爆炸什么的可怎么办。”
她空间里就只有这么一台仿旧电视机，想再拿多一台也没有了，可现如今彩色电视机的市场价得好几百，他丈夫得打一个多月的鱼才能赚得回来。
所以给她爸妈买电视机是不可能的，而且她自己也不想太惯着她父母，按照小莲对她父母多年的了解，她如今给父母买了一台电视，明天有可能就会要洗衣机了，之后不停的索取东西，没完没了。
马小红已经是想要电视想疯了，要是她女儿能给她买个电视，村里的人肯定会高看她一眼，也不用拉下老脸来巴结人家留个位置给她看电视什么的。她女儿如今嫁了个有钱人，也该让人羡慕羡慕她了，穷了一辈子的马小红特享受众人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癞蛤蟆上火车，硬装大肚子老客。
她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厚着脸皮道：“这不难，我们可以学的，至于这怎么安装电视可以让陈生教你哥。”
“妈！”刘小莲拔高了声调叫了一声：“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你是不是非要我把话给说明白了你才甘心。陈生他又不是什么老板，他也只是个农民，和我们是一样的。你知道他拿出那一千五百块给你们有多不容易吗？”
刘小莲说到这，声音有些颤抖起来：“你知道陈生一天打多少分工才凑出那点钱吗？他一天打三分呐！又要耕地，又要打鱼，又要摆摊，你们就行行好，放过他吧！”她说到这，突然情绪奔溃，趴在了桌子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哭自己没用，带了个空间超市过来，他丈夫还是过得那么累，一点忙都没帮到他。
说句真心话，刘小莲突然的举动有点吓到陈生了，心里也很是感动，他做的那么多，她对象都看在眼里，知道心疼他。一个男人在外面挣钱无论有多累，只要能被家里的女人理解，觉得再累都是值得的，他也很是享受这个过程。
陈生心里暖到不行，要不是他们几个亲家在场，他定会给刘小莲一个温暖的拥抱，他伸出手在小莲的背上拍了拍安慰：“行了！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刘贵从不懂得考虑女儿的感受，铁石心肠的用家乡语言训道：“这才刚嫁过来，就知道心疼男人了，我生养了你十几年，你有没有心疼心疼你这个爸。你爸不也是整天在地里干着活吗？不想给我们买电视机你就直接说，整这套干嘛？”
刘小莲听到这句话时，是真的怒了，刘贵的一番话就像一根导火线，猛的一下将她心中的那颗定时炸弹瞬间给引爆了，她腾的站了起来：“是啊！你也是在地里干着活，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给过我一点父爱吗？整天除了让我做这做那就是打我，我只是为了赶作业晚了一点喂猪草，你不听我解释，直接给我几棍子。我的央苗子没种好，你就直接朝我扔石头，我可是你的女儿啊！你扔石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砸脑袋上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你都这么对我，凭什么要我心疼你？你说！”
刘贵被说得哑住了，没想到这个一直事事顺从的死丫头竟然翅膀硬了敢跟他搏嘴，要是在老家早就给她一巴掌了，还轮得到她说那么多！可是现在不行，他还得指望着她女儿帮他脱离贫困的生活过上好日子呢！只好咽下这口恶气，好声好气道：“我的莲儿，爸以前也是压力大，对你是严格了些，但爸心里是疼你的，爸每次打完你就后悔得不得了，爸爸现在和你说声对不起，你能原谅爸爸嘛？”
这个张嘴就骂她去死的爸爸不仅和她说对不起，还祈求她的原谅？刘小莲也是有些意外，心想大概是看在陈生的面子上才给她好脸色吧！不过也是，她现在还没和陈生正式结婚，娘家那些不愉快的事没必要在陈生面前闹，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于是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刘聪忙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父女没有隔夜仇，以前不好的都过去了。莲儿你眼光好，找到个这么好的对象，是有福气的。”
马小红要不到电视机，有些失落，她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只知道自己要不到电视，心里难受得很。东省人比较讲究吃的，陈生炒的菜味道比她平时做的要好吃上好几倍，她刚才有些吃撑了想蹲下茅坑，于是问小莲：“莲儿，妈想上个厕所，这厕所在哪里？”
“妈我带你去吧！”刘小莲起身，带着小红走了出来，突然发现放在门口晒太阳的腊肉不见了，于是把马小红带去公厕后自己兜了回来，这腊肉毕竟是他爸妈千里迢迢背过来的，要是给他爸知道，准得跳起来大闹一场，于是打开电视机先招呼她爸爸和大哥看电视先，偷偷的将陈生拉到祠堂来问话：“陈生，我爸带过来的腊肉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你刚放哪了？”陈生惊讶。
“我刚刚放门口晒太阳来着。”刘小莲指着门口的一块空地道。她是真的急了，她们川省那边只有到了过年才会杀猪，而且一头猪做成腊肉吊门口可以吃一整年，这一大块腊肉可是她爸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宝贝着呢！万一发现不见，又不知道得闹出什么让人笑话的事来。
因为十三点偷过一次东西的原因，刘小莲和陈生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隔壁，陈生先说：“不会又是我嫂子拿的吧！”
“这么大一块肉，她应该不敢拿吧？”刘小莲记得上一世，她曾切过一块腊肉给十三点吃，结果她接受不了腊肉的味道，偷偷给扔了，所以觉得她不可能会偷这腊肉。
就在这时，马小红突然一脸怒气的跑了过来：“莲儿，你这个死娃子哟。”
“妈，你骂谁呢？”
马小红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拍小莲脸上：“你这个死丫头，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背过来的腊肉你不想吃就算了，还扔茅坑里，怎么？你现在是有点钱就飘了是吧？腊肉你都瞧不起了？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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