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还是——”

  李明泽站在这里,眼前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小院,这里有夏天开花的树,是他所有关于童年的美好回忆的存在之处,眼前还有一个人,是他生活的所有色彩,如果说他是无处落地的风筝,那么李鹤就是那根线,无论他飞得再远,这根线也绑在他的心上。

  李鹤恍然间觉得,俩人分开的那几年时光一下子就消失了,李明泽还是赤诚又认真,他们还是血肉相连密不可分,他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怦怦怦地跳个不停,喉咙干涩发紧。

  “我还是很爱你,哥,我好爱你。”

  天地突然寂静,李鹤好像听到自己脑袋里嗡嗡响,他没有办法思考,过去的这许多年,或是开心或是艰难或是悲伤,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他说,“我也很想回应你,但是,我怕我分不清,分不清到底是像哥哥一样爱你,还是......”

  李明泽上前一步抱住他,他已经高出哥哥一头了,抱的时候,能把李鹤整个包住,他说:“这本来就是分不清的,我也分不清,我既像弟弟一样爱你,又像情人一样爱你。”

  李鹤内心一阵悸动,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融化在这春夜的风里。

  “哥,我能不能,亲你一下。”李明泽的声音微微发抖。

  “不可以。”

  “......”

  “开玩笑的。”

  李鹤背靠在那棵低矮的花树上,在这春风沉醉的夜晚,迎来了久违的一个吻。俩人的吻笨拙又小心,先是嘴唇的摩挲,李鹤傻乎乎地睁着眼,看见李明泽的眼睫毛一抖一抖,像蝴蝶的翅膀,还看见他鼻梁上的痣。

  李明泽被他看得羞恼,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花树的枝叶簌簌抖动,李鹤抬手擦了擦嘴角,俩人都是脸颊通红,互相回避着对方的视线。李鹤说道:“好像进步了,上哪儿练过?”

  李明泽说道:“没有!”

  “好了,”李鹤说道,“你这两天闹什么别扭呢?”

  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却不少,趁着这舒服的春夜出来散步,他们走在灯光里,走在三两行人的欢声笑语李,烟火气十足。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李鹤撇了撇嘴,“眉毛一抬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明明就是生气了。”

  李明泽无奈,脸上越发烫,生气在意的原因说出来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幼稚又无聊。

  “就这样?”李鹤揶揄地说道,“别人叫个‘哥’你就不高兴了?都随便叫的啊,我叫你‘哥’也行。”

  李明泽脸更红了。

  李鹤逗他好玩:“哥哥!哥哥——”

  “别叫了!”

  李鹤又说道:“你想认识小美是吧,我带你去,她可热情了。”

  李明泽跟着李鹤一路回家,隔着门就听到了挠门的声音,李鹤一开门,一只棕黄色的大狗就扑了出来,围着两个人的脚边团团转,嗅来嗅去,她脖子上还带着伊丽莎白圈。李鹤把一人一狗带进门里,说道:“有时候回来得晚,会拜托房东帮忙遛遛她,前几天她生病了,做了个小手术,照顾了她几天。”

  李明泽脸红得不行,强行说道:“哪有给狗取名字叫‘小美’的。”

  李鹤低头揉了揉狗头,笑着说道:“小美女就叫‘小美’啊,小美啊小美,你真可爱。”

  小美是只热情的大狗,第1回 见陌生人,只不过嗅了几下就自来熟了,直接趴在李明泽的膝盖上大喘气,张着嘴吐着舌头,笑容可掬,要不是有伊丽莎白圈限制着,可能早就扑上去舔脸了。

  李鹤着李明泽礼貌性地参观了一下房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参观的,房间客厅阳台厨房厕所,小小的一个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人一狗在这里也过了几年了。李鹤在阳台上给小花浇水,说道:“你现在住哪里。”

  “在上班的地方附近租了个房子。”

  李鹤看了看时间:“那不算远,你再不回去就晚了。”

  李明泽站在他旁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他浇水,说道:“不回去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李鹤看着刚开的小花,差点没留意把半壶水都浇下去了。

  李明泽笑着说道:“那我去洗澡。”

  李鹤翻箱倒柜给他找睡衣,找那些穿得松松垮垮的扔给他,然后又翻了半天,说道:“没有新内裤了。”

  “穿过的也行。”

  李鹤内心唾弃自己闹哪不健康的想法,闭上眼横下心,随便扔给他一条,说道:“走走走,洗澡去,快点洗,我也得洗呢。”

  等李鹤也洗完澡了,推门进卧室的时候,看见李明泽正靠坐在床头,床头柜上晕黄的台灯照亮了他半边脸,他正在看手机,刘海软趴趴地盖在额头上,即使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嘴角也带着一点笑。

  李鹤觉得心里熨帖,好比大冬天喝下热汤,舒舒服服的。

  他从另一边钻到被窝里,说:“睡了。”

  “那是什么?”李明泽问道。

  李鹤探头去看,原来是床头柜下层的抽屉半开着,估计是他不在家的时候,狗子捣乱拱开的。他忙伸手去关抽屉,说:“没什么——”

  “我怎么看着眼熟,”李明泽说道,“好像是......”

  李鹤的手不够快,抽屉里的那封旧信被李明泽拿在了手里打开。

  那个让两人都脸红心跳的下午仍旧清晰,讲台上的老师还在讲着什么,旁边的家长看着小孩写的信默默感动,只有李鹤一个人掩着信,心跳如擂鼓。李明泽站在门边看他的反应,又紧张又有点恶作剧得逞的窃喜。

  李明泽说:“要不要我亲口读给你听一下。”

  “不要!我不听!”

  李鹤捂着耳朵,脸埋在枕头里,李明泽非要凑到他耳边,任凭李鹤耳朵捂得再紧,也阻挡不了他的声音:“哥,我爱你。每天早上起床,我都想亲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有颗痣,闭上眼睛的时候,眼皮上也有痣,屁股上也有一颗——”

  李鹤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好不容易没听见声音了,一回头,被守着他的李明泽逮个正着,俩人又开始亲吻,信被搁在床头柜上,纸页泛黄,岁月留痕。

  李鹤被亲得整个人都陷在床里,李明泽半压在他身上,舌头顶进他嘴巴里,不住地撩拨他敏感的上颚,李鹤被亲得痒到了骨头缝里,“唔唔唔”地哼了好几声,两个人的腿在被窝里缠到了一起,被子窸窸窣窣地响。

  李明泽说到做到,从李鹤的嘴唇上挪开,先是亲他的眼皮,嘴唇是烫的,烫得李鹤睫毛一阵抖动。然后是脖子,李鹤的脖子敏感,被亲得手脚都要蜷缩起来,身上一阵发颤,李明泽就逮着长了痣的那个地方亲,又吮又咬,李鹤只有喘气的份,下半身早就硬得难受。

  李鹤本身情感经历很空白,这几年来,也没有心情去想些有的没的,连自慰的次数都很少,根本招架不住,手抓在李明泽的肩膀上,下意识地动腰,往李明泽身上蹭。

  李明泽把他亲得脖子湿漉漉,将他翻了个身,脸朝下压在床上,掀起他身上穿的T恤,开始亲他的背。李鹤的背长得好看,这几年白了一些,是健康的浅麦色,背部微微隆起,顺着腰的位置又凹陷下去,李明泽摁着他肩膀,一路沿着背亲咬下去。

  一路亲到了裤腰边,李鹤的睡裤本就松松垮垮的,俩人在床上这一通折腾,裤腰被蹭得将将挂在胯上,李鹤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慌乱地想要扯住裤腰。李明泽直接将他连睡裤带内裤拉到大腿上,屁股肉倒是白的,臀尖上一颗黑痣,看得人眼热。

  “不准亲……唔……啊——”

  李鹤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裤子被脱到大腿上,被自己弟弟捧着屁股亲。李鹤的屁股上留下几个吻痕和咬痕,李明泽把他翻回来,李鹤更着急了,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捂,生怕李明泽发现他早就已经硬得不行了。

  李明泽没让他得逞,将他的手压在床上,李鹤仰面朝上,阴茎尺寸不小,硬起来贴着小腹,龟头湿漉漉的。李鹤闭上眼睛,羞耻地说道:“别看了。”

  李明泽倒是结结实实地看了一眼又一眼,声音沙哑,小声说道:“哥,你硬了。”

  “我硬了我不知道吗要你说——”

  李明泽弯下腰,抓着李鹤的脚腕将他的腿打开,李鹤的大腿根有道发白的旧疤痕,李明泽毫不犹豫地亲上去,沿着大腿根亲了几下,张嘴含住了李鹤的阴茎。李鹤大叫一声,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快疯了,李明泽口腔里潮湿灼热,是他完全没有体验过的。

  李明泽的口活可以说是非常生疏,尽管他已经非常努力了,但还是时不时会不小心用牙齿磕到敏感的冠头,但李鹤仍旧毫不客气地硬得更厉害了,他靠坐在床头,张着腿,看着李明泽在他下腹处上下吞吐,满面潮红,伸手去摸李明泽的睫毛眼睛鼻梁。

  李鹤快要射的时候,涨红着脸将李明泽推开,李明泽压在他身上,将两人的阴茎并在一起,抓着他的手一起揉弄,最后一起射了,糊得两人手上都是精液。

  李鹤软倒在床上,像跑完马拉松似的,不住喘气。李明泽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他耳边亲他的耳朵,边亲边说:“舒服吗哥,还要不要,还能继续舒服……”

  他声音沙沙的,李鹤觉得耳朵一阵发痒。李明泽把一手的精液全部都抹在他屁股上,黏糊糊的,李鹤已经被高潮弄得脑袋发晕,身上都是汗,李明泽已经把衣服都脱了,压在他身上,肌肉结实,沉甸甸热烘烘。

  李鹤也是曾经好奇地查过资料的,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搞,但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过也就看过了,根本没往心里去,直到这会儿,李明泽把精液全部糊在他臀缝里,食指试探着插进后穴里。

  “嘶——”

  胀得难受。

  李明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凑到李鹤脖子的敏感处舔吮,边亲边说:“哥,我好爱你,好爱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李鹤浑身发软,张着腿,感觉到李明泽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抠挖,时不时碾过一个奇怪的点,让他发颤。李明泽也发现自己找对了地方,每次碰到,李鹤都会抖一下,才射过的阴茎又半硬了。

  李明泽扯过李鹤的手,让他帮自己手冲,李鹤闭着眼睛,生疏地帮李明泽上下揉弄。

  过了一会儿,李鹤听到李明泽捣弄的地方发出了粘稠的水声,李明泽已经塞进去三根手指,快速地进出着,李鹤感觉自己手中的那根东西硬得发烫,差点握不住,他挺着腰,腿根颤抖,差点又射了。

  李明泽掐着李鹤的腰,李鹤的腰细,上回他当伴郎穿收腰的马甲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李明泽对准着李鹤被扩张得发红冒水的后穴,一点点挤进去,李鹤抓着床单,压着声音呻吟,腿圈着李明泽的腰,脚趾蜷缩。

  好不容易全插进去了,李明泽抱着他哥,在他耳边不住地喊他,喊他的名字,叫他“哥哥”,混着喊,腰一点点地耸动,抽出来一点又插进去,李鹤随着他的动作高高低低地喊,抓得李明泽的背上红了一片。

  等到抽插越来越顺畅了,李明泽死死地把李鹤压在床上操,嘴巴堵住他的叫声,床不住地吱嘎响,摇了一晚上。

  第二天是李鹤先醒来,起床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人拆开又重新装上,腰特别酸痛,他起来的时候,李明泽还趴在床上睡着,背上红通通的一片都是他抓的。李鹤老脸一红,赶紧闪进浴室里洗漱,身上脖子上都是一片一片的吻痕,红得发淤。

  没一会儿,李明泽也醒了,挤进浴室里,李鹤正在对着镜子拨弄自己的头发。

  “哥,早啊。”李明泽问,“头发要剃吗?”

  李鹤想了想又改主意了,额角的疤要挡一下,还是不剃了,李明泽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那你给我剃吧,我想剃。”

  现在时间离俩人上班都还早,李明泽脱了上衣,在阳台铺了几张报纸,摆了张小板凳,弯着腰坐下。李鹤把旧推子从柜底翻出来,幸好还能用,帮李明泽一点点剃头发。没敢剃太短,碎头发一点点地落在李明泽的肩膀上,落在地上。

  李鹤一点点帮他把肩背上的碎发拨弄走,摸了摸他新剃好的毛茸茸的头。李明泽回头亲了他一口,说道:“我先去上班了。”

  李鹤“嗯”了一声,说:“好,晚点见。”

  李明泽收拾好自己,走了,李鹤泡了杯咖啡,拿着咖啡杯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Ethan昨天说的话。

  “对了,Chris申请了MSCF研究生,在全美最顶尖的学校,明年就去读了,你知道的吧——”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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